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攻打冯家台(一)
东平這裡距离通化柳河還有段距离,他垄断山货生意靠着他的举人身份和前将军府参议是不行的,但吉林将军长顺的亲家就可以了,冯世杰有两個儿子,大儿子冯铎娶了长顺的二女儿,目前在将军府任协领,二儿子冯耒远在上海任县丞。
现在的冯世杰,要财有财要势有势,海龙等附近几個县的县令,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来拜会他。這几年,他意识到当皇帝有两個办法,一是推翻现在的大清,二是他這种,山高皇帝远的做個土皇帝,土皇帝也是皇帝。
冯府雕镂细腻的白玉栏杆,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說不尽那雕梁画栋,花园遍种奇花异草,株株挺拔俊秀,风动梅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這在京城行嗎?在府城行嗎?可是在這裡就行,在這一带,他冯世杰就是皇帝!
冯老爷现在忙碌的是身下的小女孩。
小女孩十二三岁年纪,身体正在抽條,但此时一边流泪一边哀求悲鸣,**焚身的冯老爷哪裡理会這個,径自用力满足着自己的兽欲,他年纪不小了,但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也是春药的一种,他最喜歡蹂虐时女孩的哭声和泪水了,此时他眼角露出残忍的笑意,用力的同时,又去舔舐女孩脸上的泪水,在不断的狞笑声中,他做完了恶事。
冯太太坐在餐桌旁,等着丈夫和女儿,丈夫自从回乡后,纳了十几房的妾室,她也只能去信佛了,她极其不赞同丈夫的行事为人,可是沒有任何办法。
冯婉进来了,给她行礼之后,她說道,“婉儿,娘還是不和你们去了。”
這個话题她已经提了很多次了,但全被女儿驳回,“娘,我們全家团聚,你不去那還是团聚嘛?你不想你孙子嗎?”冯婉說完,搂着冯太太的脖子撒娇,冯太太叹息一声,她知道提也白提,女儿一撒娇,她就沒有任何办法了。
冯世杰也进来了,他们家吃饭,妾室都是不能参加的,這是冯婉的坚持。這时,管家冯强进来禀告,行李都收拾好了,吃完饭就可以启程。
一個多月前,冯世杰听說了南边凹山的土匪和老毛子打仗了,得知老毛子還打败了,冯世杰暗自鄙夷,凹山的人马来打過他的庄子两次,每次都是损失惨重狼狈而去,虽然說凹山地势险要,可是俄军正规军居然战败了,看来老毛子不行啊,那时他便决定举家移居吉林府。
因为吉林将军长顺开门揖盗,积极协助俄军,老毛子对吉林府上层還是很客气的,俄军往来四平街和海龙府,也从沒找過他的麻烦,去年俄军過来,他還派過护院去帮忙哪,现在他手裡還有俄军开具的通行证。
只是這附近真要打起仗来,总是不妥帖,他毕竟是大人物,粮食财货颇多,一大家子人在這裡,虽然有几百人护院,总還是担着心的。
而且,大儿子也从府城来信了,让他们都搬過去避祸,今天就是启程的日子,五百多庄丁,他决定带走三百,全部的金银细软,至于粮食嘛,怎么也带不走,只能留下了。
用完早餐,冯婉就回房去收拾,說实话,总在乡下呆着,她也真够了,這次去吉林府,以后就不回来了,听說二哥上海哪裡,比府城都繁华多了,她還想去玩哪。
一番收拾之后,冰纨绮绣精致绚丽的衣裙外,披着一件华贵的褐色貂皮大氅,晶莹的玉颈上一串美轮美奂的珍珠炫目四射,玉手上一颗纯净剔透的蓝宝石耀耀生辉,戴着嵌钻的水獭帽子,脚踏德国进口的高筒皮靴,此刻的冯婉,既显得潇洒英气,又带着雍容华贵。
冯世杰看看女儿,想嘱咐她出远路最好不要這样张扬,他這個宝贝女儿太出众了,现在外边兵荒马乱的,可是又一想,自己带着那么多家丁,算了吧,别惹她又噘嘴了。
小妾们和丫鬟婆子们都收拾停当,车队就要启程时候,外边锣声突然响起,然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個人跌跌撞撞闯进了后院。
锣声是召集庄丁的,莫非来了贼人?来的是庄丁头目冯三,冯三见到老爷,呼哧呼哧道,“老爷不好了,外边来了贼人。”
冯世杰哼了一声,“贼人有什么可怕的?哪次他们不是铩羽而归?”
冯三连声道,是是,“可是這次来的,都是穿着老毛子的军装。”他呼吸依然沒喘匀实。
“是俄国人嗎?”冯世杰有点踌躇了,他能摆平任何人任何事,但洋人的事情,从来都是麻烦,想起老毛子,他心裡一紧,這时,管家冯强也快步进来了。
“不是,是咱们大清的人,只是穿着老毛子的军装。”冯强答道。听他這么說,冯世杰心裡宽裕不少,便和冯三冯强向前院走去。要么這伙人是老毛子的人,要么就是這伙强人打败了老毛子,不過只要不是洋人,他冯霸天谁都不怕,路上他突然想道,莫不是凹山的贼人又下来了?那他就更沒什么担心的了。
這些年钱财充裕,冯世杰花大价钱重新修了院墙,高大的院墙都是條石垒就坚固异常,内有五百多家丁,個個都手持洋枪,還有四尊山炮,附近的、远处的绺子都来攻打過,但都被自己打跑了。
穿過几重院子,来到府门外,通過空场地,沿着台阶,来到庄子墙上,庄丁已经持枪都上了院墙,冯三从旁边人手裡接過望远镜,递给冯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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