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073:长龄的仇人终于出现(二更)
随便提。
這三個字,对方既盈的诱惑太大。
她根本都沒去想输了会怎样,立刻就点了头,满心全是欢喜。她上一次和谢商下棋還是很多年前,在围棋道场。
即便是以前,谢商也不经常和她对弈,那时候她下不過他,但是现在她已经是职业七段了。
谷易欢拄着拐杖上来的时候,猜先刚结束。
方既盈执黑子先行。
谷易欢随便揪了個人来问:“他俩怎么下起棋来了?”
“就這样那样。”
這废话文学。
谷易欢把围着看热闹的人挤开,站到谷开云边上。
“哥,什么情况?”
谷开云在看棋盘,沒說话。
谷易欢拍了一下前头有座位坐、跟他不太熟的一哥们儿。
那哥们儿回头。
谷易欢抬了抬自己打了石膏的右腿,用眼神交流:给残障人士让座。
哥们儿无语,起身让座。
谷易欢坐下,把椅子往前拖拖,拖到谢商旁边,凑過去看第一手热闹。
谢商下棋很快,不怎么停下来思考。反观方既盈,习惯每一步棋都深思熟虑,下得很谨慎。
谷易欢刚开始還看得挺认真,后面時間长了,就忍不住玩手机了,因为他看不懂,他就会五子棋。
“周围都是黑棋的子力,悬咯。”
谷易欢抬头瞅瞅,黑子好像是多一点。谁棋多谁赢?
不知道。让他用手机查查。
谷易欢還沒查完,岳少在旁边得意:“果然還得是职业棋手啊。”
“什么意思?”
谷易欢扭头问谷开云:“四哥要输了?”
“别吵。”
谷开云看着不急。
谢商也不急。
谷易欢急,他要急死了。
方既盈又下了一子,谢商两指拿棋,不紧不慢地落在了中腹。
一子落,局势逆转。
白棋开始反攻。
之后的每一步,方既盈思考的時間都很久。
谷开云最了解谢商的下棋风格,先布局,再进攻,白棋可以吃子了。
围观的人裡,有人夸了句:“這一手厉害啊。”
谷易欢全程懵逼。
谁厉害?到底谁赢啊?
方既盈手心已经出汗了,她放下手裡的棋子:“我输了。”
“你不是职业棋手嗎?”沒看到谢商输棋,岳少很郁闷,“怎么连业余的都下不過了?”
方既盈倒是沒有不开心,她下得很畅快:“四哥很厉害的。”她看向谢商,目光含羞,“四哥要是走职业,我就混不上饭吃了。”
在道场学围棋的时候,一开始被选上的就是谢商,
方既盈有些意犹未尽:“再下一盘吧。”
“可以。”谢商把黑棋一颗一颗捡起来,“先把赌注清了。”
方既盈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這局棋有赌注。
“四哥。”
她软着声叫人,是讨饶的意思。
谢商沒看她,看了一眼旁边桌上。
谷易欢是個人精,一秒会意,拄着拐杖,“健步如飞”地去把桌上的酒拿来,放到棋盘上。
谢商言简意赅:“喝了吧。”
那瓶酒是刚刚关庆雨开的,关庆雨喜歡烈酒,她被她父亲突然叫走了,酒开了,還沒开始喝。
满满一瓶。
方既盈脸色难看。
這时有人怜香惜玉抱不平,但也不敢太明显,知道谢商是什么性子,就半开玩笑地說:“谢商,哪有你這样欺负女孩子的。”何况人家還是你表妹,虽然不是亲的。
方既盈表情有些委屈:“四哥,我喝不了酒。”
谢商不說话,就那样看着。
谷易欢当然要帮自己人說话:“喝不了你早說啊,赌了又不认是吧?”
他不喜歡方既盈這人,打小就不喜歡。方既盈小时候就喜歡黏着四哥,赶都赶不走,哭又喜歡哭,還老是告状。
“盈盈有哮喘,算了吧。”岳少有点過意不去,毕竟是他把人拉過来的,他也爽快,就說,“要不我来喝?”
岳少伸手去拿酒——
谢商轻推酒瓶:“有开云在,死不了人。”
這下谁都看出来了。
谢商是有意为难他這位表妹,岳少尴尬地收回了手。沒有人再求情,谢商要做的事,谁来都管不了。
方既盈小脸发白,眼睛已经红了,咬着唇僵持了一会儿,依旧等不来谢商松口。大家都在看着她,她实在难堪,只能硬着头皮,拿起了酒瓶,含着泪往嘴裡倒。
她平时几乎不沾酒,何况是這样的烈酒,一大口下去,被辣得直咳嗽。
“四哥……”
她求饶,梨花带雨地看向谢商。
谢商手裡捏着颗棋子,敲了敲棋盘:“喝完。”
连谷易欢都忍不住猜测,方既盈是不是干了什么蠢事惹到了四哥,不然四哥不会這么不饶人。
瓶子裡還剩了很多。
方既盈要是全喝完,估计得进医院。不知道是因为委屈還是难受,她开始喘,眼泪掉個不停。
好不可怜的样子。
谢商不喜歡看人哭,觉得烦。
“沒意思。”
他起身,走了。
方既盈提着裙子去追。
跑了几步她喘不上气,扶着楼梯,看着谢商越走越远,她情绪崩溃,哭着质问:“是不是温长龄向你告状了?”一定是。
谢商停下来。
温长龄要是肯告状就好了,是关庆雨提了一嘴。
“她跟你說了什么?說我欺负她?”她不甘心,心裡的怨愤堵得她快要窒息,“你才认识她多久?你就這么偏袒她?那我呢?你问都不问一句,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她以为她是不同的。
她以为他们有一起长大的情谊,還有谢研理這层关系。
她以为——
“你不需要解释,你要明白的是另一件事。”谢商在下面,冷漠地看着她,“我和你沒有亲缘关系,也不是朋友,你沒有资格代表我,沒有资格代表谢家和苏家的任何一個人,你去见她就错了,哪怕不是去‘欺负’她,你也沒有立场和资格以我的名义去见任何一個跟我相关的人。”
“我——”
沒有再听的必要,谢商直接走了。
留下方既盈坐在台阶上哭,有人来安慰她,唯独谢商,沒有回头看一眼。
出了大门,一位身穿深红色礼服的女士追上了谢商的脚步。
女士调侃:“美人哭得梨花带雨都不心软,谢老板好狠的心。”
谢商回:“比不上傅总,枕边人也能送进重症室。”
傅影嫁进周家快一年了。
万事俱备,就等枕边人咽气。
這件事是傅影的秘密,不過她一点也不诧异被谢商知道,只要是如意当铺的客人,估计都要被谢商挖一挖老底。
“日后温长龄哭的时候,”傅影眼底的笑意渐渐消失,“希望谢老板也不要心软。”
求而不得,痛不欲生。
這是傅影用一只贵妃镯和一個故事跟谢商做的交易。
谢商现在才问他這位VIP客人:“你跟温长龄有什么仇怨?”
“你应该查過吧,她的弟弟温招阳杀過人。”
傅影就是前面那位要长龄痛不欲生的VIP客人哈。
不好意思啊,今天下午因为有事回来晚了,更新也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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