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仙女棒点烟
DJ台上的他,甚至连正装都沒有脱下,只是松了领带。
他或许是临时被“抓”上去的,但绝对不是去凑数的。他很专业,动作利索干净,有张力,却不是单纯的性张力,他给人一种近乎神圣的不可侵犯感。
可越是這样,好像越能激发别人的渴求欲。
原来谢先生不止会弹筝,還会打碟。温长龄出神地想:怎么会有他這样的人,热烈疯狂,又沉寂得像一杯茶。
气氛沸腾到了极点,欢呼和尖叫声大到令人耳鸣。温长龄并不喜歡吵闹,但很奇怪,她沒有觉得不适,反而感到畅快,放纵后重重呼吸的畅快。
音乐快到尾声,温长龄看见蒋尤尤捂着嘴往外跑。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看一下蒋医生。”
温长龄赶紧追出去。
晏丛酒量不行,头很晕,干脆趴着。听說酒吧裡的臭男人喜歡给漂亮女孩子的酒杯裡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双手环抱,把温长龄的杯子紧紧团在双臂之间,然后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一眨不眨地,等温长龄回来。
蒋尤尤還在吐,应该是喝了不少。
“……”
蒋尤尤不在意的模样:“临时找的玩伴,不熟。”
谢商:【看到了伱。】
仙女棒挺长的,距离足够。
“四哥,和谁聊呢?”谷易欢凑過去瞧。
主唱女孩最后看向谢商。
那刚刚贴着她跳舞的……
谷易欢递過去一根男士烟。
温长龄:【我也看到你了】
他是什么都会尝试的性子,但什么都不上瘾。十八岁刚一满,他自己买了包烟,尝了尝,学会之后就沒兴趣了,尼古丁也沒什么特别的。
温长龄认得這個声音,是谷家的小孙子,谷易欢。
她接過去,灌了一大口。
“哦。”
“火借我。”
吉他手和贝斯手也举了手。
谢商的社交賬號名就是他的大名,头像是條金毛。温长龄的社交賬號名也是她的大名,头像是随手拍的花花草草。两人风格如出一辙,都很老年。
就好无语。
温长龄拿了包出来,包裡有纸巾,她把干净的纸巾叠好,递给蒋尤尤:“你男朋友呢?”
温长龄把瓶盖拧开,水给她。
谷易欢就是那個传闻家裡有钱有势的酒吧老板,开酒吧的理由很简单,他有個歌手梦,但整個帝都沒有一家酒吧肯让他上台,都嫌他唱得难听。他气不過,开了個酒吧想要证明自己。最后证明,他還是不能经常上台,不然生意会跑光。
晏丛不理,一点应付人的耐心都沒有。
“不去。”
谷易欢第一個回:“算我一個。”
巷子裡一共五個人,除了谢商和谷易欢,還有两男一女。他们是酒吧的乐队,女生是主唱,另外两個是吉他手和贝斯手。
女孩子笑了笑,主动坐下——
“分了。”
温长龄的手机响了,是谢商发来的消息。
谢商接了。
他摇了摇头,是不去的意思,仍在看手机。
主唱女孩手裡握着一把仙女棒,是表演用剩的道具,她借了谷易欢的打火机点着玩,突然提议:“周末去不去冲浪?”
他不带打火机。
女孩笑着說赔你,然后把仙女棒举到谢商面前:“用這個点。”
今天的DJ有急事,沒法演出,谢商是被临时推上去应急的。他也沒系统学過,就私下裡玩票性质地练過几次。
温长龄在酒吧门口的附近找到了蒋尤尤,她蹲在路沿石旁边,在吐。
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在今早,一起吃三鲜粉的时候。温长龄付了钱,连同谢商的一起付了。谢商让她报了号码,中午发的好友申請,温长龄快下班的时候才同意,同意之后,谢商发過来转账。
有女孩子過来搭讪,问可不可以一起喝一杯。
蒋尤尤又灌了口水,不說话,温长龄也不說话,陪着她坐着。温长龄有种奇怪的直觉,她觉得蒋尤尤是孤独的、不开心的,尽管她的娱乐生活很丰富,尽管她男朋友一個接一個地换。
两人坐了有十来分钟,直到对面巷子裡传来嬉笑声。
“還好嗎?”
温长龄:【嗯】
谢商低着头,在看手机。
谢商关了聊天框:“沒谁。”
他立马把椅子拉走,用上了职业运动员的反应手速:“走开,這位子有人。”表情是恶狠狠的。
温长龄觉得自己這方面有点理解欠缺。
“去呗,人多点好玩。”主唱女孩靠墙站着,左手边就是谢商。
女孩子气鼓鼓地走了。
“四哥就上去玩了趟,我手机都被打爆了,全是问他的。”
温长龄买了瓶水,過去。
谢商:【你在酒吧?】
谷易欢甩了甩手裡那個,很不巧:“坏了,打不着。”他扭头对主唱女孩說,“被你的仙女棒烧坏了。”
谢商咬着烟,低下头,靠近尾端的火光,白烟茫茫,他半阖着眼,幽蓝的烟火炸成花的形状,把影子落在他脸上。
女孩愣住了。
烟点燃后,谢商抬头,烟雾萦绕裡,他和巷子外面的温长龄目光撞了個正着。
哦豁,被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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