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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爸也重生了 第15节

作者:未知
文霞明白了,丈夫這宁肯撕破脸要决心立起来。 “行,也别空着手去,我看你买的肉不少,去德康大爷家带上点,屋裡還有几個苹果……”文霞又怕這事說不成,再打击了丈夫,先安慰一句,“要实在不成也别生气,咱過完秋就走,离远远的就行。” 骆常庆点点头,开始在心裡打腹稿。 但沒想到他老娘跟亲姐還能主动送人头。 村西头宋开业他老娘過来了。 骆常庆看着来人都有些惊讶,但也忙把人扶了进来,拿茶缸给她倒水,笑着招呼:“高奶奶,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宋开业他老娘叫什么骆常庆還真不知道,只知道她姓高,是村裡有名的会‘看事’的人,看個日子、小儿收惊叫魂,谁招惹啥神奇东西帮着往外送之类的,一般都找她。 但高奶奶拄着拐杖跑到這边,還到他家裡来,骆常庆真是意外。 瞧着老太太脸色也不咋好看,像是刚跟谁生完气。 她坐下端起茶缸喝了口水,文霞去屋裡拿個桃给她洗了,道:“高奶奶,吃個桃。” “我不吃了,留着给俩孩子吃就行,我也咬不动……”高奶奶摆摆手,掀开松弛的眼皮看了骆常庆一眼,又看看那边的骆听雨姐弟俩,她脸上露出笑脸,“家裡又添了個儿子啊?几個月了?” 两家平日裡沒啥交往,彼此的信息知道的也不多。 文霞就着手把桃子剥皮,笑道:“六個多月,奶奶你尝尝這桃,软的,特别好咬。” “這不挺好嘛,小孙女可爱,小孙子也這么喜人,你娘折腾啥呢?”高奶奶见人家让的实诚,也不客气了,接過来咬一口,嘴裡‘嗯’了一声,“哟,這桃烂乎,也甜。” 骆听雨被招過来喊人,她声音更甜,比水蜜桃還软糯:“太奶奶!” “诶,好孩子,這孩子长的真好。”高奶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手裡的桃,“你看,我這不是跟孩子抢吃的?” “您這话說的,孩子能吃,老人更吃得。”骆常庆拍拍闺女,“去看着弟弟,爸爸跟太奶奶說两句话。” 他瞧出来了,老娘這是又在外头造业了。 高奶奶吃了两口桃,才說出原由,這原由把骆常庆两口子都镇住了,简直哭笑不得! ——他娘要给他送送? 高奶奶一开始以为骆常庆真被啥缠上,身体已经出现不舒服了,也提了自己平常‘办事’需要的东西,除了供养、纸钱、香,還得在骆常庆面前拾掇。 廖春华不同意,說不能让儿子知道,得偷偷摸摸,還挺急,最好今晚就送。 高奶奶說:“那也得要他件最近常穿在身上的衣服啊,你们這是送‘东西’,又不是问吉看日子,光一個生辰八字哪成啊?” 廖春华手裡哪有啊?就觉得這老婆子事儿多,挺不高兴的怼了高奶奶两句,說她不如哪個庄的谁谁谁,办這种事不如人家轻省,拉上闺女去外庄請人去了。 “這么好的儿子、孙子、孙女,我看是你娘招上啥东西了吧?”高奶奶气道。 骆常庆哭笑不得,就简单說了几句這两天跟家裡闹矛盾的事,最后道:“高奶奶您别跟我娘一般见识,叫她折腾去吧。” “可不是,折腾吧,折腾着儿子跟她离了心她就高兴了。”高奶奶也沒久坐,知道事情原委越发觉得廖老婆子才是中邪,叨叨了两句,站起来告辞。 骆常庆一直扶着她把她送到村裡那條比较平坦的路上,又安慰了两句才回来。 文霞则是气的不行,跟闺女說:“你奶跟你姑這俩人,真是沒治了。” 骆听雨也是满脸黑线,她仰着小脸一本正经地给妈妈出主意:“爸爸要去找大爷爷,让大爷爷批评奶奶。” 文霞眼睛一亮,抬手刮了下女儿的小鼻子,笑:“喔唷,九九咋這么机灵呢?妈妈都沒想到!” 又纳罕,也沒人教她啊,咋還能想出這個理,骆听雨說完也觉得话多了,不好意思地笑,奶声奶气地說:“就跟我不听话爸爸批评我一样。” “那以后乖乖听话,那样爸爸就不批评你了。” 骆听雨忙点点小脑袋。 两口子调好馅儿、和好面,刚准备开始包,廖春华回来了,也不进门,在外头喊:“常庆啊——晚上我自己做着吃,甭往那边送饭了。” 骆常庆知道她要干啥,也知道大姐肯定還在,乐颠颠大声回应:“行,今晚的豆角肉水饺就不给娘端了。” 廖春华气的一噎,站在门口张了好几嘴,最后嘟囔了句:“包饺子倒是会挑时候!”转身走了。 等他们這边饺子出锅的时候,老宅一片烟雾缭绕。 骆常庆沒忙着吃,先捞了满满一盘饺子,又拿上几個水果,去了骆德康家。 骆德康家裡正做着饭,瞧见骆常庆进来,忙热络的道:“大侄儿来了?” “大爷,我家裡包的水饺,端来给您和大娘尝尝。”骆常庆把水饺递過去,“還有两個桃子苹果,尝個鲜儿。” “喔唷,你拿来给我們吃做啥?家裡有孩子,還得管着你娘一顿饭……”骆德康家的姓庞,她体型有些胖,大家都喊她胖大娘,嗔怪着道。 “家裡還有,我娘今晚上不让我管,她忙着烧纸送我走呢。”骆常庆大咧咧地道。 “啥?”骆德康老两口都愣住了,還以为自己幻听了,忙问道,“你娘要干啥?” 廖春华弄的這個事倒是正好让骆常庆有了個不错的开场白,他苦笑道:“這两天跟我哥我姐闹了几句别扭,我娘也跟着掺和,你们也知道,我娘一直偏着我哥我姐,這回我态度稍强硬一些,她跟我姐就认为我中了邪,招了啥脏东西,在家裡做法收妖呢。” 說到這裡,骆常庆真情实感的红了眼圈:“大爷大娘,我也是你们从小看起来的,我是啥样人您二老比谁都清楚。以前吃亏也就吃了,现在我有老婆有孩子,還拉不少饥荒,我为了自家的小日子给自己争取点利益,這叫中邪么?” 胖大娘脸上的震惊半天都沒下去,喃喃着說:“你娘有……”她想說有病,但又觉得不合适,改口道,“你娘才是中邪了吧?” 骆德康更是气:“简直胡闹,走,我過去看看!” ◎最新评论: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太太加油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 【玛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玛卡,玛卡巴卡,阿巴雅卡,伊卡阿卡,噢!天黑了,该說晚安了,晚安,唔西迪西,晚安,玛卡巴卡,晚安依古比古,晚安,汤姆布利波,晚安,小点点晚安,叮叮车,晚安,飞飞鱼,晚安,小朋友 们!】 【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阿卡打卡杜卡卡打卡杜卡卡打卡多久啊阿卡打卡打卡大口大口的打卡杜卡卡打开打卡打卡打卡杜卡卡杜卡卡打开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阿卡打卡杜卡卡打卡杜卡卡打卡多久啊阿卡打卡打卡大口大口的打卡杜卡卡打开打卡打卡打卡杜卡卡杜卡卡打开】 【打卡!等更】 -完- 第14章 ◎娘,你‘法术’真灵◎ 去老宅的路上,骆常庆言简意赅的說了下這次矛盾的前因后果,最后道:“大爷,我姐跑到我家裡指着您侄媳妇骂,嘴裡沒一句能听的。也是她自己說要把這两年吃的菜钱给我,既然她给,我就接着呗。至于我大哥那边,這次他沒有直接掺和进来,可我大嫂……” 他把那天听到的刘美青跟他老娘的对话学了一遍,最后无力的叹道:“大爷,你瞧就這三言两语,就让我闺女啥也沒做平白挨她亲奶一顿骂。像這样的事太多了,三天也說不完,我也实在忍不下去了。還有我哥嫂,地往外一包,把钱往自己口袋一掖,让我供着他家的饭桌,转头還不說我家好,来裡头挑唆,有這样当哥嫂的嗎?” 骆德康越听越气,他对骆常胜沒多少认可,又不是亲侄子,身边這個才是亲的,他自然向着骆常庆。 当初骆大军让继子顶了工位這事他就不赞同,不照顾亲的,非为了脸面让给继子,结果亲儿子起房子,骆常胜连一分都不往外舍。 骆立春那個瞎眼侄女更别提,脑子就跟让老鼠咬了似的,跟同爹同娘的弟弟不亲,倒跟那個继子好的能穿一條裤。 他沉着脸道:“明儿我往矿上打個电话,让老大回来。” 骆常庆就說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道:“大爷,咱摆到明面上,這個钱光明正大的要,得让我姐夫家那边的长辈都知道,他们本家要是不认,咱就去他们村委……” 骆德康点点头,却又担忧地道:“不過這样弄完,你姐可能就不认你這個弟弟了。” “以往她也沒认啊。”骆常庆冷笑,“她只瞧得上在县城的大哥,瞧不上在村裡的弟弟。以前我沒沾過她的光,就算沒這出,往后我也沾不上,留着干啥?” “那個糊涂蛋!”骆德康想想也是那個理,這回不叫她怕了,以后還得回来蹦跶,“行,我先去看看你娘咋胡闹,你娘這個人,哎……真是沒法說。” 爷俩到了门口,大门紧闭,透過门缝能瞧见裡头有火光,還有香火味儿传出来。 两人默契的沒出声,把耳朵贴门上听,裡头念念有词:“……要钱给你钱,要吃的给你吃的,今天就送你走,吃着了也拿着了,走吧,沒啥好留恋的,让我小儿子骆常庆過個安稳日子。” 骆常庆:…… 砰砰砰! 骆德康气得直接上手拍门。 院子裡摆着一张掉了漆的小方桌,桌子上用個破茶碗装了点沙子,裡头插着香,香炉前头摆着几样供养。 廖春华跟骆立春又是满院子洒‘神水’又是干嘛的,忙活了好一会儿,现在正到了‘送’的时候,烧纸钱和元宝,按照高人指点的說辞,嘟嘟囔囔念着。 忙活着正起劲,院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响,两人冷不丁吓一哆嗦,廖春华不满‘法事’被打断,转头厉声呵斥:“谁啊?拍啥拍?” 骆立春有些紧张:“是不是常庆来了……” 话還沒落,就听外头传来一声怒喝:“他二婶开门,在家胡捣鼓啥呢?” 廖春华一愣,小声跟闺女道:“你德康大爷,他来干啥?” “现在烧纸村裡不是不管了嗎?”骆立春也小声道。 去年管得還挺严,不让弄這些,今年松了,不少家裡孩子惊着啥的都找专业的人帮着看,该上供上供,该烧纸烧纸,他们村不少老人還商量着過两天上‘新麦供’呢。 廖春华不想开门,正‘送’着呢,這一下再送不走不白忙活了嗎?因此朝门外道:“他大爷,我這儿有点事沒忙完,你先回去,等我忙完了去看看你跟我嫂子。” “廖春华,你赶紧开门,我知道你来裡头干啥,還送,你送谁呢?往哪送啊?一天天闲的你啊?還有小春也在吧?你家男人给人顺电把你电着了還是咋的?咋整天回娘家鼓捣事呢?不用给你家孩子做饭啊?”骆德康在外头大声呵斥,“他二婶,明儿我往你们家老大厂裡打個电话,跟他领导說职工家属在家鼓捣封建迷信,我還得让他领导问问他有沒有掺和這事,這是干啥呢一天天的,大儿子闺女是你亲生的,小儿子就不是亲的了?我告诉你,這是我亲侄子,我大军兄弟的独苗,谁也不准欺负他,开门!!!” 廖春华手忙脚乱的扑灭院子裡的火,嘴裡還告了好几声罪。 過去把门开开,骆德康气哼哼地背着手往裡走,廖春华瞧小儿子還跟门口立着,狠狠瞪了他一眼。 骆常庆笑嘻嘻地挑起大拇哥,由衷的称赞:“娘,你‘法术’真灵,几根香就把我‘送’我大爷家了。你要是多点两根能把我‘送’出村,点個十捆八捆的搞不好能直接把我‘送’去县城,我正好在那儿吃香喝辣的。” 廖春华气得一噎,沒好气地嘟囔一句:“孽障!” 骆立春瞧着骆德康有些发憷,喊了声‘大爷’,骆德康理都沒理会,拖個马扎過来坐下,看着廖春华:“他二婶,你這是日子過的太好,烧得慌啊?” “他大爷,你這是咋說话呢?”廖春华不高兴地道,“你又不知道啥事你瞎掺和啥?” 骆德康冷笑:“哼,你看我掺不掺和的着。”說完看向站在旁边的骆立春,“长出息了,跑家裡指着亲弟媳妇骂,自己上赶着要還的钱翻脸就不认。明儿我去找你老公公问问他老冯家是咋回事,我們好好的闺女嫁過去,咋学得這么沒良心了呢!” “大爷——”骆立春一听骆德康要介入到她婆家,顿时紧张起来,急急辩解,“你不知道常庆都干了些啥事。” “不知道我能来?”骆德康站起来,“立春啊,你日子比谁家日子都好,你男人在村裡干电工有固定收入,家裡自己种着地,還承包了人家几亩,沒有谁比你家日子好過了。当初你亲弟弟起房子,想从你這裡借两個钱,你一分不分啊。你咋有脸吃人家的菜不给钱?還有县城那個白眼狼,也不是個啥好东西,等我往厂裡打电话的时候问问他们领导,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配不配接大军的位子,真当我老骆家沒人呢!” “他大爷,可不敢這样闹啊!”廖春华一听也急了,忙又开始說好话,“谁家弟兄沒個闹矛盾的?拌這几句嘴不至于的。” “不至于這是啥?”骆德康脚尖点点地上還有火星子的烧纸堆,再看看香炉,“那又是啥?谁闹?谁在闹?你說你這么大年纪瞎折腾啥呢?” “是我瞧着這孩子不对劲……”廖春华拿眼斜着小儿子,跟骆德康大吐苦水,“以前這孩子沒這么邪性啊?這两天你是不知道较的這個劲。” 骆德康都给气的不知道說啥了,道:“咋着?孩子就得老老实实由着他哥他姐欺负?你咋不說你们把一個老实孩子给逼成這样了呢?這孩子哪裡不对劲?从小我看着长起来我咋沒看着哪裡不对劲?是你们不对劲,就是這两年开始能吃饱饭,撑着了!” 說着往外走:“跟脑子撑坏的人沒法說,明儿就叫你看看,我老骆家是不是那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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