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装的 第21节 作者:未知 来了! 這章抽10個1000点,20個100点,小红包人人有份。 明天也抽20個100点,沒中的明天来! 第16章 我爱谁 [vip] “她怎么会选三叔, 真是稀奇。” 活动散场,回家的回家,工作的工作, 喧喧闹闹的蒋家人去了大半。六太太跟蒋二奶奶坐在一处, 见沒有外人便說道。 “选的是老三也好。”蒋二奶奶拿起佣人端過来的茶, 說了一句就沒下文了。 六太太最不喜歡她這种說话說一半的,剩的一半是什么還要她猜。她上哪儿猜去。 其实只要宁思音选的不是蒋晖彦, 对她就沒什么影响。她就是好奇,宁思音怎么会挑一個病秧子。 “三叔病恹恹的, 她图什么?不会是只看三叔长得好吧?真是肤浅。” 她嫌婆婆装深沉,婆婆嫌她蠢, 蒋二奶奶抿唇扫她一眼,說:“思音還是很聪明的。不管她选明诚還是晖彦,都不是伯尧会愿意看到的结果。分家那些年轻人也一样。伯尧要的是继承权,他筹划那么多,最后要是白白把宁家的势力送到别人手上,给别人做了嫁衣, 你說他会甘心嗎?” 六太太马上懂了。 不管宁思音选谁, 大房的還是二房的,甚至分家過继過来的, 都会成为蒋伯尧的对立方。 只有蒋措例外。 蒋措是蒋家一個比较特殊的存在。因为体弱多病需要静养,他从来不掺和公司的事情,每天莳花弄草喝茶散步,提前過着退休生活。 大房二房彼此忌惮互相防范, 只有他, 几乎独立于家产争斗之外。 毕竟那么個病秧子, 就算想争, 也得有命争啊。 “现在這样也好,我們跟大房谁都沒争過谁,谁也沒什么损失。”蒋二奶奶說。 “那看来這個宁思音不是随便选的,早就想好了吧。”六太太对宁思音刮目相看。 不然呢?谁都跟你一样蠢? 蒋二奶奶把嫌弃的话咽进肚子裡。 “会不会是她爷爷教的?”六太太提出猜想,“她小小年纪,能考虑得這么多嗎?” 蒋二奶奶放下茶杯,懒得再回答她的愚蠢問題。 怎么可能是宁光启教的。 且不說明哲保身不是他的作风,既選擇跟蒋家联姻,那么他所追求的就不是自保那么简单。对宁光启来說,跟蒋伯尧的合作破裂,眼下蒋明诚才是第一選擇。只要有宁家协助、有他扶持,蒋听岚的两個儿子還真有与蒋伯尧一争之力。 - 蒋曜征公事繁忙,因为老爷子亲自召集才推了应酬赶回来,一结束便携妻子匆匆离去。 蒋芙昀把生无可恋的蒋昭野送回房间,盯着佣人帮他换药。蒋明诚双手插兜倚在墙上。 蒋昭野疼得呲牙咧嘴:“四哥,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這么敏感呢。”蒋明诚笑着,“你還怕人笑话?你不知道你已经是苏城的头号笑话了么。” “老四。”蒋芙昀回头瞪她。 蒋明诚不以为意地耸眉:“他应该還沒脆弱到连实话都听不了吧。” “实话就是现在已经结束了,一切都回到起点了,以后谁也别再提這件事。” 宁思音仿佛是他们的灾星,這段時間让她们尽是折腾,折腾到最后,蒋昭野受了一身伤,蒋伯尧也沒讨到任何好,在蒋乾州那儿吃了一顿挂落,如今关系更加紧张。蒋芙昀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听到這個名字。 “起点?”蒋明诚咂摸這两個字,态度有些难以捉摸。 “你想說什么?宁思音选了三爷爷,对我們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嗎。总比她遂二奶奶的心愿和晖彦结婚,或者找個分家的人過继到四叔名下强。”蒋芙昀說着扯了扯唇,“哦我忘了,她要是选你,对你来說倒是挺好的。” “一根绳上的蚂蚱,二姐,你的提防会不会用错地方了。”蒋明诚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蒋芙昀沒再說话,看佣人包扎不得力便自己上去接過来,让她先出去。 人一走,房间只剩姐弟三人。 蒋昭野整個人有气无力,连疼都不喊了,一包扎好就往床上一趴,拿后脑勺的纱布对着他们。 蒋芙昀收拾纱布,听到蒋明诚问:“你们真觉得她选三爷爷沒問題?” 沒等蒋芙昀回答,趴在枕头上的脑袋就腾地一下弹起来,蒋昭野先吆喝起来:“当然有問題!她怎么能选三爷爷?!” 蒋芙昀跟蒋明诚一起看他。 蒋昭野忿忿地捶床:“他们要是结婚了,以后我岂不是得叫她奶奶?操!” “……” - 钓鱼,中老年男性最热爱的活动之一。 宁思音对鱼不存在除了吃之外的任何兴趣,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陪着三個老头儿来钓鱼。 两個真老头儿,一個不是老头儿胜似老头儿。 私人会所人工湖,她坐在宁光启身旁,面前架着一副专业渔具。 水面上漂浮着四個鱼漂,离她最近的突然下顿,宁光启动作娴熟扬竿,鱼钩从水裡带出一條膘肥体壮的鱼,扑腾着被身后的人上前收进水桶。 宁思音转头看。 宁光启将挂好鱼饵的钩重新抛入水中。再往左,蒋宗林闲适地半躺在椅子上,笑眯眯地问:“還沒小鱼儿上钩哇。” “它们不咬我的钩,都去我爷爷那了。” 两個小时了,只有她一條鱼都沒钓到,爷爷的水桶倒是收获颇丰。 “怪你爷爷了。”蒋宗林說。 “我爷爷抢我的鱼。我的鱼饵都沒人吃。”宁思音說着呼啦把鱼竿抬起,却发现鱼钩上挂的饵早就沒了。 蒋宗林大笑。 宁光启在俩人中间无奈說她:“钓鱼要专心,饵被吃了都不知道。” 蒋宗林笑着朝左边侧头:“丫头不会钓,你去教教。” 最左边的椅子是蒋措,在遮阳伞下悠悠懒懒地躺着。沒见他多么专心,却也收获了好几條鱼。 他起身,工作人员上前将渔具与椅子连同遮阳伞一起搬了家,挪到宁思音右侧的位置,重新将遮阳伞和椅子架好。 蒋措走到椅子前,慢慢坐下来。 宁思音扭头看他,他伸手钩過她的鱼线,往鱼钩挂上新饵,递還的时候,抬了下眼。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了一下。 蒋措并沒教她任何。但不知是他的气场問題,還是他坐過来之后宁思音沒有再左右乱看,沒多久,她的浮漂真的有了动静。 “咬钩了。”蒋措醇厚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提竿。” 宁思音精神一振。虽然对钓鱼无爱,但鱼上钩的成就感還是让人很亢奋的。 她扬了一下竟沒扬起来,正瞎捣腾,右侧余光一暗又一亮,蒋措起身站到她身后,越過她的手握住鱼竿,提起,收线。 一條還沒宁思音手掌长的小鱼苗飞至空中。 蒋措动作停住,问她:“要嗎?” 這样的小鱼苗要了也沒意思,通常都是放归。但宁思音好容易钓上来一條,不愿意放過,马上端起自己的桶:“当然要。” 蒋措便将小鱼取下,放进她的水桶。 他的手细长又白,沒入清水中,水波晃荡折射着粼粼亮光。 蒋宗林慈眉善目地看着他们,這时又說:“天儿太热了,蒋措,你带丫头去拿些雪糕吃。” 工作人员马上送来遮阳伞,也不知是有意還是无意,只有一把。 蒋措接過伞,单手掌着,一半撑在她头顶。 宁思音将就他的老乌龟步速,两人慢吞吞地穿過水景喷泉朝会所走去。 宁思音总忍不住去看他的手,握住伞柄的姿势令指节凸显,骨骼纤长嶙峋独有一种美感。 他身上不知喷的某种香水,還是常年饮茶被浸入味了,有一股淡而清幽的茶香。 “蒋措。”宁思音忽然叫他。 “沒大沒小。”蒋措的表情一丝变化都沒有,慢條斯理地說,“叫爷爷。” 宁思音:“……” “三爷爷。”宁思音从善如流改口。 “乖孙。”蒋措应。 宁思音你问他:“你不问问我为什么选你嗎?” “你希望我问?”蒋措反问。 “不问也可以。”宁思音說。 蒋措:“那就不问。” 說了半天有一种說了個寂寞的感觉,浪费口水。 宁思音拿眼角瞥他一眼:“看在你长這么好看的份上,原谅你一次。” 蒋措的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一勾:“看来是因为觊觎我的美貌。” 他用的陈述句。 宁思音发觉自己碰到对手了。各种层面上。 “其实也觊觎你的遗产。”她睁着一双清澈无邪的大眼睛。 這话惹得蒋措轻笑,伞向她那侧倾斜几寸,看着她柔和地說:“好啊,都留给你。”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