第1章 屠村惨事
他是北部军区素有东北猛虎之称的某特种部队中的一名狙击手,2019年6月份在朱日和战术训练基地进行实兵检验性演习,演习在25日這天中午结束,下午要回营地进行讲评总结。
午餐前,林重利用难得的间隙,躺在弹药箱上小憩,突然听到异响,他睁眼一看,只见一道亮光向他袭来,然后便失去知觉了,等他再次睁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山坡密林中,目视都是一颗颗冲天挺立的樟子松。
林重平时虽然吊儿郎当的,但天不怕地不怕,周遭环境突然发生的变化并沒有让他慌乱,他慢慢坐了起来,将身边枪盒裡的CS/LR4型高精度狙击步枪(长风狙击)迅速组装供弹,抄在手中,隐身到一颗巨树后面,四处打量起来,地面是厚厚的青苔,人迹罕至安静至极,只有微风拂過的轻轻枝叶摇动。
他的第一反应是,這一定是附加的演习科目,可能是要考验军人的意志力或者生存能力,不過這是什么地方?朱日和草原上是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巨型林木的。
自己的队友哪?特种部队的小队共有六名成员,包括指挥员、狙击手、两名突击手、爆破手和机枪手。
难道是分开进行的?
還有那道亮光和巨响,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時間也想不了那么多,考虑到野外生存,他开始检视自己手中装备。
打开背包,裡边有夜视仪、电池、几個DBP-10通用弹夹,以及一点压缩饼干、盐、净水剂、指南针和帐篷、12倍望远镜、刺刀和通讯器材,還有就是腰中的92式手枪了,子弹只有三发。
此外就是地上的那個弹药箱,一箱两铁盒,裡边全是亮晶晶的铜壳全铅芯专用狙击弹,每盒750发,共1500发子弹。
当时他就是枕在這個弹药箱上休息的。
单兵电台沒有动静,定位系统沒有信号,林重瞄准大树顶端的一個枝桠开火,树枝当即断落,掉了下来,拿起匕首向树上甩過去,利刃当即狠狠钉在了树上。
林重又翻了翻,沒有找到要执行什么作战任务的指示单。
当时选拔进入特种部队时,几次考核,军方都尽可能地布置场景,让队员以为是实战,可能這次也是,林重也不想考虑太多,既然沒有指示,眼下的問題就是走出山林,回到营地。
他背上背包抄起大狙,看了看指南针,提着二十多斤重的弹药箱,向山下走去。
密林中根本沒有路,林重艰难走了半個多小时,随之遇到的事带给他晴天霹雳一样的震惊。
他遇到了一個采药老伯,老伯身上的褂子,身后的大辫子,言语对答中他說起的盛京、皇帝、老毛子等等话语,让林重阵阵失神。
最后他努力地定下心来,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還是不敢相信,追根溯源,這一切都源于那道亮光和异响。
2019年6月25日,朱日和战术训练基地,一個突发的球形闪电,光天化日之下,我军一名优秀的特种部队狙击手带着枪支弹药莫名失踪了。
和师一级下边的营级编制特战大队不同,林重所在的是整建制的特种部队,林重虽然是精英中的精英,但也是出了名的刺头兵,有名的桀骜不驯。
为了驯化這匹烈马,上级已经决定近期让他升任小队指挥员,期望通過升职让他自我规范行为,当然,如果不是林重狙击技术实在出众,经常能在全军大比武中获奖,部队早就让他滚蛋了。
但尤其是林重這样的人,如果带着枪支弹药失踪,上级除了震惊,也会多虑,所以进行了周密细致的调查,但林重突然消失的场景,附近的其他战士都看到了,组织来调查时,大家如实陈述,最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沿着老伯指的方向,林重在山林中又钻了一個多小时,终于走出密林,爬上一個矮矮的山岗,就见山脚下有一個小村庄,村庄安安静静的,听不到鸡鸣狗叫,有两处房子烧着了,也不见有人救火。
林重很诧异,向着村庄走去,在村子后头一棵树下,他蓦然看到一具死尸,尸体扭着身子躺在地上,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吓了林重一跳,這還是他第一次见到死人。
他愣愣神,似乎明白村庄如此安静的原因了,走過尸体来到村头,林重将弹箱放到一棵树后的草丛中,从裡边抓起几联子弹放到兜裡,四周看看地形,然后抄起大狙走进一处院子。
真是死一般的寂静啊!林重警戒着推开房门,入眼便是两具尸体,一個成年男子趴在灶台上,似乎被利刃削去了半個脑袋,另一個十来岁的孩子,肚子被捅了個血窟窿,躺在柴火堆裡。
左边的屋门开着,一個妇女赤身罗.体躺在炕上,胸前血污处落满了苍蝇,显然是被见淫然后杀害,看到此情此景,林重的胸膛充满了愤怒!
出了這個院子,林重又走进几处房屋,毫无例外的发现妇女被见银,男女老少全被杀死。
往村子裡边走,林重发现了更多的尸体,肠子挂到树上,人头泡在路边的水沟中,鲜血使得土路一片片斑驳的血红,触目惊心,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村子安安静静的,显然施暴者已经离开了,他攥紧拳头,抿紧了嘴辰,身体甚至因为愤怒有些微微的颤抖。
奸..淫掳掠杀人放火這些词汇都蹦到林重的脑海,他是职业军人不假,但這样的战争罪行他可从未见過。眼前发生的事情终于让他确信,他真的穿越了。
林重真希望那些施暴者還在,他就可以替這些无辜的村民报仇了,不過看血迹的干涸程度,他们已经离去多时。
他走到村子另一头,听到一处房屋中突然传来一声嚎叫,那是痛苦到极点的悲鸣,他走进院子轻轻推开房门,就见堂屋中一個男子,左臂搂着一個女子,右臂抱着一個孩子,正在悲痛干嚎,他的脸已经因为极度的痛苦变形了,他的亲人显然都已经死去多时。
听到开门的动静,男子條件反射一般,猛地抄起旁边的猎枪,不過他并沒有彻底失去神志,看清了林重的长相,他放下了枪继续嚎哭。
如果男子的手指伸向扳机,林重一定会躲避并解释的,但男子并沒有完成這個动作就停下了,所以他沒有动。
立在一边静静看着,林重本就不会安慰人,而且這样的惨事又如何安慰哪?
【作者题外话】:小說背景是‘日俄战争’前后,不了解這段歷史的书友,可以搜索一下,希望您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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