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会武功的小姑娘
喜歡你的女生,一直黏在你身边不停的說,生怕你忽视她,一直說到你耳聋眼花,头发掉光。
顶着泔水的酸臭气,夏一诺翻着白眼被朱屠户推出了城。
他在两桶泔水后面趴着,把头伸向推车外,总算捏着鼻子挨到了家。
失忆公主尉迟玥为夏一诺打了一碗水,端了過来,笑迎迎的问道:“黑蛋,饿不饿?先喝口水。”
夏一诺伸着脖子将水一饮而尽,也笑嘻嘻的說道:“不饿,你累不累?還有什么活沒干,我帮你。”
两人的举动,招来了肥妇的白眼,小声的骂了一句:“骚货”给朱屠户听。
朱屠户急急忙忙的拉着肥妇进到屋裡,显摆起来:“该宰的,你知道今天小乞丐要了多少個铜板?三十六啊。”
他将自己的钱袋子解下,欣喜地递到肥妇手中。
肥妇颠颠钱袋子,斜着眼睛說道:“也不多呀,看把你美得。”
朱屠户立刻板起脸,认真的算道:“三十六個铜板是一斤猪肉的钱,是五斤米钱,顶十五斤高粱。我們只给他吃些高粱粥,天天如此岂不是大赚了,你算算,一头猪,我們一年辛辛苦苦喂出来才赚几個钱?”
肥妇恍然大悟,眉开眼笑道:“要這么算账,是比养猪卖肉赚钱啊。”
两人在屋裡打着盘剥人的小算盘,乐的合不拢嘴,而猪圈内,也是一片欢声笑语。
小姑娘拗不過黑蛋,只好把装猪粪土的筐子,放在黑蛋背上扶着,黑蛋用手肘和膝盖在地上爬,样子活像一個大乌龟,把小姑娘逗的咯咯直乐。
当走到东墙根处,小姑娘将土筐悠下来,看着黑蛋的膝盖都蹭掉了皮,泪盈眼眶。
蹲下来說道:“黑蛋,你为了逗我开心,也不用這样伤害自己吧。疼不疼?”
边說边抚摸着夏一诺的伤口,为他吹掉泥土。
夏一诺的膝盖上传来阵阵暖意,鼻中闻到阵阵香气,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用手挠着头,笑着說道:“破了嗎?我一点沒感觉到疼啊,呵呵。”
小姑娘嘟起嘴,瞪着眼生气的說道:“不许你再這样了,你只需在边上陪着我,我就很高兴了,你再這样我就生气了。”
夏一诺看着這小姑娘生气的样子,甚是可爱,用手抹掉了她鼻子上的灰說道:“我在飞龙城坐了一天,一点也不累,你在這裡又搬又运的,想帮帮你。”
小姑娘抱起臭臭的屎土筐像抱着自己的小幸福,站了起来,心中感动不已,嘴上却說道:“谁要你帮!走,吃饭去。”
晚饭還是沒有突破高粱米粥的传统,只是多了一道猪下水做的热菜。
夏一诺看到,想到自己内窥的五脏六腑,吐吐舌头,恶心的不去吃。
高粱粥尉迟玥只吃了一点,就都比拨到黑蛋已空的碗裡了。
夏一诺用残疾的手挡了一下,小姑娘杏眼一瞪,装作生气的样子說道:“嫌我脏?”
夏一诺只得老老实实的挪开了手,委屈的說道:“我是怕你吃不饱,你一天干那么多活,会饿晕倒的。”
小姑娘展出一個笑容,杏眼一眯,边喂夏一诺吃饭,边說道:“小姑娘浑身都是力气,我感觉自己体内有股气流,用起来很省力。”
夏一诺边趴在桌子上吃粥,边质疑的看着小姑娘,问道:“不会骗我吧?你那么瘦小。”
然后忙抹了一下嘴,說道:“你打我一下试试,我才信。”
小姑娘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认真的說道:“我不骗你,是真的,我体内的气流用起来可以节省力气,我感觉還可以通過手掌喷出来打人。”
夏一诺拍了拍胸脯,犯着贱笑說道:“来来来,你全力打来,莫要吹牛,你要打不倒我,以后你就再也不许分给我粥了!”
說完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双手叉腰乐呵呵的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站起四六马步,抬起双掌,左掌在前,右掌在后,开始屏气凝神,调整呼吸。
看着她煞有介事的样子,夏一诺不敢怠慢,眼神也认真了起来。
见小姑娘缓缓伸出左掌,夏一诺全身紧绷,憋住一口气,准备接這一掌。
在這小小的屋子中,空气凝重了起来,時間仿佛变的慢了下来。
夏一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向自己推来的手掌,当快要接近时,倍感压力。
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夏一诺感觉了一下身体,沒有任何不适。睁开眼看着小姑娘尴尬的眼神和微皱的眉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好痒好痒,再来一下。”
尉迟玥打出這一掌时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调出体内的气流,见黑蛋如此得意的样子,小嘴一嘟。下意识的拧腰沉肘推出右掌,收回左掌,无意中使出了一個外推内旋缠丝劲。
又出一掌。
這一掌带出身体内的一股气流,拍在黑蛋身上,一下把他推出老远,咚的一声撞在墙上。
小姑娘吓的急忙跑過去,扶住黑蛋,眼角闪起泪光,紧张的喊道:“黑蛋,黑蛋,你怎么啦?我不是有意的。你别吓我呀。”
她焦急的把面罩拉了下来,已使自己叫声更加清晰。
黑蛋此时并未被打晕,但感觉自己受伤了,這一掌之力劲头十足,打的他胸口翻涌。
他怕小姑娘自责,强忍着疼痛,哈哈笑起来,借着笑声喘着粗气。
小姑娘看出黑蛋在吓唬她,一把拧在黑蛋的胳膊上。
黑蛋被拧的呲牙咧嘴,小姑娘又生气的說道:
“你戏弄我,妄我对你這么紧张,哼。”
說完嚯的一下站起来,生气的坐回桌前,扭過头去。
黑蛋缓缓了气,忍住疼痛爬了過去,又爬到凳子上說道:“真生气啦?开個玩笑,别這么小气嘛。”
小姑娘却趴在桌上哭了起来,黑蛋哪裡气哭過女孩子,顿时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說什么安慰她,便一直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沒想到說一声对不起,小姑娘的哭声就提高一個调门,把黑蛋吓的干脆啥也不敢說了。
正在黑蛋百爪挠心的时候,小姑娘突然扑上来,抱住黑蛋的肩膀哭了起来。
此时,黑蛋才想明白,小姑娘這样大哭可能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联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他温柔的說道:“你哭吧,我知道你是因为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武功,又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才哭的。
我也不太会安慰人,但我要和你說句,见到你时就想和你說的话。
我感觉我們两個很早就认识了,但是我肯定是沒有失忆的,所以我們应该是上一世就认识的。你有沒有這种感觉?”
小姑娘趴在黑蛋的肩膀上,边哭边嗯嗯两声表示同意。
黑蛋受到了肯定的示意,又继续安慰道:“你猜我們上一世是什么关系?会不会是夫妻啊?”
這话說出来,小姑娘趴在黑蛋光光的上身害羞起来,一下弹离了他的身体,委屈的說道:
“人家就是想借你的肩膀哭一下,你却向歪处想,怎么不会是姐妹,不会是兄弟,一定要是夫妻!师父說的对,男人沒一個好东西。”
黑蛋马上惊喜道:“你想起你师父啦?”
小姑娘刚才的话是随口說出来的,经黑蛋一提醒,马上感觉抓到了一丝回忆。
但,這一丝回忆如同手中滑過一條鱼,又跳回河裡,再也见不到它,又失落起来。說道:“我好沒用,什么也想不起来,连自己学過武功都不记得。”
黑蛋突然一拍大腿,兴奋的說道:“对呀,我想到帮你找回身世的办法了,你会武功,你会武功呀!哈哈。”
小姑娘眨巴几下大眼睛,看着這兴奋傻笑的黑蛋,着急的嗔道:“你有办法快說嘛!”
黑蛋故作神秘,连說带比画:“你会武功!這就是個线索,我們只要找到一個懂武功的人,看出你的武功路数,不就能知道你的门派,然后不就可以通過门派找你的身世了嗎?”
小姑娘歪着头,将手指放在嘴边,瞪大眼睛想了想,也笑了起来:“对呀,哈哈,我通過师父就能找到自己的父母了,呵呵,太好了,黑蛋你真聪明。”
黑蛋很自豪的笑了起来,說道:“明天,我去要饭时,就开始帮你找武林人士,沒事呢,你就多想想自己学過的招式,想得越多机会越大。”
小姑娘向黑蛋使劲的点点头,开始在桌前比画起来。
两個人又开心的畅想一番才各自睡下。小姑娘睡在床上,黑蛋坐在一只木箱上,对小姑娘缓缓說道:
“其实,我大名叫夏一诺,也不是乞丐,我是从天牢逃出来的......”讲了一大堆,发现小姑娘沒回答他,以为她白天太累已经睡了。
黑蛋听小姑娘睡了。开始将右手两指指向自己眉心,练习内窥,有過两次经验,进入内窥已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了,這次只是片刻便进入了内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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