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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入涿州!从实力的角度!

作者:四月花黄
第526章入涿州!从实力的角度!

  一曲五百骑,這個数量乍听起来不多。

  在动辄上万的大规模战场交锋中,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声渺小。

  可当你真正面对這五百骑冲锋的时候,才会明白那种宛如山倾的巨大压迫感是何等的恐怖。

  那越来越近的隆隆马蹄声,更是会瞬间击碎你所有的勇气,让你生不出任何想要抵挡的心思,下意识就要转身就逃。

  哪怕在你身边其实依旧有着不逊色于对方数量的‘伙伴’。

  于是刚刚還一脸得意的溃兵们,在脸色煞白后,瞬间便選擇了再次亡命奔逃。

  至于那些丢了马一连跑了数百裡,现在累瘫在地的同伙,在生死关头谁還顾得上谁?

  “该死!不是說进了涿州那些狗娘养的就不敢追了嗎?這他妈是怎么回事?”

  当匪的時間长了,身上也沾染了匪气。

  這言语之间便可见一斑。

  此刻面对有人咒骂出的這话,正奋力奔逃的所有人心中全都充满了不解。

  ‘莫不是他镇辽军……真的要造反?’

  如今黄天道为祸八州,天下大乱已经彻底展现出端倪。

  這個时候北边那些穷疯了的武夫因此選擇趁势而起,似乎也算是合情合理。

  只是让他们更想不通的事情,是‘你他妈造反就造反,追老子屁股后面砍,又是哪门子道理?’

  而這时,跑得最快的为首几人却是呵斥了一句。

  “都他妈别骂了!省着点力气跑吧!”

  “再坚持坚持,等涿州這边的人察觉到动静,咱们或许……就安全了。”

  刚刚镇辽军直接跨過两州边界的举动,让他们說這话时少了几分底气。

  可這话却让一众溃兵心中再次涌出几分了求生的希望。

  至于說破釜沉舟,選擇转身跟那些该死的混蛋拼了的想法,或许有人会有。

  只是身边所有人都在跑,他们也只能被裹挟其中,按捺住胸中的血性与勇气盲目跟随。

  不得不說,袁奉为了养他们是真的下了血本的。

  饶是镇辽军全员配乘的都是多年苦心培育的辽东大马,在這样一前一后的追击中,那些溃兵座下的战马依旧坚持了下来。

  可见都是一等一的良马。

  身后沉默追击的镇辽军曲军候见状,忍不住咒骂一声。

  “如此良种竟生生给這些废物糟蹋了!”

  這些战马、這些兵甲若是能够给他们镇辽军,足以让他们镇辽军多上无数袍泽。

  那样的话,当初他们面对乌丸部时,又怎么会束手束脚?

  或许前年的那场大败也就能够避免了。

  這般想法一出,曾经经历過那场惨败的曲军候胸中顿时涌出一股嫉恨之意。

  幽州,难道就只是他们幽北人的幽州?

  凭什么他们幽北人在北边跟乌丸族打生打死,這些混蛋却能坐享其成!

  明明拥有着如此良马、兵甲却一直躲在暗中,坐视他们在北边熬干骨血!

  他们该死!

  于是竟不顾‘缓追之’的军令,直接拔高了马速,摆出了一副要将对方整個吞下、彻底赶尽杀绝的架势。

  随军充作行军司马的元神境强者见状,犹豫了一下,最终還是沒有選擇阻拦。

  他也是幽北人,那曲军候能够想到的事情,他也想到了。

  恼怒、愤恨的情绪,他也有。

  所以此刻的他不但沒有阻拦,甚至鼓励了一句。

  “去,带儿郎们扒了他们的兵甲、夺了他们的战马,有事老子跟你一起扛!”

  军中武人的性子就是這么直接。

  一旦有了决定,就是一莽到底。

  至于事后上官的怪罪与责罚,那也是事后的事情。

  图的就是一個念头通达,先爽了再說!

  而随着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那狰狞的面甲也越来越清晰,一众溃兵自是亡魂皆冒。

  “该死!他们追上来了!快!”

  口中呼喝,個個奋勇向前。

  生怕落在最后,成了对方的刀下亡魂。

  只是要论爆发力,他们座下的良种终究是差了辽东大马一筹,再加上這一路奔逃他们真气、真元消耗得太多,无法给座下战马足够的补充。

  眼看着对方已经近在咫尺,并且不少人已经被对方的骑弓射落坠马,一众溃兵面上已经浮现出了绝望之色。

  就在這时,前方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劫后余生的惊喜呼喊。

  “来了!”

  什么来了?

  正疑惑间,前方又是一阵隆隆的马蹄声快速接近。

  一众早已有如惊弓之鸟的溃兵先是一阵绝望,可随即便是面露狂喜。

  来了!

  是涿州军!

  他们有救了!

  意识到這一点,他们顾不得自己座下战马的股后已经被抽出了血,马鞭舞动如风。

  而這时,身后紧追不舍的镇辽黑甲铁骑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眼中尽皆露出了恼怒之色的同时,追赶愈急。

  “贼匪!哪裡走!”

  为首的曲军候怒目之下,弯弓如满月,弹指射出。

  竟在穿透一骑甲胄后,一连将三骑串了葫芦。

  只可惜在不舍弃阵势的前提下,他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溃兵马头一转,直接于阵前绕道至前方那支突然到来的大军身后,那曲军候眼中直欲喷火。

  而与之相对,那支奉命急匆匆赶来的大军眼看对面那一片黑甲铁骑,此刻面对自己這一支大军竟是速度不减,摆出一副要直冲己方军阵的架势,全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为首的将领更是怒不可遏地道。

  “区区五百骑就敢冲我军阵!好胆!”

  這一通断喝,在裹挟强大法力的裹挟下,震撼虚空。

  可对面那五百骑却仿佛沒有听到一般,依旧沉默冲锋。

  为首的涿州军将领面色一变,而后慌忙吩咐道。

  “列阵!迎敌!”

  老实說,這涿州军尽管名声不显,却還是有些底子的。

  军令一出,列于主将身旁的一众军士瞬间拔刀,并且已经开始缓缓趋步。

  三百步!

  二百步!

  一百五十步!

  而就在双方临近百步时,前方那五百沉默无声的五百黑甲铁骑却是猛地一勒座下战马。

  战马长长的嘶鸣声中,又前冲了几步,而后近乎整齐划一地双蹄高高扬起。

  就此于两军阵前,转瞬止步。

  反倒是对面那些刚刚提起一些马速的涿州军,突遭此番变故,陷入了一片混乱。

  而对方如此狼狈的一幕,顿时引得那些黑甲铁骑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面对那一瞬马蹄高高扬起的居高临下,再听得对面笑声中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涿州军统兵将领脸色铁青地低声咒骂了一句。

  “该死的疯子!”

  两军阵前玩弄這种把戏,若非自己刚刚反应快及时下达了军令,此刻必然已经血流成河。

  ‘难道這些该死的混蛋,真的不怕死?’

  想到這裡,涿州军统将努力平复了情绪,而后厉声喝道。

  “无诏出境,妄入我涿州境内!你镇辽军這是要造反嗎?”

  身后万骑在列,自身修为更是不弱。

  可对面那小小曲军候却是丝毫不惧。

  顺手抖落刀上沾染的血迹后,归刀入鞘,這才透過那狰狞面甲直视对面,淡淡道。

  “造反?呵,好大的帽子!”

  “我等只为剿杀黄天乱匪而来,何谈造反一說?”

  說着,目光越過重重阻隔落在躲在涿州军身后的一众溃兵,竟是反過来质问道。

  “反倒是本军候想问问你们涿州军,如此明目张胆地庇护黄天乱匪,莫不是与黄天贼道早有勾连,欲要图谋不轨?”

  无诏過境,只是有造反之嫌。

  庇护黄天乱匪,那一众溃兵,却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涿州军统将眼中闪過一丝慌乱,可面上却是沉着自若。

  “胡言乱语!哪来的黄天乱匪!本将怎么沒有看到?”

  对面的曲军候闻言,冷笑一声。

  “你们身后不就是?”

  這时,那些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的溃兵也急了。

  “放你娘的屁!老子才不是黄天道的人!”

  对于這样的谩骂,对面那曲军候全当沒听到,他只是冷笑不变。

  “哦?那你们是谁的人?”

  “当然是——”

  有溃兵心急之下,正要开口,却被人瞬间封口。

  豢养私兵,阴私行事,這事要是捅到出去,且不說神都那位陛下现在有沒有精力顾及到幽州這边陲之地,单說天下人的那一关就不好過。

  一旦招致口诛笔伐,坏了名声,必然会为将来的举事,凭添诸多事端。

  当然不能认!

  那镇辽军曲军候其实也沒指望他们能认。

  只是让他目光玩味的是刚刚阻止那些人开口的,不是别人。

  反倒是那急匆匆赶来的涿州军统将。

  身处他這個位置自然是窥不得事情的全貌,可此刻却是让他看到了一些东西。

  正欲再行开口,耳畔却是传来一道沉稳声音。

  “涿州刺史是袁奉故旧,早年更是袁氏门生。”

  门生故旧。

  简单一句话,便說明了一切。

  那曲军候瞬间明悟,而后不再开口。

  毕竟這個时候也轮不到他开口了。

  随着身后马蹄声渐近,他這五百骑旋即拨马回身,而后有如滴水汇入大海一般,隐沒于军阵之中。

  望着在一片森寒黑甲簇拥下策马而来的李靖和冯参,那涿州军统将瞳孔微缩,顿时知道今日這事已经不是自己這個一营主将能够左右得了的了。

  而這时,已经降下马速缓步趋近的李靖同样沒有开口。

  他在等。

  等能够做主的人来。

  事实上,他也沒有等得太久,便听得虚空中传来一声轻叹。

  “哎,有话就不能好好說?非要舞刀弄枪,流血、结怨?”

  或许考虑到冯参在镇辽军的地位,以及他本身的修为,那声音并沒有将他排除在外。

  而听到這话的冯参冷哼一声,撇嘴道。

  “好好說,你们能听?能答应?”

  破屋理论,换到此世依旧适用。

  所以听到這话的涿州刺史沉默了一阵,竟是对冯参這莽夫的话不知如何反驳。

  确实,若非兜這么大一個圈子,顺带将自己那位恩主的面皮打肿,有些话還真不是這么好谈。

  只是尽管他们已经明白了韩绍的意图,可为了尽可能护住道诚口中的那名‘暗子’,涿州刺史還是明知故问道。

  “說吧,你镇辽军到底想要什么?”

  面对如此直白的话,李靖淡淡一笑。

  “借道,要人。”

  涿州刺史闻言一愣,似是一时沒明白這话的意思。

  “要什么人?”

  此刻李靖颇为开诚布公。

  “我主欲要往草原填充人口,无奈幽州地广人稀,故而不得已想要跟州牧和刺史两位大人寻個方便,弄点人回去。”

  对此,涿州刺史声音一沉。

  “要是本刺史不答应呢?”

  李靖哂然一笑。

  “刺史当知,我辈武人性子憨直,从来都是手比嘴快。”

  “想要做的事情,想要的东西,不给?”

  說着,李靖话音稍稍一顿,而后才吐出一句。

  “那我們就自己拿。”

  這一刻的李靖尽管依旧是那副不急不缓的语气。

  可却是将武人的嘴脸,演绎得淋漓尽致。

  霸道、蛮横、丝毫不讲道理!

  饶是涿州刺史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是被气得够呛。

  “你真当這世上沒人能治得了你镇辽军?”

  李靖闻言,想了想,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是有的。”

  但在說完這话,却是话锋一转。

  “只不過依本中郎看,這個人却不包括刺史。”

  說着,又强调地轻嗯一声。

  “嗯,袁州牧也不行。”

  這话一出,饶是彼此只是虚空对峙,依旧隔着不近的距离,李靖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的恼怒。

  只是這份恼怒在己方八境天人颜术的气息散布虚空后,渐渐地便偃旗息鼓起来。

  “刺史须知,我等武人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說话、做事也只会从实力的角度出发……”

  涿州刺史很想用一句‘你镇辽沒有资格从实力的角度跟本刺史說话’来回怼。

  可他怼不出来。

  毕竟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无论从哪個角度他這個涿州刺史、乃至幽州牧袁奉在那位燕国公面前都处在了弱势。

  所以……

  “今日之后,不可再妄言剿匪!”

  “除此之外,既然你镇辽军只想要人!那你等须得保证!不得插手我等任何事务!更不得肆意探听机要!”

  “除非必要!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各行其道!”

  “若有违逆,休怪本刺史翻脸!”

  李靖闻言,终于展颜满意一笑。

  事情,成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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