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水落石出
“好啊!你這個狗球东西!明明就是自個儿想趁着杜老师走魂儿了干一些不要脸的事!還說什么司马什么,呸!狗东西!”白莲愤愤地对着孙行臭骂道心裡想着要不是刘混来得及时,估计杜月灵就得着了毒手了。
“什么走魂儿?你们别……别乱說,我們俩是约好今天晚上在這裡……混子你想干啥?你别乱来……哎哟!”孙行厚着一张老脸一個劲儿地扯谎不承认,瞅着刘混砂锅大的拳头朝着自己小腹砸了上来,竟然跟二愣子似的反应都沒有反应過来。
“呕!”孙行生生地挨了刘混一拳,感觉五脏六腑都在使劲儿地往外蹿,這疼痛从脚尖一直疼到了头发丝上。
“說!你是不是司马?”刘混拎着孙行的衣领对他冷冷地问道,今天要不是那泡尿,還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不……不,我不是我不是!”孙行连忙摆手,看着刘混就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你是個啥?”刘混手一松,就把孙行给扔在了地上。
“我是癞蛤蟆!癞蛤蟆!”孙行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再也不敢扯谎了。
秦月上前一口啐在了孙行的脸上說道,“呸!你還配是個蛤蟆?你让别人蛤蟆脸往哪搁?”
“混子,您是我大爷!亲大爷!爹!爷爷!您就放了我吧,我再挨不住了,我這肠子都快吐出来了。”孙行說着說着,竟然哭了起来,那一声声抽泣得,活像是夜猫子晚上办事儿一样。
“你快闭嘴吧!還流猫尿了,今天要不是咱们来的及时,指不定你這個狗畜生该得意成啥样子呢?這会给你逮住了,你就知道叫爹了?最恨的就是你這种欺软怕硬的人,跟一泡屎似的,就会恶心人!”白莲一脸的鄙夷看着低头求饶的孙行。
“孙行,說說你为啥在這儿?要是你說的话有一個字是假的,我就掰断一颗牙,你得想清楚你有多少颗牙!”刘混对孙行放话說道,之前的癞娃子,光头大汉都是這样的人,跟山上的蛇似的,制服了它你就是爷,一旦放开它就得反咬你一口,那是要多狠有多狠。
听见刘混這话,孙行是吓得整個下巴都在打摆子,上牙磕下牙磕得跟嚼豆子似的,好一会才把话捋直了說道,“我……我是听說寺庙闹鬼怪……然后……然后想趁火打劫。”
眼尖的芬然看到孙行脱下来的衣服旁边有一個葫芦,径直走過去捡起来对孙行问道,“這個啥?”
孙行看着芬然手裡的葫芦,脸皮抽了一下說道,“裡面装的是黑狗血,我……我担心這庙裡的东西找到我。”
“哟!你還真是肩膀抖虱子就差這一哆嗦了是不?啥都带着,就想来祸害咱们村儿的人!”秦月又是一口唾沫直直地打在了孙行的脸上。
“孙行,你是啥时候摸进庙裡的?又为啥会跟杜老师一块在這儿?”刘混继续对孙行问道,他要弄清楚事情究竟是啥样的。
孙行顶着秦月一口唾沫也不敢去擦连忙說道,“我就进庙裡沒多久,进来就瞅见一個女的往這后院走,然后……我想应该是来撒尿的,我……我就跟着偷摸也进了后院。”
“然后呢?”刘混继续问道。
“然后我一瞅這不是杜老师嘛,我关门儿叫她啥的她都沒有反应,我就知道她是走了魂儿。我……我就想……嘿,吃点儿天鹅肉。這不是還沒脱裤衩嘛,你就进来了。”孙行哆哆嗦嗦地把刚才的经過全部告诉了刘混,這口气中還透露着不少的遗憾。
现在刘混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刚才看到的黑影就是孙行的偷偷摸摸进庙的影子,但是他還有一点不太明白,于是就对芬然问道,“兰姐,這走魂儿只是一时半会還是会持续很久?会不会是天天都這样?”
芬然想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也不太知道。只是我那兄弟是隔三差五地就来這么一出,而且走魂儿的時間也有长有短,有时……”
正在芬然說话的时候,忽然白莲喊了一声,“杜老师躺地上了!”几個人连忙几步跑過去,只见杜月灵双眼已经闭上了,躺在地上呼吸均匀显然是梦游已经结束了。
孙行瞅着几個人去关心杜月灵,豁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手裡抄起一块石头就朝刘混砸了過去,然后拔腿就向门口跑了過去。
刘混听见动静一转身,眼看石头飞向自己的面门,躲也不躲捏紧拳头就跟石头撞了上去,“嘭”石头应声碎成渣。
“哎哟!”孙行起身刚跑了两步,哪裡想得到挨了刘混一拳的地方就跟上了一根橡皮筋儿一样,猛地一收整個人就疼得萎在了地上。
刘混让三個女人把杜月灵抬回了屋子,他自己则是来到了孙行身边俯身看着孙行說道,“你可真跟毒蛇一样,瞅准机会就得咬人呐!”
“我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混子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以后再不做坏事儿了,再不来你们万宝村。”孙行眼看跑不掉了,又开始低声下气地求饶。
“好!我放你走,不過放你走之前,咱们得一起去抓鬼怪。”刘混說着,竟然对孙行笑了笑。
孙行瞅着刘混的笑容,感觉像是光着膀子吃了凉风,說不出的?人。
“铛铛铛!铛铛铛!”嘎子拿着铜锣,又是一大清早地就绕着整個万宝村一边敲一边吆喝,“寺庙的怪物抓到咯!寺庙的怪物抓到咯!大家伙快去看呐!大家伙快去看呐……”
就這么一圈吵吵下来,几乎全村的人都拥到了寺庙门口,這会连睡懒觉的人都跟着来了,可不想错過千载难逢的看戏机会。
“哟!你们瞧瞧,那是個啥?是不是野猪啊?咋长的是那样?为啥瞅着跟猴子一样?”
“听着听着,那玩意還在哼哼呢?会不会吃人呐?我的老天爷,混子咋连這东西给逮住了?等会要是咬着人可咋办?”
“拉倒吧!哪還能咬着人?那么粗的绳子套在脖子上,就是老虎也给拴住了!咱们就放心看!看看混子怎么說!”
“……”
刘混站在庙门口的一個石台上,旁边的柱子上就拴着一個哼哼唧唧浑身上下又红又黑的玩意儿,脑袋上還长着一圈圈的草,真不知道是個啥怪物。
“各位乡亲父老,前阵子传出咱们寺庙闹鬼怪的事儿,让大家担心了。我刘混在這裡对大家道個歉!”刘混說着给周围的村民鞠了鞠躬又接着說道,“昨天晚上,這东西又来寺庙找食吃,总算是被我逮了個正着!”
“哼哼哼……唔唔唔……”被拴在柱子上的怪物似乎能够听到刘混說的话似的,又开始大声哼哼起来。
“昨晚上我逮住它之后发现,這個怪物忒棘手了,啥招数都使了就是弄不死這個玩意儿。但是,我发现了它的一個弱点,就是怕炮仗!”刘混說着,伸手对嘎子招了招手,嘎子立刻就拎着一长串的炮仗交给了刘混。
刘混拿着手裡的炮仗继续說道,“只要炸它這個畜生一挂炮仗,保管它今后再也不敢来咱们村儿闹事!而各位乡情父老也能够放心地让自個儿孩子来杜老师這裡上课了!我现在就用這挂炮仗把這畜生炸出村儿去,大伙儿說好不好?”
“好!混子,行呐!你做啥我都支持你!炸他娘的煤球,看它以后還敢不敢来吓咱们娃!”底下的村民纷纷出声支持刘混的决定。
刘混拎着一挂鞭炮走到黑乎乎的怪物身边然后把鞭炮拴在了他的腰上,又嘀嘀咕咕地似乎說了些啥,然后松开了绑着怪物的绳子,点燃了炮仗的引线。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哼哼哼哼……”
這炮仗一响,黑乎乎的怪物嘴裡哼哼着拖着一大串的炮仗,就跟那黑火车冒烟似的,朝村口沒命似的跑了過去,周围的村民是哈哈大笑,不少胆子肥的一路就跟了過去。
刚在镇上打完麻将跑来看热闹的叶沧海瞅见自個儿媳妇就走了過来,拉着芬然问道,“媳妇儿,刚才跑出村子的那是個啥?”
“扑哧!”芬然忍不住笑了一声說道,“那是個鬼怪!昨夜我們才逮住的东西!”
“鬼怪?我咋瞅着像是個涂了锅烟煤的人……不对,我咋总觉得那东西跟邻村儿孙行似的,昨儿晚上打麻将他也沒来?是不是真的是他?”叶沧海对芬然问道,他還真是越說越觉得是這么回事。
“瞎猜個啥呀!你還拄在這儿干啥?当桩子啊?回家!”芬然一直憋着笑,扯着叶沧海就要回家。
叶沧海嘿嘿一笑說道,“那個……杜老师咋样了?我是村长,总该关心关心慰问慰问吧。”
“慰啥问呐!连自個儿媳妇都喂不饱,還去惦记着别人大学生?有人混子在,需要你瞎操心?回家!”芬然沒好气地拧着叶沧海就回了家。
闹腾完之后,村民们都忙活着自個儿的农活也都散了,而寺庙裡刘混自作主张地给娃儿们停了一天的课。
“你为什么给孩子们停课?”杜月灵脸上有些焦虑地对刘混问道,两只手一直拧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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