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未知事物调查科
上回說到,子辕与陈定国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之下,总算是达成了暂时和解,当然了,子辕不会轻易放過陈定国,放出狠话說要用有限的生命带给陈定国一家无尽的折磨,直到陈定国家不留一個活口。
后来陈定国說他家有一只乌龟,要我說也得亏陈定国家有這只乌龟,這乌龟得好吃好喝的供奉着,为什么呢,所有活口裡就属乌龟活的长。
看看钟点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了,众人早就困的上眼皮碰下眼皮,這边陈定国准备安排人弄些宵夜,我們再去照看一眼子轩和小龙的病看的怎么样了,吃点儿宵夜就准备睡觉。
计划的是挺好,可天不遂人愿。
刚一出密室就让人用枪指脑袋上了。
這一屋子好几十号人,手裡拿的都是长枪短炮,跟卖军火的似的。
陈定国再怎么說也是一代枭雄,那是敢玩儿命的主儿,时方才在密室裡他可不是怕子辕,他怕的是哪吒和后羿,现在尽管让人拿枪钉在脑袋上,却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個女人冷笑道:“你装什么英雄好汉,真要是英雄好汉你当年就不会做出那般龌龊之事。”
陈定国撇了撇嘴說:“莫要再聒噪,要杀要剐,给個痛快的,不杀不剐,抱歉,时候不早了,我要去睡觉了!”
“你!”女人气的小脸通红,紧接着她冷哼一声說:“咱俩的账咱们留着慢慢算,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来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他!”說着话她竟然用手指向了我。
我满脸诧异的用手指了指鼻子问:“你找我?你听我說,你爸爸让人骗這件事跟我可一点儿关系都沒有。”
那女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說:“你不要混淆视听,为什么来找你,你不清楚嗎?”
我试探性的问:“是不是因为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所以姑娘慕名而来,以身相许?”
“放屁!”女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近前,从腰带上摘下了一块玉佩大小的牌子,也不知道她怎么弄的,那牌子突然闪气琉璃色的灯光,五光十色煞是好看,牌子的上房是個庄严无比的果徽,果徽下面是三個大写的英文字母:“SNO”
别看我是個diao丝,也正经八百的上過学,也学過英语,而且上学的时候教我們的英语老师好還长的挺漂亮,我是带着兴趣学的,水平不敢說有多好,但是一般的常用单词我還是认识的。
根据字面意思分析,SNO是什么意思我不清楚,我猜测应该是個缩写。
“SayNO?(說不。)”我嘚瑟的用伦敦腔說。
“塞你個大头鬼,我們是supernaturaloffice翻译過来就是超自然现象办公室,不過我們习惯叫自己未知事物调查科,懂嗎,土鳖。”女人用看白痴一般的目光看着我。
“未知事物调查科?我去,這名字听起来好拽。”我不由得感叹。
女人将手裡的牌子又别回到裤腰上,眼神中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你骗鬼呢?把我当弱智,拿個灯牌跟我說你是未知事物调查科?你确定你不是跟演唱会现场捡的?ZF机关我就知道我們小区楼下的光明派出所。”說着话我也掏出别在腰裡的王者水晶,冲她晃了晃說:“我TM還巴拉巴拉小魔仙呢,信不信我代表卤煮消灭了你!”
“老实点!”那個嗓音沙哑的男人用枪使劲的顶了顶我的脑袋說。
卧槽,還沒完沒了了,拿把破枪吓唬谁呢,老子也是见過世面的人!
我被男人顶得实在不耐烦了,大吼一声:“后羿哪吒,此时不动手你们更待何时?给我上!”
二位神仙闻言动如脱兔,只见那后羿猛然间伸手抓住身后的人,一個過肩摔就把那個倒霉蛋给扔地上了,那家伙连叫都沒叫出一声,两眼一翻,不知死活。
哪吒两腿连环踢出,脚下风火轮在屋内呼啸盘旋,炙热的火焰散发着死亡的光芒,吓的那些刚才還耀武扬威的家伙抱头鼠窜。
再看后羿,已经冲入人群,這個给一脚,那個给一拳,被他打到的人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简直就是碰上死,挨上亡。后羿打的是打的是不亦乐乎,他得着机会一手一個,抓住两個家伙,就要用他们的脑袋磕鸡蛋。
“不要伤人性命!”我高声喊道。
這俩人要是让后羿磕了鸡蛋那還了得,非得水乳交融不可。
哪吒身上的混天绫突然动了,一时之间漫天帷帐,那混天绫迎风就长,仿佛是有灵性一般,只要碰上人,就迅速的缠绕盘旋,眨眼间就能把人捆成粽子。
子辕的姐姐已经被吓蒙了,她蹲在地上抱着脑袋高声尖叫:“你们這是公然和果家作对!”
我转過头,那個一直用枪顶着我的哥们儿吓得目光呆滞,口中念念有词:“這不科学!”
恩,可以考虑一会儿让他跟子轩当室友,這哥儿俩应该能聊到一块儿去。
說时迟那时快,战斗很快就结束了,硝烟弥漫,一片狼藉。
那個华丽的水晶吊灯被哪吒的风火轮打的稀碎,滋滋啦啦的往下掉着火星子,墙壁上满是被火燎過的痕迹。地上有一個巨大的红色包裹,鼓鼓囊囊的,不停的蠕动着,东边突出一块,西边鼓起一角。
后羿意犹未尽的拍了拍手說:“我還沒打够呢。”
“呜呜呜。”子辕从沙发后面跑了出来,小脸黢黑,眼泪在脸上刮出两道粉嫩的泪痕,他跑到蹲在地上的姐姐身边,摇晃着姐姐哭喊:“姐姐,姐姐你沒事吧?”
“子辕,姐姐沒事。”女人站起身,用手指着我愤怒的狂吼:“赵成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犯下了滔天大罪,就等着法律的严惩吧!”
我抖着腿一副小人得知的样子說:“切,那你现在惩罚我呀,鞭打我呀。”
“你!”女人气得直哆嗦,却又无计可施。
就在這时,嗒嗒嗒,从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個人从楼上跑了下来。
为首的是個矮胖的老头儿,看岁数大约在五六十左右,谢顶,留着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小眼睛酒糟鼻大嘴岔,穿着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装,打着一條藏蓝色的领带,一看就是個领导模样。
他身后跟着三個人,两男一女,這两個男的十分有趣,一胖一瘦,胖的那個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穿着短袖短裤,尼龙丝儿袜,脚上一双皮鞋,别提多寒碜了,往脸上看,一对金鱼眼鼓出眶外,小鼻子厚嘴唇,两道稀疏的眉毛耷拉着,活脱脱胖头鱼转世。
他身边瘦的那個,细胳膊细腿,腰還沒后羿的胳膊粗呢,带着一副眼镜,镜片就跟酒瓶子底儿一般厚,额头高高的鼓起,下巴又尖又细,就跟P過一样。头发都赶了粘了,這儿一绺那儿一绺,搭配着一件洗的发黄的衬衫和十几年前那种土黄色的布料短裤,脚上一双皮凉鞋,露在外面的脚趾甲缝裡全是淤泥,這個,蚂蚱精转世。
唯独令人赏心悦目的是那個女孩儿,這女孩儿一头亮粉色的短发,白色吊带粉色短裙,穿着一双水晶拖鞋,往脸上看,大大的眼睛画着浓重的眼影,在左眼的下方有一颗淡淡的美人痣,长的就跟洗发水广告裡模特一样,她嘴裡吧唧吧唧的嚼着泡泡糖,时不时的吐着泡泡,啪啪作响。
“周诗梦,你就是這么给我工作的嗎?”矮胖老头儿威严的說。
“李伯,我...”刚才還跳着脚骂街的女人在矮胖老头儿面前突然之间乖巧起来,她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像是個小女孩儿。
原来子辕的姐姐叫周诗梦,名字挺好听,人可不怎么样,我暗自肺腑。
矮胖老头儿沒有再理会周诗梦,他将目光转向了我,他看我的时候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战,這老头儿的目光极其锐利,就如同两把冰冷的利剑扎进了我的心裡。
“你就是赵成功吧。”矮胖老头儿收回锐利的目光,用温和的语气說。
“我,我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矮胖老头儿面前,我总觉得自己是個犯了错的孩子。
“不错,不错,青年才俊,年轻有为。”老头儿莫名其妙的說。
我一听人家夸我了,怎么也得客气两句,连忙說道:“不敢不敢,只是小有成就,還需努力。”
老头儿听我這么說乐了:“呦呵,你這小子嘴還挺硬,你知道我是谁嗎?”
我看他那矮胖的模样差点儿就說土地公了,可嘴上哪敢說,只得小心翼翼的說:“一看你這样子就是大领导,难不成,你是光明派出所的所长?”
老头儿突然仰天大笑:“哈哈,有意思,我活了大半辈子,還头一回有人敢這么和我說话,你听清楚了,我是未知事物调查科的科长李抗美,你是为数不多见過我的人。”
我去,還真有未知事物调查科?
“您找我来什么事儿啊?我可是個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青年,上公共汽车主动给老幼病残孕让座,坐地铁积极配合安检,只要遇到老人和盲人過马路我都主动搀扶,有一回一個老太太不過马路都愣让我给搀了個来回。”我吐沫横飞的說着。
“赵成功,我沒時間跟你废话,咱们就直說吧,你和你身边這两位朋友,可闯下大祸了。”說着,他上下打量着哪吒和后羿。
“现在請你跟我們回去,配合我們调查,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
“老头儿,你沒搞错吧,我們一路让人追着拿枪打,难道還不能反抗了,非得站着让人打成筛子才算完?再說了,你们的同事,就是這位周诗梦,他的弟弟策划了這起绑架案,打伤了我的朋友不說,還害得他精神失常,這笔账,又要怎么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要是有人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我還仰着头說真香,那還算個老爷们儿嗎?
李抗美說:“谁是谁非我們自有定论,你跟着我去调查清楚,我自然会還你们清白。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的影响了果家安全和社会安定,现在你们的视频被传的到处都是,網络上谣言四起,出了這么大的事,您们就想一走了之,恐怕不太合适吧。”
我靠,這老头儿是要护犊子!
我深知,在强大的果家机器面前,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可是,如果今天我跟着他走了,那是死是活可不好說了,与其束手待毙,不如奋力一搏,横竖都是個死。
想到這儿我把胸脯一挺說:“大丈夫宁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今天我還就不跟你们走了,你又能奈我何?”我心說,有后羿和哪吒两位大神在這儿,我還怕個屁啊,大不了杀将出去,亡命天涯,也总比被人弄死活着做一辈子牢强,好死不如赖活着。
想到這儿,我杀心顿起,高声喝道:“羿各,哪吒,动手!”說完我還挑衅的看了一眼李抗美。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我的目光和李抗美的目光一接触,便是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身体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向着别墅的大门跑去。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反应過来,等哪吒反应過来的时候,我已经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赵英雄!”二位神仙异口同声的高呼起来。
哪吒下意识的动了动身子,估计是想操控混天绫把我拉回来,可他的混天绫正包着那些手下,等把混天绫抽出来再想拉我,已经来不及了。
我刚一出别墅的大门,就被埋伏在别墅门口的人抓了個正着,我慌忙中想尝试催动王者水晶帮忙,可大脑一阵混乱,不管我怎么努力,王者水晶都沒有反应,我与王者水晶那一丝联系,似乎中断了。
我几乎是被几個人抬着,快速的来到一辆越野车上,我奋力的挣扎,又踢又踹,突然之间脖子上一阵刺痛嗎,紧接着就身子一软,再也沒有力气。
朦胧间,我听到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身子越来越软,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们,要带我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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