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
“晚安乖乖,快睡吧。”我幫他抻了抻被子,也縮進被窩睡覺了。
第二天我們都起來了,周銘還沒影,我就去砸他房門,裏面踢哐一陣,結果開門的是賀明川,而且還是滿脖子咬痕和吻痕的那種,我一下沒反應過來,大腦抽搐了一下開口道:“你們這是剛結束?”
賀明川也只是對我笑了笑問了一句:“不介意我加入你們的旅行吧?”
我連忙擺手:“不介意。”我他媽哪裏敢介意,匪不與官鬥這點我明白的很。
下午我們去了塔爾寺,車上多了個賀明川之後,氣氛微妙極了,我和周銘還有詹衍文坐在後排,賀明川開車,江好副駕。
周銘美名其曰:“家屬坐前面。”
也許是沒有什麼矛盾,江好和賀明川聊的還不錯,我們三個在後面安靜的抽菸,發呆,昏睡。
到了的時候,我還迷糊着,江好就把墨鏡摁我臉上了。我下車打了個哈欠,點了根菸抽完了纔算清醒了,周銘還困的死去活來靠在賀明川身上發愣,緩了一會兒我們就往景點走,路上人挺多的,裏面人也很多,但好在不擁擠,我們幾個就單純的參觀,江好進一座殿宇就參拜一趟,虔誠的要命。
“你弟信佛啊?”詹衍文問我。
“不知道。”我搖頭:“不懂。”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看着挺虔誠的。”詹衍文笑了笑找了個人少的角落抽菸,我站在門口等江好。他拜完就走到我身邊衝我笑,他身上有沾染的淡淡的藏香味,面朝着陽光對着我笑的時候,簡直讓周遭的神佛失去了顏色。
這邊轉悠完了就直接啓程上青藏線了,我們把三排座椅調了出來,東西什麼的一半堆到座椅上,第三排我們輪番換着坐人。
路上還是有些堵車,但抵不過風景好,我們不時略過成片的油菜花田和結隊的羊羣和牛羣,這次旅遊我們規劃的時間很長,路上沒怎麼去景點,基本上就是江好看着路邊一些開放的草場說要下去玩,我們也就停車休整。
這裏也有別的遊人在這裏歇腳,旁邊車一哥們抱着西瓜過來問我有沒有帶刀,周銘從他包裏翻出來把美工刀借給人家,換來了一半西瓜,那個西瓜皮很薄很脆,我們五個掰着瓜分了,味道很好,甜得發沁,這也算是我慢慢接受甜東西了吧?
其實這幾天的相處之下,我們都覺得賀明川這人能聊,但都礙着之前那段時間的事有點發怵。
我正看着遠方喫草的馬的時候,詹衍文不知道從哪裏撿的一次性筷子夾着一直青蛙就舉到了我面前,好在我不怕這些玩意,就讓他拿去嚇周銘和江好。
我看着他把青蛙舉到江好面前,江好也沒什麼反應,他搖了搖頭又把青蛙舉到了周銘臉跟前,嚇的周銘直接破口大罵着跳進了賀明川懷裏。
我日他哥,這個賀明川好像對周銘還是有點東西,我觀察這些一向比較仔細,這他媽周銘摟着他的時候他笑的嘴角都要咧耳朵那邊了,但周銘從他身上下來的時候,他又變成那種沒什麼表情的樣子,噢噢,是因爲周銘在辱罵他,他纔沒表情。
嘖嘖,還是孽緣。
“哥,你笑什麼呢?”江好探過腦袋問我。
“沒什麼,看他們談戀愛。”我揉了揉臉,看向江好:“怎麼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給你。”江好以爲遞過來一從粉白的花“這是狼毒草的花。”
我接過拿在手裏看了看,他又遞給我一支很小的紫色的小花:“這個是報春花的一種。”
江好看着我笑了笑:“哥,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我還沒來的及說話,他又開口道:“哥你耳朵紅了。”
我下意識摸了一下耳朵,他笑了笑道:“騙你的。”
我把花丟進他懷裏,整個人無語極了,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江好說不出人話。傻逼小孩,好討厭他。
路上我們在格爾木待了一天半,補充了點物資,就要穿越崑崙山和可可西里了,這裏路況不是很好,隨着海拔的升高,溫度也逐漸低了,江好皺着眉窩在我懷裏昏昏欲睡。
“怎麼了?是不是高反了?”我摸了摸他的額頭問道。
江好搖頭:“不知道。”
“頭痛嗎?”
江好又搖了搖頭:“不疼就是睜不開眼睛,感覺很困。”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要不要吸點氧氣?”我把那個小氧氣瓶拿出來遞給他,他擺手:“還沒那麼難受,我想靠着你睡會兒。”
“睡吧。”我調整了一下姿勢,他靠在我身上,拉着我的手淺淺的睡着了,這路上我跟他們插科打諢的聲音都小了,到達唐古拉山口的時候,江好醒了,他依在我懷裏動了幾下。
“現在怎麼樣了?”我問他。
“親一口就好了。”
我知道他是沒什麼事了才說這樣的話,就在他額角親了一口:“現在呢?”
“好了。”江好擡頭飛速在我脣上留下一個吻嘿嘿笑了一聲。
我們在這裏下車休息了一會,八月的唐古拉山口不是很冷,水草豐美,還可以看到遠處皚皚的雪山,江好裹着羽絨服在拍照,他又蹲在地上撿石頭了。
我發現江好有個小癖好,就是無論去什麼地方玩,他都要撿點東西回去,然後裝進密封玻璃瓶子裏寫上日期和地點。江好總喜歡做這些沒用的事情,他也熱衷於把那些垃圾塞給我。
他又給我手裏塞了一顆石頭,我現在兜裏有他揪的草,鹽湖裏的小鹽塊,這裏的石頭,亂七八糟一兜子。
“哥,我之前給你的那個小海螺嘞?”他的雙頰被風吹的有點發紅,但眼睛依舊是亮晶晶的。
“不知道丟那去了,應該不見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啊…好吧。”江好有點失落但又很快好了,他把那顆比較圓潤的白色小石頭塞到我手裏笑着說:“那拿好這個就行了。”
我們在這裏拍了照就啓程了。
其實高原的風會帶着那種冰雪和草的氣味,凌冽而又幹燥,那種蒼涼是直入人心的,蕭肅也會殺個措手不及。它有戈壁,有草原,有沙漠,有各種顏色的琥珀,也有冷冽的雪山。
都說高原淨化心靈,隨着慢慢接近拉薩,我感覺我的腦子確實很放空,裏面空蕩蕩的只想發呆,但我權當是缺氧缺的。到達市區的時候是傍晚,我們的酒店定在布達拉宮附近,市中心幹什麼都方便。
在109國道上走了快一週,該看的景點都看了,我們就商量着在拉薩休息幾天再去別的地方玩,我指揮江好拿行李箱上樓,晚上懶得動就隨便點了點外賣躺在屋子裏喫,江好很認真地餵了我喫預防的感冒藥,還給我套上了襪子。
“神經病?誰他媽躺被窩脫光了穿襪子。”我啃着炸雞罵他。
“你老光腳跑,怕你感冒。”
“屋子裏有空調大哥。”我無語了,不想搭理他,這傢伙腦回路很奇怪我煩他煩的要死。
喫完東西我洗了個短暫的小澡就上牀躺着了,江好又拿出脣膏給我嘴上糊,一張嘴在旁邊叭叭叭的講的沒完沒了的,特孃的都不怕缺氧嗎?
“哥,好喜歡出來玩啊,我也好喜歡你啊。”他又感嘆了起來。
“你他媽再嗶嗶你就滾出去和你衍文哥睡去。”我把他踹到牀邊,裹着被子關了燈。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江好終於閉上了嘴,他抱着我胸膛緊緊的貼在我背上,熱的像個火球,但很暖,我沒一會兒就睡着了。第二天醒來的很早,江好又他媽用他雞巴戳我屁股,啊啊啊啊啊,講真的我不想大清早幹這事。
“哥。”
“閉嘴。”我眯着眼睛不想醒。
他吻着我的脖子,手又向胯骨靠近了,我被他擾的煩的要死,就翻身坐在了他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有完沒完啊?”
江好看着我淺笑不語,我擡手輕輕的扇了他一耳光:“今天不做,最多用手幫你,你以後再他媽打擾我睡覺你就去死。”
我想不明白這傢伙怎麼性慾這麼強,三天兩頭的要來一回,一回能把我搞死在牀上,感覺怎麼都不像人類能有的頻率。
江好往我懷裏鑽了鑽又親了口我的臉:“哥哥好哥哥,就這一次了,以後不會再打擾你睡覺了。”
我給他把那玩意掏出來揉,他這傢伙事愈發難伺候了,剛開始那段時間摸兩下揉幾把就射了,而現在手腕子都弄酸了還他媽支棱着,我盯着他那狗玩意,有點想給他撅斷了去。
江好把頭抵在我肩上小聲的喘着,我只好加快了速度幫他,手上的花樣都能翻繩了,在我有點不想搞了的時候,他才咬着我的肩膀射了出來。
我扯了幾抽紙丟給他,留了一張擦手,擦完我就又躺回了被窩打算睡個回籠覺,這幾天在這邊休整,約好十一點半出門,這會才八點,就被這逼孩子鬧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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