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他什么都知道?
从目前的一切线索来看,這些事和李管家应该脱不了关系,而且這也从侧面印证了盛念念之前的猜测,
江舒儿或许真的沒有死!
可为何当初夜凌风会信誓旦旦传消息给他,告诉他已经将江舒儿给处死了?莫非他们二人之间曾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他想到這些盛念念也同样想到了。
她看向男人的眼神愈发怨恨恼怒,双手抱怀,嘲讽的冷笑了一声,“夜无渊,我突然觉得,李管家倒是很像当初的你!”
“他坚信江舒儿是孟陬长公主之女,为她做尽坏事,连命都可以豁出去,就同你当初深信不疑江舒儿是你的救命恩人一般,无论她說什么你便信什么,从来不管任何事实!”
“你们哪怕相信過我一次,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這样的局面,义兄不会惨死,沈离离也不会有今天這样的下场……”
她越說情绪越激动,数不清的愤怒和怨恨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眼眶发红。
夜无渊默默听着她的指责,浓重的悔恨和愧疚让他如鲠在喉,却什么反驳的话都說不出口。
毕竟她說的都沒错。
若不是自己眼盲心瞎,一切都不会是现在這個局面,他和她更不会走到今天這一步。
待她宣泄完情绪,稍微冷静了一些,夜无渊這才艰涩开口,“盛念念,以前是我不好,但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
“夜无渊!”
他话未說完,盛念念面无波澜的打断道,“你說李管家明明是我娘亲的人,却认错了主,往后他若是知道了真相,发现他一直想弄死的人,才是他真正的‘小主子’,那时候他跪在我面前赎罪,你觉得我能原谅他么?”
夜无渊心知她一语双关,意图用李管家来告诫自己,但依旧认真而艰涩地回答道,“他犯了這么大的错,死不足惜。”
男人神色坚定决绝。
盛念念一时有些分不清,他是在回答她的問題,亦或是在借此表明自己真心悔改的态度。
她垂眸看了一眼男人手上的绷带,很快收回视线看向窗外的夜色,语气和神情都出奇的平静,“夜无渊,你今日救了我一命,我理应感激你,但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那也应该理解我为什么会一直拒绝你。”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如果义兄的死,当真如你所說是另有缘由,那我承诺,我們之前所有的恩怨全都一笔勾销,我不会再恨你,也欢迎你随时来孟陬见我和孩子们。”
“但是我們之间绝无可能再做夫妻,也……”
他特意来孟陬换城池,搞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她知道他怀着什么样的目的。
但曾经错误和伤害已经在她心裡落下了永不磨灭的伤疤。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放過彼此,才是最好的選擇。
夜无渊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一颗心更是被戳的千疮百孔,可女人仍旧在伤口上不停撒盐。
“所以你以后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時間了。”
“你可以找一個值得你爱,你也爱的女子,你身为帝王,身边有的是对你倾慕之人。”
“而我也知道,你为了家国百姓,一直都做得很好,不要让他们失望。”
昏黄的淡淡烛光让她本就明媚的脸愈发冷艳决绝。
两人明明只隔了一條窄窄的過道,夜无渊却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心上人如此可望而不可即。
他神色郁痛挣扎,心头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告诉她這三年来他是如何熬過来的。
就是因为放不下她和孩子。
所以即便在战场上面临绝境,数次命悬一线,他仍苦苦硬撑着英勇杀敌,想要抓紧時間结束战争,护住家国和百姓后,安心的去追回她和孩子。
他可以失去一切,但决不能沒有她和孩子……
虽然很想這么做,但夜无渊终究不敢动,怕她反抗,更怕她厌恶的眼神。
可就在這时,马车忽然一個颠簸,他克制着不敢动的人就這么直接撞进了他怀裡,脸颊更是重重擦過他抿紧的薄唇。
反应過来发生了什么之后。
盛念念惊慌失措的想要从夜无渊怀裡站起身,“我不是故意挨着你的,是马车……唔……”
话說到一半,她就彻底发不出声音,被男人掐着腰按在怀裡,重重封住了唇。
盛念念登时怒不可遏,手忙脚乱的抓他,踢他,甚至狠狠咬他。
可即便血腥味蔓延在唇齿间,夜无渊也只是微微蹙眉,丝毫沒打算拒绝這送上门的好事。
安静的车厢裡只听见彼此的喘息和心跳声。
夜无渊修长冷白的指节穿過她的发丝,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强势而深入,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等他吻够了,盛念念的嘴唇也肿了,自己身下的反应更是强烈到不容忽视。
他才微微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嗓音沙哑低沉,“盛念念,无论你說什么,此生朕都非你莫属。”
被亲的迷迷糊糊的盛念念猛地一激灵,狠狠推了他一把,愤愤不平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夜无渊,你简直无耻,你這种人就该浸猪笼……”
她兀自破口大骂,并不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推,正好推到了夜无渊左腹的伤口处。
男人英挺的剑眉皱了起来,转瞬便恢复如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乖巧挨训,时不时用手扯了扯衣袖,试图却掩盖自己身下起了反应的某处。
“你……”
他的小动作盛念念尽收眼底,脸色蓦地一红,索性闭眼闭嘴,免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马车裡那种僵持不下的冷硬气氛,因为這個小插曲,瞬间缓解不少。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夜无渊换了個话题,轻声开口,“盛念念,听說孟陬有一片风景秀丽大草原,明日你带朕去骑马赏玩如何?”
“到时候就穿上朕送你的马面裙……”
听他提起礼物。
盛念念突然想到什么,蓦地睁开眼,半眯起眸子盯着他,“夜无渊,我三哥喜歡舞刀弄剑,你就寻来一把上好的剑。二哥最爱彼岸花,你也投其所好给他做了一盏彼岸花灯。你甚至连大哥身边最得宠的手下的喜好,也都一清二楚……”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在皇宫裡安插了眼线,還是說你早就来孟陬了,不然怎么什么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