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乌玳不自禁地想:這或许就是狐族的本事吧。
她仿佛被君长甯的视线给烫到了一般,把注意力移到了宣琸身上,首?:“当然跟。”
君长甯微微直起身:“我很好奇,外面有什么东西让你?這么感兴趣。”
乌玳转過头对君长甯道:“我感兴趣的事情多了去了。”
宣琸身上沒多严重的伤,只是他本来身子就虚,這才显得很严重。
乌玳想了想,沒再惊动族裡的医者长老,她抬手取下了头上的最后一只发簪。
君长甯视线在她散开的头发上流连了一瞬,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嗯?比如?”
乌玳手心燃起一簇火,控制着将发簪烧了一下,轻描淡写首?:“比如你?的身份。”
君长甯微微挑眉。
乌玳将发簪放下,在手上刺了一下,指尖上瞬间渗出了血,她取過一個杯子,将血滴了进去。
君长甯闲散的态度微收:“你?做什么?”
乌玳收回手,想找块手帕,但這個房间现在暂时是给了君长甯,一时也找不到,她索性将手指伸进嘴裡,轻吸了两下,掀起眼睛:“他問題不大,两滴血喝下去就好了。”
君长甯看了看那杯子裡血,又?看看她含手指的动作,忽的移开了目光,沒再多言。
乌玳我那個杯子裡倒了些水,转過身子站在宣琸面前,想了想,首?:“能扶一下嗎?”
君长甯万般不情愿,但還是起身站起来扶了一把,似乎格外不愿见到那杯子的血,他扭過头看着乌玳的动作,忽的问:“我受伤时,也是這样?”
乌玳摇头:“不是,我這是不想麻烦医者长老,你?那时命都快沒了,這個怎么救得了。”
君长甯原本不怎么好看的神色此时变得有些复杂。
小半杯加了血的水喂进去,君长甯瞬间把宣琸放下,轻皱着眉头甩了两下手。
乌玳:“······你?很不待见他。”
君长甯淡淡道:“我不待见的人很多。”
乌玳笑了笑,這会儿也终于坐了下来:“你?方才說可以带我出去,要怎么带。”
君长甯反问:“那你呢,对我身份感兴趣?”
乌玳坐在书桌前,笑意吟吟,君长甯不知怎么,此刻居然觉得其实面前這個人跟他有些像,具体哪裡像又說不上来,每次与她对话?,都会有种?棋逢对手的错觉。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也是這個样子,才会吸引他继续留在這裡。
“好奇,不過也猜到了一些。”乌玳不避讳首?。
君长甯:“說說看。”
乌玳轻拖长了声音嗯了声,作势掰了掰手指:“九尾狐族,能自由出入我凤族不被发现,方才那些小妖见了你?,分明也是认识你?,却不敢多說话。”
她顿了顿,微微蹙眉,本想說君长甯到凤族时,九尾狐族還沒灭族,但他知道后却看起来并沒有多在乎,不管是真的不在意,又?或是隐藏得深,這個人都绝对不简单。
但想想,乌玳還是沒有提起這件事,她道:“妖界不像仙界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仙君,那只有一個可能,你?是妖帝身边的人。”
君长甯轻轻笑了声,随即抬眸问:“那你還敢留我嗎?”
“为何不敢。”乌玳抽了本话本出来翻了两页,“我交朋友,跟你?身份有关嗎。”
君长甯声音低了些,将這两個字慢慢念了一遍:“朋友。”
乌玳动作一顿,忽的想到了什么,抬眸问:“你?既然是妖帝身边的人,那应该不至于沒地方可去。”
君长甯弯唇:“有是有,不過······”
他话?锋一转,首?:“暂时觉得這裡也不错。”
乌玳将手裡的话?本拿起来摇了摇:“那既然在這儿,就得做点什么。”
君长甯:“······”
乌玳将手裡的话?本扔了過去,被君长甯接住,他随手翻了两页:“又?换了個么,你?的仙尊呢。”
“反派也蛮带劲。”乌玳用眼神催促他。
君长甯:“你?不是着急出去嗎”
“刚被关起来就跑出去,我爹真的会把我的皮扒了。”乌玳道,“何况,宣琸還沒醒呢。”
君长甯瞳孔动了动,意味深长:“宣琸?”
乌玳:“······”
說漏嘴了。
君长甯显然并不会把這個当做一個口误,毕竟上次宣琸說他叫殷,宣這個姓也少见。
“你?知道他的身份。”
乌玳静下来:“知道又?怎么样。”
君长甯:“所以才会救他回?来?”
“不是。”這纯粹就是意外,谁知道就這么巧,偏偏就遇到了他。君长甯点点头,不再问,再次低下头看着手裡的话?本,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念下去。
乌玳撑着下巴看着他,不得不說,君长甯這张脸长得实在让人赏心悦目,她忽然道:“长甯,你?有师父嗎?”
君长甯沒抬头:“沒有。”
乌玳跃跃欲试:“那你觉得我做你?师父怎么样?”
君长甯掀起眼皮,似乎觉得這句话新奇,他似笑非笑首?:“做我师父?”
乌玳:“对,反正你现在也是一個人,做我徒弟我還可以提供吃住,不亏。”
她知道君长甯的修为,别說做她徒弟,就是跟她打一架,她也不一定就能打赢,毕竟那可是有九條尾巴的狐狸。
但吃人嘴短,有個徒弟,以后使唤他念书就方便得多了,還可以撸尾巴。
虽說心裡的這么想的,但乌玳只是试探一下,也沒抱多大希望。
不過出乎预料的,君长甯一口应了下来:“行。”
乌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不要考虑考虑么。”
君长甯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为何要考虑,有的吃有的住,還有個师父,這還不好么。”
乌玳:我竟无话?可說。
她抬抬下巴,光明正大道:“那开始念吧,徒弟。”
君长甯心情不错:“好,师父。”
他声音本来就好听,现在似乎特意加重了师父两個字,乌玳听起来竟然有些不太自在,但又?特别受用。
她两眼微微发光:“再叫一遍。”
君长甯从善如流,看着她的眼睛,含着笑意:“师父。”
乌玳摸了摸耳朵:“好了好了。”
······
宣琸一直到晚上才醒来,看着面前陌生的环境,愣了愣,一個激灵翻身而起,随即感觉得腰背脖子一阵酸痛。
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起身后,发现房间裡坐着個沒见過的年轻男人,男人随意撑着头,坐在书桌前,拿着手裡的发簪翻来覆去地看。
宣琸警惕地问:“你?是谁?”
面前的男人只微微抬了抬头,宣琸一滞,纵使在仙界看過太多有着仙人之姿的仙君,但宣琸仍是被這男人的相貌惊得晃了下神。
君长甯看他一眼,把发簪收了起来,微微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转头懒懒轻唤了一声:“师父。”
宣琸:“······”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這声师父喊得怪怪的。
乌玳听见声音就进了房间,见宣琸醒来了:“醒了啊。”
宣琸眼睛微微一亮:“你?带我回?来的嗎?”
君长甯轻嗤一声:“不明显么。”
宣琸站起来,听出来的男人对自己的不待见,也识趣沒去接话?,他手搭在脖子上,不好意思对乌玳道:“多谢你。”
“感觉怎么样了?”乌玳问:“蓬莱洞那边已经给了信,应该不久就到了。”
宣琸早就默默查看了一遍自己的身体,此时回答:“還好。”
然后自言自语首?:“不知怎么,就是感觉身子有些酸疼。”
乌玳心想:长甯对你?又?是提又是拎的,還让你在這塌上這么躺了這几個时辰,自然会酸疼。
她不是沒提過把宣琸移到床上,但君长甯直接就给拒绝了,說他不愿意让宣琸睡他的床,乌玳也不愿意把宣琸搬到自己的床上去。
在对自己仙骨有威胁的男主和自己徒弟之间,乌玳果断選擇了徒弟,也就放任宣琸睡在這儿了。
乌玳转移话题:“伤了你?的人可见到了?”
宣琸放下手,神情变得严肃:“沒有。”
乌玳蹙眉:“沒露面?”
“不曾。”宣琸眸色微暗,“我本结束了试炼,要回?蓬莱洞,途中忽的起了一阵风,把周围的尘土都卷了起来。”
“是我修为不够。”他抿了抿嘴:“那人修为明显在我之上,所以才······”
修为在宣琸之上,但乌玳检查過宣琸的身体,并沒有多大的伤,也就是說那人并沒有对他下死手。
依照那群小妖的說法,他们去的时候宣琸已经人事不省了。
乌玳想了想:“你?身上可少了什么?”
宣琸摇头:“我只带了一把剑。”
乌玳沉思,不伤人,也不图其他的东西。何况那风沙分明和方才她跟君长甯遇到的很像,但是那人却不曾用剑对宣琸出手,却是对她下了死手。
难不成是冲着她来的?
但为何又?犯得着搭上宣琸?
乌玳自认为穿来后沒有再做過任何作死的事情,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并不清楚原主得罪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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