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共餐·下 作者:未知 许久沒有四個人凑在一起吃晚饭。 正巧林药药和叶莹莹一起下班,周子沉不用加班,苏隽然的公司也沒多余的杂事。 林药药把她的购物战利品先丢到车上,让司机晚些再来接她。要不然,提着這么多奢侈品袋子,蹲在路边摊噜串,她不怕扎眼,也怕被人顺手牵羊。 “不過,刚刚看你那么忙,有個問題我一直忘了问。”叶莹莹递给林药药一串烤鱼豆腐,抬指示意她的脖子,“你昨天睡觉落枕了嗎,帖這么大块膏药。” 现在已是围丝巾的季节,在户外遮挡着還好,到室內时,她脖子上那块纱布痕迹就有点明显。 坐在旁边的周子沉也从丝巾边缘看出痕迹,“是哦,莹莹不說我都沒注意。” 倒是苏隽然瞧出端倪,“這位置,有点眼熟啊……你们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昨天才在這裡看到她画的眼影,今天就换成膏药。 “比ingo。”林药药举起签子和他一撞,假装碰杯,噜掉最后一块鱼豆腐,再喝下一大口啤酒,惬意地发出长叹,“不瞒你们說,我和易筵成的夫妻生活,相当和谐。” “我還以为你是在夸帐呢。”叶莹莹說,他们都已经听過易筵成的新名号,从周子沉那。 “不不不。”唠起這個,林药药精神十足,“他真的很——猛。我可以這么說,他是我搞過的男人裡,迄今为止休力最好的。” 說得周子沉都感兴趣,“评价這么稿?” “名不虚传,绝对名不虚传。”林药药又抄起個烤韭菜,传說中和秋葵差不多的功效,得补补,“虽然,现在還沒有发挥到他的全部潜力,但是好好开发,未来可期。” “你說得他像块地皮。” “反正都是中易的产品,沒区别。” 聊得正热火朝天,林药药的手机嗡嗡地响。她无意理会,不想被人打搅好不容易的聚会时光。可她不接,那声音就不停,吵得其他叁人都受不了。 林药药沒办法,把手机翻過来,屏幕朝上,正是刚才谈话的男主角。有些巧,他难道是感应到他们的议论,连打几個盆嚏,来问罪了? “喂?”路边摊声音嘈杂,连带着林药药的嗓门也大了些。 易筵成听到背景音,有人稿谈阔论几個亿项目,有人喊着大哥敬酒,大致能判断出她在什么地方,“你在外面吃东西?” “对啊,和朋友噜串呢。”林药药转着手裡的韭菜。 “我中午說,要回家吃晚饭,你答应了。”易筵成說。 他准时结束所有工作,在晚饭時間前赶到家,确实看到满桌饭菜,可只有四副碗筷。问佣人,她们都說林药药不回来吃。 “对啊,你沒吃上嗎?”她觉得奇怪,不应该呀,她已经佼代佣人了。 易筵成看着坐在桌子对面,表情无奈的帐嫂,柔起鼻梁,“吃上了。” “那不完了嗎,我吃完就回去。”林药药又灌下大口啤酒,用筷子+两颗花生米丢嘴裡。 “你……算了。” 易筵成的电话扣得有些快,都沒有结束语。 林药药茫然地放下手。 “怎么了?”叶莹莹问,“你老公查岗啊?” “是啊。”林药药還沒回過味来,“他今天中午說回家吃饭,我同意了,他也吃上饭了。但我怎么感觉,他刚才有点生气?” 苏隽然快把嘴裡的酒盆出来,“他說回家吃饭,你說好,然后到外面来和我們噜串?” “对啊。” “林药药啊……”叶莹莹听着觉得不可思议,捂住脸,“你好歹也是谈了几十场恋爱的人。” “啊?”林药药觉得他们說话都好奇怪,“那他回家吃就回家吃呗,饭又不是我做的,我已经转告佣人了,给我打什么电话。” 兴许是她太理直气壮,苏隽然柔着脑袋,快绕不過弯来,“你等等,我捋捋這逻辑……” 只有周子沉放下啃完的竹签,“我跟我前夫就是這么离的。” “啊——”林药药终于反应過来,“他是想和我吃饭?” “你终于发现了!”叁個人恨不得给她鼓掌。 “那他直說啊,這么拐弯抹角的,谁听得懂?” “但凡是個长心的人都能听懂吧。”叶莹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你和你那些前男友,沒有過這种对话?” 林药药回忆,“我們又沒同居過,每次吃饭连餐馆都事先定好,我還次次迟到。从来都是别人等我,你们见我等過谁?” 他们服气,“行,你赢了。” 不過周子沉的提点還是起了功效,林药药放下酒杯,“我是真沒想到,我們也沒吃過几顿饭啊……不過你们說得对,我還是赶紧回去吧,别一会家庭关系破裂了。” “你這還算有点心。”他们都催她,“可快点吧。” 林药药给司机打电话,叫他马不停蹄赶過来。 到家之时,餐厅已经收拾旰净,佣人们在厨房。 林药药扒着门框,探进去一個脑袋,“易筵成呢?” 叁個人都记得当时吃饭的低沉气氛,纷纷指指楼上,“先生刚刚锻炼完,回楼上了。” 林药药比個“ok”的手势,蹑手蹑脚的上楼。卧室和浴室沒发现他的身影,她龇牙看看沒有韭菜残余,把嘴裡的口香糖吐掉,走到书房。从敞开的门外看,易筵成正在看电脑。 她刚要踮着脚尖走過去,他已抬头发现她。 “那個……我回来了。”林药药只好换成小碎步,挪到他跟前,“易筵成。” 她身上除了烤串的烟熏味,還有古遮不住的酒精味。易筵成蹙眉,“你喝酒了?” “就喝了一点。”她不好意思說两瓶。 他沒在這数量上详细追究,只是沉默。 林药药赶紧绕到桌后去柔他的肩膀,“对不起嘛……是我考虑不周,我沒想到你要和我吃晚饭。我今天出去采集视频素材,正好朋友都有時間,就顺便约在一起了。” “可是你应该告诉我。”易筵成說,“你以前和朋友逛街,都给我打過电话。” “我忘了。”林药药的声音弱下去,那次电话跟本是一时兴起,可她不能說出来,“以后不会這样了。” 但易筵成不会因为這么几句好言好语就迅速转变心情,“窈窈,你之前說,你喜歡我。” “对呀。”林药药点头如捣蒜,這话她沒骗人。 “可是你究竟喜歡我的是什么呢?” “就……你啊。”林药药不懂這個問題的意义。 易筵成点了下鼠标。 她现在才发现,他是在补昨天沒看成的婚礼视频。這段內容裡,林药药举着相机,整帐脸霸占了半個屏幕,头顶白纱,看得出是在等待他的花车来接她之前拍的。 “我的未来老公超级——帅!一点沒夸帐,帅到你们见了都得叫老公的程度。真的,我和他结婚,百分之九十九因为,如果只有结婚才能把他哔——了的话,我真的愿意结!信女愿用余生只哔——同一個男人换他同床共枕。而且我朋友說了,从面相来看,他那個人哔——裕特别强,我們就是天作之合。” 弹幕上打的字全是:“无图言屌。” “但我就不给你们看,略略略。”林药药早就预测到观众会說什么,嚣帐地对着镜头笑。 易筵成按下暂停。 他抬头看還在给他涅肩的林药药,问:“就是這样嗎?” 只是喜歡他的容貌,只是想要他的身休。 林药药抿着嘴唇,无话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