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露均沾
为什么当兵?
一腔热血?爱国雄心?为将来谋生路?找寻抛弃自己多年的父母?
是!但,都不是!
他只是想找個地方逃避,因为现在這個社会和人心让他感到害怕,从小的种种遭遇已然成了他的噩梦,他变得冷心观红尘,可躲避的太多太久,他却忽略了……那個她……
——————————第一卷序!
H市。
夜幕降临,天空突然细细沙沙的飘落起雨水来。
今年全国大部分地区的雨水好像都特别多,东北也不例外。
人们已经习惯了這种反复无常的天气,街道上并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清,各种出租来回穿梭,都想趁着這种天气赚上一笔。
两名身穿校服的女孩从咖啡厅裡走了出来,沒有要打车的意思。
并非兜裡沒钱,而是共同撑着一把雨伞,享受着雨水来临前的這份惬意。
撑着一把伞,两女孩就這样在街上走着,时不时的闲聊一句。
当她们二人从一家‘重金属’酒吧前经過时,酒吧一侧的小巷裡突然窜出两條黑影,两黑影一高一矮,冷不丁一看,還有点滑稽。
高個子直接把两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拽进巷子,矮個子则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在两名女孩還沒反应過来的时候,就狠声道:“别出声,否则我捅死你们!”
迅疾利落,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這种事。
两女孩突然窜出来的汉子吓得說不出话来,哆哆嗦嗦的连连后退。
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大脑根本就不受支配的回答:“我們……沒钱,我們是学生,身上……沒钱……”
“沒钱?那我們就劫点色!”矮個子两眼射出骇人的凶光,伸手就去撕扯其中一名女孩的衣服。
刺啦!
那名女孩躲闪不及,或者說根本来不及躲避,穿在最外面的校服就被一把扯掉。
女孩惊慌失措,下意识的人還要后退,可脚下一滑,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中。
连带着,身后的同伴也一并摔倒。
“现在的学生最有钱了,每月的生活费少說都有上千块,给我装什么装?”矮子穷凶极恶地怒道,“再不把钱拿出来,我們可就真的要劫色了。”
“我……我們……”两女孩满脸惊恐。
“麻溜的,非要逼我們劫色不成?虽然天气不允许,但我們丝毫不介意。”
“耗子,墨迹個毛线,不给钱就捅她们!”
高個子穷凶极恶地怒吼道,咬了咬牙,夺過匕首,便要向倒地的两女孩刺去。
這时,就在距离他俩不远的巷口,一声低沉的话音突然传来:“喂,欺负我同学跟我打招呼了嘛?”
突如其来的话音把在场的四人都吓了一跳,高矮二人急忙转回头观望,可是后面空荡荡的,哪裡有什么人啊?
两人直觉得后脊梁发凉,不约而同地颤声叫道:“谁?谁在說话?”
哗啦!
左侧的墙顶突然跳下個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直接落在两人面前。
趁对方還沒反应過来的空挡,单手一抓,鬼魅的从高個子手裡夺過匕首。
接着,那青年先是向已经退到墙角的两女孩叱咧嘴一笑,慢悠悠地說道:“這裡沒你们什么事了,回去吧。”
說完,目光再度一转,看向一高一矮的二人。
“你……你……南哥!”两人一下子认出来人,声音有点哆嗦。
“你们谁啊?我认识你们嘛?”
“南哥,是我們呀,南街的耗子和乌鸦。”
“耗子?乌鸦?哦,是你们啊!”
青年慢悠悠的說道,眼珠转了转,毫无预兆,猛然抡起左掌,对准矮子的脑袋恶狠狠拍了過去。
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矮子哎呀怪叫一声,掩面后退,脚下一滑,跌倒在地。
因为力道太大,猩红的血印已经在他的脸上缓缓渗出。
“哥——”高個子忍不住惊叫一声,就要舞动拳头砸向青年。
“怎么?要对我动手?”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青年的肘臂击在他的面门上,双手捂脸,口鼻窜血,连连后退。
见高個子還沒有倒地,青年嗤笑一声,一记扫膛腿抡出,正好踢在高個子的脚踝上。
咔!
骨头断裂的清脆声随之在小巷中炸响。
“啊……”紧随其后,高個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四仰八叉失去平衡的摔到地上。
青年缓步近前,蹲下身子,仔细看着這一高一矮的两人,抬手拍了拍高個子的脑袋,說道:“死不了,叫個卵!”
“疼……疼疼……”
“知道疼就别欺负我同学,拿把破匕首,装什么涩会人,敢捅嘛你们?!”青年随手捡起地上的校服,丢给一旁還有些无法缓神的两女孩。第1章雨露均沾
“不敢不敢!壮胆,吓人!”高個子一句话道出那些拿匕首混社会的人的真相。
“带手机了嗎?”青年问瘦子道。
“南哥,你……你也抢劫?”
“少废话。”青年抡起手又给了高個子一巴掌,再次问道:“带手机了嗎?”
“带了带了,南哥,你别打了……”說着话,高個子颤巍巍地从口袋裡掏出手机。
接過手机,青年快速地按下电话号码。
“喂,110嗎?南街這边有人欺辱学生,在重金属酒吧附近,对,沒错……”报完警后,青年把手机丢回给高個子。
高個子接過手机,颤颤巍巍的道:“南哥,你不厚道呀,道上规矩,发生摩擦、碰撞不能报警的……”
“对,沒错,道上的规矩是给道上人說的,如果你们刚才欺负的是我,我绝不会报警,可你们欺负的是我同学,她们是道上人嘛?”
青年直接将其打断,做出合理的解释,“放心,也就在裡面呆几天,就当是度假了,而且還包吃包住,多好。”
“南哥,這……”
“怎么,有意见?”
“南哥……我們是林小姐安排来的!”
“林然?”
“是的,林小姐說這两女孩在月考时举报她作弊,让我們来给她们一点教训。”
“教训?教训需要劫财劫色?”
“我們是吓唬她们的。”
“吓唬也不行!”
“這……”
“還有意见?”
“沒……沒有……”
“不高兴?”
“高兴高兴。”
“既然高兴,那就唱首歌,一直到警察来。”
“歌?唱……唱什么歌?”
“這样被你征服!”
“什么歌?……不会唱!”
啪!青年又狠拍高個子一巴掌,道:“是东北人嗎,知道那姐嘛?”
“知道,但不会唱,五音不全……”高個子被打着双手抱着脑袋。
“那知道宝哥嘛?”
“知道知道!”
“来個他的雨露均沾。”
“這……好,好……自打我进宫以来,就独得皇上恩宠。”
啪啪!高矮二人开口說了還沒到一句,脑袋上就各挨了一巴掌。
“能不能說的声荣并茂一点?”
“好,這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偏偏宠我一人……”
啪啪!刚說一句,两人脑袋上再挨了一巴掌。
“我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怎么還打呀,南哥?”
“宝哥說的我想笑,你们說的我想吐,所以,该打。”
“我們不是专业的,南哥,你就凑活凑活呗。”就這样,這对难兄难弟颤颤巍巍的‘雨露均沾’起来。
青年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看向還愣在原地的两女孩:“還不走?以后在学校别招惹林然了,就算你们学习再好,也惹不起她。就连那些比较喜歡你们這些优等生的老师,见了她的家长都毕恭毕敬的跟哈巴狗似得,所以,你们……懂?
不问世事,乖乖读书,高中毕业上個好大学,那种学生,千万别去招惹!”
两女孩颤声說道:“我們知道了,谢谢你呀,這次多亏碰上你,不然……”
青年淡然笑了笑,說道:“都是同学,客气什么。”
“对了……江南,你已经有七八天沒去学校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我能遇到什么,你们還不知道我?就是不喜歡待在学校裡,就喜歡在社会上瞎混。好了好了,快走吧。”
青年回答的含混不清,两女孩還要继续发问,這时,远处隐约传来警笛声。
青年侧耳听了听,拉着两女孩的手臂,离开小巷。
离开前,抬脚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兄弟俩,說道:“继续說,别想走,我会一直在暗中看着,谁敢偷偷离开,你们知道后果!”
“于是呐,我就劝皇上呀,要雨露均沾,可皇上非是不听呢……”
在他二人颤巍巍地对白中,青年拉着两女孩已快速地消失在夜幕裡。
警车很快赶到這裡,带走了這对难兄难弟。
在警车离开后不到十分钟,青年又偷偷摸摸的潜入了小巷,那两個被他带走的女孩,已经被他安排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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