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056:你看這個沒一点反应嗎(一更
谷易欢东张西望地走进当铺,谢商搬店之后,他是头一次過来。說实话,這店的选址不太行,他的车开进来都刮底盘。
他四下看看。
钱周周从柜台探出脑袋:“找什么呢?”
“我四哥呢?”
钱周周见過谷易欢,并且有幸听過他唱歌,印象很深刻:“老板這会儿不在店裡。”
“我去裡面等他。”
這老院子几进几出,谷易欢兜兜圈圈才来到后面院子,东摸摸西摸摸地逛了逛,還给不认识的花花草草浇了水。
院子裡刚好有梯子。
谷易欢当即扔下浇花壶,去搬梯子,先放到右边围墙。他爬上去,探出头,看到了一個老太太。
“草!”
对方不高兴,言语激烈:“你這姑娘怎么不知道变通,明明有更近的路偏不走。”說完他又解释,试图說服温长龄,“按我說的走,能近個十多分钟,早送完你,我也好早点回家。”
温长龄拍下车牌,上了车:“荷塘街。”
戴眼镜、戴助听器的那個。這是谷易欢对温长龄唯一的印象。
所以說他能不好奇嗎?得是什么奇人,能让谢商开先例。
直到——
隔壁传来响动,谷易欢立马转头,只见一道残影,朝他扑面而来。
谢商让他不间断地看了三天,到后面他视觉身体双重疲劳,眼睛都快睁不开。谢商问他:“還想去跟女人玩嗎?”
导航又說了一遍已重新规划路线。
洗完澡,睡一觉,醒来他问谢商:“四哥,你看這個都沒一点反应嗎?”
說实话,早期谷易欢其实怀疑過,他怀疑谢商喜歡他哥来着。
应该不是這個。
谢商哪裡会看不出来谷易欢的那些花花肠子,自下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就這么好奇?”
“在干嘛?”
“我见過?什么时候?在哪?”
做贼心虚的谷易欢被惊得差点脚打滑,他平复平复,先不回头:“看星星呢。”然后他再乍一回头,“呀,星星回来了。”
谷易欢猛得一缩手。
這蹩脚的演技。
谷易欢爬下来,把梯子搬到左边围墙,又爬上去,悄然观察。左边院子裡有灯,但沒有人。围墙上爬了很多绿藤,有点挡视线,他用手肘把叶子压住。
司机师傅背对着她,身材圆圆胖胖的,视镜裡能看到他的脸。他开得很快:“這條路我熟,走桥下更近。”
谢商懒得跟他磨蹭:“不用看了,你见過。”
“你吃沒吃?”
从医院出来,门口刚好有辆出租车,车开到了她前面,司机放下车窗。
谢商坐在下面喝茶:“她是帝宏医院的护士。”
他爸妈管不住他這個逆子,就找来了谢商。
“去洗洗,睡一觉起来做卷子。”
他当时拿着本硬壳的英文书在看,眼都沒抬,对男性的生理话题沒有丝毫兴趣:“做你的卷子。”
温长龄原本是上白班,上夜班的同事家裡有点事,问温长龄能不能帮忙值几個小时的班。温长龄和這個同事很少說话,听护士长說,同事的婆婆患了老年痴呆,在家裡大闹。
“去哪?”
有句话怎么說来着,好奇害死猫,应该改一改,好奇被猫害“死”。
他一個字一個字艰难地吐出来:“我、不、想。”
谷易欢开始回忆。
“……”
上车之后,司机师傅沒有开导航,温长龄自己用手机开了。她有点犯困,眯了一会儿,但沒有睡着,听到导航說已重新规划路线,她睁开眼。
“师傅,你偏航了。”
能不好奇嗎?
谷易欢還记得自己最叛逆的那年,当时還沒有成年,他在外面结交了几個不正经的“兄弟”,“兄弟”带他去找女人,說女人的滋味有多好有多秒,還给他传授了一大堆经验。他当时傻逼,信了這话,蠢蠢欲动。
“你吃過农药。”
“哪一個?”
谷易欢不肯下去。
谢商也沒說他,带過来了一箱片子,還放给他看。开始他是很兴奋的,觉得四哥太懂他了,太男人了,是吾辈楷模。
可惜鱼的脑袋容量太小。
温长龄拒绝了司机强制性的提议:“远一点也沒关系,麻烦你按照导航走。”
谷易欢觉得左边院子裡的這位邻居很古怪,谁会沒事在院子裡种毒草。這位该不会就是拿了四哥初吻的那位吧?
谷易欢终于想起来了,当时来了两個随行护士,印象都不深。
谢商的声线略低,缓慢而清晰地念那三個字:“温长龄。”
“半夜爬墙像什么样子,别胡乱看,下来。”
“我還沒看到人。”
他拿胳膊蹭衣服,使劲儿蹭:“我沒事吃這玩意干嘛?”
谢商把地上乱放的浇花壶捡起来放好,不急不忙:“你胳膊下压的那叶子有毒。”
腿——断了。
“喵!”
温长龄答应了,帮同事值班到九点。
“在你家。”
花花的一爪子让谷易欢眼前一黑,接着整個人往后栽。
温长龄把包包的拉链拉好,手扶住上边的把手:“請你前面调头。”
司机师傅冲她发火:“听我的沒错,你有被害妄想症啊,车上都有监控,我還能卖了你不成。”
几年前谢商和谷开云传過绯闻。
谷易欢:我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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