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要回去,我怕你疼
她买的是A区十四栋,是整個楼盘采光最好,阳光最足的一栋楼。
电梯上到十六楼。
這裡是独门独户,电梯门一开,就看到了门。
江漓說:“密碼是1223。”
1223?
沈焰看了她一眼。
沈栖反应過来:“哥哥,是你的生日。”
十二月二十三日。
嘿嘿嘿,姐姐真的好用心。
江漓点头:“我让人改的。”
沈焰望着她,眼裡有温柔:“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生日?”
他不记得跟她說過這個。
江漓伸手按了密碼。
“1223”四個数字后面跟了個“#”,“嘀”的一声,门开了。
她走进门:“你弟弟說的。”
第一次见面时候,沈栖就說過沈焰的生日,而她听過一遍就记住了。
“姐姐,你什么时候生日啊?”這個問題,沈栖问過好几遍了,但江漓就是沒說過。
为什么非要知道生日?
因为要在那一天给姐姐惊喜啊。
江漓问沈焰:“你知道嗎?”
她指自己的生日。
沈焰看着她的眼睛:“知道。”
买机票的时候,她给過他身份证号,长长的一串数字,他看過两遍就记住了。
過去,沈焰觉得自己是一個忘性很大的人。
不爱记事。
因为那些事也不重要。
但自从一颗心都填满了江漓之后,他就发现,只要關於她的事情,哪怕再细微,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丝毫不差。
他用口型无声的比划出一串数字。
十一月九日。
江漓看懂了:“嗯。”
沈栖沒明白這個哑谜,一脸懵。
“姐姐,到底是几号啊?”
“几号关你什么事?”沈焰拽着沈栖的卫衣帽子,把人提溜一下拎到自己身边,“你只要记得几号开学,几号考试就行了,其他日子都跟你沒关系。”
沈栖:!!!!!
他哥哥真的好狗!
苏云笙派過来的人把屋子打扫得很干净,江漓转了一圈,很满意。
“你们在這裡收拾,我先下去了,我就在十五楼,房门密碼也是1223,有事過来找我就行。”
沈焰拉住她。
江漓脚步停下。
虽然哥哥很狗,但小灯泡還是识趣的:“哥哥,我先到房间裡去。”
說完,他拽着行李箱,“咚咚咚”的跑进房。
沈焰看了眼房间,确定小灯泡把门关了:“你刚說有事就過去找你?”
江漓点点头。
他望着她,很温柔,像春日裡的阳光,明媚,但不刺眼:“那如果沒事,只是单纯想你了,能去找你嗎?”
小妖女化开了冰冷的表情,嘴角浅浅弯起:“随时都可以。”
自己是能令她笑的人。
這個认知,让沈焰心情很好:“我送你下去。”
“嗯。”
江漓住的十五楼和十六楼的户型一模一样。
三室一厅,一主卧,一次卧,一书房,装修很简单,不像其他女生那样整得花裡胡哨的。
为什么沈焰会知道其他女生的风格呢?
因为工作室有女同事。
他曾经瞄到過几個女同事的办公桌。
上面摆着盲盒娃娃、多肉植物、水杯、纸巾盒、咖啡、零食等等。
再大再宽敞的空间,她们都能全部填满。
他不太懂女性的思维,只觉得桌上摆满了东西挺乱的,而且收拾起来也麻烦。
像他女朋友這样,清清爽爽的多……
哦,不对。
瞄见书房裡面,沈焰立马收回了先前错误的认知。
两個排得满满是书的书柜并列着摆在墙边,并且小心的用玻璃移门挡着灰尘。
书房中央是一张书桌,摆着两台电脑,一個台式机,一個笔记本。
笔记本旁還叠着几本书。
和工作室那些女同事一样,除了必要的办公用品之外,桌上摆着很多零零碎碎的小摆件,但凡有空余的地方,都摆满了。
室内還飘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应该是从笔记本电脑旁那瓶液体香薰散发出来的。
這么装饰一下,還挺温馨的。
不乱,一点都不乱。
有“嗡嗡嗡”的声音传来,像是在烧开水。
沈焰回头。
他看到江漓打开了冰箱。
“你在做什么?”
“我之前让人送了些陈皮過来,你嗓子不舒服,喝点陈皮水会好一点。”
她的一颗心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只有在他這裡是滚烫滚烫的。
他沒有看起来這么温和善良,其实他也怨過。
怨父亲为什么要联合外人绑架他,怨母亲明明有能力救他,却跟了别的男人离开,更怨身体裡存在的另一個自己,让他半疯癫半正常這么苟活着。
后来,他想通了。
或许是命该如此。
所以他看淡了。
就這么活着吧,活到哪裡算哪裡。
但是现在有小仙女了。
她就是一根筋,只对他好,這样的偏爱,真的沒办法不动心。
“阿漓?”
“嗯。”
“我嗓子已经不难受了。”只有冬天才会不舒服,一入春自然而然就好了。
水烧开了,陈皮也泡了,江漓犹豫几秒:“那還喝嗎?”
“喝。”
她端着杯子,過来递给他。
水温偏烫,但是可以入口,沈焰捧着杯子,不一会儿就暖了手心。
很纯的陈皮味,酸酸的,带了些苦。
“過几天我要回一趟江家。”
沈焰喝光了一杯,放下杯子:“为什么?”
江漓表情淡了。
以往提到父亲,她都是這样的反应:“他肯定知道我回来了,得回去交代一声。”
沈焰握住她的手:“你回去,他会罚你嗎?”
不敢用“打”這個字。
基本不撒谎的小妖女撒谎了:“不会。”
会的。
沈焰說:“我陪你一起回去。”
江漓摇头。
沈焰故意說:“难道你想跟家裡瞒着我們的关系?”
她真的是直球,就理解字面意思:“不是,我沒想瞒着,我会跟他交代清楚的。”
告诉父亲,她有了喜歡的人。
她喜歡的這個人,只想她笑,不愿她哭。
沈焰单手搂着姑娘纤细的腰,眼裡有心疼:“他会罚你。”
“我不怕疼。”她不在乎多一顿打,多一场罚。
沈焰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双手环绕着她,想筑起一面坚硬的墙,死死的护住她。
他小声的說:“可是我怕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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