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爸也重生了 第2节 作者:未知 丈夫這一点挺好,对老人该孝顺孝顺,但大方向上還是跟她一條心。 廖春华不乐意了:“不种吃啥?好好的地包出去干啥?” 骆常庆掀掀眼皮看看他老娘,道:“那块地咋侍弄也不长,忙活半天也得自己花钱贴补,费那個劲干嘛?” “咋不长了,那洋柿子不结的满满登登的嗎?黄瓜一根挨着一根,還有豆角……”廖春华越說越气,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瞪着小儿媳妇,觉得一定是她在裡头搅和,不满的道,“你跟常庆說啥了?我不就给他姑送了筐菜嗎?你看看心疼得你……” “娘,管文霞啥事?你儿子眼又沒瞎,我去自留地裡摘菜看不出来啊。”骆常庆抬起头,有点嬉皮笑脸的样子,“家裡菜长的好,你愿意拿出去为人情就为人情,但总得给咱自己留口吃的吧?好家伙,我想啃個柿子都找不着。您老眼神是真好使,挑那红透的洋柿子咋挑得這么准呢?” 亲娘還是得儿子怼,文霞低下头去笑,又怕婆婆脸上過不去,借着逗儿子笑出声来。 廖春华被儿子說得不好意思,气哼哼地剜了他一眼:“我那不是以为你们把這两天要吃的菜摘出来了嗎?” 真是的,绕這么一大圈点谁呢?說来說去還是计较那点菜。 廖春华還想說儿子,他亲姐亲哥吃他点菜還不行了? 才要张口,骆常庆就一脸虚心地向她請教了個問題:“对了娘,我大嫂把他们家的自留地给她表妹家种,是白送啊還是按亩收的钱?我沒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价!” 廖春华冲到嘴边的话登时僵在那裡。 作者有话說: 开文开文开文,新書发一波,评论收藏求一波,顺便啵啵各位路過的小可爱(づ ̄ 3 ̄)づ 老父亲的人生目标:快乐养娃,助女成才,补齐女儿前世所有遗憾。 九九此生格言:做個好宝宝,满足老父亲企图培养她成为天才神童的心愿,哄老父亲开心,握拳.jpg 文霞:你俩开心就好,稳住,别社死! 骆言奶团子:噢噢——送上波婴言婴语! 骆家四口来袭,奋力呐喊:求支持呀~ ◎最新评论: 【改成年的文】 【今天的更新可能得零点后了,大家先去睡,明天起来再看】 【我奶奶比這更离谱十倍,想早点吃他的席】 【 【 【哈哈哈哈哈哈哈乖巧?九九:喵喵喵?】 【新年快乐呀】 【這奶奶是個傻叉,快走】 【依稀在哪看的让西红柿和黄瓜不要同时吃,倒也不算食物相克,就是会影响某些成分的吸收……吃了相当于白吃那种效果?】 【小孩的套路我觉得還是跟家庭有关,跟谁学谁】 【正好刷新就有了,开心】 【等着下文】 【大大好好休息呀~】 【赵来娣后续就沒有了?這跳转得也太快了!】 【這本小說名字应该反過来,我爸不知道我也重生了】 -完- 第2章 ◎挣钱给九九买好好◎ 他爹骆大军是矿场职工,后来在矿上受了伤,就让老大骆常胜過去顶了班,户口也起了過去。 但老大媳妇刘美青跟她俩儿子户口還在村裡,地也在。以前是骆常庆老牛拉犁似的自己种着,农忙的时候天天累個半死。大嫂只回来做顿饭,說两句好听的哄哄婆婆,便心安理得地拿走他们那份粮食。 后来分家,還沒分完大嫂就過来问他包不包地,她会紧着自家人。骆常庆听着牵牵嘴角,他瞧得出眉眼高低。這‘照顾自家人’之前先說五队柏向海家有包地的打算,還报了人家给的价,再问他,假模假式的意思還不明显嗎? “不包,种不過来。”骆常庆拒绝,大嫂瞬间一副‘别說我沒照顾自家人,是你自己不接’的神情,转身就走了。 庄稼地包出去,自留地跟他提都沒提,直接给了同样嫁到村子裡的表妹。 养老娘他应该,再闹矛盾该他管的那份他也愿意管,但让他供着大哥家的饭桌,骆常庆不乐意。 至于骆常胜那個人,骆常庆用几十年的经历才总结出来——他還不如刘美青。刘美青争利益、往自己手裡扒拉东西,但她不掩饰這种贪婪。得来的便宜骆常胜跟着享用了,等旁人对他们提出质疑时,挨骂得只有刘美青。骆常胜還会为了避免被人讲究,跟着外人一同指责刘美青,压着她出来认错、赔不是。 骆常庆看不上刘美青,占便宜都在其次,真正让他彻底翻脸是因为刘美青往他闺女身上泼脏水。 但他更看不上骆常胜,顶了他爹的岗位成了工人,旁人每每提起這事說骆大军对他好怎样怎样的,他嘴裡感激地附和着,可话裡总得暗暗强调一遍自己不想去,应该让给二弟,是骆大军非要他接,其实他在县城還不如在村裡时過得好。 后来矿上效益不好,下了岗,他就一副‘看,我早就說了這不是好事’或者‘人家老爷子到底還是心疼自己亲儿子,有坑让我跳,哪舍得让亲儿子吃亏’。 想到這些骆常庆就寒心,也替他爹寒心。 ——怪不得他爹弥留之际非得要给他们分开,想必是想通了些什么吧! 现在既然家已经分了,就各過各的日子,谁也别牵扯谁,半個洋柿子也别牵扯。 提到自留地,廖春华也有些心虚。 但老大家分给她一半自留地的租钱,她就觉得大儿媳妇熨帖,加上老大家還有两個她亲手喂大的宝贝孙子,往那边贴补已经成习惯了。 况且她觉得這根本不叫事,那菜长的旺,给谁吃不是吃,非等着烂到地裡啊? 想到這裡,廖春华脸一沉,刚要說什么,骆听雨突然把她打断了,指着盘子裡半青半红的柿子,仰着小脑袋跟骆常庆奶声奶气的开口:“爸爸,洋柿子沒炒熟。” 骆常庆沒多想,顺口回道:“炒熟了。” “不熟不熟。”骆听雨耍脾气,不依不饶,“熟了会红,绿的不熟,我要吃红的,我要吃沙瓤的洋柿子……” 哪有红的,有红的至于摘青的回来炒嗎? 骆常庆忍不住想笑,他闺女真是個小机灵鬼,要不怎么說闺女是小棉袄呢。虽然长大后的棉袄经常漏风,但漏风也暖,比臭小子强。 边哄着闺女吃别的,边笑着看了自家老娘一眼,廖春华嘴角翕翕,即便再不喜歡小孙女,也有种抢孩子零嘴的羞耻感。 但又拉不下脸来說软和话,下意识的嗔一句:“小丫……” 說到一半,又想起小儿子曾经为一句‘小丫片子’跟老大家翻脸的事,悻悻地住了口。只心裡不忿,明明就是個小丫头片子。小丫头片子一来,就把老大家那個三胎男婴冲沒了,每每想起就心口疼。 一阵气闷,却也沒影响廖春华的吃饭速度,吃了两张大饼,喝下一大碗粥,菜更沒少吃,吃饱喝足后摇着蒲扇回了她自己住的老宅。 晚上,文霞把儿子哄睡,闺女被丈夫压着学了几個新拼音也爬到床上睡去,她坐在煤油灯下搓着衣服,问丈夫:“闺女跟你說她奶把菜送到小李庄了?” “不是,我看出来的。”骆常庆看着煤油灯嘬牙花子,又停电了。 文霞知道丈夫很顾他们這個小家,但這么细心的时候少。他以前就知道婆婆偷偷往外送菜,却觉得一個大男人计较的這么零碎有些說不過去,就睁只眼闭只眼。 今天突然這样,文霞暗中猜着是不是老大家或者他姑又弄什么幺蛾子,把丈夫给气狠了。 同时,文霞也意外丈夫的处理方式,挺温和地弄了婆婆一個臊眉耷眼,沒让她跟往常一样拍桌子破口大骂。 丈夫贴心,儿女可爱,日子是满满的奔头。 夜裡,等妻子给儿子喂過一次夜奶又睡過去,骆常庆這才悄悄睁眼,撩开蚊帐钻了出去。 先去小床那边看闺女,见她挺着小肚子睡得四仰八叉,骆常庆笑着轻轻戳了戳那肉嘟嘟的小脸,检查好蚊帐四周,掖得严严实实,這才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 借着夜色从自家天井裡消失,出现在一片大果园中。 骆常庆沒想到上辈子拼下的家业会跟他回来。 最初那几天是恐慌的,慢慢心才定下来,接受现状。如今,骆常庆只想利用這份优势,给家人改善改善生活。 二三十亩地的果园,以苹果树为主,有四分之一是桃树,边边角角還零星地种了几棵山楂、石榴、杏、橘子和梨,以及跟果树不相干的花椒。 零散的那些是闺女后来一时兴起种的,不多,刚够自家人吃。 不知道是受什么影响,骆常庆发现果园存在时,树上已结满了成熟的果子,完全可以直接变现成花花绿绿的票子。 ——唯独果园出现的方式說不清道不明,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也怕吓着文霞跟孩子,只能自己闷头干,夜裡进来摘点,家裡不忙就往津店送,能卖多少是多少。 骆常庆把各個品种的苹果摘满三個大编织袋,考虑到上次桃子卖的少,只摘了一编织袋桃子,又捡些橘子、梨、山楂和几個大石榴,累得够呛。 从果园出来,天都开始泛亮了,骆常庆悄悄洗了洗手,进屋后轻手轻脚地钻进蚊帐,倒头就睡。 文霞知道丈夫昨天累的不轻,早上起来也沒喊他,给儿子换了尿戒子,把床边挡好,又去闺女那边扒拉开来瞧,沒尿床。 闺女从過完三岁生日后好像就沒再尿過床。 不過看她在床上拧来拧去,睡得不安稳,知道若再不喊她起来尿尿,一会儿這凉席子也该发大水了。 轻声哄着把闺女抱出去,片刻后再送回来,看着闺女骨碌往裡一滚,嘟嘟囔囔又睡了過去。 文霞笑了笑,帮她掖好蚊帐,转身出去忙活早饭。 等骆听雨睡饱,自己爬起来坐在小床上发呆,顺便看隔壁鼾声如雷的老父亲,他儿子嗷嗷半天也沒能影响人打呼噜的节奏。 自己下床穿好凉鞋,骆听雨過去把奶团子从蚊帐裡拖了出来。 她個头矮,力气小,抱奶团子只得竖着抱,两手箍着骆言的小肥腰一步一步挪着走。 奶团子似乎很喜歡姐姐這样抱他,每次這样箍着他走,就一路咯咯乐。 “咦,九九起来啦。”文霞做好饭进屋,接過儿子夸着闺女,“我闺女真棒。” 裡间骆常庆的鼾声說停就停,光着上身满眼红血丝的出来,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文霞纳闷:“怎么乏成這样?”又想到现在家裡的活都落在他一人身上,许是累狠了歇不過乏,忙又道,“麦场今天不用压,麦子還得過两天才收,你先好好歇歇,再去睡会儿,啥时候醒了啥时候吃。” “不睡了,我吃完饭去趟津店。” 就是已经计划好行程,才忙活半宿摘果子。 骆常庆出去洗脸刷牙,路過闺女身边时顺手一捞,抱着去了院子裡。 “你多吃点,骑過去近俩钟头,吃少了顶不到中午。” 文霞起来擀的杂粮面,做的西红柿鸡蛋汤,又从缸裡夹了点香椿芽咸菜剁碎,配上青辣椒,爽口开胃,给丈夫盛出满满一大碗,還问:“那边有活?” 她其实有点担心,上次丈夫去津店跟她要了二十块本钱,结果带回来一百多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