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钟离救子
我从小到大沒少打過针,小时候身体弱,经常感冒发烧,但是我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只要看见针头就吓的哇哇大哭,哭爹喊娘。
我不一样,我很享受打针的過程,我看着漂亮的护士姐姐用她那纤纤素手轻盈的握住针头,嘴裡一边小心肝儿小宝贝儿的哄着我,一边小心翼翼疼惜万分的将针头扎进我的臀部,我只要叫疼,她就用小手轻轻的在我的小P鼓蛋子上揉着,還不停的吹着气,那滋味儿别提多美了。
可现在发生的一切彻底摧毁了我儿时美好的回忆,医生拿着针头带着狰狞的表情,护士举着椅子警惕的看着我,我忽然想起一首歌,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沒童话。
我悲凉的仰天怒吼:“针下留人!”
就這句话一出口,刚才還面目狰狞的医生护士瞬间就和蔼可亲起来。
医生长出了口气,护士放下手中的凳子。
医生過来翻了翻我的眼皮,用手电照了照我的眼珠,随后他伸出两根手指问我:“小伙子,這是几?”
“你TM把我当弱智啊!”我刚才被吓的不清,沒好气的說。
“你叫什么名字?”医生不屈不挠。
“我TM是你爹!快点儿给老子松开,SM呢?”我咆哮道。
医生沒有理会我的咒骂,他将目光头像那個土了吧唧的胖子。
胖子点了点头,医生這才帮我将捆绑在身上的束缚带解开。
“你们先出去吧!”胖子对医生說。
等人都走干净了,胖子拉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他手裡抱着個老式的收音机,還是旋钮调台的,正咿咿呀呀的唱着听不懂的戏曲。
我一翻身做起来指着那破收音机說:“你把這玩意儿给我关了,听着就闹心。”
胖子闻言关掉收音机,从病床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個那种教育机构打广告送的手提袋,红底金字,别說,和他身上這身儿還挺搭配。
他小心翼翼的将收音机放进手提袋,又小心翼翼的将手提袋放到桌子上。
我拔掉手上插着的输液针头,对胖子說:“有烟沒,快憋死我了!”
胖子摇了摇头說:“沒有,我不抽烟!”
“你放屁!”他一說话我就闻到他嘴裡喷出的烟味。
“有沒有烟?”我问。
胖子极不情愿的在裤兜儿裡摸索了半天,才摸出一包皱巴巴的劣质香烟,磨蹭半天也不见他拿出一只来。
我一伸手抢過他手裡的烟,抽出一根扔进嘴裡问:“火儿呢?”
胖子又慢吞吞的摸出一個打火机递给我。
我打了好几下才打着,看了看手裡的打火机,机油都见底了。
他一把夺過我手裡的打火机心疼的說:“你怎么這么浪费,点一下就着了,浪费油。”
卧槽,我就沒见過這么抠门的人。
他看着吞云吐雾的我說:“医院不让抽烟。”
我把眼一瞪說:“我都是九死一生的人了,還怕那個?”
沒說两句话我突然一阵口渴,肚子裡也叽裡咕噜的叫了起来。
“有吃的嗎?饿死我了!”我揉着肚子问。
胖子慢吞吞的摇了摇头。
“沒吃的总有水吧?”
胖子从又拿起那個红色的手提袋,从裡面掏出個可乐瓶,瓶子裡還剩半瓶白开水。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接過瓶子猛灌了几口這才缓過劲来。
就在這时房门砰的一下被人推开,一個瘦的跟筷子一样的人喜气洋洋的快步走了进来。
“呦呵,醒了?哎呦,可算是解脱了,這些日子你可沒少折腾我們哥儿俩,哎,看看,看看我這黑眼圈儿,全是熬夜熬的,李老头儿是真缺德,本来以为不出外勤能轻松点儿,沒想到让你小子把我們当鹰熬。”瘦子說话的时候很亢奋,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我沒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說:“嫌我麻烦就赶紧放我走,你们也忒不是东西了,背后跟我玩儿阴招,拿迷药迷我,我TM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瘦子咧着嘴笑了,他的脸又细又长,這一笑就跟V字仇杀队裡的神秘怪人一样。
“兄弟,要是搁我的意思,早就给你放了,可是咱說话不算数啊,咱得听国家的不是?”
“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我把烟屁股扔到地上踩灭。
瘦子打着马虎眼:“得了,你也醒了,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儿吃的,吃饱喝足了咱们就换地方。”
“你们折腾我還沒折腾够?”我咆哮道。
瘦子都快哭了:“哥们儿,你說這话就太沒良心了,哪儿是我折腾您啊,是您折腾我,這些日子我是端屎端尿的伺候你,我爸都沒享受過這待遇。李老头儿发话了,只要活成功,不要死成功,算了,不多說了,你自己看看吧。”說着话,瘦子拿出手机点开一個视频递给我。
视频裡的我在病房裡圆睁二目,对着墙高声呼喊:“曜龙烛照!”
一個身材肥硕的护士姐姐上来拉我,我二话不說抱着她脑袋就啃,护士姐姐满脸通红的推开我,捂着脸嘤嘤的哭着跑走了。
“卧槽,主宰沒血了!娘,快上!”我振臂高呼。
“挫减了对方的智商,嘿嘿嘿,看来无法发挥全部实力啦!”我对着镜头一脸严肃的做出了开枪的姿势。
我去,這,這是怎么回事,难道,一切都是在做梦?我一直都在梦游?
瘦子上前拿回手机,哭丧着脸說:“一個礼拜,整整一個礼拜啊!您就這么沒日沒夜的折腾,兄弟,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蹒跚学步的婴儿,为了你,我不能在老娘膝前尽孝,不能照顾妻儿,您就当帮帮我們,配合配合!”
胖子在一旁连连点头,他的目光就沒离开過我手裡攥着的拿包劣质香烟。
“我的朋友怎么样了?”我问。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小龙和子轩的安危。
“你放心,你的朋友很安全,還来看過你呢,对了,你那個长相猥琐的朋友见你這样哭的跟泪人一样。”瘦子說。
“那我另外两位朋友怎么样了?”
“呃,什么另外的朋友,你不就两位朋友嗎?”瘦子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少TM给我装蒜,你知道我說的是谁,后羿和哪吒怎么样了?”我猛的站起身,指着瘦子的鼻子吼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沒吃东西的缘故,我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站立不稳,瘫坐在床上。
瘦子对胖子使了個脸色,两個人不怀好意的走到我面前,一人一只胳膊把我架起来,二话不說就把我往病房外拽。
“你俩放开我!要带我去哪儿!”我心裡着急,可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沒有,连声音都小了很多。
病房门口有辆轮椅,他们把我扔到轮椅上,推着我上了电梯,电梯一路下行,我的心也跌进了谷底。
凭借后羿和哪吒的本事,想要自保那是肯定沒問題,我怕就怕這個未知事物调查科拿我的性命威胁二位神仙,以他们的人品断然不会丢下我离开,现在恐怕已经受制于人,万一让這帮人丧心病狂的当成小白鼠做实验,我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心裡面五味杂陈,电梯叮的一声停下,我被缓缓的推向医院的大门。
医院大厅裡人来人往,他们满脸的焦急,为了自己或家人的生死担忧,他们是普通人,過着平淡无奇的生活,過着原来令我厌恶的生活,但是现在,我却无比的羡慕他们。
轮椅刚被推出医院大门,远远的就看见医院门外围着一大圈人,裡三层外三层,就跟赶集似的。
人是越围越多,把行车道都给堵死了,汽车拼命的按着喇叭,可人群不减反增。
“哎呦,這是哪個大明星出来了?”瘦子踮着脚尖张望着。
“赶紧回去报道,不要惹是生非。”胖子慢吞吞的說。
“哎沒事儿,這小子都這样儿了,他能往哪儿跑,再說了,咱车不就在马路对面停着呢嗎,顺道過去看看。”瘦子充分发挥了国人爱看热闹的特性,推着我快步向着人群走去。
离着人群老远我就听见裡面有人正大声的吆喝着,這声音无比的熟悉,不是钟无艳還能有谁?
“呦呵,告诉你,我乃大齐国的皇后,吃你几只烧鸡怎么了,再說了,娘娘我沒给你钱嗎,我头上這金錾子价值连城,告诉你,就我這簪子能买你两條街,你们都看什么看,是不是看娘娘我年轻貌美,想对我图谋不轨?门儿都沒有!”
我听见钟无艳的声音眼泪都快下来了,用尽浑身的力气高声呼喊:“娘,娘啊,救我!”
人群突然之间呼啦一下让开一條道,就见钟无艳扛着大锤子,嘴裡叼着一根儿鸡骨头,手裡拎着一個大塑料袋,裡面满满腾腾的得有十几只烧鸡。
“哎呀,儿子,你這是怎么了?当皇上了?怎么還坐上龙车凤辇了?”
我是哭笑不得,指着身后胖瘦双侠說:“這俩人要弄死我!”
“什么?”钟无艳闻言吐掉嘴裡的鸡骨头,把那一塑料袋烧鸡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单手抡起大锤点指:“呔!你们两個一头肥猪一只瘦猴,想要对我儿子作甚?”
我明显感觉轮椅在轻轻的颤抖,我心裡那個乐,吓坏了吧。
两個人同时迈步挡在轮椅前面,瘦子說话都变音了:“你,你,你是人是鬼?”
钟无艳仰天大笑:“我,嘿嘿,我是你祖奶奶,你听好了,今天你放了我儿還则罢了,你要是不放我儿,我就把你们两個掏心挖肺,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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