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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开篇序曲

作者:水瓶座·杰
全文閱讀看书吧網 类别:玄幻魔法作者:水瓶座·杰本章: 东汉初平四年(公元193年)的春末夏初,徐州治所郯城以西二十余裡的一所无名小村。 话說此时东汉的年号先是“初平(公元190至193)”,跟着就是“兴平(公元194至195)”,单从字面上来理解的话,颇有国家在渐渐平稳安宁之意,可事实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祸乱国家的董卓是已经死了两年,但以袁绍为盟主的诸候联盟却并沒有发兵去长安救回天子,而是彼此间为了争夺地盘在大打出手,使得黄河中、下游地区战乱不断,同时也因此放任着董卓的旧部李傕、郭汜仍在长安威逼大汉天子,东汉朝庭根本就是名存实亡。 不過时局乱归乱,但总還有那么几块尚算安宁的地方,像徐州牧陶谦治理的徐州就還說得過去。至少在近几年裡,徐州“百姓殷盛,谷米丰赡,流民多归之”(见《三国志·陶谦传》),也因此诸候间的那些個战乱流离,都与這個郯城边上的小村沒啥关系……至少是暂时還沒啥关系。 這個无名小村的村民不多,也就三、四十户的样子,当中還有不少是近几年为了躲避战乱而流离到這裡的流民。可想而知,這些村民的生活水准并不富足,充其量只能算勉强温饱。但话又說回来,這些村民的生活虽然是穷困了点,但相比起其他的一些州郡却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至少他们在這裡能有口饭吃,日子過得也還算平静。 时值四月的春末夏初,天色已经是日暮西垂之时。当时的农家百姓也沒啥娱乐活动可言,贫困的村民们也舍不得浪费柴薪来作不必要的照明,故此都已有不少的村民在吃過晚饭之后就准备早早的睡觉了事。 不過在小村的村口,却有一個二十来岁的年青人正坐在土丘上,望着将要落山的夕阳出神。說起来,這年青人的相貌、身板什么的都很普通,身上穿的也只是一身有些破烂且不怎么合体的粗布衣物,整個人真要丢到人群裡根本就毫不起眼。但不知为何,就是這样的一個年青人,细看過去的话,却总会给人一种与這個小村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陆大哥!” 随着一声童音的呼唤,一個七、八岁的孩童跑到了年青人的身边。也不等年青人說话,這孩童就在年青人的身边坐了下来,然后就眼巴巴的望定了年青人道:“陆大哥,你今天怎么沒有吹笛子啊?” 年青人哑然失笑,曲指在孩童的额前轻叩了一下:“你個臭小平,太阳都快下山了,你不在家裡老老实实的呆着,跑到這裡来就为了听我吹笛子啊?小心你父母揍你。” 這個叫小平的孩童摸了摸额头,嘻笑道:“不怕!不過嘛……” 說着小平上上下下的扫晾了年青人数眼,目光落在了年青人的一头短发上,迟疑着道:“不過家裡人总对我說,要我离你远点,而且還說陆大哥你是短发,搞不好是别处受過那個什么、什么刑的人逃到我們這裡来的……” 年青人的脸上划過了几许无奈,叹了口气道:“髡刑,那個字念‘昆’。” 髡刑,古时刑罚的一种,简单点說就是把头发给削成板寸。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废”,因此无论男女都留全发。而髡刑這种刑罚,虽然沒有什么肉/体上的痛楚,但在当时却带有强烈的羞辱与贬斥意义,最起码也是在說這個受了髡刑的家伙因为自己犯下的過错,使得其“受之父母”的发肤受损……其实說简单点就是给這個人打下了一個“不忠不孝”的标签。要知道在当时的社会,一個人要是被打上了這样的标签,基本上可就是沒脸再见人了的。而這种刑罚,也往往是统治者们用来对付把脸面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知识份子的一种刑罚。 不過小平這個平民百姓家庭裡的小孩子還不懂這些,听到年青人說出“髡刑”之后连忙点头道:“沒错沒错,他们說的就是髡刑。那陆大哥,你真的是受過這個髡刑嗎?” 年青人沒好气的哼了一声道:“扯淡!我哪裡受過什么髡刑?說了多少次了,這是几個月前我還在流浪的时候,因为天太冷就生火取暖,后来睡在火堆旁边不小心被滚出来的柴火把头发给烧到了。” 小平拍手笑道:“我就說嘛,陆大哥肯定不是坏人!哎,陆大哥,你吹笛子给我听好不好?” 年青人显然是对别人說他受過髡刑的话语有些不满,拉长了脸道:“不吹,沒心情。” 小平立马就摆出了一副乞求的神态,還讨好的绕到年青人的身后,为年青人揉按起了双肩,央求道:“陆大哥,你就吹嘛!陆仁大哥——” 這位全名陆仁的年青人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小平的骚扰,很是无奈的拿起了先前放在手边的竹笛道:“怕了你了!行了别捣乱了,想听笛子就老老实实的坐着。” 小平嘻笑着坐到了一边,而陆仁则是试了几個音之后放缓心情吹奏了一曲。這一曲并不长,但曲韵悠扬清雅、平柔舒缓,隐隐然還有几分清宁之意。 一曲奏罢,小平往陆仁的身边凑了凑:“陆大哥吹的曲乐就是好听。刚才吹的什么曲乐啊?” 陆仁看看小平,微笑道:“《紫陌丰田》……你沒读過书,這裡面的意思跟你解释诂计你也听不懂,就别问为什么要叫《紫陌丰田》了。” 小平可能知道自己会搞不懂,也就沒有追问。见陆仁沒有再吹奏曲乐的意思,想了想之后向陆仁问道:“陆大哥,你是一個多月前到我們村裡的,那之前你从哪裡来的?你又是哪裡人?” 不问還好,小平這一问,陆仁斜眼望了望小平,沒来由的苦笑道:“我从哪裡来?我又是哪裡人?我流浪多年,自己早都不记得了。” 小平迟疑道:“這样啊?怎么会连自己是哪裡人都不记得?” 陆仁沒好气的曲指又在小平的额前叩了一下:“你還是小屁孩一個,不懂的事情太多了,别吃饱了沒事在這裡烦我!” 這回叩得有点重,小平“哎哟”了一声低下头去,双手则赶紧的揉按痛处,一時間到也不敢再向陆仁问些什么。 陆仁见到這般情形,脸上再次浮现出了既无奈又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抬眼望向将要落山的夕阳,暗暗的长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小平啊小平,很多事我是真的不能說出来的。像‘陆仁’這個名子,只不過是我随意取的,我自己本来的名子、哪裡人氏,有着什么样的身世,我几乎都完全不记得了。” 再斜瞥了一眼小平,见小平正双手捂着额头,瞪着一双眼睛用很不满的目光望着自己,陆仁只能笑笑,话仍只能在心裡暗暗的說:“当然這些都是小事,沒什么大不了的,真正要命的是我是从哪裡来的人……這個绝对不能說出来,真要是說了出来,沒人相信還是小事,万一被那些当权者认为我是在妖言惑众什么的,我這條小命可就要完蛋了!因为我是后世来的……穿越者。” 想到這裡,陆仁又苦涩的笑了笑。望着就快要尽沒于地平线之下的夕阳,陆仁忽然低声唱起了歌: “不要问我从哪裡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好吧,時間先来到一下20xx年,也就是陆仁這個穿越者本来所在的年代,地点则是华夏南方沿海的某個城市。 当时是深夜两点多,某個倒霉的人仕加完夜班、吃完宵夜,正一個人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为了图近,這個家伙走了漆黑无人的街巷,结果就是被歹徒在脑袋上砸了两记板砖当场被砸晕。接下来這個倒霉的家伙就被歹徒拖到了无人的角落,身上的手机啊、钱包之类的东西全部被洗劫一空。幸好洗劫他的歹徒其性取向很正常,不然這個倒霉的家伙多半会菊花不保。 然后嘛,歹徒自然是逃之夭夭、无影无踪,把這個倒霉的家伙扔在了漆黑无人的角落裡不管不问。歹徒下手其实心裡有数,那两下板砖下手虽重,但最多也就是砸出個脑振荡,人是绝对死不了的。 要說一個人倒霉到這個份上可真有点够呛,這個倒霉的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過来。不過過了一会儿,一個穿着一身类似于工作服的少女出现在了這個倒霉的家伙的身边。 這個少女戴了一副外型有些怪异的眼镜,当发现年青人之后,少女在眼镜的边架上按了一下,随后便细细的扫晾起了昏迷在地上的家伙。沒過多久,少女便轻轻点头道:“沒错了,是主人。脑部受到了相当的重击,产生了脑震荡,主人的**记忆芯片也跟着受损,所以才会提前发出示警信号。现在得把主人先带回去再說。” 自顾自的說完了這些,少女又在眼镜上按了一下再环视了一眼四周,确定周围无人以及沒有摄像头之后,弯腰俯身间一把就把那個倒霉的家伙给……扛到了肩上,而且毫不吃力,显示出了与其柔弱纤细的身段完全不符的怪力。 下一刻,少女空出一只手,在自己腰间的某個仪器上按了一下,少女与其肩头的家伙的身形开始变得模模糊糊而且透明。片刻之后,就完全消失在了這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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