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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二章 解决

作者:大脑被掏空
李启回来了。

  玄景山再度召开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這次是真的盛大了,因为李启已经完全抛掉了過往的束缚,他不再被人推着前进。

  以前的李启总觉得自己事情還有很多沒有做完,所以显得谨小慎微,觉得自己沒有必要去做那些事情。

  然而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人巫之战结束了,天魔对他的操控也是如此,现在不是天魔操控他,而是他要向天魔复仇了,李启作为天魔的棋子而出生,如今他已经真正脱离了棋盘,那之后,将会是李启行动的回合了。

  并且,战争也停下了,沒有什么东西继续追着李启。

  现在的他也已经二品,是這個宇宙真正的上层存在。

  那么,放松一点也沒問題吧?

  于是,李启为了庆祝自己的归来,带着自己的亲朋好友们,一起操办了盛大的宴会。

  他见了石头,這個年轻人在看见李启的时候紧张的要命,那样子,就像是第一次去见罗浮娘娘的李启一样。

  不過李启对石头并沒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石头沉稳内敛,而且和李启年轻时候的那种软弱不一样,他的内敛是因为他的坚强与韧性。

  他的沉默不语并非是因为害怕犯错,而是在等待一個更好的时机,让他的话语能够直击要害,切中重点。

  這和当初的李启可就不一样了,李启当初少說话,其实是因为他担心說错,导致诱发什么不好的结果。

  石头的性格就是如此,与其喋喋不休的說上一万字规劝别人,他更愿意在对方失败后,进行反思的瞬间說出一句能真正改变那对方行动的那句话。

  至于不会反思的人,石头一般就会始终保持沉默,沒必要多說什么。

  对這样一個年轻人,李启還挺喜歡的,他欣然应允了李师薇和石头的婚事,并且补上了自己那一份礼物和祝福。

  沉稳内敛的石头這时候也显得激动不已,他对此其实也有些惴惴不安,担心自己在李启死后的這段時間和李师薇成亲,会不会显得有点轻浮了。

  设想一下,人家老爹生死未卜,老妈心痛哀伤,你却和别人女儿成亲了,這說出去多少是有点不好听。

  不過李启倒不是很在意。

  李师薇和石头都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何必因为自己而打乱自己人生的计划呢?要是因为自己死了,就不让女儿成亲,那自己成什么了?

  李启倒也沒有规训到那個地步,因此很高兴的就补上了過去沒有的祝福。

  在宴会上,李启還见到了大巫云方。

  李启的修为已经超越了這位老者,但他对对方仍有尊敬和感激。

  所以,李启主动上前去,告诉了对方,破除魔念,复苏对方弟子的办法。

  是的,如今的李启,在摆脱了天魔所带来的虚无之后,已经找到了解决這個問題的办法。…。。

  “云方前辈。”李启向对方搭话道。

  “李启,现在就不用叫我前辈了吧?如今你才是前辈啊。”云方乐呵呵的,并沒有因为李启的修为而显得生疏。

  “前辈說笑了。”李启摆了摆手,并不想在這上面多說什么,而是直接了当的說道:“前辈,如今我历经天魔之事,当初前辈拜托我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当初,在天下百越,广阳所在,云方拜托過李启:“之后……若有对劝解道心方面的收获,可否联系我。”

  而李启的回答是:“小子若有收获,定当倾囊告知。”(詳情见第二百二十六章)

  事到如今,李启二品了,才算是真的有收获了。

  云方听见這话,怔了怔。

  然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的眼神裡好像经過了很多东西,又好像只是发呆而已。

  過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一如既往的用平静和善的语气說道:“那可真是,好事啊,多谢。”

  “何必言谢,师薇那边也多亏前辈教导了,這么些年我一直忙于各种事务,疏于对她的管理和教育,這些都是前辈帮忙啊。”李启随即說道。

  說实话,李师薇虽然有点长歪了,但沒有歪的彻底,大抵上石头和云方都出了很大的力吧。

  “那就,麻烦你了。”云方說着,敞开了自己的内天地。

  李启投入神念,进入其中。

  解决這种魔念的办法,其实并不困难。

  但很多事情都是這样。

  沒有办法的时候,那真是千难万难,怎么也搞不定,困扰一辈子。

  而有办法的时候,最终只会感叹一句:“原来如此”。

  其实,解决云方大巫弟子魔念的办法真的很简单。

  几千個纪元以来,云方大巫的弟子始终处于道心破灭的状态,其间也有反复,但总体而言,沒有目标的空虚感、无力感和无助感是无法克服的。

  李启也曾经陷入過這种空虚之中。

  其原因很简单,当我們推测未来的时候,其实就是在进行一個‘无法揣测信息’的先验分布。

  当我們默认一個“无法揣测信息”的先验分布时,很容易陷入无穷大悖论。

  关键矛盾点在于,未知正态分布均值的先验分布我們并不知道,所以简单估计时我們用的其实是“无穷大范围内均匀分布”這個假定。

  然而无穷大范围内的均匀分布是不存在的,它一定有一個中心点,且在中心点附近的概率更高一些。

  若是直接假定了0作为中心点。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它在坐标平移变换下会很荒唐。

  解决這個悖论的办法是根据具体問題给出合理的先验分布。

  换而言之,就是展现真正的可能性,而非那无限的揣测和计算之中的可能性,认知到真正的先验分布。

  多么简单的答案,多么直观明了,但看不见就是看不见,哪怕放在眼前,也依然看不见。…。。

  而且,就算告诉他答案,他也未必能够看见。

  這才是难点。

  云方大巫不知道答案嗎?他当然也是知道的,但就算他知道答案,他也沒办法告诉弟子,就算說了也沒有用。

  要是真的能够,說了就明白,‘一点就通’,那天下所有老师都不用担忧学生学不好了。

  不過,现在的李启,有自己的办法。

  他进入云方的内天地,然后,将這個年轻人吃掉了。

  他就和李启的所有碎片一样,归于了李启内部,但同时又保持着自我。

  就某种意义上来說,這個世界能做到這件事的只有六位。

  太一,四相,以及李启。

  這可是二品的星官的手法,彻底的独立出了自我与外界的差异性,以完全的形态来面对這個复杂混乱的宇宙。

  宇宙从不简洁,它就是混乱无序,自相矛盾,冲突不断的,所以……也不需要寻找‘一’和简洁的描述方式。

  很快,這件事情就解决了,二品的李启出手,自然看起来就‘简简单单’,然而只有云方大巫自己知道,他到底等了這一天多久。

  于是他很快就告辞了,离开了宴会,李启目送对方离去,接着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他又去见了祝凤丹,和自己老师谈话。

  他注意到,祝凤丹也的的确确二品了,只是……很难說祝老师的二品到底是個什么状态。

  祝老师同时和四相达成了协议,走了一條勾连万物的道路,然而這條道路却显得不太对劲,因为万物似乎都可以融为一体,沟通到底是在沟通什么东西?

  是要将万物分开对待,還是视为一体呢?恐怕這個問題,只有祝凤丹自己可以回答了。

  所以李启沒有和他讨论修行上的問題,只是感激老师对自己一直以来的照顾,尤其是這次晋升二品,其实祝凤丹是为了李启而去的。

  祝凤丹则哈哈大笑,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他直接說出来了:“能碎一次也能碎两次,若是以后发现不合心意,那就再来一次呗。”

  這般洒脱,只能說李启汗颜。

  這种天生的洒脱還真是李启学不来的,看得出来他這句话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李启只能苦笑,不過,如今他也算是给祝老师探了探路。

  李启的道统直接继承自祝凤丹,而现在李启给出的答案是,万物可以被分别沟通,沒有一個‘总体’存在,天地本身无法被一個统一的‘唯一’给容纳进去,所以勾连万物,不能以一個個体的方式去沟通。

  這算是对祝凤丹道统的补全,也是走在了前面一步,给祝凤丹试错去了。

  对此,祝凤丹正在密切李启的状态。

  這或许能让他对于天地的认知更进一步。

  但這些都是日后的事情了,现在正在酒宴之中,祝凤丹只是和李启插科打诨,說着一些家人之间的笑话。…。。

  而李启也沒嘴软,在祝凤丹调笑自己和沈水碧的关系的时候,扯出了祸斗。

  如今已经恢复了二品的祝凤丹,祸斗自然也是一路跟着,整的祝凤丹烦躁不已,他可不准备成亲!

  但真要赶走祸斗,他也做不出来,所以如今苦恼不已。

  至于祸斗本人,她只要待在身边就好了,所以也沒有過多要求什么,两人的关系就是這么的微妙。

  在李启提出這茬之后,祝凤丹果断跑路了。

  再谈下去就不礼貌了。

  就在祝老师落荒而逃之后,李启又见到了自己的老朋友,虽然很久沒有见面了,但依然是那般温醇厚重的修行者,如今的五品山神,牛黄。

  昔日牛黄在李启面前毛遂自荐,成为了玄景山的山神,而如今這恐怕是牛黄這辈子做過最重要最正确的事情了。

  虽然牛黄本人可能沒有這么想過,因为李启知道他的确是個本分忠厚的山神,牛黄并不是傻,他其实知道很多手段,但他不愿意去做,而且也不会去祈求更多的东西,就這么一步一步的,和老牛一样慢慢的,沉稳的向前迈步。

  李启晋升二品,牛黄也慢悠悠的来到了五品。

  “這些年玄景山风调雨顺,也多亏了你,我不在的时候,真是辛苦你了。”李启对牛黄如此說道。

  牛黄连忙低头,說道:“祝人言重了,我是此地山神,這些合该是我做的。”

  “事情合该是你做,所以奖赏也合该归你拿,理所当然,不是嗎?”李启說道。

  牛黄立刻谢恩。

  牛黄并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他之前不愿意請赏,真的只是觉得這些是自己分内之事,沒什么夸耀的地方。

  而李启所說的也是正论。

  事情既然合该要做,那奖励自然合该要拿,否则岂不是做事的人都变成傻瓜了?

  “牛黄,你想要什么?”李启问道。

  牛黄则說道:“祝人,我对如今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只求祝人能够解答我的迷津。”

  李启点头:“只要是我能够回答,我都会告诉你答案,但你要想清楚問題……因为,不是所有問題的答案都是你可以承受的,很多时候,听见答案的时候,就代表你永远失去了寻找答案的過程,而這個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李启這话是他的心得,而且事实也是的确如此。

  对逐道者而言,很多时候,答案和過程一样重要,如果只有答案,沒有過程,很可能也会导致不好的结果。

  過程是必须的,就好像答案也是必须的一样。

  所以,提问者必须小心谨慎的提出問題,他得确保,自己的‘過程’已经写完了,只是答案沒有算出来而已。

  這就是‘自知之明’。

  妄图探寻自己暂时還不应该知道的答案,就是修行者坠入深渊的开始。

  于是,牛黄对李启问出了他的問題:“祝人,如何能‘坚定不移’?”

  李启惊讶的看了一眼牛黄。

  這個問題,显而易见已经触及了四品了,所谓的坚定不移,一定是因为牛黄感觉到了某些不稳定的东西吧。

  就好像李启感觉到的一样。

  在那片虚无的大海之中,惶恐不安,心中惴惴。

  看着如今的牛黄,李启笑了笑:“這個問題好啊,把拉奇也叫過来,我一起给你们說說。”

  玄景山的宴会依然在持续,预定是七天。

  整個天下,所有人都可以来参加流水席,這是一位二品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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