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英雄救美
那二人都微微点头,金宝又道:“我爹娘想念女儿,让我到你们圣女峰询问,她们說什么也不让我上山,非說我這個姐姐已经死掉了,你說能不让我伤心嗎?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回去又如何跟爹娘交代?”
如壁年岁小些,惊慌中不知道怎么解释,如意看着年长稍微成熟些,她找出金宝话语中的漏洞,问道:“不对呀,我們圣女峰的弟子不是孤儿就是被遗弃的女婴,你们又怎能知道如玉是你们的家人?”
這個金宝早有计较,马上回答道:“這位姐姐有所不知,当时我家穷,如玉姐姐出生不久就是我爹娘亲手放在圣女峰的门口,只想着能有口饭吃還能学到武功。這個你们的师傅是知道的,這期间我的爹娘曾经找過几次,见過面的。如今家裡的條件好些,打算把她接回来住,哪成想遇到這样的問題。”金宝笃定她们不敢去问圣女峰掌教冷凝霜,這才会信口开河。
“我肚子饿,先回去吃饭了。”如壁人小鬼大,生怕金宝怪罪自己,先溜回去躲避。
如意腿部受伤行动不便,她解释道:“当时我二人都不在现场,也是听别的姐妹告诉,這样吧,明后天其他的姐妹就要来接应我們,我再问问她们。”
金宝装作不相信的样子问道:“连個准确的实话也沒有,我可是去過圣女峰,距离這裡并不算近,你们怕是别的门派来骗我的吧!”
如意略显着急道:“我們真的是圣女峰弟子,沒有骗你的。”
“這裡除了大漠就是荒野,那你们来到這裡干什么?”金宝问道。
如意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毫不隐瞒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在咱们圣域大陆,只有這裡的苦寒之地才能找到一种黑色的双蝶花,花瓣可以提炼出一种忘情水,据說喝了能让人忘却世间的情缘,从此不再困扰于儿女情长,就能专心修炼了。”
“是嗎,這种双蝶花多嗎,我一路走来好像就沒有见過?”金宝心道:“還忘情水,能换我一生不伤悲嗎?”
如意老老实实告诉金宝:“這种黑色的双蝶花极其罕见,我就是在山崖边看到一株,一时兴奋去采摘,脚下湿滑才不小心摔了下去险些跌断腿的。”
“是這样,那有劳姐姐费心了。”金宝拱手道。
“不客气,等其他姐妹赶来,我会替你再问问的。”如意說完拖着一條伤腿,慢慢挪回去。
金宝吃過饭找店小二拿到客房的钥匙,他上到二楼就在楼梯的拐角等待。云秋烟付了饭钱,還剩下些碎银子就装进腰袢的钱袋子,用上衣遮盖。她正要上楼梯,一個男子拎了個装酒的小坛子不小心碰了一下云秋烟。
“你怎么撞我。”男子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大舌头道。
云秋烟见是一個醉鬼,沒有和他一般见识,瞪了他一眼上楼和金宝相继回到客房。金宝点燃蜡烛,云秋烟责怪他道:“你呀,为什么要欺骗人家圣女峰的小姐姐?”
金宝压低声音,“你不觉得奇怪嗎,不远千裡来到這荒无人烟的地方,只为了几棵双蝶花,值得嗎?”
云秋烟不认同金宝的观点,反驳道:“你沒有听那位姐姐說,她们要制作忘情水的。圣女峰都是女弟子,也许对她们来說真的管用。”
“
也许是吧!”金宝不和云秋烟争辩,他们闲来无事,又钻研了一会儿《术力精要》上的心法,临睡觉的时候好像有所悟,又好像什么也沒有搞明白,只是全身疲倦,比拿着刀剑练功夫還累。
金宝打好地铺,坐在上面道:“我就不信圣女峰只是单纯的为了忘情水,一定還有别的缘故,等咱们从五柳寨返回,一定好好查看一番。师傅躺好沒有,我要吹灯了。”
云秋烟答道:“熄灯吧,我又不脱衣服。”她看了一眼金宝,惊慌道:“小宝,你也不能脱衣服的。”
金宝脱掉最外面的长袍,“看把你吓得,我只脱這一件可以吧!”
“熄灯,熄灯。”云秋烟不耐烦道。
金宝对着蜡烛摆了一下手,一道劲风扫過去,蜡烛熄灭的同时好像也倒在了桌子上,发出敲击桌面的声响。
“毛手毛脚的,自己的玄气也不会控制。”云秋烟嘟囔道。
金宝委屈道:“我用的還是原来那么大的劲气,肯定是蜡烛沒有固定好。”
“又找借口,反正你是常有理。”云秋烟挖苦道,她突然“哎呀”一声,吓得金宝连忙坐起问:“师傅怎么了?”
“快点掌灯。”云秋烟吩咐道。
金宝起身点燃蜡烛,云秋烟在床上翻枕头撩被褥,到处寻找着什么。
“师傅這是怎么了,刚才被毛毛虫咬到了嗎?”金宝问。
云秋烟恼怒道:“你才被毛毛虫咬,我的钱袋子不见了。”
“不可能,吃過饭我见你付了银子的。”金宝也帮着翻找,客房裡都沒有钱袋子的影子。金宝突然想起:“糟了,那個酒鬼原来是個小偷,假装和你撞了一下顺手摘走了师傅的钱袋子。”
“不会吧!”云秋烟不相信。
“万事皆有可能,我找找去。”金宝出了客房,楼下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墙上一盏摇曳的孤灯。金宝只得上楼,他穿過走廊的时候,正巧遇到如壁从一個房间走出,端了一盆水出来。
金宝打招呼道:“好巧,你们也在這裡住呀,這是干什么去?”
“倒水。”如壁急匆匆要下楼。
金宝见木盆沉重,如壁又长得娇小,便道:“我来吧,一会儿给你送過去。”
如壁却羞红了脸,低声道:“這是我的洗脚水。”她說完一溜烟跑了下去。
金宝回到屋,云秋烟钱袋子依旧沒有找到,金宝安慰道:“睡吧,也许睡一觉明天睁开眼就看见了,师傅,我要熄灯了。”他這次沒有出掌,而是手指头轻弹,一点劲气迸发而出,正好打在烛芯上,烛光霎时灭掉,屋裡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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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睡觉警觉,云秋烟每次翻身的动作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更不用說偶尔那轻微的鼾声,還有她呢喃的梦语。原先云秋烟那清纯的美好形象荡然无存,金宝叫苦不迭,只能祈求如玉千万不要也是這個样子。
忽然,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金宝顿时惊醒,這脚步声有别于店裡的伙计,人家只是压低了脚步,整個過程不会有停顿的地方会径直走過去。现在的這脚步声,走走停停非常的怪异,像是一边观察一边紧走几步,然后再躲藏起来。
金宝听到脚步声经過房间朝楼梯口的方向走去,再次停
了下来,沒有了动静。他大致估摸着這人停留的位置,好像是圣女峰那两名弟子的房间,金宝暗觉不妙,悄声来到门口将房门小心地拉出一道缝隙偷偷观察。
走廊裡的那人一身黑衣,正趴在如意和如壁的房门外,用一根细长的管子往裡吹着东西,他抽出管子又四下打量,金宝急忙缩回头不让他发现。
金宝静听,黑衣人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开始撬动门栓,随后推门进去又反插上门栓。金宝替两名姑娘担心,他重新关好门,推窗查看,客栈外面的檩梁有裸露的地方,墙面也十分粗糙。金宝立即从窗户翻身而出,攀援過去,他用手指沾了些口水悄悄捅破窗纸,隐约可见那名黑衣人已经来到床边,摘掉头罩,正在脱上衣。金宝轻轻开窗,因为是二楼的缘故,窗户并沒有从裡面锁死。
黑衣人脱光了上身,满心欢喜地伸手正要去摸如壁漂亮的脸蛋,一柄刀悄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谁?”這刀来得诡异,黑衣人吓得浑身哆嗦了几下,险些屎尿齐流。
金宝低声道:“想活命的话,慢慢转過身来。”
刀架在脖子上,黑衣人哪敢不从,只得乖乖地转過身。金宝瞧得仔细,正是那個假装醉酒偷走云秋烟银子的那人。
“你叫什么名字?”金宝问道。
黑衣人吓得快要哭出来,颤抖着声音道:“英雄饶命,小的姓史,叫史克朗。”
“史克朗,屎壳郎,好晦气的名字。”金宝不由得啐了一口,问道:“咱们說话她们能听到嗎?”
史克朗正要摇头,脖子上的刀让他胆寒,他一动不动道:“回英雄,這是我史家独门秘方的迷心散,二個时辰内她们全无感觉,你不论做什么她们也不会知道。小的愿成人之美,把她们送给英雄,只要饶了我的狗命就行。”
“饶了你的狗命也行,知道她们是哪個门派的嗎?”金宝冷冷道。
史克朗殷勤道:“小的知道,她们是圣女峰门下弟子。”
金宝手上使力,刀压了下去,吓得史克朗登时跪倒求饶道:“英雄饶命!”
“饶了你的狗命也行,记住了,从今往后只要见到圣女峰的弟子,不论大小都要躲得远远的,不能再去招惹,下一次再让我见到你打圣女峰的主意,定斩不饶。”金宝杀伐果断的命令,收起了金刀。
史克朗连声答应着就要退出,金宝又道:“等等,把今天偷的那個钱袋子拿来。”
“這就给。”史克朗急忙找出钱袋子交给金宝,“裡面的银子我一個也沒有动。”
金宝笑道:“算你识相,滚。”
“我滚,我滚。”史克朗就要出门。
金宝蓦然想起一事,“等等,你知不知道五柳寨怎么走?”
史克朗讨好道:“小的不仅知道,而且還去過,听闻五柳寨最近发了一笔大财,不晓得有多少人惦记,可惜小的功夫低微,不敢独自前往。英雄身手了得,要是有英雄帮忙,小的愿助英雄一臂之力。”
金宝欣喜:“那就定好了,明天准备,后天一同前往五柳寨,好处嗎,肯定少不了你的。”
史克朗捡回一條性命,开心的出去。金宝关好房门,从窗户外回到客房。云秋烟依旧睡得香甜,金宝将钱袋子放在了她的枕边,又觉得不妥,藏在了她枕头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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