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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八:“我說,离婚。”

作者:肖想锦鲤
“有什么好澄清的,那是事实。”

  郁温礼淡淡道。

  众人一愣。

  “狗屁事实!”却游难得反应迅速,“别人不知道,你自己還不知道嗎?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你怎么可能会……?!”

  那两個字,却游实在不想說。

  怕郁温礼伤心。

  郁温礼轻垂着眼睫,沒接话。

  也沒反应。

  整個人死气沉沉的。

  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郁爷爷刚走时的那個状态。

  于雅和着急道:“你就别和自己過不去了,我們都知道你心裡难受,但再难受也要顾眼前啊,已经三天了,再不解释就解释不清了。”

  “无所谓,”郁温礼眼皮也不抬地說,“把所有合作都推了吧,违约金我付。”

  却游惊呼,“你疯了?!你知道那得多少钱嗎?!你钱多烧的啊?”

  向北紧紧抱着怀裡的合同,小声劝:“对啊,不少钱呢,郁哥你再考虑考虑呗?”

  說完,大家齐齐看向温停雪。

  “婉晴姐也是来解约的吧?”

  不待温停雪反应,郁温礼直接看向林婉晴。

  用的虽是问句,但倏然抬起的眼裡,满是肯定。

  林婉晴无法回避地点了头,“……是。”

  承认的有些艰涩。

  但大家都听清了。

  “我靠。”却游憋不住的骂一句,“這都什么情况啊?都疯了嗎?!”

  屁大点的事,說崩盘就崩盘!

  又不是不能救!

  于雅和都說了,只要角度切的好,這事儿就有回旋的余地。

  再则,当时的情况,是個人都会那样選擇!

  “你俩都认真的?”却游不愿相信的再问一遍。

  林婉晴沒吱声,郁温礼說:“你可以继续带新人,但你我的合作,到此为止。”

  他冲向北招手,“把合同都拿過来吧。”

  却游拦住他,眼睛盯着温停雪,“小嫂子,你就不說两句嗎?”

  “這是我的事,”郁温礼沉下脸,不容置疑道,“我已经决定,谁都改变不了。”

  却游:“……”

  温停雪无奈摊手。

  林氏唱片与郁温礼解约的消息一经传出,郁温礼不孝的罪名几乎被钉死。

  不得不說,傅予川的手段确实狠。

  从放出舆论,到制造舆论,再到如今的解约。

  一连串流程下来,郁温礼彻底被钉死在不孝的耻辱柱上。

  而郁温礼本人,也会在良心的谴责下,回避此事。

  傅予川赢的很顺利。

  顺利的他都有些怀疑,会不会是郁温礼和傅予深设下的圈套。

  但派出去调查的人都說,郁温礼最近很安分,除了养病,就是看书。

  别說见人了,连乐器他都不怎么碰。

  韩家人和傅予深倒是有意想见他们,但都被回绝了。

  半個月后,两人出院。

  记者们闻风而动,长枪短炮地架在医院门口。

  静候着郁温礼和温停雪出来。

  结果,先等来了韩闲云和傅予深的人。

  硬生生开出一條道。

  商务车上,路悠然看着外面的盛况,小声說:“天呐!這要是沒人开道,你俩今儿就要被吃了,确定不见一下?”

  却游连连附和,“還是见见吧?都拒绝半個月了,那俩可是豪门继承人,搞不好真得罪了。”

  郁温礼和温停雪同时拒绝。

  众人:“……”

  却游憋了一会儿,還是沒忍住,“郁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呀?现在院也出了,伤也好了,你真不打算做点什么?你所有的资源现在可都被莫一尘吞了,你就沒点想法?”

  他不相信地死盯着郁温礼。

  郁温礼眉眼淡漠,“哦。”

  语气相当敷衍。

  好像莫一尘是什么陌生人。

  却游无奈地揉揉眉心,搞不懂郁温礼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似乎完全变了個人。

  他不太认识。

  回到家,乔熙熙和林婉晴一左一右,放了俩手持礼炮。

  “欢迎回家呀~”

  “饭菜都做好了,你们洗洗手,直接上桌吃。”

  看着许久未回,但依旧被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家。

  以及一屋子关心爱护他们的亲朋好友。

  郁温礼和温停雪莫名有种重生的错觉。

  這段時間,他们表现的很正常,但双方都知道,他们心裡压着事儿。

  猝不及防,但已经降临生命的,难以承受的事。

  朋友们其实也能感受到一点,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但饭桌上,尽可能的避免一切会伤害到他们的话题。

  尽量說些喜庆欢乐的。

  一顿饭吃的還算开心。

  “我去洗碗!”向北自告奋勇。

  林婉晴控制食量,吃的不多,正准备去洗点水果填肚子。

  闻言一起。

  “我听說你小說写的不错?”

  洗碗池前,林婉晴忽然问。

  向北愣了一愣,笑說:“婉晴姐你怎么知道的呀,不算很好,也就能看。”

  他腼腆地挠挠头。

  端碗端盘子過来的人不少。

  林婉晴等彻底安静,才重新开口,“這样,你的小說版权我买了,阿礼這边,你照顾点。”

  她跟傅予川利益绑定。

  并不好明目张胆的帮他什么。

  无论是舆论上,還是经济上。

  她最好跟他划清界限。

  今天就是吃個饭,傅予川已经连发三條警告短信。

  为了林氏,她到底是要牺牲他的。

  所以,目前只能从别的渠道给他经济支助。

  虽說他這两年赚的是不少,但他性格在那摆着,越赚钱的项目,越触及良心。

  他做不到那样。

  所以接的资源,大都不算很赚钱。

  买房,加违约金,以及各种慈善。

  他手裡现在估计沒剩多少。

  能不能短時間复出都是問題。

  還是多捏点钱好。

  向北秒懂,“可以是可以,但我怕郁哥不接受。”

  林婉晴咬口草莓,笑,“以防万一嘛,明天去我公司签合同。”

  深夜。

  郁温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浑身燥的厉害。

  是那种抓心挠肝,沒有缘由,找不到問題所在的燥。

  逼得他很想发脾气。

  揉揉眉心。

  动作克制地掀被下床。

  饶是如此,温停雪還是很快就醒了。

  她最近睡得都很浅。

  他动静稍大一点,或者一下床,她立刻就醒了。

  黑暗裡,谁也看不清谁脸上的表情。

  但他能感觉到,她在看他。

  “乖,去個洗手间。”

  郁温礼压着上涌的烦躁,尽量放柔声音。

  過分的安静,使得每一秒钟都无比漫长。

  “嗯。”

  她嗓音懒倦的应声,带着点沒醒的迷糊,“你快去快回。”

  說完,翻個身继续睡。

  郁温礼松口气,摸了烟盒到阳台去抽。

  一包下去,還是不够。

  全身上下像是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

  但他又抓不到。

  难受的他想发疯。

  用力搓搓脸。

  准备回屋再拿一盒,转头却看见小姑娘。

  披着件睡衣外套,站在倾泻进屋的月色中。

  過短的衣服,将将包住臀部,白皙修长的大腿,一览无余。

  冷白月光中泛着别样魅力。

  郁温礼抽烟的心思忽然就淡了许多,眼底发暗的過去。

  “怎么醒了?”

  温停雪双手抱臂地站那儿,看着他過来。

  一点心理准备也不给的,直接问:“你是不是有事儿瞒我。”

  住院期间,两人几乎腻在一起,他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裡。

  不仅却游觉得他陌生,她也有這种感觉。

  但他一直不說,她也就沒问。

  哪怕是夫妻,彼此间的私人空间,亦是要给的。

  她可以给他時間,等他觉得缓的差不多了,再问他。

  這点,算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按照以前的习惯,最多两三天,他就会开口。

  但這次,沒有。

  甚至,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她一件事。

  他沒打算告诉她。

  温停雪直勾勾地看着他過来,等着他给出解释。

  不想,他二话沒說,低头就吻了下来。

  吻的又急又凶,根本不给她适应的机会。

  也不在乎她的感受,只一味享受侵占的快|感。

  温停雪受不住,也不想就這样把话题掀篇。

  抬手推他。

  嘴裡呜呜咽咽的,想要让他停下。

  挣扎间,不知道谁的舌尖被咬破。

  血腥味在嘴裡弥漫。

  他也终于放开她。

  但下一秒,他直接单手锁了她双手手腕,扣在胸前。

  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抱到沙发上。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温停雪惊恐地瞪大眼。

  “不要……郁温礼你清醒点!”

  温停雪最后是哭晕過去的。

  但她能感觉到,那时候他還沒停。

  再次醒来,是次日下午。

  浑身好像被车碾過,一丝力气都无。

  抬手想揉眼,发现手臂上几乎沒有好地儿。

  掀开被子,青青紫紫,布了全身。

  温停雪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

  一间房一间房地找。

  都沒有郁温礼的身影。

  地上的东西也沒人收拾。

  温停雪气愤地踢开一個盒子,扯的下半身巨疼。

  缓了好几分钟,准备拿手机给他打电话。

  刚进卧室,客厅门开了。

  郁温礼一身冷漠的换鞋进来。

  看见她,什么都沒问,只轻描淡写地說了句,“明天,我們去离婚。”

  温停雪怔愣地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沒反应過来,“你說什么?”

  昨晚哭叫太多,她嗓音嘶哑的厉害。

  郁温礼眸光微滞,回身,面无表情道:“我說,离婚,听不懂嗎?”

  【作者题外话】:审核不通過,全靠想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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