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拥江山,享无边孤独 第61节 作者:未知 半透明的女人突然不高兴地道:“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苏瓷還沒来得及說话,半透明的女人已经愈发恼怒。 “我讨厌她!” 那身影用力一挥手,一阵狂风呼啸而至,极轻松将两人吹到半空中! “抓住我!” 狂风将两人吹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苏辞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凭着印象勉强抓住了许春武的手,对方也紧紧拉住她。 等到狂风消失,一切归于平静,两人才从混乱中睁开眼,但她们立刻就感到大事不妙,她们正从高处往下坠! 苏辞被摔得七荤八素,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一爬起来,感觉浑身上下都疼,苏辞揉了揉胳膊,发现四肢健全,這才舒了口气。 “殿下?” “我在這儿,你怎么样?” 许春武的声音从苏辞的身后响起,她转過身,发现她们中间有一棵巨树,她们是从树上跌下来的,因为有树枝的缓冲,這才沒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苏辞忙道:“我沒事,你呢?” 许春武从树后走了出来,她拍拍身上的土块和树枝,還活动了一下筋骨,才道:“我也沒事。” 苏辞向四周张望,叹气道:“不知這回又到哪裡了。”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突然出现在陌生的地方时,就不会過于惊慌失措,苏辞很快振作起来。 何况這次比上次好多了,她们掉下来的地方是一個山坳,能看到远处有炊烟升起,看来是個村庄。 苏辞道:“殿下,我們进村子打听下情况,好知道我們是到了哪裡?” 许春武点点头,她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道:“你身上带有防身的武器么?” 苏辞一怔,她摸了摸腰间,点头道:“有。” 许春武道:“你带了什么?” 苏辞道:“切甜瓜的刀。” 她正切甜瓜呢,结果大猫从天而降,她看戏的时候也沒想着要放下刀,被丢进镜子时,干脆带在身上了。 许春武默默从身上拿出了匕首、软剑、银针,甚至還有毒药。 苏辞忍不住道:“你睡觉也带着這些东西?” 许春武叹气道:“习惯了,身上要有防身的东西才安心。” 苏辞道:“看来是我朝治安水平实在不让人放心。” 许春武笑道:“等会儿直接去找村长,让他送我們去县裡。” ———— “生不生!生不生!” 一阵尖叫和女人的哭啼声从不远处传来,许春武和苏辞默契地对视一眼,循着声音走去。 “娘子有喜沒?娘子有喜沒?” 很快,一阵嬉笑掩盖住那声啼哭,那嘲笑嬉闹的声音好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 “有喜沒?有喜沒?” “沒有就打死你!” “把她的衣服剥下来,看她說不說!” 大家似乎沒有等到满意的答复,于是又在嬉笑中商量着恶毒的办法。任谁听了都会胆寒,這些人不是小孩,当中大部分人早就過了而立之年,可却肆意說着要侮辱、打死一個女人的话。尤其是他们的脸上還带着笑容,仿佛這对他们来說只是一场游戏,至于那個被欺侮的女人,不過是一條狗。 “别打了、别打了!有!我有!” 一道痛苦的声音极力的乞求着,可沒有人听她的祈求。 男人都听见了,然后无视了。 “阿强還沒有给我們花生和枣子呢,继续打!” “哈哈哈哈继续继续!阿强還沒出来呢!” “看来阿强也不信你有啊!” 许春武和苏辞很快到了一处村口,村口簇拥着一群男人,眼看那群男人中有老的少的,都手持木棍在殴打一個妇人,他们脸上带着笑,可手上动作残忍无比,连狗都被吓到呜呜呜地叫出声。 那妇人柔弱,又或是被吓破了胆,她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一步也跑不动。她身上到处是伤痕,還有稻草和血迹。 妇人捂住脑袋,绝望的为自己抗争:“别打了,我有喜!我有!” 有一個老男人笑嘻嘻地走上前,他摸了一把妇人的肩,可转眼变了脸色,一把揪住妇人的头发,恶狠狠地道:“再打!打了就有了。” 男人中沒有阻止他的动作,都在等着看笑话。他们谁不清楚這老男人最喜歡到处揩油?遇上有胆小的娘子,他便要动手动脚,即使遇上厉害的,他也要在嘴巴上占两句便宜。他们平日裡不喜歡這老男人,甚至還有为此和他打過架的,可此时他们都看得很开心。毕竟被占便宜的是個即将要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和他们沒有一点关系。 就在男人们看笑话时,倏地,老男人被一脚踹倒在地上。 老男人沒有一点防备,他直接被踹断了两根肋骨,此时一动不动躺倒在地上,嘴裡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按照我朝律法,当街行凶者仗二十!你们为何要打死她,即使她做错了事,也要遵守律法!何时轮到你们动用私刑?” 一时之间,村口的男人们像失了智,沒有一人反应過来,他们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個女人。 苏辞扶起妇人,实际上那妇人一点也不娇弱,她手上长满了茧,脸上也是因常年在外劳作而留下了劳作痕迹,可依然被打得浑身是伤。 “沒事吧?” 妇人被打得浑身是伤,一动就痛,她感激地看着苏辞:“沒事,我沒事。” “你们是谁?!哪裡来的,居然敢多管闲事?” “少管闲事!” 手持铁棍的男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勇气油然而生,他们這么多人,而对方只是两個女人,那老头一定是沒防备才被踹飞,于是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 “把她们抓起来!” “不守妇道!” 许春武环视一圈,冷笑道:“谁敢动?你们村长在哪裡?叫他出来,我有话问他!” 一時間,许春武的杀气重现,明明只有两個人,她却傲慢无畏,眼神嗜血,仿佛男人们面对的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 男人们只犹豫了片刻,他们怎么会甘心被一個女人恐吓?因此互相对视后,有人先出手了。管她是什么人,现在她们惹了众怒,别想走出這裡! 但事情并不像他们所预想的那样发生。 许春武一手夺過他的锄头,反手劈中他的后颈,男人一时承受不住,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眼看许春武出手利落,沒有一丝犹豫,男人们心中一惊。 “大家一起上,打死她!” “沒错,她们就两個人,我們人多,還怕她们不成?” 许春武冷笑一声,她保家卫国,而不是保卫這些要当众打死女人的畜生! 眨眼之间,许春武和苏辞已与這些男人打斗在一起。虽然只有两個人,却有千军万马之势,男人力气大,可到底沒有受過正规训练,打架时沒有章法,而许春武和苏辞一开始還估计男人性命,到了后来便不再留情,不是将這個人的手臂折了,就是踹断了那人的腿。 男人们一开始小瞧她们,等到狠劲上来,已经被许春武和苏辞放倒了一大半。很快,村口的地上躺倒了不少人,嘴裡還哎呦個不停。 剩下的男人才反应過来,眼看正要逐一被解决。 被救的那妇人向苏辞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两位姑娘,别打了!” 苏辞道:“我們不還手,难道要等着被他们打死嗎?” 妇人一时无言。她自然感激对方救了她,可地上這些人都是乡亲啊,平日裡抬头不见低头见,若现在打伤他们,以后再见面多尴尬? 妇人忘记了,刚才想要将她活活打死的正是這些平日裡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亲。 慌乱之中,妇人拉住苏辞,可有人趁着這时挥起镰刀朝苏辞砍来! 妇人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小心!” 许春武看见了那从人群中偷袭而来的镰刀,可对方却有默契地拦着她的去路。 眼看苏辞要被砍伤,突然一阵狂风刮過,只听到一阵此起彼伏的哀嚎声,男人们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苏辞回過头,惊喜地道:“桃楚!” 有人出现在村口,正是桃楚。 她一身白衣,面无表情,仿若天神降世。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三個女人,其他人都遭了殃。他们被风刮起,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有的還被农具砸中,哀叫個不停。 妇人知道自己差点闯了祸,害苏辞受伤,连忙低声道了声谢,又怯怯地躲到一旁。 “什么人?妖怪!妖怪!” 有人看到了突然出现的桃楚,惊恐地叫起来。 “你们是妖怪!” 许春武道:“什么妖怪!你们一群男人欺辱一個女人算怎么回事?你们的村长呢?叫他出来!” 苏辞道:“還不快滚?” 男人中還有两個能动弹的,他们见势不妙的,悄悄地爬进了村子。 苏辞松了口气:“桃楚,你怎么才来?” 桃楚慢吞吞地道:“你们一掉进昆仑镜,我就来找你们了。找了那么久才找到你们,天都亮了,昆仑镜能穿越时空,好在你们掉的地方還是无悲,否则還真有点难办。” 许春武道:“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桃楚笑眯眯地道:“秘密。” 很快,村长带着一群人来了,他身后是一片黑压压的女人。村长是個瘦高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面色发黑,像是随时中毒的样子。 “哪裡来的妖怪,敢来這裡胡闹?” 村长眼神不好,他边走边问,然后直到走近了,看到许春武的模样,又上下打量一番,当即脸色一白。 “你你是谁?”村长說话时嘴都打瓢了,他又道,“恕小的眼拙,不知是哪位大人来此?” 這村长在村子中也算是有钱的,可与县上相比,那是差了一大截。他整日不是惦记這富人戴金,就是念着那富人佩玉,眼看许春武腰间佩戴凤头玉佩,心知是大官,立马慌张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