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天狼
咚——
就在阎喜才狂喜之际,众人脚下的大地再度一震。
昏暗的云层被拨开,巨剑剑柄处的兵神道道基光芒亮起,一條缥缈的石阶宛若缎带般垂落云霄,向某個方向延伸而去。
“又有人踏上兵神道了?”蒲文诧异开口,“這一批执法者中,天赋高的人不少啊……”
阎喜才眼看着第二位兵神道拥有者诞生,心中的喜悦還是被冲散大半。
他一咬牙,接着开口:
“继续!我們就等在這個十人沟外面,杀气投影汇聚一次,我們就杀一次!我就不信了……我們這么多人,還攒不出一條兵神道?”
阎喜才带着众人回到沟壑之外,等待片刻后,那十道甲胄士兵再度刷新。
“给我上!”
阎喜才大手一挥,其余执法者立刻冲出,在蒲文“定”字的配合下,熟悉的战斗场景顿时重演。
不是阎喜才不想换個杀气投影更多的沟壑,而是他们這几個人,应付十位杀气投影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再换到二十人沟,這群人估计都得被捅成马蜂窝,到时候他就成了光杆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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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喜才宝贝般捧着那枚白起令,看着几位执法者一遍又一遍的杀穿十人沟,在這期间,陆续又有两道兵神道从道基中延伸……
……
“兵神道,【天狼】路径么……”
黑衣卢玄明站在一條被清空的十五人沟中,随着兵神道逐渐远去,他的眼眸中闪過一抹微光。
“恭喜卢少踏上兵神道!”他身后的三位执法者当即祝贺。
“一條【天狼】路径而已……有什么好祝贺的。”卢玄明摇了摇头,“【天狼】路径虽然各方面都沒有弱点,但也沒有明显优势,放在所有兵神道路径中,也只能排中上。
当年我拒绝了【天狼】路径的神眷,本就是想换一條更强大的路径,比如【修罗】,【审判】……
沒想到,就算进了古藏還是同样的结果。”
“卢少,您就别谦虚了……神眷那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东西,您不光得到了神眷,還拒绝了它一次,這要是让那個阎喜才知道,不得嫉妒的发疯?”
“是啊卢少,【天狼】路径也很不错了,您之所以觉得它不够强,只是因为這條路径至今沒有一個绝对的强者出现……既然如此,您自己成为那位强者不就行了。”
“我要是能像您一样踏上兵神道,不管是哪條路径,都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几位执法者跟在卢玄明身后,眼眸中都是羡慕。
“行了,别跟着我了,现在离试炼结束還有很长時間,你们赶紧自己找地方聚集杀气吧……若是能踏上兵神道,晋升执法官,就来我麾下做事。”
“多谢卢少!”
“您不继续积累杀气了嗎?我感觉這东西還挺有效的……”
“我也感觉,吸收這些杀气之后,感觉人都自信不少,浑身充满力量。”
卢玄明摇摇头,“聚集杀气,只是为了引起兵神道注意罢了,這东西本质上是古老战场遗留的气息,吸收過多,会影响人的心智……也只有阎喜才那种蠢货,才会觉得吸收越多越好。”
“原来如此……那您要去哪?”
“去找那几個篡火者,试试我的【天狼】。”卢玄明双眸微眯,眼眸中一缕杀意跳动。
“篡火者?”众人心中一惊,“可他们至少都有两個技能,都是第二阶,而您只是刚晋升……”
“四阶之下,除了掌握的技能数量,其他沒有太大区别,而在這古藏内,不可能出现四阶及以上的强者;更何况他们只是一群盗贼,无论是‘盗物’,還是‘盗脸’,对我都沒什么威胁……”
“只要找到落单的篡火者,我就有把握击杀。”
卢玄明背着一柄黑刀,向远处走去,身形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
“是那秦军走狗!杀!!”
這已经是陈伶不知道多少次听到這句话,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虽然他现在压根沒有耳朵。
虽然变成了令牌,但陈伶依然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看得出来阎喜才对它非常珍惜,就差找地方供起来了。
距离阎喜才让人反复刷這個十人沟,已经過了五六個小时,這让陈伶想到上一时代玩網游时,不断刷副本掉道具的场景……如今在這些执法者片刻不停的奋斗下,已经刷了九遍,共计收集了九十份杀气。
其中身上杀气最多的那個执法者,大概有十七八道,最少的也有六七道,看起来刷的很多,其实平均下来跟陈伶自己几分钟刷完的结果是一样的。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一位遍体鳞伤的执法者,踉跄的走出沟壑,一屁股坐倒在地。
其余执法者身上多少也带着伤,而且连续五六個小时的战斗,几乎掏空了他们的身体,即便有杀气给他们带来的振奋效果,体力也支撑不住,纷纷累倒在地。
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众人,阎喜才眼皮直跳,他犹豫片刻后,看向身旁的蒲文:
“蒲老弟,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蒲文微微点头,“要是再拖下去,万一他们中有人天赋异禀,引来了兵神道,那身上吸收的杀气就废了……”
“好!”
“還有,要确保他们每個人都主观愿意献出杀气,否则【吞】字是无效的。”
“這個你放心,我早就打点好了。”
阎喜才终于等到了這一刻,他先是将白起令郑重的放在一旁,然后对众执法者开口,“都站起来!”
众人见此,只能又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地上站起身,一字排开在阎喜才身前。
蒲文右手伸入袖中,一口气拿出了八张宣纸,递给阎喜才,宣纸之上是同样的黑色字体:
【吞】。
“把纸贴在掌心,我让你动的时候,就把手掌贴到他们的胸口。”
“明白。”
蒲文单手在身前捏出一個印诀,下一刻,阎喜才掌间的【吞】字骤然扭曲,化作一道无形的旋涡,在虚无中流转。
“去。”蒲文开口。
阎喜才二话不說,直接将手掌放在其中一位执法者胸口,黑色的杀气肉眼可见的通過漩涡被吸入阎喜才体内。
十余秒后,那位执法者便脸色煞白,像是被抽走了脊梁,身体虚弱无比,双腿一软便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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