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奈社会 作者:未知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真是的,早說嘛,要知道這案子跟你有关系的话,我特么就不趟這浑水了。”李涛在我一脸惊讶的注视下,竟然把卡就這么的收下了。 张顺发笑着,一個劲儿摇头說,“這事儿跟我沒关系,就那几個混蛋犯浑,管不住自己裤裆。但我保证啊,那丫头可不是大家害死的,是她自己想不开自杀在了工地上的。但你要知道,我签了合同的,如果按期不交工的话,我要损失很多。李队,你就高抬贵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日后,我保证必有重谢。” “那女孩儿的尸体呢?”李队反问着。 “鬼知道啊,可能给野狗叼走了,找不到了。”张顺发吐槽了一句。 “那就好办了。只要你叫你的人,咬死了别承认,沒有尸体,沒有证据,我也不能胡乱抓人的。而且啊……” 說到這裡,李涛奸笑了起来,拍着张顺发的肩膀說,“俗话說得好,法不制众,這么多人犯事儿,怎么抓呢?就靠那小子一個人空口无凭,我看這案子最后還是得按照失踪来处理的。” “哈哈,那就有劳李队了。对了,今晚上我請你唱歌吧,再给你找几個姑娘放松放松……”张顺发一脸的Y笑。 “要找好的,你自己說說上次那是什么货色,局长在哪裡,我不好說。但是啊,老张,你這品味真是太差了。” 两人一边說,一边朝着外面走。 我死死的捂住了嘴,一脸的不敢相信。 草特么的,官shang勾结,现在我真明白自己是個萨比了。 赶紧的朝着外面跑,回到了之前的工地上去,俩條子看着我来了,還等着我继续的指认呢。 就在這时候,李涛和张顺发也過来了。 那家伙开口,问這案子怎么样了? 俩條子說,還等着我指证凶案现场呢。 李涛立即变了一副嘴脸,又问我,“小陈啊,你当时确定看到了他们强J那女孩儿了嗎?” 我当时被挡在了门外,自然不可能看到了,但我听到了小敏的惨叫,還有她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下面留着血和白色的液体。 结果,李涛說什么? 你既然沒看到,那就說明你连目击证人都算不上了?沒有目击,沒有证据,沒有尸体,你一個人指证這么多人,你倒是让我很为难了。 我特么還能說什么呢? 這狗曰的摆明了收了钱,现在要颠覆之前的话了。一個女孩子从男人的窝棚走出来,身上衣服都是破烂的,下面還流了那么多白色液体,這不是强J是什么? 可悲的是,這是在天朝啊! 我的神,前面爆出過新闻了,某大人物玩了女教师,老师去报警,最后警局给出的结果是什么? 戴了“橡胶套”,不算强J。 擦特么的,我要把话說出来了,條子這边直接翻脸,他们一走,四周那些愤怒的畜生工友会把我撕了的。 所以,我只能沉默着不說话,看着李涛继续的表演。 “算啦,可能你年轻气盛,受不了工地上的气,所以才想到這办法。我呢,也念在你還年轻,有大好的前途,张老板呢也不追究這事情了。我看就這么的算了!对了,张老板,人家要辞工,你不能扣着一個月的工钱不发,說到底都是农民工兄弟的血汗钱啊,你赶紧把钱给人家。否则的话,這事儿我就帮你闹到劳工保护协会去。” 可笑的李涛,他的演技可以得一個小金人,都這個时候了還在扮演好人呢。他拿了大头,冤假错案這起案子,现在還要给我一個小小的甜枣,企图堵住我的嘴,让我别闹了。 张顺发事情也已经摆平了,條子這边有自己人,也不怕我再去告发。 很大方,为了息事宁人,当场给我发了一千五,打发我走。 條子们要走了,我也不敢留了。 他们在這裡,工友還不敢动手,他们要走了,我肯定得完蛋。 我觉得自己就是特么一“王八”! 條子這边不敢撕破脸,工友那边不敢对着干,否则两边不讨好,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面对這狗擦的社会,你只能低头。 拿着钱,我走了,身后是老李、老王头他们,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笑得我发酸,我难受,感觉脊梁骨都直不起来。 走到远处,上了马路牙子,看着身后那群還在嘲笑我的工友们,我不知道哪裡来的勇气,扯着嗓子,歇斯底裡的喊了一句,“你们等着!小敏会来找你们算账的。” 就這一句话,前一刻還挂着笑容的工友们,下一刻脸色就僵硬在了哪裡,半天都說不上话来了。 李涛开着车,走到半截,就把我扔了下去。临走前,他還告诉我,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他一定帮我。 這虚伪的家伙,让我想笑,老子见了你的鬼!我特么還相信你,老子就是脑袋裡面装了翔。 回去的路上,我一個人走着,走着。 手裡捧着那一千五,看着天空,我“哈哈”大笑。但是,脸上的泪水,却止不住的流。 這就是人生啊,小敏啊小敏,你别怪我,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力了。你還有什么怨恨,尽情的去杀了那群王八蛋吧。 突然间,我心酸、失落、孤独、痛苦、委屈,各种情绪一起涌上了心头。 再也忍不住,蹲在巷子边,嚎啕大哭了起来。 旁边一個中年大叔,走到巷子前,绕過我,费力的把垃圾给扔了。 临走前,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垃圾,哈哈……相信我现在跟地上的垃圾是一样的吧。 “怎么?现在知道哭了?会不会有点太晚了。我說,小伙子,你哭的机会還多着呢,眼泪還是省省吧。”一個沧桑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抬起头,阳光下,一個帽檐压得很低,杵着拐棍的老头站在哪裡。 他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肉瘤子,就是上一次那大叔,想到他我就激动的站了起来。 一把掐住這货的衣领,大叫着,“擦你麻麻,你這老王八蛋,上次差点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