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不安
比較遺憾的是來之前太過倉促旅遊攻略暫且不提連換洗衣服都只帶了一套,一些日用品都沒帶。
也不是夫夫倆太過龜毛而是在很多旅館酒店都會有些衛生狀況哪怕是高檔酒店,你也無法確定是否真換了牀單被套,再有房間提供的水壺你也不知道是否有不道德的客人拿來煮水燙內褲
要說另一點不太好的地方,大概是步名和步揚兩人輪流着打電話前者是一個勁的催促他們回京城後者則各種不着調,一個勁的給他們傳文件包內容是什麼可想而知,明明還是一隻單身狗,資源比誰都豐富。不對,應該說,正因爲是單身狗,才資源豐富。
問題是,步揚貌似也不是個彎的他哪來那麼多給給的資源?
拋開兩個哥哥元宵這一天下來反而有點心不在焉經常突然朝某個方向看一眼一兩次步天或許還沒注意到但三四次,四五次,步天就是再神經粗大也該發現了,更何況,他本身神經也不粗。
兩人跟隨一個旅遊團上了木船,望着羽毛豔麗拖着長長尾羽的孔雀從湖中心飛到岸邊,心情正高亢着,元宵卻猛地一轉頭,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怎麼了?”步天問。
元宵看到的只是歡呼叫好和拍照的遊客們,沒有任何異常。他身旁的胖大媽伸長胳膊舉着手機一個勁往他身邊擠,也不知道是想拍照還是喫豆腐。
步天微微蹙眉,往後退了半步將元宵的護到另一旁,自己則一手握住了護欄,擋住了胖大媽擠過來的身體。
胖大媽終於沒法往旁邊靠了,不悅的往旁邊瞪去,結果對上一雙冰冷的眸子,居高臨下看着她,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無他,步天氣場太強,光是瞧着就讓人不寒而慄。
元宵也無心關注胖大媽是否懾於步天的氣勢,他皺眉輕聲在步天耳邊說:“我總感覺一直有人在看我。”
聞言的步天眸色就沉了下來,“回民宿。”說罷,攬着他就要離開。
元宵趕忙道:“等等,可能是我多心了,應該沒什麼。”他很清楚,步天說的“回民宿”的意思是收拾東西回京城,他們難得出來一趟,雖然也是意外之旅,但也不太想就這麼無疾而終。
步天卻搖搖頭,認真道:“喜歡這裏我們下次再來,今天先回去。”說完停頓一下,又壓低聲音道:“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可能是我太敏感”元宵說着眼皮又是一跳,沒由來的心慌,他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但直覺告訴似乎有不太好的事情要發生。“行,我們回京城。”
兩人達成共識打車回民宿,可車子只駛到半途就停了下來,不是車子拋錨,也不是司機有問題,而是最近幾天恰好是滇省少數民族的盛大節日春暖節,中外客商雲集,亦舉辦民間體育活動,規模稱得上壯觀,道路因此也非常擁擠,至少車輛通行非常困難。
司機對道路也不太熟,一路跟着導航走,原本也沒將紅色路段放在心上,然而等看到那人山人海的架勢,頓時沒了語言。
他們距離下榻的民宿只有三公里左右,依照目前車輛通行的速度,可能一個小時也到不了目的地。
等了五分鐘左右,也沒能前進一米,步天和元宵放棄等待,打算從人潮中穿行過去。
農曆三月下旬的滇省溫暖溼潤,氣候適宜,藍天白雲,舒適無比,可一個再美的地方一下有上幾十上百萬人匯聚,接踵比肩,連空氣都要搶,那滋味就不是太美妙了。
偏偏步天他們下車的地方還是人流最密集之地,元宵就感覺他倆就像是沙丁魚裏的兩條,要是身後來條鯊魚,他倆鐵定得被活吞。
步天不是沒到過人多的地方,但這樣擁擠的人羣還是第一次,空氣中盡是各種味道,有香水味,有食物味,有汗味,連空氣都充斥着渾濁的味道。
步天將元宵放在自己身前半步的地方,倒不是讓他開路,而是能夠護着他不被周圍的人擠。
元宵以元宵的性格其實並不覺得大老爺們被擠兩下有什麼問題,別人擠他他照樣能把人給擠旁邊去,給自己開出一條路來,關鍵還是在於被步天保護的感覺很讓人窩心。
走了沒一會兒,兩人身上就出了一層薄汗。
倏地,步天腳步一頓,一直搭在元宵左肩上的手一用力,將他往左側一帶,右手則飛快伸出,精準的扣住一隻手腕。銀光反射着刺目的光,元宵瞳孔微縮,頭皮炸開,就差那麼一點,他身上就會多出一個血窟窿!
“啊”有人發現了這一幕,當即尖叫後退。
步天卻是絲毫不留情面,扣住持刀的手腕後用力一擰,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和男人的悶哼聲,長約兩尺的西瓜刀應聲落地。
元宵反應也極快,刀落地後他一腳踩住,然後就着步天擒住歹徒的手勢給他來了個過肩摔,別看和普通過肩摔看起來沒兩樣,實則這一下直接把歹徒給摔到了吐血,而且整條右手臂從手腕到胳膊肘再到肩膀,都已經受了傷。
人羣頓時一陣喧譁,而更叫人猝不及防的,是襲擊元宵的不是唯一一人,他的出手大概是一個開始的信號,下一秒,人羣中接二連三的響起尖叫,連續七八處地方有人喊着“去死吧,都去死吧”並揮舞着手中的武器,或劈或砍或捅,血腥味瀰漫開來,也讓這正片區域陷入了惶恐之中。
一個人,一個瘋狂的人,一把刀,一把染血的刀,能輕而易舉讓人畏懼和躲避。也因爲今天人流量極大的緣故,即便人羣裏有負責基礎秩序的警察,等穿過慌亂且水泄不通人羣控制場面時,受傷倒地之人的血已經染紅了地面。
等到局面被控制,悲劇釀成,已無法挽回。
步天和元宵也被人羣衝散了,不是因爲步天沒有抓牢元宵,而是有人渾水摸魚,元宵的眼看着一人拿刀砍向一心護着他的步天,危急關頭只來得及將步天推開,如此一來,兩人就被洶涌的人流衝散。
反社會報復社會的人和藏在人羣裏想要殺害步天元宵的並不是同一撥人,他們藉着人羣的掩護偷襲,步天幾乎可以確定他們的身份,只是他現在沒有那個功夫。
元宵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他的心立時高高提了起來,尤其從今天早上開始,元宵就一直心神不寧,他不相信神神鬼鬼,但他知道有些人天生對危險會比較敏感。當元宵把他推開的那一瞬間,他只覺腦中一根緊繃的絃斷了,一個強烈的想法涌入腦海找到他,必須儘快找到他,否則他絕對會後悔!
好不容易到了一個稍顯空曠的地方,步天第一時間拿了手機出來看元宵的定位,緊隨而來的風聲卻讓他煩不勝煩。
他一側頭避開從後方偷襲的人,並一個側踢將來人狠狠踢開,周身戾氣盡顯:“滾!”
可沒人聽他的,六七個戴着純白麪具的人舉着長長的刀和鐵棍朝他揮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尋仇,而是一心想要置步天於死地。
步天擔心元宵,下手幾乎毫不留情,幾乎是一拳一腳解決一人,可出乎意料的是,還有一個藏在人羣裏,朝他舉起了槍。
“砰”
幾乎是槍聲響起的瞬間,步天一個閃身避到廣場的柱子後,同一時間,他手中的手機也飛了出去,穩穩擊中持槍者的臉。趁着對方捂臉後退,他後腳蹬地,整個人如鷂子飛身而起,於半空中一記腿鞭掃過,將人重重踹出老遠,摔在地上瞬間失去了意識。
“你沒事吧?”有人湊過來,擔憂問道。
步天速度再快,也沒快過近距離的子彈,但也因爲他夠敏銳,所以原本瞄準他的子彈擦過了胸側,留下一道帶着焦味的血痕。
他對身上的傷毫不在意,只是臉仍黑得可怕,因爲手機在丟出去干擾持槍者時完全摔爛了,他無法以此定位元宵所在。
滇省這地方山清水秀是公認的,可由於和越、緬等國家相鄰,亂也是亂,只是敢在大街上公然開槍者,亦是不多。而因爲反社會的組織在人羣中肆意的砍殺行動,已經出動了武力部隊鎮壓,他們對槍聲極爲敏感,聞聲立刻趕來。
步天沒有逗留,他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多停留一秒,元宵就多一秒鐘的危險。
沒有手機定位,他還有蠱和寵物,兩者和他都有感應,即使沒有手機定位那麼精確,他也能模糊感覺到方向,
密集的人流仍舊是他前行的一大阻力,即使再心急,他也只能儘量讓自己冷靜,可緊繃的身體和麪無表情甚至稱得上冰冷的神情泄露了他的不安。
此時的元宵的確稱不上好,在和步天被人流衝散後,他成了另外幾人的目標,他憑藉着跟步天所學以及自身天賦異稟的大力氣解決了兩人。噁心的是,那些人沒有刀,沒用搶,卻用了麻醉噴霧,即使他第一時間屏住了呼吸,但仍吸入了少量。趁着他咬破舌尖以讓自己清醒之時,一支麻醉針扎進了他的皮膚。
元宵頭皮一緊,麻意上臉,緊接着是沉重的睡意,意識分明叫囂着要保持清醒,可大腦卻完全脫離了掌控,他的意識心不甘情不願的被黑暗所吞噬。
昏睡前,他只有一個想法小寶貝們快上,毒死這些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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