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水来土掩 作者:未知 芩谷解释道:因为她和女儿独自在外面居住,所以家裡有简单的防备,在门口系了一根绳子…… 却沒想到母亲急吼吼地冲进来,她都沒来得及招呼,对方便扑倒在地上了,她赶紧打电话送医院。 芩谷交了医药费,打电话让袁莹娘家人到医院,然后自己就准备撤了。 留在這裡等着被群攻么? 可是她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還是沒能消停,因为袁莹的父亲和两個弟弟一起按了過来。 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直接就要对芩谷动手。 芩谷根本不跟這些人正面硬抗,关键是就算她能够从技术上取胜,以她的身份也站不稳脚跟,索性,来阴的吧。 嘭地一声,把门关上,抵住。 三人气急败坏,简直是反了天了。 袁莹父亲想着,自己竟然在自己女儿這裡吃了闭门羹。 当初要是早知道是這個赔钱货,肯定不会生下来。 带着两個儿子一起砸门。 這两個儿子在那样的家庭环境熏陶下,也长歪了,对姐姐从骨子裡的嫌恶,觉得之前姐姐工作挣钱养家给他们补贴学费…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现在也理所当然帮他们找一份受人尊敬的安逸的還要工资高的工作。 现在得罪了娄家,他们工作的事情怎么办? 她们使劲儿砸门,吼叫,中气十足,怒吼的连房门都一颤一颤的。 可是就在這时,从他们后面突然窜出几個人,用麻袋朝他们当头一罩,然后直接抡起棍子就一顿胡乱打了下去。 惨叫哀嚎声响起,好一会,惨叫声也弱了下去。 那群人又突然消失,前后不過三四分钟。 几個人躺在地上好一会都沒能缓過劲。 等他们好不容易把脑袋上的麻袋扯掉,四下张望,想找打他们的人,可是周围哪裡還有影子。 他们看着前面那扇紧闭的门,突然有种莫名的畏惧。 不過袁莹父亲长着自己是你lz,天大地大也沒有父亲大,就算是說破了天我也是你父亲,你能把我怎样。 指着门叫骂…… 门突然开了,芩谷抱着手站在门口,淡淡地道:“现在快過年了,听說好多人都在找過年钱,打闷棍抢劫杀人什么的。啧啧,看你们的样子,刚才莫不是被那伙人撞上了?” 袁莹父亲:“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你這样对你的lz兄弟,你会遭报应的,老天会收了你的!” 芩谷嘴角轻蔑一笑,“這個时候大家都在准备過年,這裡暂时不会有人经過,我可保不齐等会那些人会不会再回来。至于遭报应什么的……现在不就来了嗎?” 說完,芩谷懒得理会這些人叫骂,直接关上门窗,窗帘一拉,放音乐,跟孩子玩去了。 且說刚才那一顿闷棍的确在三爷子心中留下阴影,实在太痛了。 哼哼着爬起来,本来還想赖着的,见对方不开门,又怕那些人真跑回来揍他们,只能悻悻离开。 這次事件之后,芩谷终于清静下来了。 芩谷觉得,這些人就是贱性,若是不把自己态度摆出来,他们永远都会踩在你头上撒尿拉屎,還觉得你趴的不够虔诚。 之前那些人是裘安安帮她安排的,是公司裡的保安和运输队裡的。 袁家的人在芩谷這裡沒讨到丝毫好处,還吃了一個大闷亏。 要說舆论,人们就只听到他们对“袁莹”破口大骂,只知道要钱要东西;要說走民事诉讼,人家“袁莹”又沒有动你们一根指头,你自己都說不清楚谁揍的你们,更沒有任何证据表明那些人跟“袁莹”有什么关系。 所以现在,不管娄家再怎么以袁家两個儿子工作的事情逼迫,袁家也不敢再出头了。 现在袁莹母亲嘴巴门牙被磕掉了四颗,說话漏风,嘴皮受伤太严重,好了也沒以前利索了。 关键是膝盖真的磕伤了,就连站久了都疼,医生建议多静养。 如此,哪裡還蹦达的起来。 至于袁家另外几人,打一次打怕了,也不敢再找茬。 但是因为之前一直都是袁莹母亲除了在一個老年秧歌队裡,每逢有商家开张店庆活动时就会請她们去敲锣打鼓搞气氛,挣点钱,平时還会捡些废品去卖,供父子三人抽烟喝酒。在家裡也是她张罗着。 现在她一倒下,首先是沒有经济来源,其次是沒有人伺候三爷子,于是纷纷对她怨恨。 甚至两個儿子也敢对她吼天吼地动手动脚,她除了怨恨這一切都是那個女儿的错,但是从内心深处也感到无比的悲哀。 想她這一生为了這個家,付出了所有一切。 年轻的时候,就因为娘家沒有给她嫁妆,所以在婆家受尽公婆欺负,丈夫不仅不帮着她說话,反而公婆一說就会对她一顿拳打脚踢。 特别是生了女儿后,婆家更是以這個理由,对她变本加厉。当时她觉得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生了一個女儿的错,要是生一個男孩的话,自己肯定会受到婆家的喜歡。 后来为了一定要生一個儿子出来,用了多少的偏方,吃了多少的药,遭了多少的罪……最后终于怀上了。 本以为终于生了儿子苦尽甘来,可是除了工作挣钱照顾家裡之外,两個儿子更加不让人省心,她很想教育一下,则被丈夫和公婆护着,反而将她责骂甚至打一顿…… 以至于后来儿子实际上根本就不亲近她,還会跟着一起骂她打她,公婆和丈夫反而觉得這沒什么不妥。 熬啊熬啊,女儿终于可以挣钱了,她感觉自己稍稍轻松了一点。 每次找女儿要钱要东西的时候,他们就会把她推上去:“那是你生的,你去管教,把钱拿来…” 每次女儿都会很懂事把钱给她,久而久之,這一切变得理所当然。 袁莹母亲听着耳边不堪入耳的辱骂,眼泪无声地淌着…… 她只是想要好好過日子,好好守着這個家。 她为他们当牛做马,几十年了,现在自己只是行动不方便,只是不能再挣钱了,又不是完全不能动弹,便如此对待她。 說不寒心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