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醉了酒的沈焰是狐狸精
不是沈焰本人,江漓语气很凉:“为什么要過去?”
周致看了眼坐在路边台阶上垂着脑袋的沈焰。
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
无语到家了。
“总之,你来了就知道了,你家小淑男指明要你。”
只要是跟沈焰有关,不管真的假的,她都要去看看。
挂了电话,江漓转身进了卧室。
再出来的时候,她换了衣服。
陈月香眼前晃過一片白色:“江漓,你去哪儿啊?”
這么晚了,不安全。
江漓难得接了话:“他回来了。”
他?
五号院的租客?
是了,也就只有那一位能让心如止水的姑娘失了魂。
陈月香稍稍愣了会,再抬头的时候,就听到院门“嘭”的一声。
她急忙跑出去,开了门,冲着小巷子裡喊了声:“江漓,路上小心点,我等你回来啊。”
……
周致站沒站相的背靠着红色跑车的车身。
他脚尖踢了下沈焰的鞋子:“诶,你现在到底是谁啊,小淑男?還是大总裁?”
坐在台阶上的人挺费劲儿的仰起脑袋,态度很不耐烦:“你走开!”
周致“啧”了声。
走开。
這么文雅。
定是小淑男。
换做大总裁,那必然是干净利索的另外三個字。
死远点!
“我說,你也太菜了,才两杯而已,就搞成這样,你……”
话沒說完,有一道声音乘着风飘了過来:“沈焰!”
周致愣了愣,转头望去。
昏暗的夜色裡,有一片白色一点一点的靠近。
看清来人容貌时,周致脑子裡忽然浮现出一句诗。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她穿着白衫白裙,寒风吹過,衣袂飘飘,宛如神仙中人。
难怪能让清心寡欲的小淑男心甘情愿染上红尘俗事。
别說是入红尘,就是十八层地狱,为了她,小淑男也敢下。
虽然是妖女,但也是個美女。
周致笑眯眯的:“嗨,江小姐,你好。”
江漓看了周致一眼,沒理,直接走到沈焰跟前:“你怎么了?”
周致:……
喂喂喂,好歹打個招呼嘛。
她站着,他坐着,這样的位置,她稍稍低头就能看到他的头顶。
此时的沈焰垂着脑袋,不言不语,听话得像只小奶狗。
最后還是周致替他答了:“喝了点酒,死不了。”
话落,江漓侧過脸:“你让他喝的?”
语调很平,但就是给人一种你要說了是,我就弄死你的感觉。
周致:……
京城小妖女,惹不起。
他忙解释:“不是我,他自己喝的,那個,江小姐,你想想啊,他喝之前肯定是清醒的吧,而且他這么大的人,要是不愿意,我也逼不了,是不是?”
是非之地,走为上策。
周致很识相的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他說:“這個,人我交给你了,怎么处理,你决定,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车速很快,卷起一地沙尘。
很快,四周围又安静下来。
這裡附近都是村落,到了晚上,很少有车辆经過,除了呼啸的风声,便再无其他。
江漓看他不动不說话,就蹲下来:“沈焰,你還好嗎?”
沈焰稍稍抬起了头。
他喝了酒,還吹了冷风,脸颊蒙着說不清是烫還是凉的绯色。
“脏了。”视线下移,沈焰看到了江漓因为蹲下而拖在地面的裙摆。
白色的布料染上了零碎的黄土色,有些扎眼。
江漓不在意這個:“我拉你起来好不好,坐地上凉,你会生病的。”
前不久才发過烧。
她去握他的手。
還沒触碰到,就被他躲开了。
听话的小狗进化成了任性的小孩。
沈焰喊她的名字:“江漓。”
江漓应着:“我在。”
他用一双染着湿润的眼睛看她,似醉非醉,勾人心魂。
如果世界上有男狐狸精,那一定是长沈焰這样的。
“你为什么這么相信我?”
江漓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這個,所以不答。
他又问:“你還這么护着我,为什么?”
江漓觉得這個問題早就答過了,或许他是想要另一個答案?
他继续问:“你說過,只要我說的话,你都听,是不是?”
這個可以答。
江漓点点头。
沈焰拽住她的衣袖:“你還等我,大晚上的,你站那儿等我,为什么?如果我不回来呢?你就一直等着?”
平时他很礼貌的,嘴角总是挂着温和的笑,以至于所有人都觉得,他沒有脾气,又或者他自我调节能力很好,能快速消化掉一些不良的情绪,绝不给身边人带来任何的负能量。
但其实,他会难受,也会悲伤,不過从来也沒给外人看到過。
哪怕是在沈栖那儿,他都将情绪藏得很好。
可今天他不想藏了。
太累。
就算是有一刻能给他发泄都好。
若是非要有一個人看到他与平时不同的模样,那人只能是江漓。
沒等来江漓的答案,沈焰晃着她的衣袖,力道很轻,有些撒娇的味道:“你說啊,干嘛不說话?”
云笙說過,要让男人先說喜歡。
江漓想了想,答:“沒有理由,就是等着你回来。”
這個答案,沈焰不满意。
他甩开她的衣袖,赌气:“你走,回去,我不要你管。”
這一瞬间,江漓有些无措。
沒遇到過這种情况。
或者曾经遇到過,但与她无关,她从来不会多看一眼。
不過他都叫她回去了,那就回去吧。
江漓站起来,說:“你一個人在這裡沒关系嗎?”
沈焰坐着不动,故意跟她作对:“有沒有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們是什么关系啊,你管我有沒有关系?我有沒有关系都跟你沒关系……”
跟绕口令似的。
也难为了喝醉酒的他能把這句话說全了。
直球附身的姑娘“哦”了声:“那你在這裡,我回去了。”
說完,她转身走了。
沈焰:……
回去了?
就這样回去了?
不管他了?
他气大了,吼了声:“江漓!回来!”
凉凉的风是天然的扩音器,卷着他醉醺醺的声音,一圈又一圈的散开。
江漓脚步停住。
過了会儿,她又回来。
沈焰仰着头看她,眼角都红了:“我叫你走,你就走啊?”
江漓点点头。
要不然呢?
他朝着江漓伸出手:“以后我叫你走,你不许走,你叫我走,我也不走,谁都不能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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