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
江好躺在我邊上抱住了我,他吻了一口我的額頭又嘬了一下我的臉才把我攏進他懷裏。
“要是累了今天就一次吧。”
我閉着眼哼了一聲沒同意,手伸到下面給他摸硬了。江好按住我的手輕聲陳述着:“小司還沒遛呢。”
“不遛了…它中午拉過了,明天早上我再回去遛。”我抱住江好在他懷裏蹭了蹭:“你別回去了,明天早上再走行不行?”
江好說了“好。”
“你做早飯,我想喫蒸餃還有青菜粥…江好,我還想喫糖醋小排……唔,小司好像沒罐頭了。”我的腦子已經有點不清楚了,這會已經開始迷糊,發睏,意識也已經飄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第二回也沒做成我就睡着了,我真的太困了,這幾天真的沒睡一會好覺,這會挨着江好才感覺有了睏意,只記得我失去意識前想的是幸好我在等他的時候洗過澡了,要不然也怪難受的。
我一覺睡到江好叫我,他蹲着牀頭揉了揉我的頭髮:“哥,我去學校了,飯在鍋裏,給小司買的零食在桌上,你睡會兒起來記得喫飯。”
“嗯。”我應了聲就閉眼繼續睡了,但在他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我就清醒了,怎麼都睡不着了。我在牀上賴了會兒就爬起來了,洗漱的時候發現他給我嘬了好幾個紅印子,別說脖子了,連大腿根和屁股上都有,我把衣服胡亂套身上就去廚房看他做了什麼飯。
鍋裏是青菜粥,微波爐旁邊是一盤糖醋小排和一份蒸餃,也不知道他做這些要起來多早,也不知道這些菜呀米啊面的什麼時候買的,他就是做出來了,就放在這等我。
我把飯端到桌前,都還熱乎着,我就一個人安靜的喫着這頓早餐,雖然只有這麼點東西,但它是極爲豐盛的,我把所有的東西都喫光了,坐在沙發上看着牆壁發呆的時候,我忽然有一點點想哭。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可能是我想同他一起喫個早飯吧。
我用很緩慢的速度收拾了碗筷,拿到廚房去洗這些東西的時候,視線是模糊了一瞬間,但有很快的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還是什麼都沒發生的好。以後最好也不要來這裏了,剩下這段時間也不要和他見面了,我他媽到底怎麼回事?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像我了。
我站在這裏抽了根菸,這支菸到最後也沒抽完,焦油和尼古丁讓我有點反胃和不舒服,我把菸頭丟進水池裏,只留下很小一聲的“滋啦”那抹橘紅的光也在水裏消逝,殘留了一絲透的都看不清楚的白煙,然後再沉入不見天日的水底,沒有濺起波瀾,也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就像昨天晚上那幾分鐘短暫的依賴和完全顯露的脆弱,其實是有點暢快的,我知道我只要說出口,他都會做。江好其實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他同我一起的這一年裏我很少僞裝自己的情緒,他應該可以感覺到我的掙扎和我慢慢軟化下來的態度,以及我難以割捨的情緒。
只要我開口了,他都會聽的。
我從屋子裏往出走,車停在他們學校門口,這段距離不長,但我覺得好像走了很久。路上有很多結伴同行的學生,每個人都是充滿活力,他們的未來也是有無限可能的,也沒有誰和自己的親哥廝混在一起,做這種有悖倫理的事情。
人生到底該是什麼樣子的?
回家遛了躺小司我就直接把它帶到公司裏了,就當調節一下員工們的心情,小司也有人陪它玩,這段時間我就認認真真上班,兢兢業業賺錢,後面幾天我沒去江好那邊了,我們就每天打打視頻,發點消息。他沒在的這些日子我又重回先前那種不喫早飯,中午隨便對付,晚上下館子喝酒的生活。
直到有天和周銘喝酒的時候他問我那個監視軟件我用過沒。
“沒呢,U盤一直在辦公室裏。”
“那玩意一年自動清理一次內存,你真不看啊?”周銘這話勾的我心癢癢,之前把這事忘了,現在一提我倒有點好奇了。
但也只是心癢癢,一直沒空看。江好軍訓要結束了我還尋思着去接他回家回來再看,但轉念一想我們在家我也沒空看他隱私,這過幾天就清內存了我還是沒把持住好奇心,把U盤插進了電腦裏。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個過程我心臟跳的很快,手也不自覺的抖着但不得不說這個軟件很牛逼了,它有定位和監聽,還會把軟件的聊天記錄,相冊,還有搜索引擎的搜索記錄都備份下來,幾乎是把整個手機的數據都備份了一遍。
我先點開的是他的相冊,媽的,他的相冊裏全是我的照片,各種各樣的照片,牀照,生活照,各種角度的都有,我對這些到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有的拍的還挺不錯的我下載了幾張存自己桌面了,再接着第二多的是截圖,我點開隨便掃了幾眼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那是幾張監控畫面的截圖,是家裏臥室和客廳。
他在監視我?
我繼續翻看着這些相冊的備份,還有好幾段從監控視頻裏截取下來我們做愛的視頻,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做這些,我看着他那些東西,發現江好不只是在安了兩個監控,我還發現他可也看到我的位置。
他在監視我。
我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他對我的監視是從七月開始的,可能是那個月我在貴州他安上的,我繼續翻看着這些東西,就發現了一些讓我遍體生寒的東西。
我知道江好心思深,我知道的他跟着周桃做事,這些我都可以視而不見,但我看到當時我腳踝骨裂是他精心設計過的之後我有點坐不住了,他這樣的行爲真的讓我有點崩潰。再看到他當時做的縝密計劃去砍姓邱的的時候,我又有點沉默,比起別的不說,他是真的牛逼。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想到了點別的東西,才掏出手機給齊言打了個電話,那邊倒還好接的挺快。
“陳哥,還能想起給我打電話啊?”齊言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軟。
“那天你和我弟弟到底說什麼了?”我揉了揉太陽穴,等待着他的回答。果不其然,那邊安靜了,過了良久他開口了,約我出來見面面談。
我們約在一家咖啡廳,這次齊言不像先前那樣濃妝豔抹了,也沒有再噴那麼多香水,我打趣了他幾句,他告訴我他現在不幹那一行了。
“傍了個款爺。”齊言勾了勾脣道:“陳哥,你現在和你弟弟怎麼回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抿了下脣道:“我和他?我和他什麼都沒有。”
他見我沒說沒說太多就嘆了口氣兒道:“你今天能來找我,我大概也就知道了。陳哥,你弟弟他…他不簡單。”
齊言並沒有和我說太多細節,他只是三言兩語的闡述了江好當時只是坐在他面前,拿出來他所有的資料,精確到了他上學的時候在學校衛生間調戲的那個男同學是誰,說了什麼話的時候齊言說他那時候是真的怕。
我點上一根菸沒再和齊言多說了,他陪我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我在咖啡店坐到下午,江好打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去接他。
“我們軍訓完了,連放三天假。”江好的聲音聽着喜滋滋的。
“你自己回來吧,我在家裏等你。”我聽到我自己是有氣無力的那種樣子。
掛了電話我就開車回家了,路上精神有點恍惚闖了個紅燈,我也懶得管了,扣分罰款什麼的我都無所謂了,到家後我把小司摟在懷裏摸它和豬毛一樣硬的毛,它現在越長越潦草了,和一塊粉白的抹布一樣炸毛了。
“小司乖狗狗。”我揉了揉它的腦袋:“你纔是最好的小狗。”
小司在我懷裏嗚嗚了幾聲舔了舔我的手,沒多久江好就回來了。他換了鞋幾要過來抱我,被我擋住了。
我把小司放到一邊,很平靜的開口:“我骨裂的事,還有齊言的事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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