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女鬼也能睡?叶风心中悔。
风雨实在太大,铁锅只能护住他的脑袋,衣衫還是被淋湿了一些。
冲进竹屋裡后,叶风将大铁锅放在一边,口中骂骂咧咧的道:“這天气真他娘的古怪,要么一個多月不下雨,一下雨就仿佛世界末日一样,這场大暴雨都下了快一個时辰了吧,就這降雨量,能瘫痪世界上任何一座国际大都市的地下排水系统,估计西湖又要躺着中枪,被当做计量单位,說某某地,一個时辰降雨量堪比几百個西湖,现在只淹了地铁站与二层居民楼,本市的防洪排涝建设已经算是先进的啦,啊呸!”
三女面面相觑,叶风說的每一個字,她们都能听得懂,可是放在一起连成句子,就感觉每一字都透着古怪。
叶风见三女一脸懵逼的盯着自己,他瞬间醒悟過来。
干笑道:“三位师姐为何都用這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我看啊?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哎呀,你为什么怎么把我的画儿摘下来了?讨厌!”
叶风這时才看到,自己原本挂在竹壁上的那幅幽怨少女赏荷图,此刻被放置在了桌子上。
他走上前,准备将画儿重新挂起来。
刚伸手,就见三只白皙温润的手掌按在了画上。
叶风大惊,道:“你们洗手了嗎?别弄脏了画中的美人儿。”
金禾用手指戳着叶风的脑袋瓜子,道:“我說臭小子,你才多大啊,就玩這东西?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金禾說這话還真不是开玩笑。
叶风小时候在墨竹轩生活過几年,金禾作为墨竹轩的大师姐,对叶风是又当姐,又当娘,尿床了都是金禾给洗的床单,叶风掉进粪坑裡,也是金禾给他清洗身体的。
小时候叶风捣蛋闯祸,金禾就会拿着一根藤條打他屁股。
虽然金禾也知道叶风此刻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她自己的记忆沒失去啊。
在金禾的心中,叶风還是叶风,那個疏于管教,整天惹是生非的臭小子。
叶风有些发愣,道:“金禾师姐,你這番话我怎么听着這么耳熟呢?啊,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岳师姐也是這么說的。
我說,我怎么就不能玩這個了?虽然我看着有些不务正业,不学无术,不争上游,不自量力,不堪一击,不……不……你们再给我想一個。”
安念道:“不三不四……”
“這都是你们对我误解,其实我這個人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才高八斗,饱读诗书,博古通今,文采斐然。
我是一個已经告别了低级趣味的高尚之人,我玩点书画,附庸风雅,装装文人,陶冶一下我已经很高尚的情操,這怎么了?
那條律法门规规定我叶风不能舞文弄墨,不能附庸风雅?
难道在你们心中,我只配坑蒙拐骗,吃喝嫖赌,偷窃打劫,调戏师妹,半夜溜墙根扒窗户偷看姑娘沐浴?
霜儿,你告诉他们,我是不是文采斐然……是不是才高八斗……上次我作的那首咏竹,你难道不觉得很牛嘛?”
叶风声嘶力竭,大声疾呼。
他要为自己代言。
要甩掉欺男霸女的头衔。
他要当剑仙,剑侠……
再不济当個儒仙也行啊!
三女被這小子說的一愣一愣的,一時間都沒有反应過来。
而這时,叶风已经将少女画像拿走,踮着脚,重新挂在了竹壁上。
安念瞪着眼珠子,道:“我从未见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把玩女鬼說的這么清新脱俗……不要脸!太不要脸了!我忍不住了!我要去揍他一顿!我的剑呢?我的剑呢?!”
金禾也在四周找棍子。
今天她非得将叶风的屁股打开花不可。
云霜儿忽然道:“等等……”
金禾道:“小师妹,這事儿你别管,几年沒教训他了,今天晚上风雨交加,闲着也是闲着……”
云霜儿默默摇头。
她感觉双方好像整岔劈了。
因为云霜儿是亲眼看到叶风七步之内,作出了一首令她震撼至今的咏竹。
她以为這首诗叶风是从哪裡看来的,這段時間還特意收集了古往今来所有關於咏竹的诗词,都沒有发现叶风作的那一首。
而且,古往今来的那些先贤大儒所作的咏竹,在云霜儿看来,在意境上似乎比不上叶风所作那首。
這才让云霜儿彻底相信,叶风或许真不像平日裡众人看到那样。
云霜儿道:“叶风,你是不是不知道這幅画的来历?”
叶风看着忙着找称手武器的金禾二人,面露疑惑。
他抓了抓脑袋,道:“来历?這不就是一個少女自画像嗎?怎么,霜儿你知道這幅画的主人是谁?”
叶风一直想要查询画中少女的身份,因为他猜测,這個喜歡用仿真龙阳进行自我排解寂寞的少女,应该就是黑丝镯的主人。
因为黑丝镯的箱子有她很多自画像。
可惜的是,黑丝镯内并沒有直接证明少女身份的东西。
由于乾坤储物镯内是沒有時間概念的,叶风也无法推断出,這個镯子是小绿毛什么时候偷的,也许是一個月前,也许是一年前,也许是一百年前……
为此他還特意询问過守祠老人。
老人告诉他,镯子的前主人,应该已经死去很多年了,镯子变成了无主之物,所以他的神识才能随意的进出镯子内部的空间,让叶风留着用便是。
此刻瞧三女這架势,叶风心中一凛。
难道說,老爷子猜错了?
這個镯子的女主人压根就沒死?三女和她還认识?
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啊,如果镯子的主人沒死,镯子上沒有沒有主人的烙印?自己的神识也不可能随意的进出镯子空间啊。
就在叶风忐忑不安时,云霜儿却是摇头,道:“我怎么可能会认识画中女子,這是一幅灵画,你不知道嗎?”
“什么?灵画是什么……等等……我前段時間好像听方同和奔雷提到過灵画……”
忽然,叶风的眼珠子一凝,看着面前挂着的少女画像,他噔噔噔的后退几步,直接躲到了云霜儿的身后。
双手抓着云霜儿的手臂,脑袋从云霜儿的身侧探了出来。
他一脸惊愕的道:“霜儿……你是說……這是灵画?就是封印着女鬼的那种灵画?!那画中的少女是個女鬼?”
云霜儿默默点头。
“我擦,這幅画我挂了半個多月了!我和一個女鬼在一個房间内同住了半個多月?
孤男寡女……孤男寡鬼……俊男艳鬼,同处一室這么长時間,我竟沒被她吃掉?!我的命是真大啊!”
看到叶风此刻的反应,云霜儿似乎松了一口气。
而安念与金禾在对视一眼后,也明白了過来。
這小子好像不知道這是一幅灵画。
金禾道:“小子,你真不知道這是幅灵画?”
叶风叫道:“我要知道她是女鬼,早就一把火给烧了!我這個人最怕鬼了!你们快把這幅画给烧了!太吓人了!”
安念道:“小子,你和我們演戏呢?画中少女如此漂亮,你又是一個血气方刚的少年人,都半個多月了,你就沒把她给……给那啥了?”
“安师姐,你說的那啥是什么意思?!”
“睡。”
“我睡她?女鬼也能被睡啊?别闹!”
“当然啊,灵画中的女鬼是被秘法封印的,解开之后与正常女子无异,润的很,天下男人都对灵画爱不释手,你真沒有搞過她?”
“什么?還有此事?怪不得方同与奔雷上次和我說起灵画时,表情很猥琐呢……等等……等等再烧……”
叶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個不停。
从云霜儿的身后走了出来。
他恨不得抽自己几個嘴巴子。
都挂在自己面前半個月了!
他竟然不知道這幅画是灵画,更不知道画中的少女能走到现实中伺候男人!
看着這小子摸着下巴,一脸猥琐的看着画中少女,哪裡還有半点害怕模样。金禾与云霜儿同时看向了安念,眼神很不友善。
安念吐了吐舌头,道:“别看我啊,我只是给這小子科普了一下灵画知识与画中灵物的使用方法……不对啊,這小子可是欺男霸女的色中恶鬼,他比我更了解灵画啊,怎么好像他什么都不知道似得。”
金禾道:“三個多月前,他被人暗害,埋到了落霞峰乱坟岗,幸亏命大,自己爬了出来,但却失去了以前的所有记忆。
趁着他的记忆宛如白纸之时,想着重新将他引上正途,你倒好,三言两语又将他给教坏了……”
安念俏脸微变,吃惊道:“什么?這小子失忆了?還被埋了?叶风……叶小子……這到底怎么回事?!”
叶风摆手道:“安师姐,這事儿說来话长,我以后告诉你。现在的当务之急,你能不能告诉我,用什么方法可以将這個画中少女释放出来?并且能控制她做任何事情?”
安念道:“鲜血啊,主人以自身精血喂养画中之灵,画灵则以身体回报之,可以睡,可以玩,也可以帮你打扫房间洗衣做饭,并且永远不会背叛你……”
“安念!你能不能少說两句?”金禾无语。
“是他自己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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