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滛傳第42部分閱讀

作者:作者不祥
人的恐怖戰士,便迅速向密林深處絲絲游去……

  ……

  進退不能的冥煌騎士團,如同一條卡在蜜岤中的陽痿細莖,在失去了大半的騎士指揮官之後,重鎧騎士們亂成一片,與四周不斷而來的遊擊部隊形成膠着狀態。但是,隨着森林深處的聲聲清脆的號角聲傳來……密密麻麻的鋒利羽箭,再次形成狂風暴雨一般的箭勢,一片一片的,便射入混亂的重鎧騎士人羣之中……

  人喊馬嘶……身經百戰的暗黑騎士們紛紛落馬,伴隨而來的,左右兩翼的茂密枝幹中,爬出一隻又一隻手持利刃的那伽勇士,她們,將冥煌騎士團孤軍深入的莖杆陣勢,從中央處生生卡斷。

  與此同時,迎面而來的,大批大批極適應於溼地作戰的黯精靈犀角獸騎兵,更給了疲憊不堪的冥煌騎士們以致命的迎頭痛擊。

  一時間,整個森林開始了起來,嘶叫聲中,大片大片的白色飛馬部隊,從森林中呼嘯而飛出,如同一羣羣美麗的白色天鵝……天鵝們繞到敵陣後方,他們手中的投槍與短弩,對那些泥足深陷、已成爲活靶子一般的重裝騎兵、以及那些防禦力極低的輕騎兵們展開了瘋狂的屠戮。

  陷入了混亂的達普拉軍,前軍踉蹌後退,後軍遭遇飛馬的突襲,又向前方潰敗,一時間前後軍自相踐踏,死者無數,昔日裏稱雄無數戰場的冥煌騎士團,此刻幾乎變成爲被屠戮的對象。

  可憐的冥煌騎士團、可憐的達普拉聯軍,由於指揮者的無能,令他們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地獄……最先潰敗的是帝國第九輕騎兵團,他們防禦力最弱、逃跑也最快,緊接着,暗綠色的大森林邊緣處,達軍的左、中、右三條峯線,徹底的潰爛了……

  起先,曾經如同巨長龍莖、雄起插入森林深處的冥煌騎士團,此刻已然如同一根早泄過後的y具,它死蛇一般軟沓沓的甩出來……徹底的潰散了……

  兵敗如山倒,敗兵鋪天蓋地而來,被身後的索軍瘋狂屠殺,死屍遍野,血流如河。

  “頂住……臨陣脫逃者死……”妲麗斯騎在馬上,手中玄冰劍四處亂砍,瞬間已砍死數十名逃兵,然而達普拉大軍敗勢已成,妲麗斯又哪能力挽狂瀾?

  “三殿下,我們快走!”索拉大軍已然殺近,布萊德曼手持長劍,護住妲麗斯撤退,而鳳姐姐、凱瑟琳諸女也馳馬逃遁。然而索拉的飛馬迅捷無倫,我們才奔出數百米,便已有數十隻飛馬騎兵,從四面八方向我們包抄而來。

  那些飛馬騎兵大多身着輕皮護甲,他們盤旋在四周空中,卻用擲矛、短弩向我們攻來,飛馬速度快極,一時間想擺脫追兵已不可能,衆人且戰且走,所幸妲麗斯身旁幾名近衛騎士都是暗黑騎士中的佼佼者,身手甚強,一番廝殺之下,斬翻數只飛馬,卻也有兩名近衛騎士中箭落馬。

  不久,後方追來一輛白銀的飛馬戰車,車上一位美貌女子手持神刀,英姿勃發、美貌若仙,正是黯精靈女王溫蒂。

  274-277情海生波

  起伏盤旋的飛馬騎兵,如同一羣捕捉地上螞蟻的白雀一般,他們振動着雪白的翅膀,不斷向地面上四散而逃的達普拉騎兵,發起致命的衝刺,俯衝而下時,飛馬騎兵們擲出的長矛,釘入一匹匹倉惶而逃的駿馬體內,人馬悲嘶,昔日勇悍無敵的重甲騎兵,此刻一個接一個,栽落到那稀亂的泥濘裏,然後,被後面的馬匹跟上來,踩爲肉泥。

  一時間,四周的同伴越來越少,而大羣的飛馬騎兵已將我們團團圍困,在四周形成一個環狀包圍圈,他們,高速的飛行着。

  尤茜手持短劍,護在鳳身旁,鳳一手策馬,一手已取出紅寶石法杖,她櫻脣中咒語連唱,火紅色的光氣從她的身子裏滲出,在空氣中緩緩凝聚,突然,只聽“轟隆隆”一聲巨響,點點火星之下,灼熱的烈焰轉瞬間聚集起來,四下裏蔓延的火舌,如同一片片舒展的蓮花花瓣。

  亮紅的火焰,頓時形成一朵碩大無朋的蓮花形狀,在層層環繞的飛馬羣中爆炸開來。

  瞬時間,烈焰的紅蓮,吞沒了數十匹飛馬的身軀,四濺的火星,更焚着了不少飛馬的羽翼,烈火熊燒,白色的飛馬身上着火,受驚之下四處亂竄,而飛馬的重重圍困的人牆,頓時爆開一個大大的漏洞。

  “尤茜……走……”鳳微微嬌喘着,督促尤茜一起馳出漏洞,妲麗斯等人隨後馳出。而大羣大羣的飛馬騎兵略一整頓,又從四周包抄上來。

  “受死吧!”布萊德曼虎吼一聲,手中的純剛重劍重重劈下,將一敵連人帶馬斬爲兩段,大聲對身旁的妲麗斯呼道:“三殿下,快走!”

  頭上的銀冠已然脫落,妲麗斯秀髮散亂,平日裏惡毒狠毒的眸子,此刻充滿驚懼之色,她駕着胯下駿馬,緊跟着鳳姐姐身後逃出,在她身後,布萊德曼與幾名近衛騎士兀自死戰。

  “哼……想走?沒那麼容易!”溫蒂駕着飛馬戰車,帶領着數十名飛馬騎士已然追趕了上來,她念動咒語,手中嵌有綠色寶石的彎彎長刀,頓時閃出綠色的熒光,綠色的刀芒爆增數尺,飛馬從空中落下,拖着那輕靈的戰車奔馳到地面上時,這位盤着蛋白色秀髮的黯精靈女王手起刀落,接連斬翻數人。

  “啊啊……”老騎士布萊德曼大呼一聲,他高高舉起手中重劍,以雷霆萬鈞之勢向溫蒂女王的戰車劈下,這一劍兇猛絕倫,眼見溫蒂身處狹小的戰車之內,又是高速運動之中,被布萊德曼一劍泰山壓頂,竟是毫無閃避的空間。

  “嘻嘻……”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笑意,溫蒂不退反進,她赤裸的蓮足一蹬車轅,那身着銀鏈戰袍的身子,竟如同|乳|燕一般輕靈,輕巧從急速奔跑的戰車中縱躍出來。

  “卡啦啦啦”一聲巨響,布萊德曼泰山壓頂般的一劍,將溫蒂的戰車從上至下生生斬爲兩端,四匹飛馬拖着斷殘的前半部車廂,騰空而去,而此刻的溫蒂,已然縱躍到布萊德曼身後的令一匹暗黑騎士的馬背上,月刀一揮,馬上的騎士失去頭顱,屍體跌落馬下。

  “咯咯咯咯……你是冥煌騎士團長布萊德曼閣下麼?好過份哦……您砍壞了人家的馬車!”溫蒂輕盈的站在馬背上,噘起小嘴,撒嬌般的對布萊德曼說道。

  “你……你……”布萊德曼回過頭來,只見溫蒂已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己身後,心下大驚,立時舉起重劍,再次對溫蒂當頭砍下。

  駿馬一聲慘嘶,被攔腰斬爲了兩段,而溫蒂纖細的身子高高躍起,在落下來時,手中閃着綠色光芒的月刀,便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對布萊德曼當頭砍下。

  陣陣涼風襲體,布萊德曼大驚,連忙舉起自己紋有冥煌騎士團徽章的合金重盾……

  “嚓嚓……”一聲脆響,溫蒂手中的神器月刀,已然深深斬斷布萊德曼堅固的重盾,更將布萊德曼的大半條手臂,生生砍落了下來。

  “啊!”布萊德曼大聲慘呼,斷臂處鮮血泉涌,而溫蒂嬌笑連連,她踮着腳尖,輕巧的立在布萊德曼背後的馬臀上,美人兒一手輕掩朱脣,先是一副“驚愕莫名”的表情:“啊!布萊德曼……大人,對不起哦!我……我砍痛你了麼?真是抱歉得很!”隨即,她又嫣然嬌笑了起來,她手中熒光閃閃的刀鋒,已然抵在布萊德曼的粗頸上。

  “你……你就是溫蒂女王。”布萊德曼面無人色。

  溫蒂含笑不語,纖臂微擡,已緩緩舉起長刀。

  “罷了……罷了……”布萊德曼長嘆一聲,瞑目待死。

  “團長大人!”身旁幾名暗黑騎士奔馳而來,手持長槍向溫蒂刺去。溫蒂正要斬下布萊德曼首級,被幾名暗黑騎士偷襲,無奈間她腳趾頭輕輕一點,曼妙的身子後空翻出,半長的戰袍掀開處,一對兒淡咖啡色的肥美長腿徹底露出,美腿張開八字,細巧的嫩足在空中倒劃而出,她人在半空,竟以一個倒立的姿勢旋轉成舞,完若曼妙的蝴蝶一般翻入衆敵之中,綠熒熒的神刀快如閃電,劃出一道道綠色的光弧。

  “蝶舞盈月!”

  血光乍現,數名暗黑騎士來不及慘哼一聲,便連人帶馬被斬爲一塊塊碎肉。

  “基德,雷斯曼……”布萊德曼大喊着自己相繼逝去的部下名字,他老淚縱橫,直想上前與那可惡的女精靈拚命,轉念間又念及妲麗斯的安危,於是趁此機會,打馬援妲麗斯而去。

  溫蒂甫翻落地面,便有一飛馬騎兵落將下來,將她接上馬背。她吹起一個黑玉的號角,黯精靈的飛馬軍團以一隊一隊的菱形陣形,四下裏在紛亂的逃兵中交錯穿梭着,鋒矛利箭,將一個又一個騎兵刺落馬下……

  不少的重裝騎兵陷入污泥無法動彈,被隨後而來的黯精靈弓手當作練箭的靶子,本已承受了巨大損失的帝國第九輕騎兵團,被渾身厚皮的犀角獸騎士像野草一般踩爛。一些零散而逃的士兵們,更成爲性喜人類血肉的那伽女戰士們的美味佳餚。

  鳳姐姐不斷使出烈火紅蓮魔法,將追趕而來的飛馬騎兵驅散,然而,那些速度迅捷的飛馬們,很快又重聚力量,再次堵截上來。

  身後的妲麗斯在幾名近衛騎士保護下,且戰且退,此刻,她後肩中箭,小臉痛得滲白,幾乎已失去戰鬥能力。

  形式萬分危急,而且,側向裏又有一大股犀角獸騎兵,此刻也已趕到,渾身青色的厚皮,額頭中央處長有鋒利尖角的犀角獸,在沼澤地裏絕對能成爲騎兵的剋星。

  前有飛馬騎兵堵截,後有犀角獸騎兵追殺,此刻,我們已陷入死地。

  數名犀角獸騎士迎面向鳳姐姐撲來,當先一名中年女將,渾身重甲之上,面若芙蓉,眉若柳葉,|乳|白的捲髮如層層圓圈形的波浪,論容貌實是極美。

  那女將馳至近前,目睹鳳姐姐的絕世風姿,便也與之前那些黯精靈飛馬戰士現出同樣的驚豔表情,她微微的愣了數秒,而得到這個短暫的機會,鳳姐姐策馬又逃出十餘米。

  嘿嘿……說來,人長得美就是有好處。像鳳處身戰場的時候,大多敵人攝於她的天仙美貌,不是微微發楞,便是手下留情,絕對不忍辣手催花,嘿嘿……所以,鳳姐姐屢屢遇險,不僅自己身上毫無受傷,就連身旁的尤茜與凱瑟琳,也是連沾雨露。不過相形之下,妲麗斯美貌不及鳳姐姐完美,兼且她身穿暗黑皇袍,情況自然倒黴得多。

  當下鳳姐姐與妲麗斯策馬急馳,而身後那黯精靈女將也策動犀角獸,急追過來,喊道:“站住,你們休想從我”夜鷹“傑西卡手上逃掉!”

  其時,鳳姐姐胯下的“熾炎”雖屬良駒,但一來馬匹疲乏,二來犀角獸在沼澤之中速度在駿馬之上。是以又奔出百餘米,卻被身後的女將傑西卡手持奇形木槍,緩緩追上。

  眼見形式不妙,我感覺到鳳姐姐連番使用魔法,呼吸已然紊亂,而她身下的愛馬熾炎,更是馬蹄發軟,速度越來越慢。

  糟糕!糟糕……情況大大的不妙,媽的!本以爲冥煌騎士團如何如何勇猛,結果一上陣便如此慘敗,奶奶的!都怪我好奇心作祟,想見見大戰場面,結果,卻害得鳳姐姐陷身重圍,唉……如何是好?

  我心中着急,危急之間,瞥見身旁同樣打馬狂奔的妲麗斯,突然間,腦中靈機一動。當下趁鳳姐姐不備,我搶入她體內,控制了鳳姐姐的身軀。

  “拉姆扎,你做什麼?”鳳姐姐在靈域中驚呼。

  “嘿嘿!交給我吧,小弟自有妙策。”我胸有成竹。

  勒繮住馬,我以鳳姐姐的身軀,作勢要與追兵死戰,卻對着策馬狂奔的妲麗斯,做作的高呼道:“快走吧!達普拉三公主妲麗斯殿下!這裏由我們墊後……

  我絕不會讓殿下您,落入敵人手上。“

  後面的追兵急急而來,聽聞“三公主妲麗斯”的名號,立時撇下我和凱瑟琳尤茜,直追妲麗斯而去。

  詭計得逞,我心中得意已極,當下領着尤茜與凱瑟琳,從令一個方向狼狽逃遁。其時,大半追兵已被妲麗斯吸引而去,偶爾便有數敵追來,凱瑟琳手中的魔鞭、還有她胯下的盧克,也能輕鬆解決。

  三女狂奔一久,已脫離險境。回頭看去,遠遠瞧見妲麗斯終於被追兵趕上,小脿子陷入重圍,眼見已是凶多吉少。

  眼見凱瑟琳尤茜二女雖然容顏疲憊、滿身泥污,身上卻未曾受傷,我心下大定,對二女柔聲安慰道:“琳姐姐……尤茜……你們還好吧?”

  尤茜點了點頭,凱瑟琳收起魔鞭,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卻不說話。

  “嘿嘿……主公……”凱瑟琳胯下的盧克回過頭去,望了從另一個方向遠遠追妲麗斯而去的大股追兵一眼,道:“主公這招金蟬脫殼……當真是妙計啊!”

  我嘿嘿一笑,得意已極。

  “這麼卑鄙的伎倆……就知道是你……”凱瑟琳冷哼一聲,一雙羅蘭紫的美眸,不屑的瞥到我身上。言下之意,方纔那種卑鄙伎倆,鳳姐姐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的,卻也只有鳳姐姐體內的我這個卑鄙傢伙,纔會想出。

  “我怎麼卑鄙了……”我心中一怒,道:“我……我還不是怕讓你們受到傷害。”

  “哦?是麼……”凱瑟琳冷笑道:“你是怕丟了自己小命吧,所以,你陷害別人,卻要保全自己,是不是?……真是卑鄙!”她卑鄙二字說得甚重,似乎對我深惡痛絕的樣子。而她所指“陷害別人,卻要保全自己”云云,自是責怪我在黯精靈面前出賣妲麗斯身份,自己則藉機逃脫的卑鄙行徑。

  我心中暗怒,其實與凱瑟琳相處久了,我已然發現,這個魔女似乎特別反感自己那“卑鄙無恥”的另一面。而且,大多數時候,我實在搞不懂這個魔女的想法,其實,我與她相處數月以來,相互之間除了做噯的高嘲之外,真正的溫柔甜蜜的時刻,當真是少之又少,而且絕大多數時候,這個魔女便是一副瞧不起我、看不起我、討厭我的表情,媽媽的!雖然我性情“隨和”,開始還不以爲意,可是時間久了,又有哪個男人不會生氣?

  奶奶的……再說了,“卑鄙無恥”就是我的本性,臭娘皮,你既然討厭這一點,那爲何又要跟我?媽媽的,去跟你的倫斐爾哥哥去!

  “不錯!我就是這麼卑鄙,哼!那又怎樣?”我越想越怒,便用鳳姐姐的身體,跟凱瑟琳吵了起來:“你看我不慣,你可以走呀!幹嗎又要待在我身邊?”

  “你以爲我希罕你了……是不是?”凱瑟琳也動起怒來,雙腿一夾馬腹,便要離去,哪知她胯下的盧克,竟是巋然不動。

  “盧克……我們走……”凱瑟琳扯了扯馬繮。

  盧克靜立不動:“凱瑟琳小姐,我看……你還是冷靜一點,不要和主公嘔氣了!嘿嘿……嘿嘿……”

  “好……盧克……你不走是不是……”凱瑟琳怒極:“你不走,我走……”

  說着翻下馬背,便要離去。

  尤茜趕緊翻下馬背,拉住凱瑟琳的纖手,道:“凱瑟琳姐姐……你……你要去哪裏?你爲什麼生拉姆扎殿下的氣?”這個傻傻的丫頭,到得此刻,她才勉強弄清楚,此刻與凱瑟琳爭吵的,是我而不是鳳姐姐,至於雙方爭吵的原因,也就是我先前對妲麗斯所施展的詭計,尤茜卻是根本就未曾看出,她還以爲我們的僥倖逃脫,全是運氣使然。

  “你……你放開我……”凱瑟琳想要甩開尤茜的手掌,卻被尤茜緊緊握住。

  我也是動了真火,暗忖自從這魔族小脿子跟了我以後,便沒有一時一刻真心的好好待我,媽的!這種女人,留之又有何用?

  當下,不理靈域中鳳姐姐對我的不斷勸誡:“喂!拉姆扎,冷靜點!”只是對尤茜冷冷的道:“尤茜,不要管她……讓她走!”

  尤茜微微一愣,被凱瑟琳趁機甩脫纖手,凱瑟琳氣苦已極,轉身便要行開,行得兩步,突然站住,回過頭來,寒着臉問我道:“拉姆扎……我問你,在你心裏面,可曾……可曾有一點點……真心的待過我?”

  眼見她紫色的秀目又是惱、又是恨,我不禁冷笑,反問道:“那麼你呢,在你的心裏面,可曾又有一點點……真心的待我?”

  凱瑟琳微微一愣:“我……我……我……”

  “答不上來了,是不是?”我心下更怒,道:“琳姐姐啊!你跟我在一起,便從沒有真心喜歡過我……是不是?你整日裏和我在一起,其實心裏面,卻只想着倫斐爾那個小白臉是不是?”

  “你……你胡說!”凱瑟琳哭出來。

  “不錯!我拉姆扎是卑鄙!我拉姆扎是無恥!你不喜歡我……那走啊,去找你的倫斐爾哥哥去!”我怒火一發不可收拾,見凱瑟琳哭個不住,心下更煩,吼道:“快滾!”

  凱瑟琳淚流滿面,卻不敢走。

  我不禁好笑,道:“怎麼還不滾?嘿嘿……我明白了,你雖然喜歡倫斐爾那個小白臉,可是,卻又捨不得我的大r棒了是不是?嘿嘿……琳姐姐啊,你還真是滛蕩呢,嘿嘿……你賴在我身邊,便是想讓我操你,是不是?不過可惜啊,老子此刻已經失去身體,不能滿足你這個蕩婦了……哈哈哈哈……”我狂笑起來,一番粗俗的言語,難以想象的從鳳姐姐美好的嘴脣裏發出。

  如此惡毒的言語,凱瑟琳怎能忍受,一時間她失去理智,雌吼一聲撲上來,將我寄居的鳳姐姐的身軀撲下馬背,對我亂抓亂打。

  “凱瑟琳小姐……”、“鳳殿下……”、“主公……”……

  ……

  良久良久之後,靈域之中,鳳姐姐取回自己的身體時候,她本待對我言辭訓誡,然則看見我魂魄深處,一臉苦澀的淚水之時,她微微愣住了:“拉姆扎……

  你……“

  “哈哈……嘿嘿……”我對鳳姐姐勉強笑了笑,然後自己的魂魄,孤身飛到鳳姐姐靈域的最深角落。

  今天,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

  這一天,史書記載,由於指揮者的輕敵冒進,達普拉帝國軍在暗夜森林南邊境的戰役中,遭遇了多年難得一見的慘敗。

  由於某種原因,達普拉軍位於暗夜森林西線的三個軍團,拒絕向南線的戰役增援,同時,希爾菲斯的盟軍又早早的離開了戰場,於是,遭遇黯精靈伏擊的冥煌騎士團、帝國第七兵團、帝國第九兵團,受到了毀滅性打擊。

  在南線的三個軍團共十萬騎兵之中,有超過兩萬人被那邪惡的沼澤地活活吞沒,三萬人戰死,一萬人下落不明,一萬人被俘慘遭殺害……而整次戰役,索拉聯軍自始至終,累計出動的部隊,不超過四萬人。此戰之後,冥煌騎士團幾乎全軍覆沒,冥煌騎士團團長布萊德曼痛失一臂,帝國三公主慘遭俘虜。

  這一戰,是著名以少勝多的戰役,史稱“最不可思議的慘敗”,此戰之後,整個世界的古典軍事學界,關於重裝騎兵在沼澤等極限地域的適用性問題,進行了普遍深入的關注。這次戰役,與緊隨其後發生在暗夜森林的達普拉與索拉的第二場戰役一起,並稱爲“世界史上最不可思議的兩次戰役”。

  聖暗黑歷249年末的一天,齊夢羅草原西北,一片空曠的原野裏。

  冬夜,天氣很冷,夜空非常晴朗,明月高照。空曠的原野上搭着一頂小小的帳篷,兩名騎士坐在帳外,燃起一堆篝火。

  這兩人身材魁梧,一個頭發灰白,一個禿頂,他們渾身重鎧,背上的斗篷繡着斯佈雷皇家的紋章。

  “唉…”頭髮灰白的半老騎士擡起頭來,瞥了一眼四周一望無際的空曠原野,喪氣的道:“草原如此之大,也不知拉姆扎殿下身在何處…唉!”

  光頭騎士鬼祟的瞥了半老騎士一眼,似有什麼心事。

  “明達文…明日你我分路去找,定要找到拉姆扎殿下的行蹤,否則…我們怎對得起女王殿下的重託!”半老騎士道。

  “山德魯大哥…”光頭騎士明達文沉默半晌,突然臉色凝重,對半老騎士道:“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山德魯道:“什麼事情…”

  “其實…女王陛下的身體越來越差,她…她的情況…您是知道的…”明達文微微猶豫,終於說了心事。

  山德魯嘆了口氣,並不答話。

  明達文複道:“現今撒發尼國內的情況,大哥,你也是知道的,阿魯妮科娃陛下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看過不了明年,她…她就會…”

  “住口!明達文,你怎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山德魯大怒,打斷明達文道。

  光頭明達文嘿嘿一笑,道:“大哥,你不要那麼迂腐嗎,嘿嘿…你想想,趕明年阿魯妮科娃殿下因病駕崩,這撒發尼王國的玉座,卻是由誰來坐?”

  山德魯微微一愕,怒道:“你不要胡說,女王陛下身體康泰,怎會突然駕崩?”

  “大哥,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明達文笑道:“你先仔細想想,再回答我的問題,這女王歸天之後,她的王位,卻是由誰來繼承?”

  “你…哼…”山德魯道:“即便萬中之一發生了這種情況,那撒發尼的王位,自然歸拉姆扎殿下繼承!哼!這種問題,還用想麼?”

  “哈哈哈哈…非也非也…”明達文得意大笑,道:“大哥,難道你不知道麼,此刻撒發尼國內,嘿嘿!六成以上的軍隊,全部都掌握在女王陛下的堂弟,埃迪馬特公爵大人手中…”

  “那…那又怎樣?”山德魯瞪圓虎目,怒視自己的弟弟。

  “我說大哥啊!”明達文道:“拉姆扎殿下的品性,您也是知道的,嘿嘿…如果讓那種個小混蛋成爲國王的話,撒發尼王國還有什麼前途可言?所以,大哥你想想,只要拉姆扎殿下發生個什麼意外,突然死去,或者突然失蹤什麼的,那麼,將來有資格登上王位的,便只有埃迪馬特殿下了。”

  山德魯心下大驚,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大哥!”明達文提起篝火上的銅壺,到了杯熱酒,遞到山德魯面前:“好吧!今天,我就把實話都跟你說了吧!其實…埃迪馬特殿下,早就與我還有三弟約定好了,只要我們找到機會除去拉姆扎那個小混蛋,嘿嘿…他日埃迪馬特殿下如果登上王位,我們兄弟三人,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山德魯接過明達文手中酒杯,老手發顫,艱難的喝了一口。

  “唉!現在,猶大三弟不幸遇難,還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大哥,你可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從三弟屍身的手心裏…找到了什麼東西?”說着,明達文從懷裏取出一個物事,攤開手掌,只見他掌心處,是一顆黃金的鈕釦。

  山德魯嘆了口氣,道:“是…拉姆扎殿下的鈕釦…”

  “不錯!就是那個小混蛋!是他殺了我們的親弟弟猶大!”明達文怒吼起來。

  “明達文!我不許你對拉姆扎殿下無禮…”山德魯沉着臉,良久良久,道:“開始…我始終不明白,爲什麼拉姆扎殿下,會對三弟痛下毒手…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明達文道:“你明白什麼了?”

  山德魯道:“哼哼…現在想來,那天夜晚,也是三弟背叛在先對不對?三弟意圖對拉姆扎殿下不軌,結果,拉姆扎殿下無奈自衛,失手之下取了三弟的性命,對不對?三弟圖謀不軌在先,死有餘辜!”

  “你…你說什麼?”明達文臉色一陣陣發白。

  “二弟啊!”山德魯怒氣忡忡的瞪着明達文,良久良久,這位老騎士深深嘆了口氣,道:“我們家族,世代受斯佈雷家族的恩惠,阿魯妮科娃陛下,更是對我們兄弟三人器重有加!唉,二弟啊,你和三弟怎能作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呢,你們,你們真是好…胡塗…”

  “胡塗?”明達文一愣。

  山德魯伸出手去,握住明達文的手掌,語重心長的道:“二弟啊!你切不可一錯再錯,走!我們這就返回天原城去,向女王陛下認罪,然後協力剷除叛黨,將來…我們輔助拉姆扎殿下榮登大寶,這纔不負斯佈雷龍騎士的忠義之名!”

  “大哥…你…你…”明達文先是一呆,隨即哈哈大笑,道:“大哥!你真是迂腐不化,埃迪馬特…埃迪馬特大人曾親口許諾給我,只要我們除去拉姆扎那個小子,來日…來日埃迪馬特大人登上王位,便授你我伯爵之銜…大哥啊,你…你切不可冥頑不靈…放棄眼前唾手可得的富貴啊!”

  眼見自己親弟弟一張猥褻無恥的嘴臉,山德魯怒火攻心,他拔出長劍,架在明達文的脖子上,道:“明達文!你…你!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你有膽再說一遍,我…我寧可親手把你斬於劍下,也不願見你…變成一叛國弒君的j賊!”

  “不!”冰刃及膚,明達文驚得寒毛倒豎,騰得一聲跪在地上,道:“不要!大哥,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我…我知道錯了…”

  “那好!你這就跟我返回天原城去,向女王陛下當面認罪。”山德魯怒氣稍歇,正要收劍入鞘,突然,光頭明達文一個突然縱起,撞入山德魯懷裏,他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短劍,劍刃,已深深的刺入山德魯小腹。

  山德魯悶哼一聲,下腹鮮血直流,他踉蹌便到。明達文偷襲得手,再站起身時,已拔出長劍,劍尖直指山德魯咽喉。

  “明達文,你…”山德魯腹下劇痛,粗喘不已。

  “大哥!從小到大,你總是那麼迂腐,哼哼…貧窮的日子,我明達文早就過慣了,嘿嘿…現在猶大也死了,哼哼,我再也忍耐不住了!”明達文突然抓狂一般,叫道:“大哥!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一道,去殺拉姆扎那小崽子!”

  山德魯堅定搖頭。

  “那好,大哥!就當作弟弟的…對你不住了…”明達文咬咬牙,舉起長劍,正要砍下,然而就在此時,明達文身後,突然響起一聲雌吼:“住手!”

  其時,山德魯兄弟露宿荒郊野外,料不到附近還有其它人在,此刻身後突然響起一聲雌吼,自把場中二人嚇了大跳。

  明達文大喫一驚,回過頭去,卻見一位藍衣女郎策着一花白大馬,手持一金色長劍,疾馳而來。

  那馬奔行急速,奔至近前時,馬上女郎遞出手中長劍,金色的劍刃劃出一道圓弧,直劈嚮明達文面目。

  明達文剛剛刺傷自己的兄長,已然做了大大的虧心事,此刻被那女郎突然搶攻,心緒不寧,數合之下已然節節敗退。

  那女郎逼退明達文,一雙水汪汪的鳳目,瞥了地上滿身是血的山德魯一眼,秀眉一皺,怒問明達文道:“你是何人?爲何要對他…下此毒手。”

  明達文心裏發虛,正要言語,突然瞥見那女郎身後,一個長着巨大黑翼的身影緩緩落下,卻是一隻長着藍色頭髮的有翼人。

  明達文心中更驚,當下狼狽逃去。

  那有翼人冷哼一聲,振動翅膀,只待追將上去,卻被那藍衣女郎喊住:“算了,席法,救人要緊!”

  “是,阿蒂娜依小姐!”有翼人恭恭敬敬的應了聲,身子落到地面。

  山德魯傷得不輕,所幸那女郎包紮傷口的手法,竟是十分熟練,又有席法遠遠飛去,採了些療傷草藥給山德魯敷上,大概折騰了半夜之久,山德魯這才脫離危險。

  第二日,阿蒂娜依與席法,帶着重傷的山德魯,來到附近一個小鎮,接下來靜養數日,山德魯才漸漸恢復元氣。

  這日,雙方互道姓名,阿蒂娜依聽聞山德魯是斯佈雷家的武官、拉姆扎殿下身邊的近衛騎士之時,女人那顆本就微起波瀾的芳心,此刻,益發的激盪起來。

  於是,阿蒂娜依向山德魯打聽拉姆扎的近況,並問起拉姆扎的行蹤,山德魯感激阿蒂娜依的救命之恩,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其時,阿蒂娜依離開故鄉,不遠千里去尋找拉姆扎的下落,爲的,便是要報那被污之仇,此刻,想到那玷污自己清白,貽誤自己終身的小惡人就在左近,阿蒂娜依不禁嬌軀劇震,心情激動不平。

  其實近一年來,阿蒂娜依避居鄉下,開始的時候,她時時思念利夫,平日裏所思所想,卻是自傷身世的居多,可是幾個月後,女人的心思開始了轉變,她開始不平,她開始怨恨,怨恨那個以卑鄙詭計奪去自己紅丸的惡棍,她越恨越想,越想越恨,於是在接下來的半年裏,女人心底深處,絕大部分時間想着恨着的,卻是那個銀髮少年。

  待到終於下定決心出門尋仇,阿蒂娜依在草原上與席法相遇,席法妄圖找到金劍泊米紐卡的主人,是以二人結伴南下,這日半夜趕路,卻目睹了明達文暗算山德魯的一幕。結果,本性仁慈的阿蒂娜依出手相助,卻救了山德魯一命。

  阿蒂娜依固然急於想手刃仇人,山德魯更是擔心王子慘遭明達文毒手,於是,根據山德魯的錯誤訊息,阿蒂娜依、席法與山德魯三人,卻往東北方向尋找王子殿下的蹤跡,如此一經耽擱,便是數月。

  ……

  那山德魯得知埃迪馬特公爵的勃勃野心,立時寫信,託人千里急告天原城內。而此時,撒發尼國內得形勢,已是錯綜複雜。

  天原城,斯佈雷皇宮。

  金雕玉琢的牀桅,天鵝絨的褥子裏…一臉病容的阿魯妮科娃辛苦的查閱四處官吏呈上來的奏摺。

  “女王陛下!”門口的女官輕輕呼道。

  “什麼事?”阿魯妮科娃無力說道。

  “蜜將軍出征恩馬克,已經凱旋歸來…正在宮外候旨!”

  “快請她進來…”女王病白的臉上,顯出一絲喜色道。

  未幾,一身鋼鐵女式鎧甲的美麗狐女將軍,來到了女王的臥室。

  秀臉上滿是疲憊之色,纖臂上還纏着繃帶,似乎受了些輕傷,當美麗的狐女來到女王面前的時候,女王終於笑了起來。

  “你…你受傷了麼…蜜兒?”科娃女王關切的看着狐女的傷臂。

  “一點輕傷,”狐女微微笑着,坐到科娃牀上,握住女王的雙手,道:“怎麼?姐姐的老毛病又範了麼…手好涼…”

  女王苦笑了笑,道:“戰鬥還順利麼?”

  “託姐姐的福…叛亂已經平息了…已留下一些軍隊,安撫平民…”

  “對不起!”女王嘆了口氣:“我的身體變成這樣,結果…卻要辛苦妹妹你,去替我出征…”

  “姐姐千萬不可這麼說…”狐女捏緊了女王的手,良久,又道:“科娃姐姐,拉姆扎他…最近有消息了麼?”

  “唉!這孩子…”女王拿出兩封信函,遞給美麗的狐女,道:“這封,是拉姆扎寫回的信,還有這封,是山德魯寫的…”

  狐女拆開信封,細閱完畢之時,她的瓜子臉兒竟有點發白,對女王道:“想不到…猶大,還有明達文他們,竟敢作這種事情!而且,他們背後的主使,竟然…竟然就是…埃迪馬特殿下,糟糕…那…那拉姆扎現?

  狐女拆開信封,細閱完畢之時,她的瓜子臉兒竟有點發白,對女王道:“想不到…猶大,還有明達文他們,竟敢作這種事情!而且,他們背後的主使,竟然…竟然就是…埃迪馬特殿下,糟糕…那…那拉姆扎現在,豈不是非常危險?”

  “這到不盡然…”女王道:“拉姆扎這孩子…你是知道的,若是…若是比起陰謀詭計、鬼蜮陷害,他一般是不會喫虧的…”

  “這倒也是…”蜜將軍笑了起來,隨即她又愁眉深鎖,說道:“可是,科娃姐姐,埃迪馬特那邊的問題…卻又怎麼解決?”

  “我也不知!”女王頹然搖頭,道:“現在的埃迪馬特手握重兵,確是不易對付了呢…”

  ……

  博盧尼亞大陸的西南角,索拉半島的北向,終年籠罩着陰森霧氣的暗夜森林最深處,暗夜精靈的聖地,夜之城。

  萬年的古樹,樹梢竟達數萬米高,橫向裏直徑足有數千米的樹幹上,長着數不勝數的茂密枝幹,十萬根,百萬根,千萬根?

  一片樹葉,有一棟房屋那麼大,一根樹枝,有兩條街區那麼寬。這是怎樣的一株大樹啊,它那暗綠色的古老樹皮,那拔地而起、直衝雲霄的凌厲氣勢,天哪,這就是傳說中的萬年樹!

  傳說,這種萬年樹,能活一百萬年!

  一株萬年樹,已經如同一座小型的山峯、而數百株萬年古樹,枝葉參差交錯的長在一起,天哪,如此的景象,直如同那一座巨大的山脈,超級的城堡…

  這是一座天然的城堡,由數萬黯精靈嚴密防守的神奇樹堡。

  與大精靈一樣,黯精靈善於攀爬,生活在枝葉茂密的樹木上,而那壯觀無比的萬年樹堡之中,便建立了黯精靈們年代久遠的城市…

  寬度足有數十米的樹枝成爲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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