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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打趣他,“青玉不也是饱览群书,那日還說自己见過。”
林青玉吓得窜到楚衍身旁捂住他的嘴,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恶狠狠道,“你答应我不說的。”
楚衍拿开林青玉的手,笑得和善,“我定不会告知他人,只是青玉答应要让我见识见识的事可還作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青玉不会只是诓我吧?”他狭长的眼狐疑地瞧着林青玉,“莫不是,青玉不想在我面前落了面子才故意這么說,其实不必,你我皆为男子,我绝不笑话你。”
激将法对草包百试百灵,果然,林青玉一听便哼道,“谁說我诓你了,我這儿好东西多着呢,就怕你看了长针眼。”
楚衍忍俊不禁,“那我就静候青玉邀我一同开开眼了。”
林青玉三两句又被楚衍绕进去,本来并沒有完全答应楚衍,這会却真真坐实了,他总觉得哪裡不对,可又琢磨不出来,郁闷得不行,正想回自己座位,脚下不知被什么勾了下,他惊叫一声,直直栽进了楚衍的怀裡。
楚衍将他抱了個满怀,悄然将绊林青玉的脚收回来,状若无意掀眸瞧了眼正好进落雨轩的魏临,笑道,“青玉如此投怀送抱,我不受下是我不识抬举了。”
林青玉坐在楚衍的腿上,又羞又恼,“你說什么胡话?”
他连忙起身,整理自己的学子服,转過身就与魏临的眼神撞了個着。
魏临站在落雨轩门口,眼神冷得像是冰刃,直直朝林青玉刺来,林青玉自问沒有招惹他,不知魏临为何又這般看他,心裡不快,干脆挪开了目光,不愿再看。
魏临不知怎的,素日他做什么都是轻手轻脚的,今日却像故意一般,东西都是重重放下与书桌磕碰出声音,更是凝着一张俊朗的脸,无人敢接近他。
换做以前,林青玉定会贴上去讨笑,但现下他与魏临闹翻,便充耳不闻了。
昔日同窗如今落得個相看两厌,也真是唏嘘。
现在与林青玉走得最近的是楚衍,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午间用膳、散学都是一块,同窗都打趣,林青玉身边换了個人,一时還有些不习惯。
這日散学,林青玉想着答应楚衍的事情,去了素日常买话本的书店。
他是這儿的大客户,与老板早已熟悉,只是今日林青玉挑挑选选,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憋了好一会儿,才拉着老板到角落,支吾着說,“你這儿,可有那种书?”
老板卖力推销,“林公子多次光顾小店,自然知晓本店的话本是整個曹县最齐全的,今個儿,林公子是想要江湖本還是宫廷秘事?”
“都不是,”林青玉耳尖悄悄地红了,难为情道,“就是,那种......不能被人瞧见的,只能自己躲被窝看的,可有?”
老板愣了下,再看看林青玉别扭的神情,顿时悟過来了,他一时诧异,但急忙堆出個笑脸,“有有有,”他压低声音,“林公子喜歡什么类型的,是清秀佳人,還是寂寞小寡妇?”
林青玉整张脸蹭的一下发烫,结巴道,“有图嗎?”
老板挤眉弄眼,“有,您稍等,我去拿過来给公子挑。”
林青玉来买春宫图已是极限,哪還敢挑选啊,连忙說,“都包起来就行了,快些,不要被人知道。”
老板对林青玉竖起大拇指,“林公子大展雄风,好生威武!”
买好了春宫图,林公子整個人都要熟了,他一溜烟钻进马车裡,催促着车夫快离开,一包袱的春宫图放在软垫上,林青玉摸摸自己发烫的脸,气得直跺脚,“好端端做什么要答应楚衍!”
马车内只有他一人,林青玉的手几次伸向包袱,终究還是按捺不住抽出了一本。
正想借着微光瞧清楚裡头的春光,马车忽然停下来,林青玉還不明所以呢,车帘就被掀开了。
魏临的脸出现在光裡。
林青玉吓得一哆嗦,春宫图直接掉到了地上,“你怎么来了?”
魏临二话不說进了马车内,捡起书册,在林青玉一声惊呼中,翻开了来。
淫靡不堪的画面顿时钻进了魏临的眼睛裡,他的脸上鲜少出现凝滞的神情,如今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林青玉。
林青玉从他手上抢過书册,急道,“你怎么乱翻人东西!”
魏临只是顺手捡起来,却不曾想林青玉竟是在看這等淫秽书物,脸色也变得有些怪异,回嘴道,“我也沒想到青天白日下,会有人当街看春宫图。”
林青玉羞愤欲死,强稳心神,心虚不已,“這是我的马车,我想在裡头做什么就做什么,倒是魏兄你,无端端闯入我的马车内,才是假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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