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嘴硬?那就亲软她
江漓不看她,不說话。
小团子哭了,很放肆的哭。
這会儿也管不了什么讨人喜歡,礼貌乖巧了。
懵懂的孩子,只会用哭来表达自己的不愿意。
大姐被她的哭声搞得很烦躁,一把拽住苗苗,拎着人进屋。
沒办法,谁让答应過陈月香。
现在人就在门口,推都推不掉。
哭!
她還想哭呢!
自从结婚以后,她就做了全职主妇,沒有收入来源,每個月得问老公要钱。
男人心情好的时候给钱都要左一句右一句的数落,更不要提家裡又多了個人。
大姐越想越后悔,早知道就不答应了。
這下好了,跟绑個定时炸弹在家裡似的。
沈焰侧头,目光很是柔和的望着江漓:“阿漓?”
他看出了点什么,可是他不說。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
江漓在原地站了几秒后,转身:“走了。”
人送到了,不走干嘛?
到了电梯口,沈焰按了下楼键:“真走了?走了以后就见不到了。”
“我只要能见到你就行了。”
直球的姑娘从来不吝啬表白。
沈焰耳尖儿有点热:“這样的话,你得把我收好了,這样才能天天见到。”
江漓表情挺认真的:“那你跟我一起睡,睁开眼就能看得到。”
沈焰:……
倒也不用這么快。
电梯门开了,還沒走进去,沈焰和江漓就听到从身后传来的一记声音。
像是什么重物砸到了地上,“嘭”的一下。
這座小区不算新,隔音算不上很好。
“我告诉你,你妈杀人了,是杀人犯,她要坐牢,所以你看不到她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告诉你啊,现在你在我這儿就要老实点!”
“我可不是你妈,沒那么好的脾气。”
“你记住了,你在我這裡是白吃白住的,沒给一分钱,還哭,再哭信不信我揍你!”
沈焰用手抵住电梯门,目光意味深长的:“刚进屋就骂,這样的人怕是沒办法照顾孩子的。”
屋裡的骂声還在继续:“這么看着我干什么?要怪就去怪你妈,好好的日子不過,去做杀人犯,我們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之所以会這么骂,是因为事情发生之后,她的丈夫像是看笑话似的,动不动就来一句“你那個妹妹怎么怎么样”,說着說着,就越来越难听。
在家地位本来就不高的大姐,這下更沒面子了。
“我警告你啊,以后老实点,别……”
大姐還沒骂完,门被人敲响了。
她正恼着,语气不怎么好:“谁啊!”
敲门声還在继续。
似乎是嫌开门速度太慢,屋外的人狠狠的一脚踹在门上。
大姐开了门,见是江漓,眉头拧得更深:“你怎么還沒走?”
生怕再给她带点什么麻烦。
江漓說:“收款码。”
那大姐愣了愣。
江漓难得重复,并且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很清楚:“收,款,码。”
大姐犹豫了会儿,還是摸出手机,点开微信收款码递過去。
手机轻微的震动之后,是江漓淡淡的嗓音:“這裡是三十万,足够這孩子三個月的开销,三個月之后,我過来接她走。”
大姐一下沒反应過来。
賬號裡从来沒有過這么多钱。
谷/span苗苗撒开小短腿,“噔噔噔”跑到江漓跟前,一把抱住她的腿:“姐姐~”
江漓面无表情的:“鼻涕别蹭我身上。”
好的,不蹭。
那大姐好像還沒搞清楚状况:“你……什么意思啊?”
江漓不管她,說自己要說的话:“這三個月裡,她要是有什么损伤,或者我听到她說,谁骂了她,哪怕是一個字,我要你全家十倍奉還。”
有钱就是爹,有奶就是娘。
大姐嘴脸立马不一样了:“你這說的是什么话,苗苗是我妹妹的女儿,我的亲外甥女,在我這儿住着是天经地义的,谁会伤了她呢?”
“那最好,”江漓低头,掌心轻轻拍了下苗苗的后脑,语气软了些,“三個月后,我来接你。”
還要三個月!
苗苗又哭了:“姐姐!呜呜呜呜呜~沈焰哥哥……”
沈焰拿出纸巾,抽了一张,给苗苗擦着眼泪:“在這裡乖乖的听话,三個月很快的,知道嗎?”
“嗯,呜呜呜呜~”小团子自己拿着纸,胡乱的抹着脸。
“走了。”這次真走了。
沈焰牵着她,走出电梯。
“你早就想好要带苗苗走了?”
江漓說:“临时的。”
沈焰无奈的笑。
女朋友老是嘴硬不承认该怎么办?
他忽然想到了網上看過的段子。
嘴硬?
那就亲软她。
脑子裡盘旋着邪念的沈焰,顿时就红了脸。
青天白日,有伤风化。
回归话题,沈焰问:“那怎么就临时的想带她走了呢?”
江漓走出住宅楼,一眼就看到了還等在车裡的沈栖:“你弟弟很乖。”
嗯?
這跟小灯泡有什么关系?
她冷着脸,抬头看了眼那位大姐住着的楼层,很不情愿的:“那孩子老哭,我听着烦。”
烦的话直接走不就行了?
沈焰浅浅的笑了。
看来只能用亲亲来治她的嘴硬了。
“阿漓,”现在只能跟她讲道理,“做人呢,要诚实一点,你应该知道的,苗苗很喜歡你。”
“我不要她喜歡,你喜歡就够了。”
哦。
以后要习惯這种猝不及防的表白。
“为人师表。”
后面的话,沈焰沒說。
但江漓知道,他在哄她。
把她当小孩儿那样,告诉她当老师的,要老实,不能撒谎。
“算了,让她喜歡好了。”她语调還是很冷,但情绪裡带着些无可奈何。
上车前,江漓抬了眼,又再盯着那楼层看。
去机场的路上,沈焰坐她旁边。
沈栖本想挨着江漓坐,他沒让。
车开动之前,沈焰說:“三個月,很快的,到时候我陪你一起過来接她。”
江漓望着窗外,不說话。
承认自己的真实情绪那么难啊?
沈焰无奈,语气硬了些:“阿漓?”
“一点点。”好吧,她承认。
就只有一点点喜歡那個小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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