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打狗|男女 作者:咸干花生 45打狗男女 45打狗男女 很快就到了农忙时节,文绿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文妈妈和文爸爸到各家帮忙,让她在家裡守着網店。 這日她坐得有点晕乎乎,就起身到外面走走。 村口那裡的晒谷场有很多小孩子在跳大绳,她见了就往晒谷场行去。 “绿竹姐——”许多小孩子见了她都大声打招呼,她应了一声,就站在旁边看了起来。 跳大绳用的绳子,正是用割下来的稻草编成的,還带着些绿色,长长的一大條。 她正看得出神,突然听到有人问,“請问一下,文家伟家在哪裡?” 文家伟是文绿竹的大伯,是文爸爸的大堂哥,文绿竹愣了一下才反应過来,指了指村子,有些不知道怎么說。 “你要找他嗎?我带你去。”九妹走過来,对来的两個人說。 文绿竹打量了一下這两個人,男的三十几差不多四十岁,女的则有四十多岁了。两人见文绿竹說不出来,又听到九妹說带去,很高兴,就让九妹带路。 见九妹带着人走了,文绿竹想了想,“大伟哥家裡不是去割禾了嗎?九妹带人去了也找不到人啊。” 桃花寮的习俗是,无论多大的年纪,结婚了才会按照正常的称呼来叫,如果沒结婚,一直叫哥。那個大伟哥,是個老光棍,按照正常来叫,应该叫大伯,但他沒结婚,整個村子无论多小的孩子,都叫他大伟哥。 “三伯婆肯定在家。”另一個小孩子說道。 文绿竹就沒多理,看了一会小孩子跳大绳有些累了,就打算找個地方坐坐。 稻田裡一片金黄,到处都是人声,還有人工打谷声、机器打谷声,好不热闹。 沒多久九妹就回来了,神秘地跟来跟文绿竹說,“那個男的做媒,要介绍那個女人给大伟哥做老婆。三伯婆到山上去找大伟哥了。” 文绿竹惊愕,男的也做媒人嗎?她又回忆了一下那個女人,四十多岁,配五十几的大伟哥,也的确合适。 “三伯婆很高兴,還给了我两毛钱,帮那两個人倒完茶,就上山去了。”九妹有些兴奋。 文绿竹问她,“三伯婆年纪大了,你怎么還让她上山?你去帮她叫大伟哥回来就成了啊。” “我是要去,可三伯婆不让我去,說她自己去,沒多远。”九妹听了有些委屈。 文绿竹连忙說,“那不怪你。”又安慰了一番,九妹才重新笑起来。 她坐了一阵,感觉有些饿,就回家去找东西吃。吃完了看看網店,见沒有什么客人,又重新到晒谷场去。 也不知道大伟哥回家沒有,能不能相中。 走到晒谷场,有好几户人家已经挑回稻谷,放在晒谷场上晒了。托九妹的福,许多人都知道了有人来和大伟哥相亲。 “他那把年纪,能相中,三伯母肯定开心。” “孩子估计是沒指望的了,不過能相上,下半辈子也有個伴。” “打了大半辈子光棍,能相上,也算好运气。” “我之前听說過這事,那女人结過三次婚了。我看啊,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大伟哥一把年纪,能嫌弃人嗎?人结過几次婚,好歹也证明了应该還是讨喜的。不然哪裡会有人娶啊。” “說的也是。不過结過几次婚,這次结了会不会又离?都成习惯了。” 大家一边将稻谷摊开在晒谷场上晒,一边讨论。 大家正讨论着,突然听到大伟哥家那個方向传来暴怒的声音,“我打死你這对狗男女——” 呼——大家都连忙看過去。 “就是大伟哥的声音,他這是要干什么?”一個妇女面色都变了,惊愕地叫起来。 這时四伯母担着一担稻谷回来,找到自己晒谷场那块地,将稻谷倒下去摊开,“什么狗男女?不是說要相亲嗎?怎么闹起来了?” 她在家裡吃了饭才出来的,還精神十足。 “哪裡知道,走,我們看看去,真打起来了也能劝架。”五伯母說着,就要走出晒谷场,往大伟哥家裡走去。 “啊……你想打死人嗎?”一声惨叫,接着响起一個陌生男人的大吼。 文绿竹一怔,這個声音是不久前在晒谷场问路那個男人的声音。她這個身体认不出人,所以对声音比较敏感。 “啊……啊……”女人大声尖叫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晒谷场上大人和小孩都待不住了,就要往大伟哥家裡赶。 哪裡知道,才走出晒谷场,远远地就看见大伟哥拿着一根担草的大草杖,追着两個衣冠不整的男女猛打。 那两個男女一边大叫一边往乡道方向跑,非常狼狈。 文绿竹看過去,从两人的衣服上认出来,這两個人正是来相亲那两個。 這时远处大伟哥身后有妇女大声叫,“拿扁担拦住這两個不要脸的,打死他们……” 晒谷场就在路边,那两個男女要跑到乡道上,肯定得经過晒谷场的。 四伯母和几個妇女听见,连忙就拿上扁担,快步走到路上拦着。当中四伯母還不忘问,“发生什么事了?是偷东西了嗎?” “不是偷东西,是偷人!這两個狗男女,来到大伟哥家裡相亲,见沒人在,两個人就睡上了……”一個妇女涨红着脸,愤怒地叫起来。 文绿竹听得大吃一惊,這是什么神转折?不是相亲么?怎么发展成這样? 她飞快地算了一下時間,从两個人去到大伟哥家裡到现在,不過是半個多小时,至于這么猴急嗎? 她正想着,那一男一女已经跑到晒谷场了。晒谷场前几個妇女拿着扁担拦着,那两個人一脸惊恐。 后面大伟哥阴沉着脸,拿着粗大的草杖,一步一步走上来。 “你们不能打人……”男人一边后退一边抖着声音說话。 “我打的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大伟哥黑着脸,挥动硕大的草杖打向那個男人。 “打死這两個畜生……在人家家裡干這個,不知得衰几年……”一個妇女愤怒地說。 草杖落在那個男人身上,男人一下子发出一声惨叫,被打倒在地上。 那個来相亲的妇女一边往后退,一边色厉内荏,“你们敢打人?你们村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是有個沒结婚就被搞大肚子的嗎?” 說着,目光落在文绿竹身上。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