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我能问你嗎
向天歌点头：“看完了，我现在会认识好多字了呢！书上不认识的字我也去问過孔先生了，问了之后我就认识啦！”
葛掌柜就笑道：“孔先生？這么說，你去学堂上学了？”
县裡有女子去学堂上学并不奇怪，因为那些大户人家是不会吝啬让自己家的闺女去学堂的，毕竟也不知道這才识是闺女更出众還是儿子更出众是不是？
闺女才识更厉害，就让她去科举当官，若儿子更出众就让儿子去，反正咋样都不亏！
葛掌柜自然也知道老向家是桃花村的，他也听說了桃花村来了個曲家，并且還给桃花村建了個学堂。
只是他沒想到，老向家居然会舍得让年纪最小的向天歌去学堂，而不是让其他大一些的孙儿去。
向天歌点头：“是啊！我已经去学堂很久了，有一旬了呢！”
葛掌柜就道：“你刚說你已经看完那医书了，可有看懂？”
向天歌眨了眨眼睛，“有些懂了，有些沒懂，葛叔叔，沒懂的我能问你嗎？”
葛掌柜心想，一個才不到五岁的小娃娃，看医书能看懂什么，点头就道：“能，你问吧！”
于是向天歌就不客气了，她掰着手指头细数医书上自己看不懂的点：“伤寒一日，脉若静者，为不传；颇欲吐，若躁烦，脉数急者，为传也，這裡面的静脉和急脉，還有后面說到的浮脉，促脉是怎么分辨出的呢？我有试着把過自己的脉，也给家裡人摸過，但好像都是一样的！”
葛掌柜有些讶异她居然還真的会看了医书，笑道：“你们家裡人的身体都为康者，這脉象嘛，自然就是一样的了！”
向天歌点头，她明白了，看来想要把出不同的脉，得找身体有病的人来把脉，才能看出与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她又继续掰着手指头数道：“還有還有，太阳病，下之后，其气上冲者，可与桂枝汤，方用前法。若不上冲者，不得与之，這又是为什么呢？還有图吐利汗出，发热恶寒，四肢拘急，手足厥冷者，四逆汤主之，這四逆汤......”
一旁的向老三听着自家闺女数着的問題一愣一愣的，闺女之前有两日逮着家裡人就要把把脉，看看舌他是知道的，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闺女居然把从葛掌柜這裡借来的医书看完了，還会了那么多的字，而且...好像闺女還看懂了医书，沒看一旁的葛掌柜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嗎？沒错，葛掌柜是听得心中震惊不已，整個人都愣怔在原地，直到向天歌问完了她的問題，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服，他這才回過神来。
“丫丫，葛叔叔医术不行，你问的這些問題，葛叔叔也回答不了你，不如這样，你等一会，我让你葛爷爷出来回答你好嗎？”
葛掌柜非常亲切的就认下了這個‘小侄女’，并且把她的問題抛给了他老爹！
开玩笑，对方问的那些問題，他是真的不会，要是随便就回答，那不是害了未来的神医？
葛掌柜觉得他不能那么随便敷衍回答对方的問題，這些問題，必须要让他老爹出马来回答，這才不会带坏了這未来的神医！
他转头，看着向老三满是羡慕，“向二哥，你们家真是养了個好闺女啊！”
這么聪明又那么有天赋的闺女怎么不是他们葛家的呢？
虽然他儿子也稍微有些医学天赋，但是，比起面前的這女娃娃，真是天差地别啊！
“葛掌柜過奖了過奖了。”向老三心中满是欢喜，能得对方的认可，說明他闺女是真的很聪明的！
“对了，你们這次過来也是要卖药的嗎？”
葛掌柜问，之前除了三七那次，后面向老三又带了两次葛根過来卖，所以他才会這样问的。
“哦，对对对，是的。”
向老三這才想起他们這次来药铺的主要目的，忙从身后的背篓裡面拿出一根洗净的山药，递過去给葛掌柜。
“葛掌柜，你给看看，這山药，药铺可收？”
见状，向天歌也不急着刚刚自己问的問題有答案了，也睁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葛掌柜，等着他开价。
“山药？自然是收的！不過药铺都是收干的，你们拿回去削皮切片或小块晒干了再来卖，按统一的价格八十文一斤收。”福宁县就两家药铺，药铺裡面的药材有少部分是由采药人提供，大部分却是从药商处收购的，价格都是统一的。
向老三听到八十文一斤的价格，眼睛都瞪大了！
不過葛掌柜接下来又道：“不過你们也见着了，我們济和堂并不大，這山药我們也收不了多少，最多跟你们收個二十斤，這两年的山药用量就足够了，收再多了，药材放久了也不能用了的。”
听得他這话，向老三就有些失望了。
二十斤呀，他们虽然只拉過来三背篓的山药，但一背篓就有差不多百斤了，他估摸着，就算是晒干，一背篓的山药，晒干后怎么着也有二十斤一上了吧？
更别說家裡還剩了几背篓的呢！
葛掌柜见他面露难色，问了一句：“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問題？”
向老三就道：“我們這次找到的山药有一点多......”
“一点多？多了多少？”葛掌柜好奇问，這山药纯为野生，难道老向家难不成還找到了一大片的山药？
“几百斤吧......”
葛掌柜就傻眼了，“你们還真的找到了一大片地的山药啊？！”
“這样，你们再拿過去悬世堂问问，悬世堂不止在我們福宁县有，他们各处都有，福宁县只是其中的一家药铺而已，你们拿過去他们那裡问问，或许他们可以吃得完！”
向老三只能点头了，然后从身后背篓裡面拿了几根山药出来递给葛掌柜，让他留着煮来吃，并且還把向天歌留了下来，表示等会回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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