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這麼勤奮?”我揉了揉他的腦袋“和我回去不?”
“回去,但是還是要去學校一趟。”江好在我懷裏又賴了會牀,睡眼惺忪地爬了起來“哥,和我一起去嘛。”
我們兩個從牀上爬起來收拾好出門的時候快十點了,從這裏到學校也就十分鐘路程,江好就衛衣套了個校服外套,我們兩個牽着小司慢悠悠的在路上走,快到學校的時候,他從兜裏掏出來個口罩帶臉上。
“戴口罩幹啥?”我揉了把他的頭髮。
江好瞥了我一眼:“哥你吸了我一臉印子,不遮一下別人以爲我得什麼怪病了。”
“你咬得我一脖子牙印我說啥了?”我揉了揉脖子“怪疼的。”
江好拉着我進了學校,我要跟他班主任說他不復讀了這事。我兩這次進校門沒人攔着還挺愜意,這個點正值大課間,到處都是學生,想着影響不好,我把衣領都豎起來。
好多人啊真是的,怪不好意思的。
很多人和江好打招呼,還有人摸小司,走到他們班門口的時候,我特意往那天我蹲的地方看了一眼,操,居然能看見。我感覺頭皮都麻了,這他媽折騰的到頭來我自己是小丑,江好看了我一眼,眼裏的調笑意味很濃。
我湊近他在他屁股上擰了一把,江好進教室找他們班主任的時候,我就站外邊往教室裏看,就看見那天那個姑娘,懷裏摟着個小姑娘,兩個人抱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嘖,女同就是好,大庭廣衆之下卿卿我我也沒人當一回事,我和江好再來這一出不給旁人嚇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們班主任出來了,我同他說了江好不復讀的事,他們班主任也是還算好一點,安慰了江好一同,說以後考研可以去更好的學校,又說江大也是好985,他這個專業也是親自選的,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我們就回去了。
走出學校門,江好鬧着讓我揹他,這段路不長,也沒什麼人,我就讓他跳我背上,我把他背了起來。
江好趴在我肩頭,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聲音說道:“哥,你還記得我小時候你也這樣背過我嘛?”
“這麼久了,我早都想不起來了。”講真的我是真沒印象了。
“那時候你好像剛上高中,也不怎麼理我,那天中午我放學了就跑到你們學校門口等你,你出來的時候心情特別好,就說要揹着我走,會走的快一點。”江好的聲音提高了一點“還在那家店給我買了根烤腸呢。”
他指着前面那家小賣部對我說道:“哥,我那個時候就已經很喜歡你了,我想着我以後長大了一定要給哥哥買一百根烤腸。”
“傻小子。”我忍不住笑“一百根,喫死我也喫不完。”
“哥,你對我其實很好的。”江好把頭埋進我的頸窩:“你會陪我拆零食,還會讓我玩樂高和拼那些模型,我想要買的東西你都會讓我買,也會給我送禮物,哥…我真的之前沒有在外面玩到十點半以後,也沒有喝過酒,我也哪裏都沒去過。”江好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哥,我好愛你。”
“你一天能說八百個愛我。”我一路揹着他,牽着小司,走到了紅綠燈那裏,他吻了一下我的脖子,從我身上跳了下去,就在我身邊非常幸福地說了一句:“因爲我對你的愛太多了,多到溢出來了。”
我們下午就回江城了,他去學校銷了假,就去上課了,我帶着小司還有幾件衣服就住在他學校旁邊的屋子裏,好在當時買這房子的時候選了一大一點的一居室,兩個人住着再養一隻小狗也不算擠。
狗日的,和他住了一年我他媽生活技能都退化了,但好在他倒是願意每天遛狗做飯,唯一不太願意的是洗碗,因爲我就是因爲不愛洗完做飯都是一個鍋做好飯再端着鍋吃了,要洗的東西就特別少,媽的現在江好動不動就炒幾個菜,就連下面條他都要炒兩菜配着喫,這些要洗的不只是鍋,還有碗和碟子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和他在分配任務的時候小小的吵了一架,我說,要是洗完的話,我就不吃了,我每天點外賣垃圾直接丟掉就好了。
江好也不反駁,眼睛一紅又他媽掉小金豆子了:“那你都不喫飯了,我還回來做飯有什麼意義。”
媽的,最後變成了我洗鍋,他洗所有的碗和碟子。
有的時候江好閒了沒課我們就叫着周銘他媽來家裏,我們幾個就一起做飯,一人炒兩菜,舉辦做飯大賽看誰做的好喫。
“你妹的陳厭,你怎麼每次都做糖醋小排和西紅柿炒雞蛋?”詹衍文舉着鍋鏟罵我“你把西紅柿炒雞蛋做了我做什麼?”
“你隨便,我他媽就只會搞這個!”我嗆他,但是沒想到江好教我做飯最後會用到這裏。
詹衍文算是我們幾個裏比較拉胯的,他做的東西色香味最多佔一項,每次是桌子上留的最多的。
但是周銘做飯不賴,畢盡從小他說他大小帶着周桃,別說做飯,就麼什麼他不會的事兒他的原話,不是我說的,我感覺他就是吹噓,畢盡我看他就聽不會談戀愛的。
再下來就是賀明川了,他就比較厲害,第一次的時候,他只能和周桃當評委,最後可能是我們都在搞,激發了他的勝負欲,自己偷摸學了幾道工序極其複雜的淮揚菜,味道是好,但是太他媽複雜了,問他哪裏學的,說是和什麼國宴大廚專門學的。
江好呢,他做什麼都好喫,反正我每次都給他做的喫光,完全無條件支持我們好好。
這樣的小日子過得幸福的要命,搞得我他媽肌肉都掉了,捏着感覺肉都鬆了些,男人還是多多少少要有點危機感,我要是發福那他媽江好就沒危機感了,他巴不得我沒那麼吸引人,在家蹲成豬。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跟着周銘練了真散打,才感覺自己又緊了回來,其實就着賀明川的事,我還和周銘談過,周銘給我說他想斷,但是感覺賀明川不太願意。
“他當然不願意了。”我看着周銘嚴肅的跟他講:“你把人家搞得下半輩子性福只能寄託在你身上了你還想跑?”
“哪裏是我跑?”周銘瞪我:“他們賀家老三,賀明川他姐,前陣子找我,說我他媽就二流子臭流氓讓我離他弟弟遠點,操,老子這輩子還是第一回有人罵我二流子。”
“那你怎麼辦?”我問周銘。
“怎麼辦?我一二流子我和他四少爺能成什麼氣候?我擱京城點給他提鞋都不夠格。”周銘說着聲音就大了,表情也冷了,我回頭一看,賀明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那裏了,怔怔地看着周銘。
這種情況我也不好插手,和他們說了拜拜就滾蛋了,這種妯娌關係我不懂,畢盡我家就我和江好兩個,也沒什麼婆媳關係什麼亂七八糟困惑每個中國人一生的糟心關係,哎美得很。
回家就遛狗,牽着小司去接江好下晚課,小司現在快一歲了,長得老大一條,每天得把我遛的累死,打算買個電瓶車帶它去江邊跑。
我老去他們學校接江好,連帶着他同學我都認識好幾個了,剛開始他們以爲我就純他哥,開玩笑打趣的時候就聽到他們講有好多女孩子喜歡江好,表白牆上都是他的照片,問他什麼時候找對象,那晚我回去沒搭理他,連帶着後面三四天都沒招他,後來看見他所有軟件都掛了我倆十指相扣的照片,還纏着我要我和他換幼稚的情侶頭像——我倆在雪山拍的背影照,我才理他讓他抱着我睡了。
連帶着現在去學校接他放學,他還會和我牽着手一起走,氣死那些小姑娘。
操,怎麼除了小姑娘還有小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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