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9 章 番外(7)李伟
我呲牙咧嘴的地上爬起来,看着几個說說笑笑的哥哥,倔强的擦了下眼泪。
“哎呦,居然還能站起来,真是挨揍沒够。”
“可不是嘛,就像你那個出身低微的母亲,何必還要赖在這宫裡。”
“大哥,我們還是走吧,不然一会儿又要去父皇那裡告状了。”
“哈哈,說的也是,我們走。”
看着几個人远去的身影,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都是皇子,凭什么他们就能随便侮辱我。
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问過母后,可她只是偷偷的抹眼泪。
后来我明白了,我在那些人眼裡或许根本不算什么皇子。
母亲不過是那個父皇随意的玩物罢了。
沒身份,沒背景,沒实力。
在宫裡還沒有一個太监的实权大。
這时,我身后出现了两人。
他看到我后微微皱眉:“挺大個男人,哭什么哭,真是個孬种。”
“你,你谁啊?還有,你和我差不多的年纪,都是小孩而已,還說什么男人。”
他拍了拍胸脯,傲然說道:“我叫辰运,镇北王是我爹,男人就是男人,不分大小。”
我听到镇北王三個字顿时瞪大了眼睛。
在洛国你可以不知道百官是谁,但镇北王辰翰林這個名字绝对家喻户晓。
人们都說,如果沒有辰翰林就沒有现在的洛国,他的声望甚至超過了父皇。
還好,辰家从沒有造反之心,不然皇位就要换人了。
辰运扔過来一條手帕:“你叫什么?为什么哭?”
“我叫李伟,是十七皇子。”
听到我的话,他身边的另一個小孩,立刻躬身施礼。
“左丞相之子秦朗见過殿下。”
辰运对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书呆子,读书读傻了吧,就這样的還什么殿下,就是個孬种。”
我立刻握紧双手:“我才不是孬种,只是我的出身不好,他们都欺负我罢了。”
“哦?被欺负了,细說,我帮你出气。”
“你?算了吧,他们都是皇子。”
“皇子怎么了,看不惯的我照打不误。”
然后,我就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他听完之后,脸上满是怒色:“走,你带我去找他们,今天我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是爹。”
秦朗忙拉住辰运:“你是爹,你可真是個活爹,皇子你也敢打?”
辰运瞪眼說道:“你真当我傻?直接动手不就沒理了?”
我小声问道:“那怎么办?”
“你别管,带我去找人就行了。”
半個时辰后,我們找到了几個打我的哥哥。
“就是他们?”
“沒错。”
“好,你等着。”
辰运看了看天上,然后不停围着院子来回的跑着。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和秦朗在后面颠颠的跟着。
“好了,就是這裡,你们离我远点。”
看着他从怀裡拿出来一個纸包,立刻往后退去。
他蹲在院墙上面,打开纸包,手裡的东西轻轻一抖。
白色粉末随风飘散,奔着那几個皇子就去了。
一会儿功夫。
扑通扑通
几個人都躺在了地上,连守在门口的护卫都摔倒在地。
辰运拍拍手:“搞定,過去看看。”
我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嗯?”
我咬牙带着哭腔說道:“你,你们快跑,今天的事和你们沒关系,有人问的话......”
啪!
辰运的巴掌拍在了我脑后。
“可以啊,還挺讲义气,他们沒死,就是晕過去了。”
“啊?沒死啊。”我揉了揉脑袋。
“杀皇子是死罪,我爹都保不住我,你怎么和秦朗一样,傻乎乎的。”
“嘿嘿,沒死就好。”
“行了,快過去报仇,一会儿他们就醒了。”
然后,我把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在了他们身上。
按照辰运的吩咐,不能打脸,不然被人看出来就麻烦了。
可他却一個劲的打他们的后脑,那“梆梆梆”的,我都感觉他们醒過来可能也变傻子了,下手真黑啊。
等我們跑回我屋子的时候,相视看了一眼,然后都笑的趴在了桌子上。
我承认,這些年从沒有這么痛快過。
辰运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這皇子還不错,我看着挺顺眼,以后被欺负就找我,我帮你出头。”
我立刻点点头:“好的,辰运,我去哪......”
啪!
脑后又被他拍了一巴掌。
“叫大哥。”
“啊?”
“啊什么,以后我就是你大哥,秦朗你年龄最小,你是老三。”
秦朗嘟囔一句:“我爹說少和你玩,你最能惹事。”
“你說什么?”辰运瞪眼问道。
“我說全凭大哥吩咐。”
“嗯,這還差不多。”辰运很满意他的态度。
我眨了眨眼:“辰......”
看着举起的巴掌,我立刻改口:“大哥,你要一直留在京裡嗎?”
“在這玩几個月,塞北那边的蛮子被我爹打怕了,能老实一阵子。”
“哦,我說宫裡今天這么热闹,原来是在接待你父亲。”
“沒错,我也是瞎逛才看到你的。”
咕噜噜。
我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一下。
“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秦朗立刻拉住了他:“大哥,你别胡来啊,长辈可都在大殿上。”
“他们吃就行,我們吃就不行?這什么道理,既然你们叫我大哥了,我就得管你们的温饱,跟我走。”
他大手一挥,往前面走去。
那一天,御膳房裡丢了很多东西。
那一天,我知道了酒水的滋味。
那一天,我也有了一個替我出头的大哥。
接下来的几個月,我每天都和辰运厮混在一起。
也正是那段時間,父皇对我的态度改变了很多,有了他的管教,其他皇子也沒有再欺负過我。
我知道,這都是辰运的功劳,他和镇北王說了我是他兄弟的事。
认一個皇子当兄弟,這件事看上去很不合理,可以說是结党营私了。
但那個人是镇北王,沒人能說出什么,也沒人敢說。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辰运走的那天,我哭的稀裡哗啦的。
他习惯性的打了我脑袋一巴掌。
“哭什么,丢不丢人,憋回去。”
“嗯,我不哭。”我擦掉脸上的泪水。
他搂着我的肩膀嘱咐道:“小胖子,以后你被欺负别傻了吧唧的就冲上去,等大哥回来帮你报仇。”
“可是,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认真的說道:“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定回来。”
我笑了,笑的很开心。
那一年,我9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