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共进晚餐(三更) 作者:咸干花生 现言 沒有了服务员的目光扫视,文绿竹很快选了两個菜,又将菜单递给谢必诚,“我选了我喜歡的,你也选两個你喜歡的菜吧。” 谢必诚拿過菜单,看了看文绿竹选的菜,然后又挑了两個菜。 服务员拿了菜单,低着头快速地出去了。 刚才在這裡等着的這一会,那位先生的目光让她根本站不住,恨不得扭头就跑。 难怪在這裡做的前辈一直說,无论遇见什么,都不要多话,也不要嘴碎乱說。 等服务员出去了,谢必诚說,“那位陈先生无缘无故投资你的农家乐,委实让人猜不透目的。” “估计是想赚钱吧……”文绿竹說。 “一個农家乐能赚到的钱,对于陈先生来說,未必算什么。”谢必诚說。 文绿竹听到這裡,想了想,忍不住点点头,“你這么一說,我也觉得奇怪了。” 见文绿竹警惕起来,谢必诚颔首,“商人无利不往,你最好多個心眼。” 文绿竹听到這裡,见他嘴角微翘,似乎心情颇好,于是拿了几個自己平时一直思考的問題出来问。 谢必诚也耐心,根据自己的了解,旁征博引,又用了几個文绿竹沒有听過的商战实例解释,讲得简单明了、通俗易懂,让文绿竹醍醐灌顶。 难得遇到這种掌握实权、又在商海纵横多年的老手,文绿竹压根忘了周国洪的事,一直从谢必诚那裡吸纳知识充实自己。 等到上菜时,文绿竹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不再追问。 毕竟是吃饭的。她不能沒有眼色,還打扰人吃饭。 四菜一汤很快上好,文绿竹低头看向菜式,忍不住笑起来,“這道咸鱼茄子煲,我家豆豆很喜歡吃。” 谢必诚抬头,见文绿竹双眼比平时亮了几分。带着一种說不出的温柔。不由得心中一动。 文绿竹似乎想起了什么,解释道,“豆豆是我儿子。菜菜是我女儿。你点的菜,都是我家龙凤胎爱吃的。” “豆豆是哥哥嗎?”谢必诚问。 文绿竹点点头,“是哥哥。兄妹俩出生時間间隔四分钟,說来也巧。豆豆和菜菜都是在国庆节那天出生的。因为這個,大名差点就一個叫国庆。一個叫国歌了。” 时隔几年,文绿竹想起這件事,還忍不住想笑。龙凤胎除了差点有這样的大名,也差点有另外的小名。豆包和菜包。 谢必诚看向文绿竹,她說起自己孩子的时候,脸色和眼神都特别温柔。看得出她真的很爱她那对龙凤胎。 他想起那日她打电话来时,提起龙凤胎跟着到山裡去扫墓。那种紧张和担忧。如果龙凤胎有事,她肯定会很痛苦吧。 谢必诚脑海裡,不期然浮现起他第一次看见文绿竹时,文绿竹明亮的大眼中浮现的焦急、恐惧和忧伤。 “你那次在布拉格黄金巷中,似乎很焦虑,是和龙凤胎有关嗎?” 文绿竹一愣,想起在布拉格时发生的事,点点头,“嗯,他们走丢了,我担心得要死。” 這话說得很直白,沒有過多地渲染,谢必诚却感觉得到话中后怕。 這不是個愉快的话题,谢必诚适时转移了话题,“龙凤胎的大名叫什么?” “豆豆叫文熙敬,菜菜叫文熙慈。”文绿竹說到這裡,看向谢必诚,巧笑嫣然,“和你的名字一样,出自《大学》。” 她說话时有点儿得意,有点儿自豪,還有一点儿亲昵,一双大眼睛笑得弯弯的,可仍然光彩夺目。 谢必诚心中重重地一顿,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又放开,“倒被你知道了。” 他家族注重养生,故从来不在用餐时喝茶的,沒料到這会儿一個不小心,竟然就喝了一口。 文绿竹笑起来,大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那自然,我虽然学历低,但书可不少看。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 “不错,我祖父的确是从這裡给我起名的。”谢必诚点点头,他也读過《大学》這本经典术著。 文绿竹听了点点头,很快脸上又浮起惊讶,眨眨眼,有些疑惑地說,“若我沒有猜错,‘富德’也出自包含你名字的名句,难不成你一出生,你爷爷就打算让你成立公司?” “恰好相反,我出生之后,慢慢长大,家裡要成立公司,才从《大学》同一個句子裡面取了一個。”谢必诚說。 “原来如此……”文绿竹露出恍然的神色,继而又笑起来,“我初初沒有读《大学》时,觉得這集团名称怎么看怎么俗,现在想想,真替那时的自己脸红。” 谢必诚摇摇头,丹凤眼裡比平日柔和了不知道多少倍,“倒不必如此,任何人对事物的认知,都是一個发展的過程。過去不知道,沒有必要为此而脸红。” 文绿竹看了谢必诚一眼,“谢先生,我发现你有时候說话不好听,可有时候說话又特别温柔,特别尊重人。你可真矛盾。” “哦?是么?”谢必诚說着问句,却沒有一点疑问的意思。 认识他的人都說他风度翩翩,說话从来不为难人。可却沒人知道,那只是一种被他刻在骨子裡的礼仪,是一种惯性,和他心裡想的完全无关。 相识不久却让他出言无状,文绿竹是第一個。 她觉得他反复无常,可他也并不轻松。在文绿竹這裡的意外和反复,又何止是性格和脾气? 文绿竹话說出口之后,隐隐有些后悔,她面对大老板,怎么总忍不住直言以诉之?难不成,其实她骨子裡,也会仇富? 她抬头看了一眼谢必诚,這才发现谢必诚一直沒有动筷子,一时仿佛找到了转移话题的好时机,忙說,“先吃饭吧……你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可能有点儿仇富。” “你說得沒错,我的确反复无常。不過,也仅限于对象是你。”谢必诚用一种复杂难明的目光看着文绿竹。 說完這句,他开始低头专心吃饭。 文绿竹听了谢必诚這句话,脸一热,却是愣住了。她初初品味,觉得简单如斯的一句话,似乎充满了玄机。可细细琢磨,又似乎并沒有特别的意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文绿竹不时偷偷瞄向谢必诚,却始终沒有问出口。(未完待续。) ps:感谢刘小程、、根本解决、雯雯心心的月票,谢谢你们,么么哒 花生发现今日差点跌出首頁的新書销售榜,好焦虑,求订阅(*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