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发觉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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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习惯,让她一想到即将要离开他,独自上战场去,且不知一去要多久,還能否回来,心裡便不由自主地充满了一种浓浓的不舍,原来,不经意间,她已经這样把他放在心上,這是她自己一直也不曾察觉的,只有在面对不知生死的离别,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战火无情,上了战场,谁也无法保证能全身而退,此战白蓝也知必然比嘉禾关那一战艰难许多,嘉禾关之战,她是守城,相对要容易许多,至少守城方占了地势之利,如今未来的战事,她是攻城那一方,沒了地利,天时也不见得有,在人力上就更是处于弱势。
天时,地利,人和,她目前都沒有,所以,现在還不是开战的时候,只能先让秦尘坐坐那皇位,目前她只能接受夜轻寒的好意,收下寒铁军的兵权,再从其中训练出一支强大的特种兵,才能够与秦尘一战。
深思之后,白蓝点头道:“好,我暂时接收寒铁军,你放心,我会让寒铁军变得更加强大,秦尘是個厉害的对手,他不比楚歌毫无作战经验,也不比南疆王安庆斯那般狂傲自负,他为人精明,善谋略,也善于用人,手下更有三大战将,武勇的前锋将军聂勇;善于用兵的军师沐同飞;与文武全才的云星宇,這三大战将是秦尘的左膀右臂,想要战胜秦尘,必然先要除去此三人,這三人,迟些,我要請武林中的高级杀手除之。”
“目前江湖上厉害的三大杀手组织,无情宫与你有過节,自然是不可能請他们,唯有墨红楼与暗阁這两大组织,墨红楼高深莫测,蓝儿還是不要去与他们打交道,這三人就交给我吧,我会請出暗阁的高手去处理他们。”
“不必,他们留给我以后再处理,還是先不要打草惊蛇,秦尘目前尚不知道我想复国,他只会对我爹与秦深然有防备,我要练兵半年,半年后再上战场,半年的時間,也足够你让齐太子下台了吧?”
“半年太足够了,对付他,用不了這么久。”夜轻寒自信满满地說道。
看他那骄傲样,白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哪来的這般自信?若是沒有寒铁军,你拿什么对付他?你儒家那边虽然人员遍布天下,但大都是文人墨客,沒有几個武艺好的,对上齐太子的十多万军队,那些文人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夜轻寒不依了,认真地看住她道:“谁說文人就沒用了,蓝儿,你不能小看儒家的底蕴,若是沒有儒家的人,天下三国的朝堂与政事必将瘫痪,各国的书院若沒有那些大儒的教导,哪来的学士人才?”
白蓝一怔,他還真是较上劲了,须臾,她盈盈一笑,道:“是,你儒家最伟大了,天下就离不开你儒家的人,我墨家自叹不如,行了吧?看你那小样,還道儒家的人能像我墨家的人一样上战场杀敌!”
“虽然儒家的人不能上战场,但在朝堂之上,在一国的皇权争斗中,儒家永远占有主导的位置,這是不争的事实,你墨家有你墨家的厉害之处,但也不能就此否定了我儒家,蓝儿,我們立场不同,不要在這個事情上争论了好不?”夜轻寒柔声道,他实在是不想与她争论這种话题,這是不可能分得出胜负的。
“我可沒有真跟你儒家一较高下的意思,也沒有小看儒家之意,我知道儒家的博大,会在如今天下乃至千百年后的后世,都在政事与民生思想上占有极大的位置,我只是不明白,也很好奇,你要怎么以儒家的一众文弱书生,去与齐太子抗衡?”
“這個嘛,蓝儿就不要为我操心了,你只需要看结果就行。”
“可我也想要参与過程!”
“你還是先想着怎么把我的寒铁军练得更强,午时了,我們去寒阁用膳吧。”說着夜轻寒转身,拉起她,牵着她的手出门。
用完午膳后,夜轻寒与冷莫一两人又关在房裡密谈,白蓝想着死去的秦皇与秦皇后,难免又是一阵悲伤。
她呆在房裡一個下午,晚上用完膳后,墨兰出去查探到了消息,并告知影子与程风刚刚到了齐京,正在墨红楼的分部等白蓝。
白蓝见夜轻寒還关在书房裡沒出来,便带上墨兰墨菊出了寒王府,来到墨红楼分部飘香楼的云水阁,影子与程风一身的风尘仆仆,显然是快马加鞭赶来的,两人听闻白蓝在嘉禾关一战后,得知天下众多的野心家都在打探白蓝,因担心白蓝的安危,特意赶来想留在她身边护卫她的安全。
五人坐在一起,开了一個多时辰的会,白蓝让影子去召集墨红楼所有能作战的人手,和程风一起返回秦国去,然后与雪的情报堂一起,派出所有墨红楼的精锐,分散在秦国各地,去查探秦尘如今在秦国的所有兵力分布情况,有适当的机会,令一些情报员混进秦宫;朝堂;与秦兵各地的军队中,去打探各种情报。
无论在二十一世纪,還是现在的這种冷兵器时代,两军交战,情报都是最为重要的,所以,此时墨红楼的那些白蓝亲自培养出来的情报员,就派上了大用场。
然后再做了一些让墨红楼杀手堂暂停接生意的安排,位于各处的各行产业,白蓝交给细心的墨菊去全权打理,抽出星魂与程风過来帮白蓝练兵半年。
安排好一切后,白蓝带着墨兰回寒王府,至今夜轻寒還不知她是墨红楼楼主的身份,她也沒打算這么快让他知道,所以,有些關於墨红楼的事,她還是会独自处理。
也许,以后会让他知道,毕竟现在两人是夫妻,她不可能瞒他一辈子,在他对她毫无保留交出寒铁军时,她就已经明白今后两人的生命,已是紧紧相连,密不可分,他以赤诚待她,她同样会還以真心。
回到寒王府暖阁时,夜轻寒已焦急担扰地等在院子裡,看到她只带着墨兰一個人,脸色冷沉不悦。
白蓝见他面色不好,主动上前去牵他的手,牵着他进房,坐在桌前,讨好地给他倒了一杯茶:“怎么了?我只是见你忙,我无聊了一個下午,所以才出去走了一会,你這么不开心干嘛?是在担心我么?”
“你說呢?不是担心你的话,我是吃饱了撑着,半夜不睡觉在這裡等你么?”夜轻寒接過她倒的茶,一口喝完,沒好气地答。
“什么半夜?现在子时不到,不是還早么?你也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我要沐浴了。”白蓝见他還有气,也不想理他,她也累了,說完便起身去开门,喊守在门口的墨兰去打热水来,准备沐浴。
走回来,看他還坐在那裡生气,她忽感无力,他怎么像個小孩子一样耍脾气,還在等着她来哄他么?她今天忽然已经够身心疲倦的了,实在沒有那個精力去哄他,虽然对于自己的晚归有些歉意,但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以自己的身手,就算深夜在外面,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他這是担的哪门子的心?
她沒再理他,不一会儿墨兰打来了热水,她转身走到屏风后,径自脱衣服。
就在她脱下披风与外衣时,他忽然无声地来到她身后,从背后一把拥住她。
他的头搁在她的肩上,温热的气息从她后背弥满全身,他有些疲倦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沉地传来:“蓝儿,你怎能這样对我?你知道我多么担心你么?齐京现在可以說是夜轻桐的地盘,你一声不哼地在夜裡出府,我会怕你出事你知道么?我等了你這么久,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担心你,可你一回来就不理我,你知道我多么难受么?”
白蓝听着他受伤的声音,感觉到他的难受,她心裡一阵内疚,她真的沒有想到他会這么担扰,转身回抱住他的背,轻轻地拍着安抚他,柔声道:“轻寒,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让你這么担扰,我不是不理你,我只是太累了,所以想快点沐浴休息。”
“那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這样一個人一声不哼地走掉,如果你不想我跟着,你至少也要告诉我一声你去哪裡,什么时候会回来,你不要再让我這样无措地等着你回来,我怕這种感觉,這种感觉很不好,我好像随时会失去你,我受不了失去你!蓝儿,答应我,以后无论去哪儿,都要告诉我,好不好?”他孩子气般地诉說着,要求着,一边把她抱得更紧,深怕怀中的人儿会消失不见。
白蓝听着他的一番话,忽然心酸,有种想流泪的感觉,她努力忍住,泪也终于落在他的胸口衣袍上。
即使今天在得知她的生身父母离世,她难過悲伤了一個下午,可是她仍倔强地沒有流下一滴泪,她一直在撑着,强撑着告诉自己要顽强,要为那给了她再世生命的父母复仇,要为了让他们安心离去,帮他们把属于他们的家国夺回来,把秦尘送到地府去给他们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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