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救人
任沛玲当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刚才村民一挤一拽,护着上身敏感部位的东西早就给挤到腰上了,但当着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去弄,沒想到這会直接被刘混给搂怀裡了,這下可就是实打实地隔着衣服肉蹭肉,后面的村民一挤她就得往上蹭,刘混把村民推开她就往下磨。
任沛玲這個呼吸那是越喘越重,跟跑了十几裡地儿似的,脸蛋也是挂着两抹酒红,這村民挤刘混推,又蹭又磨的当口,眼瞅着就要到了紧要关头,忽然感觉啥东西朝着自己的腰来了,低头一看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脸的手指尖戳着自己的腰了,顿时吓得一声尖叫,也不知道为啥,双腿打着摆子,该来的也就来了。
刘混听着任沛玲一声尖叫,心裡想着這可麻烦大了,扯着嗓子一声喊,“猫儿!把铜锣给我扔過来!”
“来咧!”猫儿嚎了一声,把铜锣朝着刘混就甩了過去。
刘混一手搂着不知道为啥已经瘫软的任沛玲,一手接住了铜锣,拿着铜锣就朝着身边的人敲脑袋。
“咚!咚!咚!”一声声跟惊雷似的,敲得实打实地响。
還别說,這效果還真就有那么明显,前面的人挨了敲,知道刘混的手段厉害,也不敢往前挤了,后面的人听着這惊天的铜锣声,也一個個站住了,不知道裡面发生了啥,生怕自己挤进去遭了麻烦。
“退开!退开!我把话撂這了!今天谁還敢挤上来,我断他的腿!不信就来试试!”刘混說完,“哐当”一声就把变得跟疙瘩似的铜锣给扔在地上,這一声巨响更是震得周围的人心裡一颤,沒人敢再造次了。
杜月灵秦月等人這时候趁着村民们安定下来才挤了进来,瞅见刘混沒事儿這才放心下来,刚才村民们开始拥挤的时候她们還真削尖脑袋都钻不到一個缝子。
“任主任咋了?”芬然赶紧走過来问道,好歹她是叶沧海的老婆,当然懂得啥人得罪不得,要是這任主任有個啥三长两短,万宝村别說扶贫救济就算是自己想发展都得处处受制。
“我也不知道啊,估摸着是饿着還有受了惊吓吧,月姐你且抱着一下,我還得算個账!”刘混想着刚才压在自己身上两個软乎乎的东西,估计应该是揣在身上的馍,所以就這样对芬然說了,說完顺手就把瘫软得跟沒骨头似的任沛玲交给了芬然。
芬然可是把晚上那十八般武艺练得纯熟的人,虽然說叶沧海银样?枪头中看不中用,但是丝毫不妨碍她知道那些事儿,比如从刘混手裡接過来的這個任沛玲任主任。這模样一瞅,那可不就是刚過了山尖儿還沒喘過气来的样子嘛。
混子究竟干了啥,啥手段這么厉害,刚才那气势還强得穆桂英似的任主任咋就這一会功夫变潘金莲了呢,芬然扶着任沛玲心裡那是一個想啊想,想得是自個儿都有腿颤些站不稳了。
出了杜月灵秦月跟白莲哪個不是浪尖儿上過来的人,一瞅任沛玲也就明白了是咋回事,唯一不明白的是一身正气衣着端正的刘混究竟是咋做到的,這還沒上八道正菜就這幅模样了,那真刀真枪弄起来,還得成啥样……想,也只能够想。
刘混可不知道這些女人们的心思,伸手从人堆裡抓出一個怂头怂脑男人說道,“說!刚才是不是你煽呼的人?是不是你伸手去戳任主任的腰?”
“咋……咋是我?你……瞎了你啊?凭啥說是我?”男人哆哆嗦嗦地辩解,咋看咋像是扯谎。
“敢做不敢认?你還算是個人?既然敢伸手,你就得知道后果!”刘混說完,气劲蹿到五指,顿时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臂从上往下一捋。
“疼!亲娘咧……杀人了……救命啊……”男人的手被刘混就這么捏着骨头一捋,直接就脱臼了。
周围的人那是看得一個冷汗直冒,哪還敢再煽呼人闹事,刘混继而捏着男人的脸說道,“现在你认不认?”
“我认!我认!是……是我……都是我干的。”男人总算是承认了自己不要脸的行为,一個劲儿地点头生怕再吃苦头。
刘混冷哼了一声,又捏着男人的手从下往上這么一捋,男人又是一声惨叫,這脱臼的手又给接了回去。
杀鸡儆猴的目的达到了,刘混把男人给推到了一边然后对周围的村民们說道,“今儿我刘混在這儿把理给大家伙說說明白,你们要是觉得我刘混說得在理,那就听我的,要是觉得我說得不在理,你们就继续闹!”
周围的村民有些個心裡虽然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气,但是都知道刘混的手段,如果沒人带头谁也不敢出头,都只得乖乖地听着。
刘混顿了顿继续說道,“首先,咱们撇开别的不說,你们這么大一群堵着任主任一個女人,算是個啥?就這点儿本事?說破天也不该对女人吆五喝六,更不能动手!其次,任主任也說明白,镇上的钱要等着县裡拨付,调查都沒有個结果,咋向上面报情况?受灾的是一户還是一百户?谁說的清楚?!最后,镇上能不能给救济,能给多少救济,那都是镇上的事儿。咱们能做的就是自力更生,在這儿的谁是缺胳膊少腿儿?咱们祖祖辈辈哪個不是从土裡刨食儿?不一样有了咱们嗎?他们啥时候伸手问谁讨過要過?咋到了咱们這儿就得又讨又要了?再說了,真的沒饭吃的有几家几户?”
刘混這一席话可算是一声铜钟,敲醒了不少的人,很多人觉得刘混這话虽然是大白话,但是理却是实实在在的理。
“大家伙觉着我說得有理,那咱们就散了回去,万宝村咱们有的是办法。清水沟有能耐的人也不少,我相信咱们能够靠自己的双手度過這個难关!”刘混慷慨地說完,他也不愿意得罪太多人,尤其是万宝村的村民。
一众村民想想刘混說的是句句在理,自己既不占理也耍不了横,只得各自散了回家。
村民各自散了之后,缓過劲儿来的任沛玲不敢直视刘混只是简简单单地說了一句“谢谢”,就匆匆忙忙地带着两個工作人员离开了万宝村。
刘混看着任沛玲立刻心裡還有些忐忑地对几個女人问道,“任主任這是咋了?该不会记仇上了咱们万宝村儿吧?”
“我瞅着不仅不会,還得惦记着咱们万宝村儿吧,刚才那样儿不知道荒了多……”王春么心直口快就要說出来,却被芬然给拉住了。
芬然笑着說道,“我觉着任主任应该是明事理的,不会找咱们万宝村麻烦。”
杜月灵站在一旁听着這些话,再回忆着刚才任沛玲奇怪的神情,总觉得有什么事,但是她還真是不明白。
“算了,咱们先不管她。咱们万宝村儿的事還得咱们自個儿解决。”刘混說着立刻就给几個女人安排了下去。
杜月灵负责写告示,起草村民借款合作字据;芬然去镇上供销社打听收山货的情况,顺便看看镇上的集市情况;白莲跟秦月则张罗起初就答应一块干的村民们上山找枯木,然后再弄出一块能够堆放枯木种蘑菇的地方出来。
這回刘混是学了個乖,先得打听清楚销路再开始干事儿。现在万宝村的状况也不是火烧眉毛,住可以投亲靠友,村子裡大多数沾亲带故的,而且也能够住庙裡,吃就更不是問題了,有气劲在手,虽然蔬菜是找不到销路卖不出去,但是吃肯定是能够管饱的。
既然镇上的补助救济指望不上,刘混也只得耗子打洞自找门道,但這门道還真就不是那么一般两般好找的。
“咱们村儿的人积极性都還是挺高的,大多数人都愿意加入咱们一块儿干。但……”白莲說着瞅了瞅在座的几個人似乎有些为难地說道,“自個儿出钱,自個儿出力去刨食儿吃肯定不如伸手要上面的饭舒坦。所以還是有些個人有别的想法。”
“那管他们干啥?门路都找好了,這钱有混子借,力又不用出多少,比种地轻松吧。這都還不乐意?還想要吃白食儿?咋不要饭呢?我看咱们村儿就有些人就是嘴上抹石灰,就想吃白的!”秦月一嘴就回了過去,她早就不乐意一直蔓延在万宝村裡的懒惰气息了,她虽然沒有读過啥书,但是就觉着穷跟懒是挨着边儿的。
秦月一气說完,忽然又想起刘混交代的事就說道,“你瞧瞧我這气得,差点儿把正事儿都给忘了。地儿我是找好了,就在我家后院菜地儿那一片,挨着庙近,混子也方便来打理。至于朽木這东西,還得给咱几天時間才能张罗齐。”
几個人正說得专心,谁也沒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忽然听见身后一声铜锣,赶紧回头一瞅,原来是猫儿跟着杜月灵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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