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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皇宫裡的白月光(十)

作者:冷淡性格
“来人啦,长清殿着火了!”

  “来人,来人,救火!”

  “禁卫军呢,叫禁卫军一起来帮忙!”

  “皇后,皇后娘娘還在裡面嗎?!”

  ……

  天干物燥的一天,一国之母、皇后的长清殿,在半夜着火了。

  整個皇宫的人要么被喊醒,要么被警示钟给震醒了,纷纷前去救火或者驻足长清殿外等待。

  整個长清殿都成为了火海,一盆盆冷水从各個地方被无数人找来、浇上,然后水被飞窜的火舌迅速吞噬,在高温裡化为了水汽,消散在空气中。

  萧言清不知是第几次发火:“皇后呢?朕问你皇后呢?!”

  长清殿的宫女、侍卫跪了好几排,只有领头的硬着头皮答复道:“皇上,长清殿裡火太大,根本,根本沒法子进去……”

  萧言清脸色一沉,一脚把他踹趴下,“废物,朕养你们是让你们在這儿看着的嗎?!”

  他說的特别大声,尤其是說给一旁面沉如水的高将军——当今皇后高汶的亲身父亲听。毕竟,他与高汶不過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自然是沒什么感情的。

  這高汶,看样子是葬身火海了……他很头疼,怎么去安抚手下大将失去爱女的心情呢?

  哦?皇后?无所谓的,谁当皇后還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长清殿烧的哐当作响,不时有木板破碎的噼啪声响起,還有烧断的木头垮塌的趋势。

  所有人都知道,皇后若是在长清殿内,怕是凶多吉少了。

  禁卫军总统领适时给侍卫们解围:“禀告皇上,今晚长清殿的火着的很是奇怪,而且火势太大,进去救人怕是进一個就沒法出来一個,還請皇上赎罪!”

  “還請皇上赎罪!”

  跪倒一片后,萧言清有些失落地挥挥手,“朕的皇后……”

  “請皇上保重龙体!”又跪了一排人下去。

  高将军面上悲愤,也跟着跪倒在地:“皇上!末将也不想为了自家女儿,生生让人送命,所以……如果汶儿真在长清殿裡,這也是她的命了……”

  萧言清伤痛欲绝地拉起高将军,很是自责:“不不,是朕不能救她……朕不信是天灾,将军放心,朕一定给你個說法!”

  高将军忍不住落了泪。

  這么一個魁梧的男人,這么一個征战天下都未曾弹泪的男儿,终是难掩悲痛之色。

  他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有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

  “谢谢皇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燃烧和水汽的声音持续了整整一晚。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长清殿在漫长的、接近一晚的燃烧后消失殆尽,只剩一地焦黑的残骸和部分勉强维持完好的床架、门框。

  所有能燃烧的东西都化为了灰烬。

  然后在皇后娘娘的寝殿裡,发现了她当晚穿過的衣物的一個碎角,被压在一個砸下的木框下面。木框下面還有一堆烧的面目全非的焦炭,依稀可见人形。

  更让人扼腕的是,焦炭旁還有一些沒能燃尽的凤饰和一個玉扳指。

  高将军和高夫人一看完凤饰和玉扳指就当场晕了過去,所有人都明白,皇后高汶,确实是葬身于這场意外的火海之中了,沒能逃過一劫。

  皇帝萧言清对爱妻之薨悲痛欲绝,命天下皆着白衣三日为悼,且彻查整個皇宫,欲查明长清殿着火真相,還高家一個心宁。

  几日后,柔妃被带到了大理寺接受问询。

  “长清殿着火和臣妾有什么关系?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臣妾是清白的!”柔妃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美目红肿。

  连萧言清都不由起了一点怜惜之心,吩咐大理寺的人开始问询。

  “柔妃娘娘,敢问您在出事当晚身在何处?”大理寺官员问道。

  柔妃是突然被抓過来的,心裡一点准备都沒有,根本不敢說实话,想到当晚的事肯定无人知晓,就强装镇定地回答說:“当晚自然是在我的风莲殿。”

  官员挨個字挨個字地记录在纸上,再次确定她的答案:“娘娘确定嗎?”

  柔妃手脚发麻,抬头望了一眼萧言清,心裡安慰自己只要撑過這劫她就是皇后,压下所有不安点了点头:“当然。”

  官员露出了怜悯的表情:“但是据卑职所查,当晚长清殿的宫女和侍卫被人给遣散了,這才是皇后娘娘薨于殿中无人相助、逃出生天的缘由。而柔妃娘娘,就是那個假传圣命的人。”

  “胡說!”柔妃睁大眼睛,很愤怒地反驳道,“明明是温尔玉!她……啊……”自觉失言,她赶紧捂住嘴巴,脸色难看。

  萧言清刚才的怜惜早已消失,冷漠地看着柔妃,像是看着一個死人:“說,是不是你。”

  被他表情和话语给冻到,柔妃花容失色地辩解:“皇上,你相信臣妾,真的不是臣妾……”

  “哦?那你說温尔玉干什么?”

  柔妃咬牙,反正事已至此,干脆把所有事情都赖到温尔玉身上!

  “皇,皇上……其实是温妃意图谋害皇后娘娘,臣妾恰巧知晓罢了……但是沒能阻止,是臣妾的不是,還請皇上责罚……”然后逼自己眼泪盈眶,想博取萧言清的同情心。

  可惜,她自始自终沒有认清皇帝的心思,萧言清已经不想听了。

  “三尺白绫還是一杯鸠酒,选吧。”

  柔妃慌了,方寸大乱:“皇上……?”

  为什么,对方根本不在意她的這個解释?

  萧言清懒得再听她多說,拂袖而去。

  大理寺的官员叹息一声,给柔妃解了惑。

  “柔妃娘娘,案发当晚,不只是皇后娘娘在长清殿中,为了给皇后娘娘送糕点的温妃娘娘也在。

  只是温妃娘娘的月荷宫位置偏远,等月荷宫来人上报时,皇上决定瞒下此事,暗自调查。”

  温尔玉也在?不可能,就算她在……也应该是在放火。

  “当晚清楚长清殿的情况的只应该有几個人,一個是皇后娘娘,一個是去送糕点的温妃娘娘,還有個,是您。两位都已经葬身火海,那么您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您就是那個放火的人。”

  怎会有人陷害别人還把自己也搭进去呢?所以,温妃绝对不可能是做這一切的人。

  官员摇了摇头,面露怜悯。

  柔妃傻眼了。

  温尔玉死了?她,怎会……?

  她和温尔玉商量的都是之前发展的一切,毫无問題,除了,温尔玉自己也死于火中這件事。她本来准备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温尔玉身上,毕竟,温尔玉也确实负责遣散宫人、假传圣旨、放火等這些具体的任务。

  而柔妃自己,根本是沒有亲自动手的。

  所以她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就等着事发后一箭双雕,却沒想到,成了现在這样。

  柔妃趴在地上,面露绝望。

  与此同时,京城旁的澜城,今日又是忙碌的一天。

  “糖葫芦喽,卖糖葫芦喽!”一串串鲜红欲滴的糖葫芦在插丨杆上十分诱人,一個温柔的女声从吆喝的小贩身后叫住了他,“麻烦,一串糖葫芦。”

  “好嘞!三文钱!”小贩把糖葫芦递给這位戴着斗笠,声音好听的女子,又接過三文钱,心情大好地继续边走边吆喝,“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吃么?”

  “不要,我才不喜歡這么甜的东西呢!”女子身旁還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公子哥,一脸嫌弃。

  女子轻笑,咬了一颗山楂作势就要当街喂她,把裴莹给吓得面如土色,“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真的,我发誓,我从沒见過這么不要脸的皇后。她真的沒崩人设嗎?】

  217对狗粮已经习以为常了:“哦,我觉得只有這样才能收拾宿主你呢。”

  【……】

  裴莹悲愤地吞下了一整個糖葫芦。

  高汶也愣住了:“你……不吐核?”

  裴莹下意识就掐住了自己脖子,“咳咳咳咳!”

  生生把自己给呛着了。

  “你啊,笨死了。”高汶无奈地叹口气,顺着她的背,“急什么,我又沒跟你抢。”

  裴莹一脸委屈。

  “好了好了,再吃一個。酸酸甜甜的真好吃,是吧?”高汶柔声哄她,斗笠下勉强可以看到出现就沒再消失的笑涡,“对了,刚才那個似乎沒有核哦。”

  裴莹:“……你!”

  “呐,啊……”高汶适时又递了一個糖葫芦過去,压下了小刺猬即将炸起的毛,“有核。”

  酸酸甜甜的山楂和冰糖很是开胃,裴莹鼻子裡哼了一声,算是饶了她作弄自己的火气。正想吐核,对方把白嫩的手心摊开在自己面前,她犹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吐在对方手心裡。然后,高汶无比自然地把它丢进兜裡的草纸中,继续吃糖葫芦。

  “怎么啦,還想吃?”

  裴莹眸光缱绻,轻轻摇头:“不了。還有好多好吃的等着我們呢。”

  “嗯,走吧。”

  高汶下意识牵住她的手,边吃着糖葫芦,边新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像一個才进城的孩童一样。

  這样的人,却让裴莹心动。

  周围的吆喝和喧闹仿佛都隔了一层薄膜,眼底、心底都只剩這個人。

  战栗着,颤动着,有微微的电流感流窜全身,還有酸酸甜甜的味道潜进心房,只有牵着這個人的手,把目光跟随這個人才能体会到的……神奇感觉。

  裴莹心想,原来這就是心动?

  回忆的时针迅速拨动到之前還在宫裡时。调皮的女人勾着她的长发,妩媚又诱惑地戳了戳她的心,轻启朱唇:“尔玉,你心动了嗎?”

  她应该动心吧?美人如画,画在眼前。

  裴莹很想說心动了,虽然她并沒有心动,但是她不忍让高汶璀璨似天上星辰的眸子黯淡一分。

  高汶却好像明白了似的,用手指堵住了她的唇:“是不是沒有?尔玉,我們說好要說实话的。不、许、骗、我。”

  她坚定的眼神让裴莹缴械投降。

  “沒有……”裴莹失神地小声說。

  高汶眼裡如裴莹意料中的失望沒有出现,只有更加振奋的火花,“那我吻你的时候呢?”

  “……”裴莹脸皮发烫,“你知不知羞了?”

  “說嘛!”皇后娘娘把藕臂缠上了她的颈项,“不說的话……”

  裴莹還来不及警觉,高汶就把她吻得七荤八素,只能轻喘着认输,“……不要了……”

  高汶把她摁在怀裡,用似水般的温柔与她极尽纠缠。

  “尔玉,我想教到你会。你现在不会,不要紧。直到有一天,你如果心动的话,告诉我,好不好?”

  被她撩到失去抵抗力的裴莹脑袋就跟浆糊似的,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好。”

  又是一堆让人脸红心跳的马赛克回忆。

  后来,两人各递了一封加密信送往高府和温府,還嘱咐他们的家裡人,有空记得照料那個缺心眼的岑敏。

  裴莹低头望着两只手自然的十指相扣,突地笑出了声,高汶诧异地回头问她:“怎么了?”

  裴莹不說话,就只是笑,笑的很傻。

  虽然很傻,却是自己唯一的色彩。

  高汶想起了一句话,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于是她也笑了。

  “不要告诉你。”

  嗯,不会告诉高汶,自己心动了。

  也不会问她,喜歡嗎,我送你的礼物?

  自由,這是裴莹能够想到的,给高汶最好的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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