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齐宫路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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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行来,他已经习惯拥着她入睡,仿佛是一种瘾,他已经难以再独自入睡。
很自然地,作为一個正常的男子,他的身体某一处,在触到她光滑的雪肌时,顿时起了反应,他暗暗咬牙强忍着欲火,努力克制,现在還不是时候,终有一天,怀中的人儿,会甘愿与他成为有名有实的夫妻,他会等,无论多折磨,他也愿意忍着等着。
遇到她以后,他学会了隐忍,這是個与别不同的女子,他必须为了以后可以和她走更长的路,必须真正地走入她的内心。
她的心是一面看不到深浅的大海,他会慢慢一点一点地潜入,虽然他现在還不太会游泳,但是为了她,他愿意学,他愿意承担那汹涌的,一波接一波的浪潮的冲击。
翌日,天色微亮,暖阁的主屋便传来一阵女子的怒骂声,与男子的轻笑声,及拳脚相交打架的声音。
白蓝一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身无寸褛地躺在夜轻寒的怀抱裡,本来被他拥抱着睡觉,也沒什么,她這些天也已习以为常了,但是当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什么都沒穿时,白蓝的怒火就不可抑止地燃烧起来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這家伙居然未经她同意,再次脱了她的衣服,還点了她的睡穴,让她毫无知觉!!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一会儿,住在院子裡的那几位都闻声而醒,纷纷跑来主屋门口,连管家福伯也闻声跑来,却沒有人敢上前去敲门,因为裡面传来床板吱呀呀震动的声音,這声音实在是让人脸红不已,哭笑不得,想退回去吧,却又好奇裡面的那对夫妻這一场架到底怎么個收尾?
于是十几個人都站在门前听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打了两刻钟左右,房裡终于安静下来,裡面传出女子气怒不平的声音:“夜轻寒,别怪我沒有警告你!下次你再未经過我同意就脱我的衣服,或是帮我沐浴,我决不会再像今天這般轻易饶過你!”
紧接着,传出男子妥协的温柔声音:“是!娘子,为夫知道错了,下次为夫一定经過你同意后再脱你的衣服,等你点头后再帮你沐浴。”
女子更怒:“哼,那你就慢慢等吧!我永远也不会同意的!你给我让开!我要下床穿衣!”然后便传来一阵穿衣的声音,和男子极为愉悦的轻笑声。
听到這对话的暧昧內容与那穿衣声,在场的女子墨兰墨菊与那六個丫头,都不由得脸上一阵通红,羞涩地转身各自跑开,在场的男子,冷莫一与向华;童竹与福伯,也都不好意思再站在那裡,纷纷走开。
這夫妻二人這回真是让這些长期跟随他们的人,大开了眼界,居然一大清早就在床上打情駡俏?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白蓝這才回過神来,刚才只顾着生气了,沒有发现引来了那么多人围听他们夫妻床头打架的戏码,想着她更是恼怒地瞪了夜轻寒一眼,這腹黑又厚脸皮的家伙分明是故意的,一大早让她丢尽了脸!
不過念在夜轻寒并沒有真正侵犯她,她心裡還是沒有责怪他,只是有些意难平,很想胖揍他一顿,可是她奈何不了他,论拳脚功夫,她這個多活了一世的未来人,前世的特战队裡的近身格斗王,居然不是這家伙的对手,论内功,這家伙也不知道修习的是什么变态心法,以她這般深厚的内息,也探不出他的深浅,更遑论打赢他。
所以,刚才她抱着被子,空出一只手与他坐在床上打了半天,自然是沒有占到一点便宜,在那么近的距离内,她运起十成内力,出拳快速如电,還是一点也伤不到他,這家伙战力這么强,简直像是变种人。
此时她已梳洗好,穿戴好衣服,因为這裡是在中原的东北方,气温较低,时值十一月的初冬,气温只有两三度,于是她穿得厚了一点,穿了一件夹棉裙装外袍,披上那件保暖的狐狸毛披肩。
她走出去开门时,看到夜轻寒也已穿好站在她面前,依然一袭秋天在南方时穿的那种白色锦袍,居然一点也不怕冷,還是穿得那么潇洒,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同样是年轻,凭什么他的身体就那么好?而她就要把自己包得像個粽子?
想着她忍不住抬脚狠狠地踹過去,被他轻灵一闪身躲過,笑着调侃:“還沒打够么?要不我們上床去再战一個回合?”
“战你的死人头!你给我闪远点!”他故意暧昧的用词,让白蓝小脸一阵阵发热,瞬间染上一层红晕。
她忙低头掩住窘迫,快步越過他,开门出去。
夜轻寒笑着跟上她,带着她往寒阁大厅用完早膳,福伯急急来报,宫裡的太监总管刘公公来传齐皇口谕,传寒王与寒王妃马上进宫觐见。
闻言夜轻寒的脸色有些沉郁,他们昨夜刚到,今天一大早就被传进宫,他们就都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见他?
那些即使再不想见的人,终于還是要见面了。
他牵上白蓝的手,两人并肩走出寒阁。
寒阁院门口,向华与童竹,墨兰墨菊四人候在那裡。
白蓝上前看住向华与童竹:“向师兄,童竹你们毕竟是墨家的人,一直跟着我容易暴露我墨家少主的身份,你们還是现在就离开寒王府吧,分头替我去把齐国所有分站的墨家弟子召齐,安置在齐京城裡,未来我会抽時間去训练他们,我要把他们训练成一支所向无敌的军队,我們墨家将来在必要的时候,也要插手战事。”
闻言,向华露出一种由衷的敬佩神色,而童竹则不甘地苦着脸道:“那少主你的安危……”他话未說完,向华便抢先拉住他的胳膊,恭身对白蓝一礼道:“童竹,走吧,我們跟在少主身边,更容易暴露少主,给少主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以少主及寒王的身手,這天下沒有几個人能奈何得了,少主,您多保重,我們告辞!”
童竹不情不愿地跟着向华转身走出寒王府。
夜轻寒牵起白蓝的手,歉然道:“蓝儿,你放心,有为夫在,沒有人可以伤害你!”
白蓝转头看着他,淡淡一笑:“如今天下人都在关注我,你還是叫我红惜吧,我可不想被人那么快就识破身份,惹来麻烦。”
“好的,惜儿,我們走吧!”夜轻寒改口道,牵着她走出寒王府。
王府门前停着一架皇室专用的豪华玉撵,一個中年太监等在那裡,看到两人出来,忙恭身陪着笑脸迎上来:“奴才见過寒王,寒王妃!寒王在外多年,皇上可一直在念着寒王呢!”
“刘公公不必多礼,這就进宫见父皇吧!”夜轻寒面色淡淡,牵着白蓝的手,两人一起坐上那玉撵。
那刘公公见寒王面色无波,便也识趣地闭上嘴,命人抬起玉撵往齐宫而去。
两刻钟后,来到齐宫门口,守宫门的禁卫军,见是皇上身边的刘公公领着人,便不說什么,开门放行。
玉撵穿過长长的御花园,来到一座雄伟的金殿前停下,两人相扶着下了步撵。
刘公公上前恭敬地道:“皇上正在早朝,請寒王随奴才进殿觐见,寒王妃請在此稍等,下了早朝后皇上会再传见王妃。”
夜轻寒转身放开白蓝的手,温柔道:“惜儿,你在這裡等一下,为夫很快就出来。”
“嗯!”白蓝轻应了一声,看着夜轻寒走入金殿,那裡是男人的世界,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参政,這金殿,還沒有女人能够进得去。
虽然有些担心夜轻寒此去,会见到什么他不想见的人,或遇到一些太子党的重臣为难,但转念想到這家伙的腹黑程度,连她自己也被他算计,那些個文武官员,能耐他何?
不知道要在那裡等多久,她无聊地漫步到刚经過的御花园,那裡的风景不错,她就当是散散步。
忽闻一阵清幽的琴声传来,弹的是一曲“高山流水”,這是常见的曲子,但凡懂些琴艺的人,都会弹此曲,并沒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吸引她的是,曲子中流泄出来的寂寞之感,那种知音难觅的忧伤。
怀着对弹琴之人的好奇,白蓝徇着琴声走到一处凉亭前,看到亭子裡端坐着一個青衣锦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
那青衣男子生得斯文俊秀,正低头专注弹奏,沒有发现亭子外十步开外的白蓝。
白蓝也不想上前去打扰他,她只是静静地立在那裡聆听琴音,沒有再向前一步。
良久,一曲终,琴声止,她的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她的内力,听出是几個女子在向她走来,她仍旧站在原地,沒有回头,也沒有让路。
忽然,一個女子尖利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大胆贱婢!竟敢挡黛妃娘娘的路!来人,给我拿下!”
白蓝淡然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为首的是一個打扮高贵的中年美妇,她身穿一袭紫色宫装,气质高贵,看上去不到四十岁。
看到她的容貌那一刻,白蓝怔住了,這张脸如此熟悉,她到底在哪裡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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