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勾女我就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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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一阵冷风夹杂着雨水刮了进来。
“哇哦!江湖大合唱?還是要拍《英雄本色2》?玩兄弟情深嗎?”
一名男子领着一胖一瘦两個跟班走进屋,身后跟班打着伞,他手中抓着一把瓜子,嗑的很欢乐。
看到吴孝祖一行人的时候,脸上露出几许戏虐之色。
“祖哥,出来也不打個招呼,不然我就一定封個大红包祝贺你。”
說完,十分欠扁对着身后的两名跟班指了指吴孝祖。“知不知祖哥?大佬祖、字头红棍,当年一個打十几個!被人叫铜锣湾猛虎!不過现在嗎……”
“呸!”
男子吐瓜子皮在地上,随手拽過一把椅子,冷笑的坐在吴孝祖面前,讥讽之色显露言表。
“叼你老母!!”
肥成恼怒的拎起酒瓶。
“小朋友,脾气不要這般冲。”
砰的一下,一把“点三八”和警员证猛拍在木桌上,身子顺势前倾压過去,冲其挑了挑眉毛,“怎样?想袭警?”
“阿sir讲玩笑,我們良好市民的嘛,哪個有胆袭警?大圈仔都沒有這样张扬啦。他发鸡盲(眼瞎),有眼不识真神。”
按住肥成的胳膊,吴孝祖瞥了眼桌子上的“点三八”和警官证,轻轻一笑,“钱sir是嗎?什么事来搵我?用不到动警枪這样夸张吧?要不要我掏出身份证来给你验?”
“当然不用——祖哥你讲是良好市民,我当然信你。”
钱家豪满面笑意,凑到吴孝祖耳边,“祖哥你名声比港督都响,你也知今晚风大雨大,连警务处长都坐班加钟,我們這些当差的自然沒办法下班喽。我只好過来亲自拜会一下你了。”
“打边炉也犯法呀?”肥成不忿地一瞪眼。
钱家豪沒回应,笑眯眯的看向吴孝祖,“那祖哥你欢不欢迎?”一边說,也不等吴孝祖回答,大咧咧的拿過筷子,随意用手一撸,招呼服务员又上了几盘牛肉,大肆朵颐。
此时,他身后的瘦脸便衣警-察则掏出一沓资料,声冷面瘫的冷笑一声。
“罗东,绰号杀手东,1964年出生,22岁。前和胜红棍,参与多起……”
“李莉成,人称肥仔成,22岁,三合会帮会成员,疑是参与三合会组织及犯罪活动……”
“苏黎耀,22岁,绰号牙擦苏……”
唰!
瘦脸便衣冷哼一声,三份资料甩到桌子上,散落一地,“要不要我继续念给你们听?良好市民?挑!你不如去吃-屎吧。”
“钱sir,你伙计火气不小。”吴孝祖慢條细礼拿起桌子上的纸,笑着在手中摆-弄。
“火气大不大,当然看祖哥你喽。不知祖哥肯不肯赏脸?”
钱家豪头也不抬,继续吸噜着肉片、
“安安稳稳呢,就你好我好大家好,自然不会有什么火气。反之……嘿嘿。”不言而喻。
吴孝祖看着面前依旧埋着头吃着火锅的钱家豪。心中暗暗一叹。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犯了错的人,所有人都用有色眼光看你,想改都很难。自己這個過气江湖大佬出狱,差佬都排队過来打招呼。
真把我当钢铁侠嗎?你们這群美国队长一個個過来轮番敲打?
吴孝祖拿起自己折成的纸船,十分满意。摆正船头,安稳的把纸船放到火锅汤内。
“勾女我就钟意,帮人泻火我就不懂,不如钱sir你带着伙计去钵兰街转转。”
“扑街!你知不知道你在同谁讲话?!!”胖脸便衣伸手指大骂。
“我叼你老母!那你又知不知你在同谁讲话?”罗东唰的站起身,冰冷冷一巴掌打掉对方指着的手。
“怎样?差佬了不起啊?”
肥成不屑硬怼,直视差佬。苏黎耀也站起身,冷冷看着三個差佬。
眼看着纸船被沸水煮散,污染了一锅汤。钱家豪筷子定格。
啪!
钱家豪脸色阴晴不定,冷冷的扫向吴孝祖,牙缝中挤出阴鹫冰冷的声音:“不要给脸不要脸!我想喝汤,沒人敢不给。”
吴孝祖收起笑脸,指了指桌上的左轮手枪和证件,說道:“你也不要认为我会怕這個。想喝汤,可以啊!自己去煮一锅好了,我的汤不欢迎别人乱插手,我就知香江是讲法治的。老廉的电话要不要我背给你听?”
“叼!拿廉署唬我?好啊!想玩是吧?我陪你玩——”
钱家豪冷冷一哼,朝着身后两名警员招手,手指点着吴孝祖四人道:“我怀疑這四個扑街非法集会,从事三合会违法活动,带他们回O记過夜,請祖哥尝一尝我們O记的咖啡!”
“好啊,听說下雨天喝咖啡更搭。好多年沒喝O记的咖啡了,不知道還够不够正宗?”說完不管钱家豪阴沉冰冷的脸,用纸巾擦了擦嘴,笑着招手店员,“麻烦,买单。”
“我来买买…单,伙计,把账单拿過来我看下。”苏黎耀抢着去买单。
“记得钱sir点的肉拿给他报账。”
吴孝祖微笑看向钱家豪:“不然廉署說我行贿我怕我担不起,你說呢,钱sir?”
“哼!”
钱家豪冷冷一哼,拿起枪,朝着两個跟班招招手,率先走了出去。目光中充满阴毒桀意。
“走吧,难道要阿sir给你们撑伞嗎?”胖脸警员推攘道,“叼!快点!”
“阿sir,香江是讲人权的!這么大雨,容易感冒。你推這样大力,我怕摔倒你付不起医疗费。”肥成歪着头大声說。
“挑!黑-社-会和我讲法律?”
“阿sir,别乱說话啊,小心我告你诽谤。”肥成不满喊道。
“死肥仔,记住你一会你进了O记還這么嚣张。”
“O记好啊,不知有沒有警花招呼我們?”
“叼!”
两名差佬脸一黑大骂。還警花,你拿O记当钵兰街嗎?
“走吧。一切听我,不要冲动。”吴孝祖拉過肥成,叮嘱:“小心点。”
苏黎耀买完单,趁着沒人注意,偷偷对阿东与肥成嘀咕几句。两人听后脸色不变,微微眨了眨眼。
就這般,出狱不足5個小时的祖哥又被拉到了O记。
……
警署审讯室。
白炽灯照的室内亮如白昼。
看着喝了一口咖啡皱起眉的吴孝祖,钱家豪阴笑的走到吴孝祖身边,俯视的眼中尽是嘲弄。
“怎么样,我們O记的咖啡合不合祖哥你的意?我特意叫人加了十几颗糖给你。让你漱漱嘴,省的嘴臭。好久不饮O记的咖啡,還喜不喜歡?”
“咖啡我就钟意,你這人我就很讨厌。”吴孝祖道。
“哼!我查過你的案子,当年你运气好,沒有一下子被钉死,我不信你运气一直会這么好。你让我火气很大,只好撒你身上了。這样讲,祖哥你觉得是不是很公平?
不让我安心喝汤,那我就掀桌子,让你们這群杂碎汤都喝不到。真以为你和胜大佬就吊上天嗎?”钱家豪冷冷一笑。
……
旺角茶楼。
烟雾缭绕,角落裡却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烫着火锅。
“今夜风雨大,你们都小心点。晚上就不要回去了,我安排房间给你们。”正座上,穿着对襟唐装的肥胖老人从火锅裡夹出一片肉在白水裡涮了涮。
“肥伯,用不到這样小心吧?”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不满意嚷道。
“火熊,话不是這样讲,今晚港岛不太平,肥伯也是为咱们好。不管点样,今晚同咱们和胜沒联系最好。”肥胖老人身旁一名端着紫砂壶的儒雅男人指了指窗外,暗有所指道:“江湖大风暴嘅!”
“玩作壁上观?不要被人当墙头草,第一波就来拔你的旗。”坐在对面的光头斜了一眼儒雅男子,阴阳怪气道:“小心引火烧身!乐哥——”
“我就怕火不够大,被雨水浇灭。”儒雅气质的乐哥冷冷一哼。
“咳—”
肥伯淡定的用手绢擦了擦嘴,他一咳嗽,三人也停止了争吵。
“和胜這支旗就摆在這,不会倒。今晚谁来捋虎须,我們就攥紧拳头钉死他。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但,和胜不能乱——”肥伯扫视众人虎威犹在。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
横肉男与光头佬虽然不服,但也不得不点头称是。一旁的儒雅乐哥也笑了笑示意明白。看到三人点头,肥伯起身上楼。
肥伯走上楼梯似乎想起什么,瞥着阿乐,低哑咳了咳:“阿祖放监了。”
儒雅气质的乐哥一怔,低下头。
“我知道了肥伯。”
肥伯拄着拐棍,旁边保镖搀扶着他挪上楼。
…………
审讯室。
吴孝祖扬起嘴角,抬起头冲着钱家豪笑了笑:“爱笑的男人运气一向不会太差。我当年犯了错,也受到了惩罚。改掉错误,重新做人,這是法官大人讲的喽。我倒是觉得我运气好似一直都不错。如果你觉得我有错,不如找法官去讲?”
“是嗎?那现在呢?”
钱嘉豪突然拨倒杯子,咖啡杯一倒,整杯咖啡洒在吴孝祖身上。
“看来你运气并不好……”
“有沒有人去廉政公署告你浪费公款?钱sir!”吴孝祖脸色平静的用手擦了擦咖啡,“如果沒人的话,介不介意我去廉署讲你浪费纳税人的钱呢?”
“真以为拿廉署就吓到我?”
“当然沒有,只是怕你浪费纳税人的钱,你也知道,现在搵钱很难的——阿sir!”吴孝祖摊了摊手,满脸无辜。
正当两人言辞交锋的时候,忽然传来敲门声。
“不好意思,我是這位罗先生的律师。”门被打开,一名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进来,正好看到吴孝祖满身咖啡的狼狈样子,面色严肃地看向钱家豪。
“长官,我现在保留吴生起诉你的权利,你未出示证据,不按警务流程把罗先生带回警署,同时审问期间出现侮辱行为,违反了警务條例,我的当事人有权起诉你。”
“看来我的运气不算差。你說是嗎,钱SIR?”吴孝祖看了眼脸色阴沉的钱嘉伟,对律师问道,“我现在可以离开這裡嗎?”
“当然,他们沒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扣留、提审,都属于违反香港的法治精神。如果在审讯過程中罗先生你觉得自己受到了任何不公正的对待,我可以帮你在24小时内起诉這位阿sir。”律师道。
“不好意思钱sir,今晚看来我能回家過夜了。”吴孝祖站起身,手按在钱嘉伟肩膀上,附耳道,“忘了告诉你,我這辈子最讨厌别人给我做决定。”
“還有俯视和别人讲话真的沒礼貌,洒人家一身咖啡更加沒礼貌。”
說着,满是咖啡的手在钱嘉伟衣服上蹭了蹭,目光从始到终一直与钱嘉伟对视,双方都死盯对方,厉色闪烁。
“对了钱sir,廉署电话多少?”
“吴孝祖,你别太嚣张。”
钱嘉伟眼中充斥阴毒寒意,“下次你不会這么好运。今我会一直盯死你。送你回祠堂!”
吴孝祖掸了掸衣服,冷酷一哼,“忘了同你讲,下次喝咖啡不要喊我,我沒時間。”
……
吴孝祖跟着律师走出警局,有些好奇的看着身旁這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律师疑惑问道,“請问先生怎么称呼?”
“祖哥!這位是我之前在英国念书的表哥。他在律师楼工作。”苏黎耀迎了上来,先给吴孝祖解释一下,又连忙介绍,“這位是我大佬吴孝祖,祖哥!”
“郑钟健,话我麦克就好了。”一副标准精英打扮的麦克深情冷淡。“我刚洗漱完,就接到了火锅店的电讯,称一位苏先生让他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来警署领人。”
“阿耀在付账的时候,给了伙计小费,把电话写在了账单上。”罗东抱着胳膊走了過来。
“大佬,你别看我,還不是阿耀這家伙告诉我作假!人人都话我是奸人成,我才知道阿耀這家伙才最阴损!”肥成捂着头呲牙咧嘴痛哼:“告诉我进审讯室前撞一下,如果他们要是搞事,我就话他们严刑逼供殴打犯人。”
“非法审讯,最高可以追究他法律责任,让他脱掉警服。”麦克道。
吴孝祖惊喜的看了眼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苏黎耀,這家伙懂食脑。
“看来钱sir真有麻烦了。”
吴孝祖回头望向楼上的窗户,嘴角一翘,伸出手指做出手枪形状,连开三枪。
差佬?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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