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 第59节 作者:未知 宁凝惊叫起来:“你干什么?怎么能打人?” 叶斯钧沉声:“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他捏着陈嘉业衣领将他拎起来,狠声,“你這個禽.兽,对得起小白嗎?” 话音刚落,又一拳砸過去。 陈嘉业平时连健身都很少,哪裡是他的对手,根本毫无還手之力。 宁凝终于明白他打人的原因,不停喊:“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然而根本沒用,他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失去理智。 何猛追過来,实在劝不住,只好打电话给成素求救。 终于過了几分钟,成素一路小跑着赶過来,喊:“住手——” 叶斯钧沒反应,又一次揪着陈嘉业的衣领把他扔在地上。 看他還要挥拳,成素跑過去,抓住叶斯钧胳膊,一双清澈的眼睛沉沉盯着他:“住手。” 叶斯钧看她一眼:“你别管。” 成素咬唇,双臂伸开,挡在陈嘉业面前,一字一句道:“我要你住手。” 她眼神冰冷,义无反顾地护在那個人渣面前。 叶斯钧握紧拳头,终究停手。 成素紧张地看着陈嘉业:“怎么样?有沒有事?先去医院。” 叶斯钧沉着脸,双手的指甲几乎要攥进掌心的肉裡。 第29章 跟他分手 29 成素把陈嘉业送到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他被打断了一根肋骨,身上多处伤痕, 但沒生命危险。 成素松了口气。 今天早上,她照例跟陈嘉业出来“约会”, 路上還跟宁凝分享了他那晚的光辉表现, 笑說他不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我国直接少個奥斯卡影帝。 陈嘉业很谦虚:“過奖, 跟宁凝比我還差一点。” 暗示宁凝演技比他還高。 宁凝是個编剧, 每周必看电影, 所以三人又来到商场, 成素去书吧看书,她跟陈嘉业则去看电影。 只是她沒想到,刚吃完午饭准备去工作室, 就接到何猛的电话。 他几乎是吼:“素素你在哪儿?你男朋友快要被你二哥打死了!” 成素问清楚地点,立刻跑出来, 但也为时已晚。 她趁陈嘉业在病房打点滴的时候问宁凝到底怎么回事儿。 宁凝难過得不停掉眼泪,小声說:“還不都是你那個叶斯钧, md,把我男人打成這样。” 成素从她抽抽噎噎的泪水中弄明白, 原来是叶斯钧看到陈嘉业亲宁凝, 以为他出轨了。 她愧疚感爆棚, 给陈嘉业和宁凝道歉:“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這样,医药费還有精神损失费我都会付的。” 宁凝沒应声,心疼地握住陈嘉业的手:“肯定很疼吧?你睡一会儿吧。” 陈嘉业声音又干又哑,安慰她:“沒事儿, 我觉得正好是個机会,我爸妈知道我为你這样,說不定同意了呢。我也正好跟小白解绑。” 成素把病房空间留给他们二人,走出去。 叶斯钧跟何猛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等她。 叶斯钧脸色阴沉得厉害,手上也包了层白色纱布,似乎是也受了伤。 成素一颗心一紧,责怪的话突然就說不出口。 ——毕竟他并不知道她跟陈嘉业在谈假恋爱,這么做也是为了她。 叶斯钧看她出来,起身:“我给你哥打了电话,他人到楼下了。” 成素点点头,沒再說什么。 叶斯钧有点担心地看着她:“小白——” 成素淡声:“我沒事。” 接下来的情况就稍微有些混乱,时渡和陈嘉业父母前后赶到,了解完情况后开始交涉。 陈父陈母认为即便儿子真出轨也不能动手,时渡则冷声說“還嫌打轻了”,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陈家還威胁要报警让叶斯钧进去待几天。 * 傍晚天边挂着淡紫色的晚霞,很是漂亮。 时渡却无心欣赏,不停侧头看成素。 她头靠在车窗上,似是疲倦极了,眼神裡又有几分担忧。 安静一路,等到家坐在沙发上,时渡才开口安慰她:“沒事儿小白,哥再给你找個好的。” 成素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时渡想到這是她初恋,自然会很难過,不觉更心疼她,走過来揉一揉她脑袋安抚。 沒想到停顿片刻后,成素问的却是另外一個话题:“假如陈家真的报警的话,会很严重嗎?” 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出了医院分手时,叶斯钧看她的深沉眼神。 时渡不觉一怔。 他仔细观察她片刻,說:“問題不大,最多也就拘几天。” 成素烦躁地喝了口水:“那也挺麻烦的。” 时渡试探地问:“怎么觉得陈嘉业出轨,你反应好像不是很大?” 成素内心一慌,刻意悲伤的语气說:“非得我在你面前哭才行嗎?” 她像是被戳痛心事,甩脸色上楼了。 时渡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背影,脑海裡闪過一個念头。 隔天早上,等时渡出门上班,成素請了一天假,跑去厨房,给陈嘉业炖個大骨头汤,切了点水果,下午送去医院。 陈父陈母都不在,只有宁凝陪着陈嘉业。 成素内疚的厉害,不停道歉,還是宁凝安慰她:“沒事,也算因祸得福,他爸妈看我跑上跑下照顾他一整夜,好像也松动了。” “那就好。”成素把汤递過去,“你也一起尝尝吧,炖了四個小时。” 宁凝打开盖子,惊为天人:“好香啊。” 陈嘉业還不太能动,宁凝亲手一口口喂他。 成素等他们吃完水果,陪宁凝聊了会儿天,才小心翼翼地說:“那個,你们能不能就别报警了啊?毕竟是因为我才……” 宁凝戳她脑袋一下:“要不是为這個你還不来是吧?” “当然不是。”成素肃然道:“這個只是顺便求你们一下。” 陈嘉业温声:“放心,昨晚我爸妈要报警,被我拦住了,我說对不起你,就算了。” 成素松一口气:“谢谢你。” 三人大约商量了一下之后的口供,成素起身离开。 不想刚出门就碰见叶斯钧。 他穿了一身黑,脸色不大好,手腕上带着一块银色链子手表,成素认出来,是之前圣诞时她送他的礼物。 昨天手上缠的纱布已经摘掉,手背上隐约有些深紫色。 他似乎已经到了一会儿,脖子上挂的素圈戒指安安静静垂在那裡。 成素咬唇:“你怎么会在這儿?” 叶斯钧淡声:“去了趟你家,阿姨說你来医院了,我就過来了。” 他垂眸扫了眼成素手上的保温桶,眼神一暗。 成素点头,问:“那你找我有事嗎?” 叶斯钧眼皮缓缓抬起,像是电影裡的慢动作。 等了两秒,他沉声說:“跟他分手。” 成素心裡一跳,嘴上却說:“這是我的事。” 她起身往外走。 手腕却被叶斯钧握住。 他攥得很紧,像是带着点儿怒意:“你跟我過来。” 成素挣脱不开,给她拉到走廊尽头的安全楼梯。 昏暗的楼梯间,只有绿色安全出口四個字微微亮着。 他神色晦暗不明,语调很沉,又說一遍:“跟他分手。” 成素耍脾气似的說:“我不要。” 叶斯钧盯着她:“你這是跟我耍性子?” 成素顶了一句:“我干嘛要跟你耍性子?都說了這是我的事,跟你沒关系。” 她用力甩开他,起身要出去,却被他再度拉回来。 叶斯钧将她按在墙上,咬牙,厉声道:“這种男人你也愿意跟?” 保温桶撞击墙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成素无所谓似的一笑:“愿意啊。你不是也给‘這种男人’做了背调說沒問題嗎?那他应该是你口中的‘更好的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