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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爸也重生了 第323节

作者:未知
气场不知不觉就养成了。 所以不熟悉的人站在骆常庆面前, 莫名会感觉到一丝压力。 “来了?”骆常庆冲這位侄子和侄媳妇点点头,“你奶在屋裡呢, 去打個招呼吧。” 两人就老老实实奔廖春华去了。 這边刘美青看着红光满面的文霞,只觉得心裡梗的慌。 她比文霞大不了几岁,可你看看人家,身材虽然比不上年轻时那么苗头, 但丰满的刚刚好。 穿了身水蓝色的连衣裙, 脚上蹬着一双白色带点跟子的凉鞋,烫過的头发堆在头顶,挽了個攥, 裹了一圈镶着珍珠的发卡。 脸上化了点妆, 不浓不淡,又漂亮又气派。 莫說跟文霞比了, 她现在都不敢往她婆婆跟前站, 站過去跟同龄人似的。 廖春华真是…年纪越大還越浪了, 這是要捯饬捯饬再找個老伴儿啊? “娘!”心裡腹诽着,脸上笑的比谁都谄媚,喊的比谁都亲,“我娘越活越年轻了。” “年轻好啊,多活两年。”廖春华呵呵道。 骆常胜肩膀佝偻的厉害,脸上的褶子瞧着比他娘都要多了,越发低了低头,呐呐的喊娘。 廖春华头发染黑了,烫一脑袋羊毛卷,上身穿了件皮粉色宽松版套头的短袖上衣,带個小领口,领口那裡一排金属扣子装饰,脖子上沒戴金项链,文霞帮她配的珍珠项链。 珍珠项链配這件上衣比金项链漂亮。 下身穿着條奶白色阔腿裤,沒穿凉鞋,穿的是绣花的小布鞋,看上去清爽又利索。 刘美青看看自己身上的花褂子、黑西裤,再看看她婆婆,越发的不自在。 骆常胜今天還特意穿了件白衬衣,一條稍微有点变形的牛仔裤,穿了双凉鞋,沒穿袜子。 但扫了一眼骆常庆的穿着,不自觉就平白矮了一头。 骆常庆上身穿的也是衬衣,但他這衬衣好看,浅蓝色带黑白混搭的短横條纹,一條黑灰色带暗纹的薄料西裤,身形挺拔,气质沉稳,很有派头。 同是一個娘的生的,却仿佛是两個年代的人。 骆常胜咧嘴笑了笑,尽量语气轻松的打招呼:“哪天回来的啊?” 骆常庆拆了一盒云烟弹出一根烟递過去,笑道:“大前天。” 說完這句就沒啥话聊了。 家裡亲戚多,文家那边的亲戚全来了,骆常庆让骆常胜自便,他去招呼几個连襟。 别說跟骆常庆沒话聊,骆常胜都不知道跟他娘說句啥好。 明明来之前酝酿好了满肚子话,现在一個字也說不出来。 默默的缩在角落裡看着骆常庆跟他几個连襟大笑着寒暄、热络的开玩笑。 要說十年前骆常庆摆出這种态度,骆常胜還会认为老二這是借了人家的钱,不客套也得客套。 可现在,他那几個姨子家的日子都是仰仗着骆常庆起来的,老二跟他们還這么亲昵,他心裡多多少少有点酸。 谁都比他這個大哥亲。 骆听雨跟骆言出来挨着喊人,她的几個姨還有一众表哥表嫂都嚷嚷喊状元,闹的屋顶都要掀翻了。 骆立春一家也来了,冯亮一进来就笑着喊:“咱家的状元呢?” 骆立春也一脸喜气,家裡出了個状元感觉比骆常庆当初开了厂子還让人觉得自豪。电视台那边新闻出的很快,村裡几乎都知道了,谁见了她谁都问:“上电视的那個是你娘家侄女吧?了不得,你们骆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你娘家侄女是咱省的状元啊?不得了!” “嫂子,你们骆家都這么会学习啊?当年你学习咋样?” 骆立春:…… 刘美青可算找着個能跟她說话的,从角落裡蹭過来,亲热地打招呼:“他姑,你咋才来呢?” 卢凤玲忙活了一圈,也沒融入进骆家這边,看见冯立春来了,也過来喊姑,喊的可亲了。 东城他這個姑也挺有钱,家裡的房子盖的可气派了。 “他大妗,东城家的,你们都来了?”骆立春跟他们的关系這两年不說多近,也沒多远了去。 但要說還让她跟以前一样有点唯大哥家马首是瞻是不可能了。 她日子過的比哥嫂家强。 加上冯亮盯的紧,时不时给她纠正纠正思想,现在也会端架子了。 說两句好听的话可以,但实际上的好处刘美青从她這儿捞不着。 她也知道這個大嫂在背后說她巴上老二就瞧不起人了,但她家冯亮說了,她大嫂這是嫉妒,要是骆常庆肯给老大家一個眼风,他们保证贴上去,揭都揭不下来的那种。 而且,她就是有钱了,借骆常庆的风做小买卖挣来的,捏在手裡实实在在,有钱真好,屁话可以忽略。 亲戚们来道贺,骆常庆只請客不收礼金。 当然,私下裡贴给骆听雨的,他就不管了。 骆听雨收红包也只收实在亲戚的。 骆立春眼见着她口齿伶俐的婉拒了卢凤玲给的红包,转头就对着要给她塞红包的文兰主动撑着口袋:“二姨,装满装满。” 笑嘻嘻的跟文兰闹作一团。 骆立春后知后觉的明白過来冯亮前两年說的‘有人想送還送不出去呢’這句话。 家裡的宴席摆完,文霞开着车带着俩孩子和廖春华回了省城。 文喜粮老两口难得回来,看着村裡相熟的邻居也很亲,打算在村裡住几天再回去。 其实是邢爱燕乐意听邻居们看完新闻后上家裡来夸她外孙女…… 骆常庆也沒回省城,津店的城中村改造开始了,齐家村就在這次拆迁之列,這趟回来的也赶巧,正好去办办手续。 好事一桩接着一桩,等骆听雨收到京大通知书的时候,胡同那边也传来了要拆迁的消息,通知各户定好了上门统计测量面积的時間,让各户在家裡等着。 這两年城区裡拆迁的消息连绵不断,他们這边比较靠外围,大家都以为過個十年八年也拆不着呢,沒想到比市中心部分区域拆的都早,胡同裡的人都高兴坏了,有几家還放了鞭炮。 骆常庆正在南方厂裡盯着,接到文霞的电话提前一天回来,第二天去了胡同。 一到胡同门口,就对上了双目赤红的杨芳。 杨芳跟疯了似的非得要把房子买回来,還說骆常庆现在不差钱,自己出比他当年买的时候多一千块钱,让骆常庆把院子转给她。 骆常庆懒得搭理她,绕過去开门进了院子。 杨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赵建业赶来把她拉走了。 很少有人知道,骆家在省城的小院不止這三处…… 文霞也开心,从老家回来的邢爱燕遗憾地喃喃着:“早知道当年打听打听再多买上几套了……” “市裡头好多地方都沒拆,怎么从边上拆呢?”邢爱燕由衷的替小女儿两口子高兴,笑得合不拢嘴,问道。 “那边要修一條高速路……” 他也是误打误撞买着了。 前世对省城的地形根本不熟悉,纯粹就是碰上了才买,一下押中了宝。 张斌眼红的不行,過来宰了骆常庆一顿酒。 “哥,早知道我也从胡同裡买套院子啊!” 這院子当初還是他帮着骆常庆找的。 嚷嚷着要喝茅台。 還有那茅台,茅台价格飞涨之前他给骆哥鼓捣了多少啊?好家伙,从十块左右一下就涨到一百五六,现在也是一年一個价。 不過茅台他跟上了,骆哥提点他买几箱囤起来,他就真的买了几箱,只有几箱,也赚大发了。 他骆哥說了,這几箱也别动,以后還会涨,他得看好了。 中间還跟着骆常庆发過的财就是国库券和股票,后来骆哥撤,他也跟着撤出来了。 赚的沒有他骆哥多,手裡也有小百万的存款了…… 张斌早就不在招待所干了,借骆常庆的风做起了服装生意。 也幸亏当年服装城起来他跟着骆常庆买了一间,租了几年,现在收回来自己干,腰包微鼓。 就是骆常庆前几年鼓捣边境贸易的时候,他胆子小,沒跟上,现在老后悔了。 這回骆听雨高考,他备的是十万块钱的红包,骆常庆拦着沒收,礼過于重的他都拦下了。 最后张斌掏了個六百六,骆常庆替闺女收了。 “九九這么大喜事,這当叔叔的就给個六百?這像话嗎?” 张斌是真心想回报骆常庆這几年对他的帮助,骆常庆也知道他是实心实意的,但不一定非得用钱砸。 有些底线,该守還得守住。 “等你儿子考了状元,我最多给八百。”骆常庆乐呵呵地道。 “得,就那小子的成绩,你這八百送不出去了。” 骆听雨跟高中几個交好的同学单独聚了聚,就收拾行礼准备提前去首都。 家裡人经常去首都,那边也有家,還有自家的店铺超市,对首都已经不新鲜了,他们打算等开学前几天過去,把骆听雨送到学校,在那边待两天再回来。 也想送姐姐去上大学的骆言:…… 這么多年姐弟俩虽然不在一個学校,但一直在一個城市,平时不见面也沒什么,但现在姐姐突然一下跑到首都上学了,骆言才有种要跟姐姐分开的伤感,哇的一声就哭了。 骆听雨安慰他:“努努力,打进国家队去首都找我。” 骆言就又有了目标,不,這本来也是他的目标。 擦着眼泪非得把姐姐送上火车才肯罢休。 骆听雨:其实不必送到车站! 大热天坐火车,很蓝瘦呢! 作者有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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