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蛇毒
步天這趟出门将除了玉蟾和碧蝶外的四只宠物都带在了身上出民宿前他分了三只放在元宵身上,向来不分家的灵蛇组挪窝盘在了元宵手腕上圣蝎藏在元宵头发裡。
這会儿两人意外分开,元宵被用上麻醉剂三只宠物都沒再闲着。
三只齐齐出击它们的身体小又悄无声息,分别找准目标,一口一尾下去。
“嘶這天就有蚊子嗎?”一個大花臂男人朝后拍了下后背被“蚊子叮”的地方,咕哝了一句。
“感觉還是毒蚊子刚那一下挺”“疼”字還沒說出来另一旁回应的人全身像是被注入了麻药连同舌头在内都沒法再說一個字。
“走啊。”一個走在他后头的人差点撞上去。
那人嘴唇哆嗦了两下,忽的眼球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
他中了圣蝎的毒从伤口疼痛到全身麻痹只需短短几秒钟的時間。
与此同时大花臂男人和走在中圣蝎毒男人背后之人也都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他们被“蚊子叮”的地方发痒发麻伴随疼痛,隐隐還有些灼烧感。
两人正想仔细查看情况大吉普的司机已经在催促同时后座的车窗也放了下来露出裡面一個高大的人影,正是谢力!
谢力并沒有看他们,但两人分明感觉脊背一寒,“蚊子叮”是否是只毒蚊子也不敢再研究,忙不迭越過地上莫名其妙晕過去的人将同样昏迷的元宵带到了大吉普前,拉开车门把元宵丢进去,一气呵成。
谢力施舍了一個眼神给元宵,对比他手裡手机上的照片,算是確認了元宵的身份,唇角勾起一抹称得上是残忍的笑。
“开车。”他吩咐司机。
司机当即发动汽车,车旁的几個手下纷纷朝着后面的车辆走去,他们都是谢力手下的人,大多還是从菲国特地来华国,目的自然不用說,救回谢力。现在人救了回来,谢力虽還沒有报仇,可抓了仇人的小情人,還怕他仇人不乖乖就范?
几個人中只有大花臂和另一個平头男人脸色不大好看,刚上车,就有人道:“你们受伤了嗎,怎么全是血?”
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他们现在后背一处剧痛无比,头昏胸闷,体温似乎也在逐渐升高,心慌烦躁,待被人撩起衣服,顺着他们流血的位置找去,赫然是两個小小的洞眼。
“蛇!”他们之中有人是滇省本地人,家主更为潮湿靠近山林的地方,对蛇并不陌生,因而一眼就认出了那两個小洞是怎么回事。
当然,即便中了毒他们也沒慌张,像他们這种抓起来铁定要被枪毙的毒贩子,为了躲追捕躲丛林的次数可不少,身上或多或少会带些解毒药品。
大吉普开出一段之后在路边停了片刻,再发动时车上多了一個红发的外国人。
“福格恩,我真是太讨厌你们华国了,到处都是黄皮猴子,比苍蝇還多,我真想拿着我的机枪送他们去见上帝。”红发男人脸上嫌恶和鄙夷,說出的话却含着笑。
谢力瞥了他一眼,“博伦,你是不是忘了,我其实也是华国人。”
博伦一摊手:“可你长得和黄皮猴子一点都不像,而且你在华国的最后一個亲人也去世了,你放弃了你的国籍,以后你就只是特裡福格恩,令国际刑警们忌惮的国际大毒枭。”
谢力不可置否一挑眉。
“說起来,你确定這個黄皮猴子能让姓步那小子乖乖听话?”博伦看了眼被扔在后车空出的元宵,露出嫌恶的模样。
谢力轻蔑一笑:“可别小看了爱情的力量。”
“爱情?”博伦像是听到了什么恶心的话,嗤笑一声,“就像加德纳和姓蓝的那個女人?肮脏的黄皮女人,令人作呕的加德纳的爱情。”
“恶心的人已经死了,现在红狼只你一人独大,那么接下来的生意”谢力到底是個大毒枭,而贩毒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利益和享受。
可话题刚拐上正题,博伦也提起了精神,尖锐的此起彼伏的警笛声却叫两人同时面色一变,谢力刚想开口,司机猛地一打方向盘,语气急促道:“老大,前面有警车!”
不仅仅是前面,而是四面八方,看起来就像是他们被包围了。
谢力沉着冷静道:“绕出去。”
“是!”司机明显也是在江湖上混過的,很快镇定下来,踩下油门,加速行驶。
“前面车牌xxxxxx的吉普车請停下来配合检查”
车裡的谢力博伦自然充耳不闻,司机将油门踩到最底,大吉普如一头钢铁巨兽,一路横冲直撞,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和警车相比,他们不在意是否会撞上撞死路人。
“前面的车快停下,否则我們即将开枪!”
回应警方的是大吉普再次将两個行人撞飞,他们能够如此肆无忌惮,警方却不能熟视无睹,随着被撞上的路人越来越多,警车也不得不停下查看伤员。
后方远远一辆车中,步天脸色极为难看,他沒想到滇省警方居然在這种人山人海的场合就追逐犯人,即便对方是谢力,他们的动静也只会引得犯人狗急跳墙,到时候受到连累的只有无辜路人!
還有元宵。
可滇省警方也无奈啊,他们今天本来出动是接到群众举报,有一群反社会分子组织起来意欲在春暖节上对人行凶,只是接到的线报不明确,沒法锁定反社会分子,故而一直隐在人群裡伺机行动。
然而他们也低估了那些人行凶时的残忍,加上人群汇集,几乎一砍一個准,致使伤亡惨重。好容易把人都抓起来,又接到群众举报說是发现了通缉犯谢力,交通摄像头也捕捉到了谢力的大吉普,他们甚至沒来得及制定一個周密的抓捕计划,只想趁着现在人多,将谢力团团围住并拿下。
结果造成了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面,别說抓捕谢力,上头怪罪下来能不能扛住還是問題。
伤员被迅速送往医院,谢力和他的手下已经突破重围,朝着远离市区的方向驶去。
“我這次来得太匆忙,不然弄点炸弹過来,保证把那些苍蝇全给炸了。”博伦从后视镜裡看了眼還远远缀在后面的一两辆警车,满脸都是遗憾,而他的眼中则是毫不遮掩的戾气和血腥。
“也得你能弄過来。”谢力显然对于他的遗憾并不意外,事实上,他也很讨厌华国警察,恨不得样样都要管,对毒贩更是不友好,可是呵,法律约束再强有什么,抓得到他再說。
两人闲扯几句,博伦就联系他的人,再次確認接应的人,然后等谢力把他仇人解决掉,他们就能离开华国。
谢力的注意力则再次落到了元宵身上,他是個记仇且小心眼的人,打从多年前他在這一行混出些名声之后就沒再被人甩脸,哪怕是面对特地来抓他的国际刑警特种兵之流,他都能游刃有余。唯独一個步天,让他吃了個大亏蹲了快一年的监狱,要不是他手下有能力,他的最终归宿可能只有法场。
所以,步天必须付出代价,步天不在跟前?沒关系,他有的是方法让步天生不如死!
谢力从靴子裡摸出一把匕首,嘴角勾起一抹称得上是残忍的弧度,看向元宵的目光闪着冷厉的寒芒,逐渐向元宵的耳朵靠近。
就在他打算先割下元宵一只耳朵时,一個小小的脑袋从元宵耳后钻了出来,翠绿色的三角脑袋,只有成人小指那么粗,可蓦地让他顿住了动作。
他认识這條看似缩小版的竹叶青一样的蛇,在步天手腕上!
短暂的惊惧之后,谢力胸中涌起怒意,当时他被步天制服,步天眼也不眨的喂了他两颗枪子,還用蛇威胁他起身,那些画面如今想来满满的都是耻辱!
步天的人他不打算放過,步天的蛇,更别想逃脱!
就在他要动手之际,无线通讯器忽然响起,他动作一顿,开了通讯开关,但沒做声。
倒是那头很快传来惊慌的声音:“老大,我們這裡有人中了蛇毒,已经沒了两個!”
谢力抓着匕首柄的手紧了紧,厉声道:“哪来的蛇?”
“不、不知道”那人声音明显弱了两分。
“亮哥,蛇,我看到了!”
“我被咬了!!!”
“白色,一條很小的白蛇”
那头可见的乱了起来,惊恐的声音清晰的从通讯器中传出,博伦和司机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谢力视线扫過已经不见的小青蛇,心当下高高提了起来,他记得很清楚,步天的手腕上除了青蛇外,還有一條差不多的白蛇,如果后面面包车上的是他记忆裡的白蛇,他的人是死于那條白蛇,是否意味着在他车上的青蛇也剧毒无比?
“停车!”谢力吩咐。
司机习惯了听从他的命令,当下踩下刹车他的声音也传递给了面包车裡的手下,面包车在离他们不到十米处缓缓停了下来。
谢力和博伦都拉开车门下去,同一時間,面包车门也被打开,当即就有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从裡面滚了下来,面朝地,背朝天,而這人的背后,竟是被血液彻底染红。下一刻,第二個人也滚下了车,這人身上同样带着浓郁的血腥气,面朝天,嘴唇青黑,嘴角含血,面部肿大,胸口毫无起伏,显然已经沒了呼吸。
接着从车上下来的四個人裡,有三個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面色惨白。
大吉普裡,元宵无声无息睁开了眼。
。