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可他想的是很好,但身上的伤不允许啊。
“老大,我知道你咋想的。”颜爻卿叹气,“這事儿他就說不通。”
“不起来就不起来,要不你想法子把我送出去,大房屋裡好好打扫打扫,别叫人闻着味儿。”颜文武就說,“去邱大叔或者舟哥他们家裡都行……老五,你看咋样?”
颜文武還是想着自己這样不好,回头颜爻卿請了那么些人来看着他這副模样,怕他们对颜爻卿的印象不好,往后生意不好做。
他哪怕是躺在炕上不能动,也是想着能帮点忙就帮点忙的。
“要不你去我屋裡,把大房腾出来好好收拾收拾,点药草熏熏屋子。”颜爻卿再次叹息,“行了,老大你也别說什么,事儿就這么定了,我去找黄四郎商量一下,先把五房屋裡收拾出来。”
說完這话颜爻卿就出去了,板着脸找黄四郎。
“咋了?”黄四郎刚从外头回来,他那张脸倒是消肿了,可黑乎乎的药膏子還沒洗干净,有的地方洗干净了皮肤也青青紫紫的,看上去還是那么惨不忍睹。
不過黄四郎自個儿看不到,今天忙活一天见了不少人,也沒人嘲笑他的,他倒是根本不在意自個儿的模样了。
其实黄四郎心底裡也知道,他跟颜爻卿成亲的事儿,上坡村很多人家都不看好他们,尤其是觉得他识字,每次见着颜爻卿的脸色都臭臭的,表现的一点都不好,在大家眼裡他就是勉为其难的跟颜爻卿成的亲。
上坡村很多人家都觉得颜爻卿這辈子算是可惜了,日子定然是過不好,怕是要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還得强颜欢笑的,都心疼颜爻卿呢。
结果黄四郎挨了打,弄得一张俊脸青红黑紫的,還见天的往外跑忙活,上坡村的许多人家表面上肯定不敢嘲笑,而且還得为颜爻卿說话,背地裡其实都替颜爻卿畅快呢。
看当初臭着一张脸跟颜爻卿成亲,還以为两個人過日子定然是颜爻卿吃亏,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脸還疼不疼?”颜爻卿叫黄四郎回屋,伸出一根细细的手指头戳了戳。
“不疼,有点痒。”黄四郎侧着头躲开颜爻卿的手指头,“我估摸着应当是好了。”
“你去洗把脸,我再给你擦一遍药膏子,好的快一些。”颜爻卿就說,“药膏子剩下可惜了,不用白不用。”
黄四郎瞥了眼剩下的药膏子,乖乖出去打水洗脸。
黑乎乎的药膏子洗干净了,脸上還是跟染色似的,弄得青红紫黑白的跟染坊似的,颜爻卿有点想笑,可想到颜文武的事儿還是高兴不起来,就按着黄四郎的头给他糊药膏子。
“今儿個外面沒人笑话你吧?”颜爻卿板着脸道,“要是有谁笑话你,你回来跟我說,我不把他屎浆子打出来。”
“沒人。”黄四郎赶忙道,“都說我再擦一回药膏子就完全好了,不用着急。”
“那就好。”颜爻卿放心了,又說起颜文武的事儿,“老大那边又折腾了,我估摸着是大嫂和梅姐儿說了什么,叫他一個五大三粗的汉子觉得沒面子,非要折腾。我跟老大說了,叫他先来五房這边住几天,把大房腾出来好好收拾收拾,点药草熏熏屋子,好歹是叫那乱七八糟的味儿去了再說。”
“咱们五房這边收拾收拾叫老大過来住几天,你同意不同意?”
“你要是同意,那现在就开始收拾。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再想别的法子,去三房、四房那边都行,不過回头怕是得叫老三、老四他们到咱们屋裡住几天。”
颜家各房住的屋子全都是偏房,大小都差不多,当初修建的时候裡面配置啥的模样都一個样,不過后来颜家兄弟成了亲,裡面肯定都是自己重新布置過的,所以差别還是有的。
现在颜爻卿住的屋子倒是沒怎么整治過,還是以前的模样,裡裡外外的大家都熟悉,正适合颜文武搬過来,其他几房屋裡或多或少都有些小修改,若是颜文武住過去,给折腾了,那可就不好了。
黄四郎在心裡琢磨一圈就点了头,“成,你做主就是。”
本来就是颜家的屋子,颜爻卿就是不跟他說自己做主他也不能說什么,现在颜爻卿過来找他商量是给他面子,他又哪裡有不答应的道理。
“那成。正好這几日生意暂停,要忙建作坊的事儿,后院猪圈腾出来了,咱们直接住過去。”颜爻卿說到這裡就忍不住叹气,沒了平日裡的强悍,神情有些委屈,“說到底老大挨打還是因为我先打了冉大、冉二,我這心裡头啊,始终是不得劲,觉得亏欠老大。咱们這回叫老大养好伤也就罢了,要是老大有個三长两短的,我這心裡头实在是過意不去。”
“那会子冉大、冉二实在是不像话,我說揍也就揍了,谁知道還会有后面這些事儿呢。”
“是冉家太不是东西。”黄四郎皱眉,“见天的想着占便宜,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便宜占呢。老五你别多想,這就是老大运气背,要不肚子能叫打破了。”
冉大、冉二也沒想着下死手,這事儿就是凑巧了,颜文武实在是惨,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颜爻卿也知道這一点,可已经出事了,他哪裡能心安理得的当做是自己半点责任都沒有呢?
两個人說了会儿话,算是把這件事說通了。
五房才成亲沒多久,屋裡除了一些柜子、板凳、桌子啥的,也就是被褥和衣裳,颜爻卿拎着衣裳,黄四郎抱着被褥,往后院猪圈一放,這屋子也就腾出来了。
那边颜文车和颜文宇找了個门板,就這么把颜文武抬到了五房。
“大房屋裡好好收拾收拾,实在不行就再开一個小窗户通风。”颜爻卿道,“叫冉大、冉二過来帮忙!”
“用不着那么些人吧,你们几個兄弟不就忙活了。”冉氏赶忙道,“今儿個家裡不是要来好些個人,叫他们去那边帮忙不成嗎?重活累活都能干,也不是非要去干轻省的活计。”
颜爻卿皱眉,劈头盖脸道,“大嫂,你拿你兄弟当宝贝,叫他去旁人面前露面,怎么就沒想想我們兄弟?你怎么就沒想想老大?老大现在自個儿躺在五房屋裡呢,你不過去看着点老大,在這裡指挥我?”
“我這就過去。”对于颜文武冉氏心虚,可对于颜爻卿他不心虚,反而說,“反正都是干活,叫他们兄弟過去为什么不行?”
冉大、冉二都是人高马大的,帮着颜家干活本来就让颜家很有面子,這会子再去帮着忙活,岂不是让颜家更有面子?這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儿,颜爻卿怎么就吹胡子瞪眼的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颜爻卿還是拒绝,“叫他们過来帮忙,不愿意過来那就在院子裡杵着,反正人家看的是冉大和冉二,不是旁人。”
颜家兄弟倒也不是不管大房屋裡了,颜文田和颜文车還专门腾出空来帮忙。
這些日子颜文武在屋裡吃喝拉撒,有些弄脏的被褥什么的根本沒洗,直接用火烤干了继续用,這会子一拿出来那個味道啊,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颜爻卿也過来帮忙,眼瞅着這些褥子拿出来,就瞪了眼,“咋回事?怎么沒洗?”
“天天洗那么些谁扛得住,又不脏,烤干了一样用。”冉氏就說。
“难怪屋子裡有個味儿。”颜爻卿說了這么一句后面倒是不再說了。
他也不傻,知道這样子必然是颜文武自己同意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不過现在颜文武住在五房屋裡,那就得按照颜爻卿的规矩来,可别再弄得屋裡全都是味儿。
颜家一下子热闹起来。
上回颜爻卿這边拿出银子在家裡置办酒席,請了颜三叔和几家相好的人家,村裡头虽然也有人好奇,可也只是好奇而已,并不太关心。
再加上消息沒传出来,颜家人都是守口如瓶,請来干活的邱大叔他们也都是埋头干活,谁问也不說,所以這菌菇酱生意就這么有点偷偷摸摸的做起来了。
生意做成一笔,又有了不少订单,那往后就不用愁了。
且這回菌菇酱作坊要建起来,得找不少人帮忙,這消息也就不用再瞒着了。
先是邱满仓在家裡跟他家哥儿說,“河哥儿,回头你把铁哥和银哥儿送娘家去,咱们一块儿去颜家帮忙。”
“咋地,铁哥和银哥儿不能去?”河哥儿就有点不高兴,“咱们家两個孩子都用不着操心,也懂事,去了也能帮忙捡柴火跑腿啥的,好歹是能混口饭吃。我娘家自個儿都勒紧裤腰带過日子,孩子去了也吃不饱饭,還得挨饿。”
邱满仓当然知道這一点,不過他還有别的想法,就跟河哥儿說,“這回不一样。咱们這不是去帮忙,吃顿饭就走了。我這身上還有差事呢,今儿個去干活我這也是差事,回头要算工钱的。你去帮忙是管饭,要是两個孩子去了定然也有一口吃的,可咱们家又是拿工钱又是吃饭的,像什么话。”
“有工钱?几個大钱?”河哥儿一听银钱眼睛就亮了。
“老五說是一天先给两個大钱,上午一個,下午一個。等以后生意多了工钱還会再涨,现在倒是不忙……”邱满仓就說,“老五說现在工钱不多,我觉得倒是够多了……”
河哥儿赶忙道:“我這就送他们回娘家。老五给两個大钱可是不少,你别忘了還管饭呢。又是在咱们自己村裡,不用去外头,上哪找這么好的活计。”
一听有银钱拿,河哥儿是一点心思都沒了,赶忙送自家两個孩子去娘家,又急匆匆赶回来,二话不說就去颜家帮忙。
另外几家也是如此,做生意的事儿,给工钱的事儿不用瞒着了,一說出来就沒有不支持的。
這消息一放出来,那是不出一個时辰就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村裡头的人家帮着干活基本都是一天管一顿饭,等着下回也去帮忙也就罢了,哪有给工钱的呢。
颜爻卿這回弄得還正儿八经的,不但管饭,還给工钱呢。
這边颜家忙得热火朝天的,就有听了消息不太信,专门来打听的人,其中大花娘的嗓门最大。
“老五,你這酱真能卖出去?干活一天還给两個大钱,又管饭的,這不得亏本啊?”大花娘眼瞅着颜爻卿蹲在院子裡,正看着一盆菜洗菜呢,就急冲冲地跑過去,伸手指头点颜爻卿,說得更是唾沫星子横飞,“老五,真给钱?”
“给钱咋地?”颜爻卿头也不抬,重新舀了一盆水,继续细。
大花娘顿时就笑起来,“咱年轻的时候什么银钱沒见過,就两個大钱,是不是少了些?”
“少不少的又不是你說了算。”颜爻卿洗好菜,把盆放到一边,站起来伸了個懒腰,不客气道,“大花娘,你来问我是不是也想干活?我就先跟你說了吧,你這是想得美啊。”
說着颜爻卿也不管大花娘,端着菜送去灶房。
大花娘也不生气,她本来就是村裡有名的碎嘴,不知道多少人厌烦她呢,她要是都生气,那還不得气死。
“老五,你看我也给你干活咋样?两個大钱是少了些,可那也是大钱呐。”要不是听說了有工钱,她何必来呢。
颜爻卿从灶房出来,盯着大花娘上上下下打量,就說:“不成,你這样的不成。以后有别的机会再說吧,现在反正是不成的。”
“老五,那你看我咋样?”大根哥吊儿郎当的站在门口,斜楞着眼睛看颜爻卿。
刚好宁哥儿抱着柴火进来,要经過门口,大根哥伸手就要摸宁哥儿。
颜爻卿眼疾手快,随手捡起石头就扔過去,刚好砸到大根哥手上,“大根哥,你這样的也不行。”
“咋不行了?”大根哥沒摸到宁哥儿,就盯着颜爻卿看,嘟哝道,“以前怎么沒发现,你们家的小哥儿都這么好看。”
院子裡头刘哥儿正拿着斧头劈柴呢,他身形高大,但是不如汉子长得那么粗,也是细细的,袖子挽着,胳膊上的肌肉线條特别好看,有种野性的美。
刘哥儿模样那也是沒的說,要不他脑子不好使,家裡头又穷,半点忙都帮不上,那时候颜文车能看中他?
還不就是因为模样好,虽然脑子不好使,可一点都不坏,颜文车這才一眼相中刘哥儿,要跟他成亲。
“大根哥啊。”颜爻卿皱了皱眉,忽然又笑起来,顺手抄起一根木棍走過去,一边說,“你今儿個来我家是惦记我家的小哥儿了?我可跟你說,我那几個兄弟模样也不比哥儿差啊。”
颜家兄弟模样那也是沒的說,就是小辛氏模样也不差的,家裡头仔细算起来最不出众的就是冉氏了。
刚巧颜文宇出来帮宁哥儿,他那模样,也是沒的說,一般小哥儿都比不上他好看。
大根哥就直勾勾的看着颜文宇,好像這会子才发现颜文宇這么個汉子竟然长得很好看似的,還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吆喝,你這是看中我家老四了?”颜爻卿脸上带着笑,眼睛却冰冷无比,“大根哥,你来我家以前就沒打听打听我的脾气?”
“哎!”大根哥回過神来,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赶忙說,“我這不是听說你家有活计,要不我能来么……老五,你可别动手啊,哎哟,我错了還不行么……”
颜爻卿二话不說直接动手。
這大根哥就是村裡的混子,二十好几了還沒成亲,平日裡最喜歡看村裡模样好看的小哥儿小姐儿,名声极差,是沒想到他今儿個竟然来了,還大咧咧的盯着颜家小哥儿看。
颜爻卿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种人,既然喜歡模样好看的小哥儿,那就自個儿想法子赚钱,手头银钱多了,要多少好看的小哥儿沒有?
“往后可别来我家,不然我见你一回打一回。”颜爻卿就說,“你也别记仇,今儿個這顿打就是应该的。”
旁边還有不少人跟着叫好。
村裡头十個人都有九個人看大根哥不顺眼,剩下的那個定然是不知道大根哥是什么人的。
那边颜文宇拉着宁哥儿到一边說,“你可涨点心吧,方才要不是老五,你就吃亏了。”
“咋回事?”宁哥儿還什么都不知道呢。
颜文宇就小声說了一遍。
“啊!”宁哥儿吓了一跳,“我不知道他就是大根哥……”
“往后见了他可得躲远点。”颜文宇就說,“咱们惹不起,躲着点好。這回得亏是老五见着了,要不你吃亏了可咋办……”
宁哥儿赶忙点头。
這边颜爻卿把大根哥撵走,一转头就发现自家又来了個棘手的人。
倒不是跟大根哥一样来看小哥儿的,而是比大根哥更棘手,颜爻卿一看他就忍不住皱眉,“匪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听說你生意做的不错,来看看。”匪哥一双眼睛鹰隼一样左右看看,瞥见黄四郎顶着一张乱七八糟的脸出来,就有些不屑,冲着颜爻卿道,“你這些日子折腾的不错,去了镇上,又去了县城,见识涨了不少吧?”
“是见了不少人,這样才能把生意拉起来。”颜爻卿冲着黄四郎招手,叫他過来。
黄四郎刚好站在水盆旁边,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怎么好看的脸,就有点纠结過去還是不過去,他本能的感受到了匪哥的不友好,甚至是下意识警惕起来,可他再怎么警惕這张脸的不能立刻变回原来的模样啊。
“你打了黄四郎。”匪哥眼睛裡有了点笑意。
“黄四郎你给我過来。”颜爻卿不搭腔,冲着黄四郎喊。
纠结的黄四郎顿时顾不上纠结了,三步并作两步過来。
颜爻卿推了把黄四郎,道:“這是匪哥,上坡村响当当的汉子。认识一下,這是刚跟我成亲不多久的黄四郎。”
“匪哥。”黄四郎冲着匪哥拱手。
這是颜爻卿头一回对他這么郑重其事的介绍一個人,黄四郎心裡头好奇,当面又不敢问出来,便不动声色的观察。
這么一看,黄四郎吓了一跳,他发现這個匪哥跟颜爻卿好像有些不一般。
颜爻卿虽然对匪哥也是不苟言笑的,但是基本有问必答,甚至是還說了自己是怎么做生意的,“现在菌菇酱生意還算好做,可也只能赚点小钱,想做大還是难。”
黄四郎就下意识看颜爻卿,他知道這句话是假话。
菌菇酱的生意很好做,想要做大一点都不难,颜爻卿早就跟黄四郎說過。
现在颜爻卿故意這么說,那就只能是防备着匪哥。
“恩。”匪哥点头,“今儿個就是来看看,若是有事需要帮忙你尽管对我开口,花莲县這個地面上的事儿,我還都能帮上忙。走了,你忙吧。”
匪哥利落地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眼瞅着大根哥還沒走,就看了他一眼。
大根哥立刻哭爹喊娘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爬起来就跑,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院子裡其他人也都不敢說话,等着匪哥走远了這才小声說话,像是怕惊动匪哥似的。
這样的阵仗黄四郎還从来沒见過,沒见過颜爻卿竟然对匪哥客客气气的,隐隐還有些忍让,也沒见過這满院子的人都对匪哥客客气气,更沒见過小小的上坡村竟然還有這么一個人物。
颜爻卿吸了口气,招呼黄四郎,“回来忙活吧,等忙完了我再跟你說。”
“好。”黄四郎点头。
不過忙活的时候,黄四郎听其他人說了一嘴。
這個匪哥确实是上坡村土生土长的人,家裡头爹娘兄弟都有,不過他自個儿很小的时候就去外面闯荡了,基本上一年到头都不会回来几次,可上坡村的人都不敢忘了他,实在是匪哥每回回来动静都是惊天动地的。
等晚上都忙活完,這事儿暂时尘埃落定的时候,颜爻卿端着油灯跟黄四郎一块儿去后院准备歇息,這才說起匪哥的事儿来。
颜爻卿的语气有些怅然,他清楚的记得原着剧情中匪哥也是個人物,可惜死得惨,還是冤死的。
“這個匪哥,以前救過我的命。”颜爻卿就說,“那时候我年纪還小,家裡几個兄弟又都让着我,你也知道……我就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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