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四個高談闊論的傢伙
“俺要去逛廟會，俺要去逛廟會！”聽他說的起勁，柱子立時就停下了裏的筷子，大聲的嚷嚷着。
郭毅他喊的心煩，無奈的擺了擺：“你那裏有錢，喫趕緊滾蛋。”
柱子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問道：“咋？二少爺，你不去呀？”
“我要去找行腳談生意，沒陪你。你逛之後，就還這裏。晚上咱們在大舅家借宿。”
“那，那”柱子猶豫了，他想去逛廟會，可早上出門的時候，自家老爹囑咐，要護好二少爺。
郭毅自然是看出了他的猶豫，心裏不禁一暖，次擺道：“行了，婆婆媽媽了。我又不出城，只是找個茶館坐坐。”
其實，他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能找到行腳。
不過，像茶館或勾欄瓦市這種龍蛇混雜之地，往往都是消息的傳播之地。
茶館功能齊全，飲茶、休閒、娛樂、友、學習、聯誼、聚會於一體，可以滿足不同階層，不同人士的消費求。
諸如‘丁家茶’，就在‘鄰水巷’的街，一幢三層的木製小樓，臨街建有一座門樓，裏面用朱、黑兩種顏的漆進行彩繪，圍欄全部雕鏤上人物畫或者草圖，門前樹起巨大的店招。
上書：丁家茶。
郭毅站在街，擡頭看了一眼，邁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扇木製鏤屏風。從右轉過去，是茶樓宴客廳，橫三、豎四排，擺着桌椅。四的牆壁上，還懸掛着幅人字畫。
很有藝術氛圍。
而屋四還着個炭盆，以供暖。
郭毅環顧了一下，只有稀稀的位客人，還不到一的上座率。
“公子，裏面請！”
見他進來，着領藍衣的茶博士，趕緊躬上前來招待：“公子，喫茶喫湯？”
“茶。”
茶，就是茶水。而湯，則是果汁或甜湯之的飲品。
茶博士一邊引着他往前，邊開問道“公子，二樓有位文人雅士在高談闊論，您要不要上去也聽一聽？”
他這穿着扮，和多年養成的那種頤氣使的氣質，實有些太惹眼了，一看就是官宦之家的公子哥。
“聽一聽也好，前面帶路。”
博士應了一聲，虛擡臂，側着子在前面引路。順着木質臺階，拾級而上，來到二樓。
轉過繪有詩詞的木製屏風，入眼所見的，是張雅緻的圍爐小桌。
圓形的木質雕桌椅，上面着一座紅泥小爐。爐中炭火正旺，爐上茶韻嫋嫋。
屏風前的小桌旁，對坐着兩位黑衣老者。一執黑子，一執子，正在談。
而靠牆窗前的圍爐旁，四穿着對襟大袖褙子，帶着軟腳襆頭一文人裝扮的年男子，正在高談闊論。
“昨天，揚兄的四叔，從歙（xi）州那邊來了。他所講，匪首李三虎帶領的‘大澤鄉’起義軍，已經佔領了兩州縣。
就連州城也已經失守，義軍佔領了。”
而那背窗而坐的年，立時下了裏的茶杯，接話道：“然而徐相公還一直主張招降，招降，還是招降。從月份開始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是招降，義軍的勢力反倒大。是可笑極！”
話剛落，靠窗而坐的年反駁道：“徐相公一直主張招降是對的，畢竟那些義軍也是我大的黎民姓。只因發大水而流離失所，等不到朝廷的救助，逼不得已鋌而險。”
“之兄，此言差矣。自月發大水以來，朝廷已經撥了數萬的救濟糧。是那些義軍貪心不足，在有心人的蠱惑下，與朝廷對抗，上邪路。
要吾說，朝廷就應該派大軍鎮壓，快刀斬亂麻。拖延的久，變故就多。”
“派大軍鎮壓？說的輕巧！從哪裏調派大軍？自入秋以來，夏就在不斷的大規模侵擾邊境，固守線的個軍州都在嚴防死守。
誰也說不準，他們是爲了搶慶州和謂州的秋糧，還是趁着遼入侵河間府的時機，要行大規模入侵。
說到底，朝廷現在本就沒兵可派。於那些地方軍，不提也罷。”
“紹華兄，言重了。何於要派兵鎮壓呀？不過是一羣大水沖毀家園，無路可去的窮哈哈！”
“派兵又不能派兵，招降也招降不得！聽說州那邊的糧食，已經炒成了天價，許多有的大號都在糧食，運往州去賺昧心錢。朝廷如果拖延下去，不知要有多少窮苦姓會餓死！”
怪不得最的糧價已經從70文錢，漲到了文錢左右，情是有人在發國難財。
郭毅有所悟，但卻也是無能爲力。
“公子，您的茶來了，請慢用！”
兩茶博士一前一後，一個捧着小火爐，一個拎着茶壺和茶碗。
郭毅剛選擇了靠窗的茶桌，能一邊喝茶，一邊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而那邊四個高談闊論的傢伙，已經轉換了話題。
那背窗而坐的男子揮了揮：“行了，不說那些糟心事了，還是吟詩弄對吧。嘿！‘陳匪’的那首冬雪賦，最可是大異彩呀！就連‘望山生’都誇讚不已。”
稱爲‘之’的男子，立時下茶杯，應了一聲：“唔！那首冬雪賦實不錯。合轍押韻，意味悠遠，又常應景。”
“當然不錯，陳匪可是咱們江陵府年輕一代的子領袖。如果不是‘陸子兮’陸姑娘早就許配人家，他們倆可是子配佳人，天地設的一對！”
“茂賢弟，此言差矣！那可不能是子佳人，以陸姑娘的華，全不遜於陳匪。”
“之兄，言之有理！以陸姑娘的華，就連郭道長都讚歎不已，誇其：氣質如蘭，華馥比仙！”
臨窗而坐的男子聞言，搖頭晃腦的吟哦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果不是陸姑娘有婚約在，吾都想去追求一番！”
話剛落，其他三人俱是大笑不已：“茂賢弟，未免有些自視過高了！”
“茂賢弟，你這番尊，就應該多讀一些書。畢竟，書中自有顏如玉嘛！”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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