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算上刚穿来那一次,這是她第二次来天庭,跟君长甯那异常纸醉金迷的景象不同,天庭处处都白云围绕,仙气飘飘,但乌玳還是觉得处处都不自在。
她一袭红裙跟這白得晃眼的天庭格格不入。
有仙人看到乌玳,還会打個招呼:“少主来了啊。”
乌玳认不出来這是谁,只好点点头:“来了,好久不见。”
“是,也快两月不见了。”那仙人笑着說,“你是为了西芸君那事儿来的吧。”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确实算五十天沒见。乌玳道:“是。”
“那小花妖也是胆大包天,敢打你的主意,還要妖界那位亲自送過来,仙帝气得摔了不少东西。”
乌玳眉一挑,心想:那要不我還是等仙帝气消了再来?
“对了,這下西地沒了地仙,你知道仙帝安排了谁過去嗎?”
“不知道。”
她還沒聊完,仙帝那浑厚的声音就直接传到了這裡:“乌玳。”
乌玳只好停住话头:“我去了。”
灵宝殿上,仙帝坐在最上,比起君长甯那懒洋洋不上心的姿势,仙帝更有一個帝王该有的威仪,却也显得有距离感很多,只是并看不出方才那位仙僚說的气急了的样子。
而西芸跪在殿中,整個人都沒了精气神。
乌玳走进去,像模像样地行了個礼:“帝君。”
西芸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就转過头,那目光仿佛是见了几辈子的仇人,乌玳只当看不见了。
仙帝远远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西芸的事本君听說了。”仙帝缓缓道,“心怀鬼胎,设计残害仙僚,罪无可赦,罚她转入畜牲道,且不得再入仙籍,你看如何?”
“帝君定夺便是。”
“那便這样吧。”仙帝又看向西芸,“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西芸咬牙切齿,仰起头不甘:“有,我沒做错!”
“为族人报仇,救回族人何错之有?!我們族人又何错之有?!以至于被屠了全族!难道就要心甘情愿的接受這一切嗎!”
仙帝眉间一敛,厉声质问:“既然你懂,为何還要伤害无辜之人!”
“本君且问你,知道自己仇人是谁嗎!”
西芸被问住,仙帝又沉声道:“愚昧至极!鲁莽至极!”
“西芸斗胆一问。”西芸双目通红,“那帝君觉得西芸该如何?”
乌玳讶然,仙帝是正道之心,這种問題怎么能问他。
果然,只听仙帝道:“你既已得道成仙,就该放下過去,以天地为己任。”
西芸冷笑一声:“罢了,西芸得道只为报仇,天地是帝君的任,而非我的。”
若不是這是在仙帝面前,乌玳都想给西芸拍手了,這话說的对,只是若不是西芸那個报仇路上的垫脚石是她就好了。
仙帝斥她:“冥顽不灵,来人,将她带去轮回镜。”
西芸早就被废除了一身的法力,天兵過来她也毫无反抗之力。
离开之前,她停住,目光紧紧锁着一直站在旁边的乌玳:“夫君真将内丹给了你么?”
“沒有。”乌玳摇头。
西芸脸上似乎是松了一瞬。
乌玳又道:“他想给我,但被我拒绝了。”
“你辜负了他。”
西芸身体一滞,本就惨白的脸色,這一瞬看不见任何生机,直到被带了出去。
乌玳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感慨。“乌玳。”
听到仙帝地声音,乌玳赶紧回神,低头应道:“是。”
仙帝问:“你跟君长甯是什么关系?”
乌玳有些茫然:“什么?”
她面都沒见過几次,能有什么关系。要說有,那就是君长甯贪图她的心头血。
“不若他为何会帮你把西芸送過来?”
“我也不知道,我与他沒关系。”乌玳诚恳道。
仙帝沉默着,倒也沒质疑她說的话真假,许久后,他才道:“你先回去吧。”
乌玳盼這句话盼了好久,巴不得立刻离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她又跪下去:“乌玳有一事相求。”
………
从天庭回到南地,這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乌玳看到乌府的大门,如负释重地松了口气。
进了门,念冬正在院子裡练剑,听见声音回头,看到自家师父,他立刻上前:“师父你可算回来了。”
乌玳也叹了一声:“是啊。”
“這一去就是半月有余。”念冬问,“师父是去哪了?”
半月了?
天上時間也太好混了。
“回了趟天庭。”乌玳往房间走,“我去睡一觉,沒事就不要叫我了。”
這几天神经高度紧绷,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走到一半,乌玳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直到到了房门口才想起来。
她又折回去:“雪雪呢?”
念冬脸色微变,有些不悦:“在师父房裡。”
“他自从师父走后就沒再变過身,时常赖在房裡睡觉,也不与我說话。”
真是像极了家长回来告状的小孩子。
雪雪是狐狸时就爱睡觉,现在也沒变,乌玳进房间时,就看到小白狐狸窝在她的床上,舒舒服服地闭着眼睛,尾巴一摆一摆的,尾尖的红色格外引人注目。
乌玳在门口站了会儿,走過去揪住他的耳朵,把小狐狸揪醒。
小狐狸张开眼睛,黑眸看着她,口吐人言:“师父回来了?”
话是這么說,也沒见他动一动。
乌玳把他抱下来:“回来了,师父要睡觉,你出去跟念冬玩。”
“要记住,你现在是能化形的狐狸了,不能总待在师父的房裡。”
君长甯心裡笑了一下,嘴上却是不在意道:“以前我不也是在师父房裡的嗎?”
“那不一样。”乌玳教育他,“现在你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子,男女有别。”
她把狐狸抱出去:“去吧,沒事别来找我,让我睡一会儿。”
君长甯刚被放下,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就关掉了,他回眸看了一眼,自己悠哉地换了個位置。
乌玳睡着沒一会儿,房裡凭空多出了一只狐狸,那狐狸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自己也趴在榻上睡了。
這么過了几天。
一向平静的乌府,又有人上了门,是东地的唐归和一個沒见過的年轻人。
那人头顶玉冠,身穿白色长袍,衣袍襄着金边,俊逸非凡,只是身形稍显单薄。
唐归一摇折扇:“南玳君晨好。”
“晨好。”乌玳警惕着,毕竟上次尤川来找她就不是好事,“二位這是?”
唐归指着身旁的男人:“這是西地的新地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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